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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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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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地就任藩王,这是萧飞死也不肯的。
这一点凌楚成倒也不赞成,外地藩王,都有府兵,当初成王离京就藩,先皇亲自挑选了三千禁卫军士给他,后来到了藩地,又让他招募兵勇,虽然现在除了成王,没别的外地藩王,可是成王势力大到令萧飞不敢轻视,这其中自然有对西北边地那数十万成王兵的忌惮了。凌楚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事上便没多说什么。他哪里知道,萧飞不放萧云的真正原因?
再等了一会,便见凌楚成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远远地便山呼万岁,萧飞大步上前扶了他起来,拉了他的手进了书房。
室内炭火烧得旺,两人从冰天雪地进来,身上都是一暖,萧飞让他坐下道:「说吧,有什么事?」
他君臣二人,默契甚好。凌楚成也不多说,自怀里掏了分密折,双手呈上道:「皇上请看。」
萧飞接了过来,一一看了,双眉渐渐锁了起来,到看完,将奏折啪地一声扔在桌上,在屋中大步走了几个来回道:「丞相,这种事,有什么证据?」
凌楚成面无表情道:「老臣没有证据。」
萧飞道:「没有证据,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罪?」
凌楚成道:「事关重大,老臣不敢隐瞒,就算是空穴来风,为江山社稷作想,也当先禀报陛下。信与不信,全在皇上尔。」
萧飞冷笑道:「你不用拿话挤兑朕,我跟你说,你拿得出真凭实据,朕无话可说,拿不了朕便当什么也不知道。」
凌楚成呆坐不动,良久才叹了口气:「陛下少年英才,为继往开来的一代英主,岂可为个情字,耽误江山社稷。」
萧飞脸上勃然变色,狠狠盯着他道:「你说什么?」
凌楚成拿起桌上的折子道:「老臣这便下去着人查探明白,请陛下千万要珍重。」
萧飞脸上发烫,沉下脸来道:「把话说明白再去,朕不听这不明不白的话。」
凌楚成收了那奏折,从容道:「陛下若要听,老臣便直说。世间事,发乎情止乎礼,圣人早有教诲,为人臣都当指出为君的不当之处,这才是作臣子的本分。可此事牵涉皇上私事,老臣本欲不言,可是皇上既然逼问,那便不得不说。世间并非没有不伦之爱,可是兄弟私相授受,那便是坏伦常乱五纲。。。。。。」
萧飞再也听不下去,昂然道:「住嘴。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今儿就实话告诉你,朕爱他,他是哥哥也好,是路人也好,他对朕来说,就是朕绕在心尖上的人,朕也不与人辩那五常人伦,朕就告诉你,朕要定他,也爱定他。」
凌楚成对这少年天子的脾气了如指掌,半点也不奇怪,依然慢吞吞地道:「臣知道此事很久了,但臣一直不曾说过什么,只要陛下开心,臣无话可说。可是臣绝不能容忍有人借陛下的敬爱之心,做那不忠不义之事。」
萧飞手一挥道:「你去吧。探访实了,再来和朕说话,别的话,朕一概不听。」
凌楚成默默行礼,转身去了。
萧飞瞪着他背影消失在门边,抓起桌上一方砚台,便扔了出去,将那花架哗地一声打翻在地,内侍吓得不敢说话,一个个跪在地上发抖。萧飞大声喝道:「起驾,去忠王府!」
他近来朝务极忙,萧云这边,有三日不曾过来,心里早已十分想念,这时候更是归心似箭一般,不停地催促着内侍,叫快些再快些,及至在忠王府后门落了轿,王府后院茂是清冷,平时不觉得什么,这时候看来,简直是冷落得不像座王府,他愤愤地想:萧云自来深居简出,从来不与朝廷百官往来,每日不过是读书作画,闲时整理些图书典籍,凌楚成不知怎么知道了自己和哥哥的私情,那密折上的事,只怕都是冲着这件事来的。
他愤愤地想着,脚下步子快了许多,走到萧云卧房,里面静悄悄的,屋里只有个宫女在收拾屋子,见他来了,吓了一跳,萧飞道:「王爷呢?」
那宫女伏在地上道:「一早去了成王府,说要午后方回。」
萧飞一怔,微微皱眉道:「今儿天气这样冷,他怎么会出门的。」
那宫女摇头,萧飞心里烦躁,挥退了众人,独自留在室内,踱了一阵步子,坐到萧云书案上,拿了一本道德经翻看,他累了大半天,这时候歇下来,便觉得困倦,翻了几页书,伏在案头睡了过去。
萧云回到府中时,已经过了午时,听宫女说皇帝过来了,在房中等他。他心里转了几个念头,面上却丝毫不露,快步了进了房中,屋子里却静悄悄的,案上一瓶红梅,正吐露幽香,萧飞却伏在桌上睡着了。
萧云倒有些怔住了。
萧飞最近很忙,脸色看上去极为疲惫,下巴也瘦得尖了出来,这时候伏在桌上睡得甚香,大概是觉得冷,身子缩了缩。
萧云呆站了一阵,取了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自己去看了看炭盆,火烧得还算旺,他静悄悄地坐在萧飞身边,仔细地看他,心里像有虫子在咬,轻轻地,一小口一小口,虽不很痛,却无法忽略。
他咬了牙,为什么还会心痛呢?真是奇怪得很。
那时候他带着龚小弯上路,去陌生而敌对的国家作质子,那时候他就发誓,绝不为任何人心痛,尤其不为姓萧的人心痛了。
当他一次次被人撕毁所有自尊与骄傲,一次次在晋还双疯狂的情欲中挣扎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发誓,不但不为姓萧的人心痛,并且要永远地诅咒这个姓,然而此时,为何这誓言不起作用?
他轻轻地揭开衣襟,层层的衣裳解开后,能看到那朵殷红如血的木莲花。
有谁知道,这娇艳可人的木莲花,却是致人疯狂的妖花?这花红得如血,皆因为花里的毒素,致人沉沦巅狂,最后走向毁灭?
愈是美丽便愈是毒辣,世上事莫不如此。
他抚摸着胸前这朵血色木莲,这是晋还双纹在他胸前的,一点一点,一笔一画,那恨意合着笔触,一丝丝一缕缕地刻进骨子里,绝不原谅,永不原谅。
可是面对这个伏案小寐同胞手足,萧云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慌意乱,这心慌足以动摇支撑着他活在这个世界的信念。
他转身想要跑开,不料脚下一绊,腿撞在桌腿上,顿时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萧飞睡梦中听到怦地一声,立时惊醒过来,低头一看,萧云脸显痛楚之色,半蹲在地下,嘶嘶地抽着气。
他顾不得许多,连忙蹲下来道:「怎么啦?」一面说,一面挽起他裤腿看时,只见雪白的膝头,闯出铜钱大一团乌青。
萧飞啊地一声道:「怎么撞得这样厉害?」
眼见得萧云脸痛得变了色,便轻轻抱了他起来。
萧云轻声道:「没事,你放我下来,别让人瞧见。。。。。。」
却见萧飞嘿嘿一笑,萧云自悔失言,他们兄弟的事,这王府内的宫人与萧飞身边的内侍们,哪有不知道的,这些人都是宫里历练出来的,什么都知道,什么也都不知道。
萧飞抱着他上了床,取了床头一瓶伤药,轻轻替他抹在伤处,道:「这药最灵验,专治外伤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萧云呆呆地看着他,萧飞动作轻柔,眼睫低垂,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萧云心中一动,呆呆地看着他,目光一时温柔似水。
萧飞将药放回柜子里,回过头便看到萧飞的神情,微微一怔,笑道:「你怎么了?哥哥?」
这一声哥哥喊出来,萧云心软得提不起,突然仰脸看着他道:「亲亲我。。。。。。」
萧飞一时没听清,又或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云从没主动过,每一次的性事,都是萧飞要,萧云便给。这时候只当自己听岔了,萧云望了他,清晰明白地再说一次:「亲我,七弟,我想你。」
萧飞喜悦像是从心里开出来的花,浑身精神一振,狠狠地亲了上去道:「哥哥,哥哥,你。。。。。。要吗?是真的要吗?」
萧飞的满足与喜悦,像是温柔的针,刺在心里,微微地痛,又带着些许甜蜜畅快,他点了点头。
这明白主动的示爱,令萧飞如上云端,整个人似乎也要飞起来了。
揽过他一气狂亲,片刻密集热情的亲吻后,彼此身体都燥热不堪,衣物不是被脱下来的,而都是几下扒下来的,地上榻上,四处是散落的衣物,片刻间,都裸裎相见。
血色的木莲盛开在萧云雪白的胸膛上,萧云似乎被这花感染了,超乎寻常的热情,竭力奉迎着萧飞,敏感而充满诱惑的身体辗转在萧飞身下,肉体很快便紧紧地相交,每一下狂暴的进出,都令他发出不由自主的叫喊声,萧飞从没听过他如此放肆的声音,那夹杂着些许痛楚的低叫声,充满着诱惑和挑逗,撩拔着萧飞激昂的情欲。
他是血气方刚的十八岁少年,性欲极强,平时萧云总是竭力不发出声音,实在忍不住也只是浅浅的低呤,他生怕伤了萧云,性事上总是极尽温柔。这一天被萧云的主动和放肆的叫声激发了少年天性,开始在萧云身上尽情释放。
一下猛过一下的撞击,令萧云再次体会到激烈交媾带来的极乐,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一切杂念,脑子中只有这个少年的脸庞,那样清晰美丽的十八岁少年的面庞,那因情欲刺激而显得分外明亮的眼睛,像是染着胭脂般的双颊,那样美,那样好,拥有他,被他拥有,从他那里得到快乐,也给予他快乐,这是多么美好的事。
房中不时传出低声的叫喊和低吼声,可以预见是一种极为激烈的性事。两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彼此湿漉漉的身体交错在一起,身体最敏感处连在一起,萧云半仰着头,微微眯着双眼,承受着身上一波又一波的撞击,一次次冲上顶峰,有那么一瞬间,萧云想要放弃。
就这样,天天相拥而眠,忘却一切,只有这人间的极乐可以品味,那本来也是不错的生活吧?
他觉得他似乎有一点爱上了这个少年。
这一天有些反常,萧飞没有回宫中去,午间激烈的情事过后,身体感到异常疲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外面已经又是浓云密布,天色阴沉之极,室内四下点着灯,他撑起身体,迟疑道:「是什么时辰了?」
萧云正往香炉中添着香料,听到他问,回身过来,笑道:「还早呢,只是外头天色暗,怕是要下雪,睡醒了?」
萧飞揉了揉眼道:「我怎么睡到这时候了?」
萧云道:「昨晚没睡好?」
萧飞笑了起来:「是啊,昨晚想你来着,睡不着。」
他昨夜在书房里忙到四更天,确也没睡好,这倒不算假话。
两人说着话,屋里炭火烧得旺,都觉得有些发热,萧飞便跑去开了窗,外面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桌上的烛火一阵摇晃,萧云道:「睡了这么久,你饿不饿?」
萧飞这才觉得真有些饿了,笑道:「我到忘记了,本来便是过来陪你吃午饭的,谁料你却不在家。」说到这里,微微拧了眉道:「哥哥,你去成王哪里做什么?」
萧云道:「他来请过好几次了,今日是他五十寿辰,过来请,我不好推拒。这有什么不好吗?」
萧飞摇头道:「没什么,他和你说什么了?」
萧云道:「和我能说什么,不过叙下旧事,感叹些,没什么说的。再说,他就算和我说朝事,我也听不明白。以后不去就是了。」
萧飞见他脸色微微一沉,忙揽过他笑道:「不是的,自家叔侄来往没什么,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在家无聊?」
说话间,宫女们送了膳食过来,萧云已经吃过了,便陪他坐在一旁,道:「吃饭吧,我在家看看书,养养花什么的,这种清静日子,再好没有了。」
萧飞端起碗粗乱吃了些,就不肯吃了,这时候外面雪已经下下来了,这算是入冬最大的一场雪,纷纷扬扬,半个时辰,房屋树木,都铺上一层白雪。
萧飞是个坐不住的人,拉起萧云道:「哥哥,我们出去看下雪。」
萧云道:「下雪有什么好看的,当心冻坏了。」
萧飞不理他,替他哥哥穿了外氅,怕他冷,严严实实地裹了,只露着两只眼睛在外面,他自己不过在外面罩了件头篷,拉萧云兴冲冲出了门。
他们上了快雪楼,这是王府里最高的楼,高有五层,飞檐翘角,修得十分华美。从楼上望去,偌大的宫城尽收眼底,望出去,却见楼宇殿阁,无不笼在漫天大雪之中,萧飞双臂环过萧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哥哥,我要你永远像今日这般,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萧云心里一颤轻声道:「这是傻话了,七弟,你将来会有皇后,有孩儿,我和你,终究是不能长久的。」
萧飞搂着他的手紧了一紧道:「不许说这个。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什么都不要?也包括眼前这万里江山吗?
萧云惨白的脸上浮出一缕嘲讽的笑,那是不可能的吧?
他心里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为什么萧飞会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他曾经以为他会像晋还双一样对自己的,对晋还双那种人,无论做什么也不用觉得过分,他早已经习惯了人家对他坏,他不习惯这样温柔缠绵的感情,他几乎要沉溺进去,他觉得他一定会溺死在这温情里的,这时候他需要一点冷酷而锋利的痛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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