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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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飞渡by乱旋(兄弟年下 温柔帝王攻he)-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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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与你有什么相干?」
晋还双一把抱住他,在他身上一阵乱摸道:「你是我调弄出来的人,怎么能白白便宜了那小子?说,你是不是改主意了?」
萧云挣扎不开,头发也给弄乱了,闭了眼道:「我改主意了,你还能活到现在?」
晋还双哈哈大笑,便伸手去剥他衣裳,萧云死死掩住衣襟道:「晋还双,别逼我啊,逼急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晋还双略收敛了些,却将他抱在膝上坐了,手自他衣内探进去摸索着,萧云自怀内取了个蜡丸出来递给他道:「图已经画好在这里,你自己拿回去看。」
晋还双一阵狂喜,在他脸上狂亲一气道:「好小云,我还生怕你软了心肠呢。你知不知道,当年你老子送你来晋国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拿你当替死鬼儿,一箭三雕啊小云儿,他想废你已经很久了,可他为啥想废你?小云儿,便为你这个弟让道啊。我父皇还有晋国的文武大臣们,都是上了这老贼的当了。」
萧云一阵难受,一把推开他,跳了下来道:「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晋还双一把扯回来道:「小云,事成之后,咱们俩要亲亲热热在一起,这话你可不能反悔。」
萧云夺手便走,走出许多远,还隐隐听到晋还双的大笑声,他一排雪白的牙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龚小弯,你家王爷呢?」
萧飞回来时,院子里除了沙沙的雨声,便什么声音也没有。龚小弯蹲在檐下擦着一柄长剑,听到他问话,便道:「王爷出去采花了,雨天,铃兰开得好。」
萧飞哦了一声道:「你为什么不跟着?这般雨天,万一有什么闪失怎么好?」
龚小弯道:「王爷说,这里他自幼来过多次,路径熟得很,他要一个人想想事,不叫臣下服侍。」
萧飞嗯了一声,望瞭望天道:「去多久了?为什么还不见回来?」
龚小弯正要答话,却见萧云提了一篮子花走了进来,轻声道:「陛下,我回来了。」
萧飞闻声回头,扑上来抱住,看他一身都湿透了,一面叫人拿帕子过来,一面道:「你跑哪去淋雨了?要是病了怎么办?」
萧云被他原乱抱着头,用帕子在身上头上擦着,看他着急的样子,心里突然像是刀子在割,到底哪一样更痛?
他推开萧飞道:「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萧飞嘿嘿地笑道:「我给你换。」
萧云道:「不,我自己能换。」
萧飞跟他纠缠,萧云心烦意乱到极点,大声道:「你让我自己换,这一点事我总算还会做,不用陛下连这个也要替我操心。」
萧飞一呆,连龚小弯也呆住了,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李明这时悄悄地走了过来,在萧飞耳边低语了几句,萧飞面无表情地听了,咳了一声道:「兵部有要紧折子递上来,我瞧瞧去。哥哥,等我来和你吃晚饭。」
一面说着,一面便去了。
他前脚才出去,萧云腿一软,便跌坐在椅上,龚小弯看着他不出声,许久,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着:「殿下,何苦呢。」
行宫内的书房虽不如皇宫里的阔大,然而窗明几净,陈设雅致,反而更担得起书房二字,门外种着数株梧桐,细雨打在新发的嫩叶上,青翠可爱,然而书房内的气氛却没外面那么清新,萧飞紧拧着眉头站在书案边,都尉司都统何为可跪在下面。
萧飞沉声道:「丞相知道了吗?」
「不知。微臣谨遵圣谕,此事并未泄露给任何人。」
萧飞默然不语。
何为可为人沉默寡言,行事谨慎机警,在朝中向来独来独往,萧飞将这事交给他办,比交给凌楚成还放心。凌楚成对萧云有偏见,当年夺嫡之事,凌楚成是主谋之一,而何为可年少有为,是近年来萧飞一手的提拔上来的,算得上是他的心腹近臣。
他的话,绝不会错。
然而萧飞还是希望他是错的。
「陛下,所有安排都已经在我们掌握之中,是否要拿人归案?」何为可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说道。
萧飞一阵恍惚,突然坚决地道:「不。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吩咐下去,做好都尉司该做的事,朕自有计较。」
何为可抬起眼来,看了一眼萧飞,目光中掠过一丝怜悯。
萧飞一愣,这不该是一个臣子对皇帝的眼光,他立刻用严厉的眼神扫了过去,何为可低下了头,道:「那么微臣告退。陛下千万多加提防。」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走到门边,萧飞大叫道:「站住。」
他几步走到何为可面前,仔细打量他的脸庞,冷冷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何为可微微侧开目光,道:「陛下,臣什么也不知道。」
萧飞冷笑了起来,都尉司是老皇帝设立的特务机构,用于监督百官,私下探听消息,秘密拘捕,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到了萧飞手里,他心胸比老皇帝远为开阔,对臣下也不如先帝那么苛责,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都尉司基本已经不做,但探听消息,秘密查访却还是照旧,自己和萧云的事,瞒百官易,要瞒过这位都尉司都统,只怕没那么容易。
他少年登基,最为忌讳的便是被群臣看不起,何为可眼中那一丝怜悯着实让他有些不舒服。
何为可微微一笑,笑容坦荡真诚:「陛下,臣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陛下重情重义,微臣敬服。」
话说到这个地步,萧飞心中雪亮,他拍了拍何为可的肩道:「好。」
何为可去了一阵,萧飞一直坐着没动,眼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眉头轻轻地拧着,李明怕他冷,替他披了件外套,萧飞道:「李明,被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李明一怔道:「奴婢不敢胡说。」
萧飞微笑道:「朕让你说。」
李明想了想道:「恨。」
萧飞哦了一声道:「恨?」
李明道:「是啊,奴婢小时候家里穷得没饭吃,有一回捡了一条小狗,奴婢每天省一口饭给那畜牲吃,慢慢地养大,结果有一天,因为奴婢将他嘴里的骨头给扔了,那畜牲竟然咬了奴婢一口,至今腿上还留着牙印儿呢,奴婢那时候就恨死这条畜牲了。」
萧飞忍不住笑出了声道:「那后来呢?你是不是打杀了那条狗?」
李明一脸惭愧道:「回陛下,奴婢没用啊,虽然恨得要死,可是一手养大的狗儿,下不得杀手,棒子举到它头上又放下来,奴婢就是没打下去。」
萧飞道:「你恨得要死,却也没打杀它?」
李明满脸羞愧道:「是,奴婢没用。自个恨得要死,却总是不忍心打死它。」
萧飞嗯了一声,凝目望着窗外的细雨,望了一阵道:「梧桐夜雨,是这行宫的八景之一呢,李明,走吧,去瞧瞧忠王爷在做什么呢。」
他走得不急,似乎有满腹心事,但脸色却是平静的,雨丝细密,间或一两滴,出其不意地飘上脸庞,凉凉的。
他走了一阵,突然回头对李明道:「你说得不对,你说的是狗,朕问的是人,狗和人是不一样的。」
李明吓了一跳,连连点头道:「是,陛下圣明。」
萧飞停步脚,手伸出伞外去,接那雨丝,半晌一只手掌都打湿了,也不见一滴完整的雨珠,他有些惆怅地看了看手心,终于下了决心般地,折而往北,到萧云住的院子去了。
这雨一直到夜里,仍是淅淅沥沥没停下来,萧飞紧紧抱了他哥哥,两个人窝在被子里,听着外头的雨声,滴滴答答地没个住,春天雨夜,真有几分寒凉,萧飞只觉得身上冷,紧紧地贴着萧云,两人才刚刚从激烈的情事清醒过来,都已经是精疲力竭,萧云脸上红潮未退,萧飞挨了挨他的脸道:「哥哥,你的脸好温暖。」
萧云嗯了一声。
萧飞将他的黑发一圈圈绕在指头上,又一圈圈地散开,漫不经心地道:「哥哥,你知道吗,成王反了。」
萧云本来已朦胧欲睡,听了这话,瞪大了眼道:「什么?」
萧飞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害怕了?」
萧云摇了摇头。
萧飞道:「别怕,他其实还没反,不过,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反的。他的号令旌旗都制好了,他的部下也有三分之一要跟着他造反,你猜他会不会像咱们一样在听雨声呢?」
萧云坐起身来道:「七弟,你说真的?」
萧飞嗯了一声,淡淡笑了一下道:「哥哥,你说人心为什么不足?父皇在的时候,兵权有一半在成王的手里,天下统一后,西北半壁江山在他手里,他自己冶铜铸钱,自行任命官吏,钱粮赋税一厘也没向朝廷交纳过,反而是年年要钱要粮,说是要对付西北的胡族。朕什么都答应他了,可是他还是不满足,哥哥,这是不是人心不足?」
萧云沉默良久,方道:「也许,他要的都不是这些,他看起来什么都有了,大概他最想要的却没有得到,所以他宁可冒着什么也没有了的危险,也要去拿他最想要的东西吧。」
萧飞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喃喃地道:「是啊,朕知道他想要什么,哥哥,是不是他要什么,我就得给他?」
萧云的心跳声很平稳,贴在胸膛上听他的说话声,显得格外地接近,因为太过贴近,说话的声音变得十分沉重:「你不会的,七弟,父皇曾说过,你心胸坦荡,却聪明智慧,懂得进退之道,凡事你有你的分寸,我知道你不会,成王只怕也知道。」
萧飞撑起身子,看了他哥哥一阵,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哥哥,我很为成王难过,我小时候,他很爱我,常常将战场上缴来的古怪有趣的玩艺儿托人万里迢迢带回京里来,送给我玩,我一点儿也不想将他当作谋逆来惩治,我一次次给他机会,可是他全然不理,哥哥,我真为他难过。」
萧飞深浓纯黑的眸子里,浮现着一缕哀伤,眼睛望住萧云,他明明说的是成王,萧云却有一丝错觉,似乎这个弟弟,那双眼睛里的哀伤,不是为了成王,而是为了自己。
他轻轻地打了个寒颤,萧飞立刻意识到了,他拉过被子,将他与萧云紧紧裹在一起道:「冷了吗?我也觉得有些冷呢,哥哥,来抱紧一点。」
他们脸对着脸,眼睛望着彼此,裹在一床丝被里,肌肤相接,口唇相亲,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多么相似的两个人,就像一根茎上开着的两朵并蒂莲,同根而生,并蒂而开。
第六章
四月初十,是萧飞十九岁的生日,也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三个生日,庆典的地点与宴饮的安排,早已经在三个月前就由礼部官员开始预备,庆典与随后的宴席都安排在修缮一新的兴庆宫。
兴庆宫,是萧飞做太子时的官邸,他登基后,兴庆宫便一直空着,他现在居住的寝宫地方狭小,于是一年前便开始修缮兴庆宫,预备将寝宫迁到这边来。
随着日期临近,宫中四处都洋溢着喜气,正是阳春季节,就连花也开得格外繁盛,南苑内的御书房内,气氛却有些紧张,与宫中的喜气颇有些不合。
萧飞按了折子道:「你们苦着脸作甚?螳臂捕蝉,黄雀在后,他能兴奋得了几天?」
凌楚成道:「是,他谋这事,本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怕天下人皆知了。如今便可就近调宁郡贺渐川部,迅速西进,贺渐川老谋深算,必能稳操胜券。」
萧飞摇头道:「贺渐川离他最近,他肯定料到咱们会调贺部去对付他,老贺有勇有谋,这次却只是一支诱兵,朕早就给这老小子备了道大餐,朕不怕他反,就怕他不反。」
他望向兵部刘淼道:「刘淼,你可记得咱们平了北域,谁守在那儿?」
刘淼想了片刻,脸上顿时笑逐颜开,凌楚成也悟了过来:「陛下当真高明。这人是他的死对头,咱们用他,所谓兵从天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萧飞笑道:「阴山有狭谷,到凉平关只要一天一夜,数十万兵力便可真抵凉平。那时候,他全部精力放在老贺身上,叫乌察罕直捣凉平,掏了他的老窝,朕倒要瞧瞧他这反造不造得成。」
凌楚成道:「只是乌察罕本是降将,此人。。。。。。」
萧飞哈哈一笑道:「他们乌尔罕族人,最重朋友情义,朕当年与他喝过血酒,盟过誓约,朕信得过他。」
何为可点了点头道:「喝过血酒,那便是血流在一处的意思,陛下当年,年仅十六,大胜乌察罕后,仁德厚义,臣至今犹记。」
萧飞摆了摆手道:「我叔王不是坏人,只是太贪心了些,又太爱欺负人了一点。」
众臣都已经明白,成王迟早要反,这事萧飞心中有数,成王必败。
萧飞站了起来道:「此事就这么着,叔王定然料不到,他反旗未举,朕却连冷宫都替他备好了。」
他看看天色,道:「行了,你们先去吧,后日,朕可要大宴宾客,你们一个也不准少。」
众臣躬身谢了圣恩,鱼贯而出,何为可走在最后,到门边时,却又驻足不前,眼望着萧飞,萧飞道:「你还有事?」
何为可等众人都散尽了,这才走到萧飞面前道:「陛下,后日的宴席,还是改地方吧。」萧飞看了看,缓缓说道:「不,朕绝不改。朕不信,朕就是不信,朕就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忍得下心,把那杯木莲酒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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