《兰花豹 作者:小周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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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豹 作者:小周123-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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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声站在门口,几个人迎上来叫了一声大佬,他向杜冷说:“你回去吧。”
杜冷抬头看了看那幢二层的小楼:“不请我上去坐会儿?”
“下次吧。”路家声微笑。
杜冷被他的笑容迷惑了,总觉得那里面有什麽,但又捕捉不到,他不想走,隐隐约约的有一点预感,但路家声始终没有开口,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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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冷前思后想,所有的经过,他记忆力惊人,只是有些粗糙,回想反而能感受到更细微的东西。他首先想起的是路家声的身体,这是本能,性欲往往比其它欲望更直接更霸道,它瞬间的攻占了杜冷的脑海,这让他感到惊讶,路家声在他眼里更像是一个符号,和实质的肉体并没有什么联系,所以他干的是权力,而不是路家声,他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认为并没有这个必要,其实是有必要的。 
杜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失策,他付出了肉体,但什么也没有得到,主动权仍然掌握在对方手里,而他已经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 
路家声仿佛是委屈的,他被他干了,然而这是他肖想已久的事情,他却因此可以摆出更委屈的姿态,但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不由得杜冷不去思量。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的得意和粗暴给了路家声借口,这就像Chu女经历了初夜之后,男人总会用放大镜去找那几滴血,要的不是一个证明,而是一个借口。 
杜冷暗暗寻思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堵住他的嘴呢? 



路家声一进屋,安绿就放下了电话,路家声随口问了一句:“谁打的?” 
“是妮卡小姐。” 
路家声刚被她的未婚夫使用过,心理上略有一些障碍,妮卡是个毛发丰盛的果敢女郎,路家声对女人没兴趣,仅限于欣赏,妮卡无疑是能让人赏心悦目的。 
路家声想到杜冷,他早晚要娶这样一个女人,自己或许也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那情形在脑子里一过,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路家声对于生活已别无他想,大多数东西都是假的、空的、虚的、伪的,包括自己和杜冷在内。这种感觉让性事也变得很肮脏。 
路家声喜欢男人并不是一帆风顺,这在许多人眼里是一种病,他接受过强制性的治疗,就是众所周知的那一种,看一眼男性裸体的照片,喝一口催吐剂,他和杜冷的这次野合…只能用野合这个词,所达到的效果接近于此,他想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再看到这个人了。 
但他不愿见他,并不代表他不愿见他,尤其是在杜冷付出某种意义的代价之后。路家声不想跟他撕破脸,他长这么大也从没跟谁撕破过脸,对方是杜冷,那就更不至于,只是有点漫不经心,杜冷的声音在电话里份外动人,他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杜冷听得明白,人用几分心眼睛未必能看得出来,耳朵却会异常灵敏,他想自己的预感果然是精准的,这小子用完了就想丢,根本拿自己充了一回按摩棒的角色:“怎么?我让你不满意了?” 
路家声微笑,这流氓式的腔调用在他身上不是浪费了点儿:“那倒没有。” 
“我有点想你。”杜冷说的倒是真话,他脑子里弯弯绕绕,一心只念着他一个人。 
路家声沉默了一会儿,杜冷轻声说:“其实我觉得”他欲言又止,莫名的心里一惊,仿佛是怕话一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可是为什么又要收回去,本就是假戏假做,假情假义。 
路家声却想,杜冷的手段是又上了一层楼,这般吞吞吐吐,倒真有点此情尽在不言中的意思,可惜这情他不敢领,领了就是死路一条:“天太晚了‘‘‘‘‘‘” 
杜冷知道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该睡了,却还是喊了他一声:“家声‘‘‘‘‘‘‘‘” 
路家声没有应,两个人在电话两端静默着,却各有各的心思。 
电话不知是什么时候放下的,路家声睡不着,只觉得这出戏是越做越真,竟玩起脉脉含情的把戏来了,他不想陪他玩儿,深知自己的脾气,弄不好一脚陷进去,粉身碎骨,杜冷也未必会给他收尸。但也不想得罪他,毕竟是自己理亏,玩完了又不肯付帐。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想不出个两全的办法,打开门走出去,见阿多屋里的灯还亮着,这小家伙关了三天禁闭,最近可老实多了,也不怎么来缠他。 
路家声想看看他在干什么,略一推门,是虚掩着的,阿多耳目灵敏,刷的就回过了头,一见是他,立刻八抓章鱼似的缠了上去。 
路家声笑着扯开他:“怎么还不睡?” 
阿多拉他到桌旁:“我在学写字。“ 
路家声见他歪歪扭扭写了几篇,只有路和家两个字略微能认得出来:“谁教你的?“ 
“没有,就是我自己想学。“阿多拿了电话薄向他晃了晃”这上面什么都有。“ 
路家声摸了摸他的头:“傻瓜,学写字有专门的贴子。“ 
“那你买给我啊。“阿多说的理直气壮。 
路家声被他逗笑了:“这点小事,去跟安绿说。“ 
“我才不去找他。“ 
“别老跟他过意不去。“ 
阿多却哼了一声:“那家伙有问题。“ 
路家声一怔,看了他一会儿:“不许随便乱说话。“ 
阿多猛的扑到他身上:“大佬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杀了他,我会扭断他的脖子,我会这么干‘‘‘‘‘‘‘‘‘” 
路家声被他勒得骨头都疼,这小子力大无穷,真不是闹着玩的:“快松手‘‘‘‘‘‘”他推了他一把“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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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置若罔闻,仿佛被妖魔附身似的,紧紧的抱住他,路家声却有一种错觉,他要他死,死了一了百了,谁也伤不了谁。他可以拔出枪,像这种小孩子留着也是个麻烦,却终究是不忍心。 
阿多像一个,那个人‘‘‘‘‘路家声苦笑了,恍然就是自己。 
阿多终于松开了手,揪着他的衣服慢慢跪倒,伏在他脚下,他对他的爱是狂热的,接近于崇拜,他情愿去吻他的脚,像一个教徒缠绵于天主。然而他更想要的是压倒他,侵犯他,占有他,攻击他的欲望像一团火,烧得心口惴惴不安。但这种东西是隐秘的,犹如人的身体,要藏在衣服下面,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长的太快,衣服总是嫌小,身体迸露出来,遮遮掩掩,总归是没这个资格,走不到人前。 
路家声叹了口气,也蹲了下来。阿多的爱是卑微的,他也曾卑微的爱过一个人,但如同他迷恋杜冷一样,阿多对于他的迷恋同样的不可理喻,这种事情本来也没什么道理可讲:“傻瓜‘‘‘‘‘‘‘” 
“我不傻!”阿多立刻反驳。 
“好吧,你不傻,傻的是我。”路家声的好脾气是天生的,他很少会坚持些什么,杜冷是唯一的一个例外“我也喜欢过一个人‘‘‘‘‘‘‘‘” 
“那个姓杜的?”阿多有野兽般的直觉,灵敏,刚烈,利抓藏在毛发里,伪装成温顺的宠物“他有什么好?” 
“没什么好。”这点路家声自己也承认。 
“那你还喜欢他?” 
这跟好不好的没什么关系,不过路家声不想跟他讲这些,他想说的是,人这辈子总要贱这么一回,贱过了,如同一壶水达到了沸点,渐渐的冷下来,还是一壶水,但执意在火上干耗着,却只能油尽灯枯。 
阿多却爬到他身上,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我长得像他?“ 
路家声没有说话,黑暗中的感觉会份外灵敏,阿多的嘴唇柔软温热,有少年的清香,如同新鲜的椰子,阿多轻声说:“把我当做他好不好?” 
路家声恍恍惚惚的想起了什么,年少时轻狂无知,爱一个人,一定要得到他,只有身体也无所谓。 
“我给他下过药。” 
“什么?” 
路家声微笑:“真是疯了。” 
阿多吻住他,吸吮,不给他回旋的余地。他在想那个人,他知道,那是属于他的回忆,他不能分享,更无法剥夺,眼睁睁的看他在他身下想另外一个人。 
路家声的确想起了杜冷,那是一段旧伤,然而没有利害纠缠,伤疤是单纯的,那个人的愤怒也是单纯的,不包含表演的成份。不过那时候真是小啊,竟不知道春药有内服和外敷之分,他身手本来就不及杜冷,亢奋的男人,他被压在下面暴打,性茭,无休止的疼痛,他开始后悔,哭叫着求饶,整整一个星期不敢出门见人。 
路家声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阿多不想让他笑,他捂住他的眼睛,开始解他的衣服,性是很好的东西,所以人们沉溺于其中,高潮会让人忘了一切,但阿多不满足,他想要更多,快感之外的,那好像更奢侈。 
他一路吻到了他的下体,发现个器官已经有些硬了,是因为那个人,他用牙齿轻微的咀嚼了一下,路家声痛的揪住了他的头发,两个人僵持着,还是路家声软化了,松开了手。这小家伙是属狼的,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杜冷也是,但没有阿多的野性,他是中山狼。 
这头狼后来想继续这种关系,或许是因为好玩,或许是打定了主义想咬他一口,不管是什么原因,那怪不得他,狼本就是要咬人的,怪只能怪东郭先生愚蠢而软弱。 
路家声不想当东郭先生,然而不当就没有接近狼的机会。他权衡了许久,还是把自己的肉体做为祭品,又手奉送到杜冷面前。 
少年的身体缺乏节制,路家声从那个时候开始痛恨被插入,疼痛,总是疼痛,难以忍受的,却不得不容忍,他明知道结果,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明白,因此而更显得愚不可及。所以有一天清晨,杜冷从他身上爬起来,凝视着他,笑迷迷的骂了一句,他也没有反驳,或许他自己也觉得,就是反驳也没什么力道,他的确是贱的。 
杜冷以后没再找过他,他也知情知趣,乖乖的守在家里做自己的齐天大圣,头上压着五百年大山,仍然自得其乐,所以路家声想,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成为过去,幸好幸好,什么都过去了。 



杜冷被妮卡的事闹得焦头烂额,但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舅舅也来过几次,先是劝他不成家何以立业,随后妮卡就跟上门来了。 
杜冷以前倒见过这妞,只觉得是黑里俏,草原上奔腾的烈马似的,腰是腰腿是腿,干起来一定非常的带劲儿。可性格却是养熟了的猫迷,往旁边一坐,也不爱说话,笑迷迷的看着杜冷,没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眼光。 
何况她是路家声的侄女,总有那么一点点像,血缘这东西实在太神奇了。 
杜冷也就不冷不热的跟她搭着,果敢几万双眼睛盯着他,不相信路家声得不到消息,戏是要演给别人看才有意思,自娱自乐,那叫做闷骚。 
然而路家声按兵不动,杜冷觉得这个人也很有点意思,像以前一个女人教过他的舞步,他退,他就紧追,他往前走两步,他就躲得不见了人影。 
杜冷不喜欢这种伎俩,然而并不代表他不擅长,那个女人也说过,他四肢修长,体态灵动,具有舞蹈方面的天份。 
妮卡也是个中高手,她踩的是伦巴的舞点,热烈,奔放,步步生莲。 
舞伴当然还是女人好,带得出去,上得了台面,摆得到人前,娶个女人是贤内助,男人呢?杜冷从来都没想过。 
妮卡喜欢看戏,果敢本土的一间老戏院,墙皮剥落了,四周黑丝绒的帐幕,给人以残花败柳的印象,但因为唯一的娱乐场所,还说得上红火,高处设了贵宾席,两两相望,犹如辩论时的擂台,底下演什么倒没有了关系。 
妮卡倚在杜冷身上,天气热,这种姿势腻的发粘,空气中充斥着变质的糖的气味,馊而甜,手沾上去就是丝丝缕缕,杜冷连拔丝的香蕉都不肯吃,嫌那种东西粘牙,甩不开,拔丝的女人就没有兴趣。 
他这倒对底下的戏台产生了无限的爱好,眸光紧盯着,仿佛漏了一眼都是罪过。妮卡铁然轻笑了一声:“我小叔叔。” 
妮卡的小叔叔当然就是路家声,杜冷现在听不得这个人的名字,眼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路家声也瞄见了他,两个人相视一笑,隔着一层看台,意味深长,然而又不能点破,倒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小情侣,只因为严厉的父母,不能够拥抱,只好眼睛里装着彼此。 
杜冷不动声色,从妮卡的肩上冲路家声比了下小指,动作不大,但足以让他看得清楚。 
路家声却笑了,缓缓的竖起一根中指,晃了一晃。 
杜冷也笑了,把中指往下一倒,捻蚂蚁似的。 
路家声微一拱手,杜冷哈哈一笑,看得妮卡莫名奇妙:“你们干什么?” 
杜冷暗想,这小子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却见阿多腻到路家声怀里,恶狠狠的瞪着他,杜发现路家声的手指搭在阿多腰上,手指微扣,完全是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 
阿多哼了一声:“那家伙又搞什么鬼?” 
路家声仿佛觉得很有趣:“他说我是他的那个‘‘‘‘‘‘‘‘” 
“哪个?” 
“家里养的小的。” 
阿多噗的一声,几乎被自己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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