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问月(完)作者:see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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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完)作者:seeter-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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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好汉,却不料你如此卑鄙。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司空璃一晒:“风二当家,你爱昏头了麽?天道盟和火门本就是天生的对头,杀个人有什麽出奇?你们不是也差点暗杀掉我家大哥麽,怎地,忘了?”
  风曦面色铁青:“好、好,我竟没想到你是这般人,枉楚情还夸过你和善──闲话少说,拿命来罢!”
  刀光一亮,已挟著怒焰,凌厉向司空璃身上砍去,司空璃不慌不忙架过了这招,对一旁正包扎著火离伤口的楚情笑道:“楚兄弟,你也一起上吧,既嫁过去了,总是他家的人,我天道盟对你的恩义,你再不用放在心上。”
  楚情面色微变,他虽为了爱上风曦之故,不惜叛离天道盟,但毕竟十数年朝夕相处,并肩作战,情谊也自不浅,泄露消息奉出地盘尚不为难,真个要他对老友拔刀血淋淋相向,实在有些犹豫。
  “……他是……血衣,别……上他当……”火离将一切都听在耳里,越听越是心寒,风曦与楚情这两人虽也不弱,却又怎能和奸险机诈的血衣相比。有心要揭穿真相,无奈他出血过多,又是疼痛脱力,张开了口,竟怎样也说不出话来,眼看楚情便要呆呆地落入血衣的圈套,大急之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终於一口气将最重要的秘密道出。
  风楚二人同时一愣,风曦先反应过来,大喝道:“情儿,出刀!”
  楚情又愣了一下,手下意识地去寻刀柄,口中却喃喃道:“血衣……怎麽可能……”
  见他动作犹疑迟滞,风曦急得一跺脚,恨道:“门主从来不会胡说──你还愣著干什麽?”口中说话,手上却是不免稍疏,身前破绽微露,立刻叫司空璃觑了出来,毫不犹豫便是一剑削了过去,在风曦的前胸拉开一条三尺余长的血口。
  “曦!”楚情大惊,急出刀,却是为时已晚,只听司空璃长长一声笑:“见血如人,血影随形,定!”
  也不知用了什麽术法,司空璃的另一手只随随便便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剑尖蓝光一颤,风曦立刻只觉动弹不得,全身都象是被凝住一样,眼看对方手中的长剑跟踪而至,就要刺入胸膛,却半点也退避不了。
  “不要!”
  长剑嗤地一声,发出插入人体的闷响,被伤之人身躯一震,唇边缓缓溢出鲜血,面上却毫无痛苦之色,微微带出一丝笑意:“曦,对不住,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幸好你没事……”
  ──眼见格挡已来不及,楚情竟扑到了风曦身上,以自已的躯体为他拦下了这一剑,锋利异常的长剑自楚情的背直穿出前心,五脏六腑尽为剑气所震,这等重的伤势,纵有华佗再世,也是救之不得了。
  司空璃的血咒术虽高,却和点|穴不同,只能制人於一时,被楚情这一耽搁,风曦身上的邪术已散,四肢重又复了活动。
  伸臂将怀里重伤的爱人搂住──风曦并非瞎子,楚情伤势如何他一眼便已明了,事到如今,心中反而轻松下来,柔柔地在楚情脸上一吻:“情儿,你这傻瓜,你有事,我还能没事麽?乖乖等著我,我们一起走。”
  抱住楚情站定,头也不回,反手袍袖一拂,将无力地卧在背後地上的火离推出数丈之外,唇角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意:“火门主,火大哥,我要陪情儿,就不能再跟著你打天下了,江湖多风险,愿大哥保重,和月公子白头到老──”
  火离与他相伴十余年,对他的心性和技艺都了解极深,自然知道风曦要干什麽,目中一热,嘶声大呼:“不──”
  司空璃见情势诡异,虽想不通风曦能做什麽,却还是谨慎为上,脚步已开始後移,却被风曦一眼看见,咯咯笑道:“血衣,你还想走麽?”
  说话间,轰地一声,风曦手中弹出数十粒桐子大小的黑丸,一颗接一颗在空中炸烈开来,雷声如鸣,火光四溢,夹杂著乱如牛毛的金针白烟,泥土草木都尽数被震起,方圆数尺之内顿成雷亟之地,再无半点完整的事物。
  ──江南霹雳堂最凶猛的独门火弹,只一颗便可将岩石炸成粉碎,何况这许多颗同时在一处爆开?火离无力地躺卧在地上,胸中之恸,难以言喻,犹记当年烟雨嘉湖楼上,两个初出道的少年,既无名也无势,却同有一腔男儿热血、英雄豪气,只杯酒论交,意气投合,便奠下日後十数年的生死相交,刀光剑影里的来去,怎地,却在火门势力壮盛的今日,为了自已的一段痴情,叫他惨死在异乡客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火离眼前的景物都已渐渐模糊,只怪这烟雾为何越来越浓重,紧闭了眼,不欲眼中的热意流出──却突然听到场中传来一声响动,火离急睁开眼,骇然愣住:
  那衣衫破碎、面目脏污狰狞、浑身是血、摇摇摆摆从地上从散去的烟尘中站起的人,为何却是、血衣? 


  
  笛声低柔。悠悠一曲醉花阴,委婉地在月色下铺陈开来,一抑一扬,皆是情人间幽会的甜美。
  玉手执笛,低垂的头颈如霜如雪,月天心漫漫地偎在帝乙木怀中,专注吹奏,帝乙木背靠大树而坐,大半个胸膛都让给了怀中人,一手轻搂他腰,另一手柔柔梳著他的长发,月光清宁,将二人映在地上的影子纠缠在一起,无限安祥平和。
  然而两人的心中所思,却远不如表面上的宁静喜乐。
  月天心将自已不取玉芝,决心以一死来换得地眼安泰的打算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帝乙木,帝乙木又岂肯同意,当即争执起来,这次两方都是铁了心,执意甚坚,谁也不肯让步,最後月天心不愿再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上,於是便有了相偎吹笛的一幕。
  夜色在这浮沈的笛声里都似温柔了起来,林间清辉寂寂,一曲奏罢,两人的手不知不觉握在了一起,携子之手,与之偕老,手掌相握的一刹那,两人的心中同时浮起这句话,转头相视了一笑,眼神交会处,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
  良久,帝乙木叹了口气,正想再劝,却听到远处传来轰地一声大响,象是甚麽爆炸开来一般。静夜里声音极易传递,听起来便如就在身畔不远,格外令人惊心动魄。
  月天心更是微变了脸色。他记得将火离点倒後,就安置在那边,可千万莫要是──
  再坐不住,嗖地弹跳起来,帝乙木知他心意,拉住他的手,率先动身:“快走。” 





PS:进度好象比我想象中的要慢。。。。。。这样怎麽才能在明後两天结束呢。。。。。。唔;一剑一个太残忍;那就简略交代结尾好了。。。。。。。。。 


倒数计时,今天是二。
  转载的大人们请迟五天再转,好麽?我答应了我家妹妹的。谢谢,鞠躬! 



 52
  片刻前还碧草如丝的湖畔平地,此时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有如暴风过境,破碎的石屑四散在黝黑的泥土上,黯红的血块与残肢交相拌杂,瞧上去说不出的血腥恐怖。
  帝乙木与月天心看著面前的场景,同时倒吸了口凉气。现场的活人只有两个,倒卧在地的火离,还有一个则站在火离身边,手提长剑作势欲落,面目被血污所掩,从那侧影看去,应是司空璃不错。
  “司空,住手,你在做什麽?这里出了什麽事?”
  帝乙木骇然问话的同时,月天心已箭似地飞掠过去,从司空璃剑下抢出了地上的男人,一低头,望见火离被挑断筋脉的双足,胸前斑斑血痕,衬上惨白带青的面色,欲语还无力的唇,直如濒死之人一般。
  不久前还与自已在一处亲昵缠绵的磊落男儿,才分开不到数个时辰便成了这样,月天心又怒又惊,连嘴唇都发了白,微微颤抖道:“火离,你怎麽……”
  两个人分别向不同的对象发问,问的却是同一个问题:刚才这里,倒底发生了什麽?
  
  “火并。”司空璃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也有些不太稳定。方才若不是他见机得快,及时施出护身咒,早已如风曦楚情一样化作飞灰,怎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不过纵然未死,司空璃的术法咒力也都在这场骇世的爆炸耗到所剩无几,自忖若硬拼定不是帝月二人对手,心念微转之下,主意已定,“大哥,你让开,让我去杀了火离。”
  “唉,司空,别急,你还是先包扎一下吧,这样重的伤……”帝乙木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检视司空璃身上的伤口,全没注意到司空璃一双原本温和的眼已变成了赤红,闪著诡异的幽光,转动著扫视自已。
  月天心一凛,蓦然觉出空气中那股猛然变浓的、熟悉的阴毒气息,直觉地叫道:“帝,小心──”
  
  可惜已迟了一步。
  司空璃的长剑已架在了猝不及防的帝乙木脖颈上。帝乙木被项间传来的冰冷吓了一跳,侧过头,不敢置信地望剑和剑的主人,怒道:“司空,你疯了不成,这是干什麽?”
  “别吵。”司空璃此时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多余的体力,再不理狂怒中的帝乙木,径直看向一边的月天心,冷冷道,“我是谁,你若聪明也该猜到了──废话少说,你下水去,把玉芝拿来给我,否则,”长剑威胁性地在帝乙木颈间割出一道血痕,“他的命,就没有了。”
  月天心静静地看了司空璃倾刻,突然道:“司空璃也是你?”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算旁人不明白,司空璃却是听得懂的,阴阴一笑,牵动面上的凝血,格外骇人:“是我。”
  “你究竟是谁?”帝乙木纵然已隐约猜出了真象,却不敢脱口说出那两个字,心中只盼这一切都不要成真。
  月天心微叹了口气:“帝,若不是他装得太好,便是这人有两种个性──你的军师司空璃,他便是血衣。”
  
  “好了。”司空璃不耐烦地打断了月天心的话,无视於帝乙木难掩震惊,愤怒中隐露痛苦的神情,厌恶道,“月天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宁死也不肯动那玉芝,只不过现下却由不得你──你的一个情人在我剑下,另一个中了我的血毒,无论你想救哪一个,都必须拿玉芝来换,明白了麽?”
  月天心面无表情,眼中光芒闪动,右手悄悄伸出衣袖,作势欲弹,却被眼尖的司空璃一下看到,急後退了一大步,冷笑道:“月天心,我劝你还是别玩什麽花样,我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也别指望旁人来救你,他们都被我毒倒了。若心疼你的情郎,还是趁早下水去罢。”
  
  月天心沈默了一下,不再说话,更不再看司空璃,从容脱下外衣,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铺开,将臂中的火离细心地置放其上,淡淡道:“不要碰他们。否则我就算拿到了玉芝也不会给你,大家一起死罢了。”
  见计策成功,司空璃难掩心中得意,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你放心,我对他们可没兴趣。”
  目注了帝乙木最後一眼,眼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多少安慰叮咛──帝乙木心中一恸,正欲说话,却见月天心飞掠出去,不到数秒,身形已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湖中。 


  见月天心当真如此听话,下湖去寻那玉芝,司空璃又是惊喜,又是有些奇怪,转念一想,恍然道:“他定是爱上这两个人了,关心则乱,自古如此。”心情大好,忍不住笑道,“早知如此,何必费心转这麽大一个圈子?” 
  帝乙木冷哼一声,自顾盘算如何脱身不提。倒底十几年的兄弟,司空璃一见便知帝乙木心意,也不出声,只是在唇边挂起了一丝沈沈的笑:“我答应他不碰你,可未答应别的。”
  说话间,手指一弹,一缕白中带青的烟雾已缓缓缠绕而来,由浅及深,将二人密密地包围住。帝乙木急闭了呼吸,不料这烟的毒甚是厉害,只嗅得一丝,已是眼前一黑,神志虽清,却模模糊糊再也看不清前方事物。 


倒数计时,今天是一。(唉;不过这个一字数得有点长。。。。。。当然;反正也就在这两天完结啦。)
  转载的大人们请迟五天再转,好麽?我答应了我家妹妹的。谢谢,鞠躬!
  
  


  53 完结篇 (上) 


  湖水澹澹荡荡,严丝合缝地将月天心的全身包围,月天心在山中长大,论起水性算不得很好,但他是内家高手,精擅内息之术,在水中闭气一两个时辰,倒也不甚费力。只是湖水越往下却越是温热,想必是因那地眼之故,月天心知悉其理,当下专拣那水温高的地方游去。
  水中的光线渐渐黯淡,不知不觉间,月天心已潜下了数十米。四周一片死寂,看不见任何鱼虾活物,湖水微微泛起硫磺的气味,更有无数串细小的水泡,不停地自下而上,浮游逸出──这是水温已渐趋沸腾之象,若非月天心功底深厚,又有冰魄剑的剑琚随身,只怕早就被烧成了熟物,难怪玉芝多年未能有人取出,原来确是极难。
  只是自已难道真要去取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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