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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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苍穹-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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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日方长不是,我如此的期盼你回来,牡丹怀孕快足月了,自然更加思念你,将心比心,我是知道的!”白云说着,头垂了下来。

    看着如此的白云,我但愿我此生就此一人足以,我的心底愧疚、疼爱齐齐的涌上心头,握住白云的手,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云儿——”

    话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哽咽。

    我洪琪何德何能,此生有此贤夫?

    白云看着我,眼睛里泛起疼惜,安慰的说道:“要不再陪我一会儿?”

    看着白云的体贴,没有立即将我推向牡丹,我心底反而安心了些,轻轻点点头,打开了话匣子。

    从火云国讲起,隐去了血腥的场面,开始讲营救阿丹和隆玉,阿丹仓促去世,少阳一夜白发,敏之三年之约,到后来敏之还政,少阳归国,我这才快马返回。最后还是隐去了我受伤的一幕。

    尽管如此,场面还是惊心动魄,白云也是听得胆战心惊,抓住我的手竟然有些湿润。

    想来白云虽然武艺出众,但毕竟是男儿,自己的爱人经历这样的惊险,让他如何不惊心?

    回想火云国的那些场面,这中间只要有一丝的差错,我今天不会如此安稳的和白云讲述了。

    “楠儿,你真是我国最优秀的女子,有勇有谋,有情有义,难怪那些出色的男子一个个的为你心碎。”白云感慨的说道。

    “云儿,你怪过我么?”听到白云的声音里有一些酸味,我压低声音认真的问道。

    白云用那双晶亮的眸子,细细的研磨我,评究我,最后缓缓点了点头道:“怪过!”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都有些绞痛了。

    “怎能不怪?我自幼长在石门,我母亲只有我父亲一人,纵然不是最爱,但也能相守。楠儿,我曾经期望过这样的爱情。”白云的语调轻扬,有些憧憬的说道。

    “可谁叫你乃人中之凤,你如此优秀,芸芸众生脱颖而出,叫我的目光再也看不到她人,我自己亲自选择,自主提婚,我——我又怎能怪你?”印象中回到白云提亲的那一天,难为这个大家公子了。

    “谁叫你是帝王之女,早早就定下凤门正夫,这些在我出生之前就定下的婚事,我不能改变,你不能改变,包括他——也不能改变。我若纠缠于此,于事无补,空惹你伤心,我又怎舍得?我大你两岁,爱你、疼你还唯恐不够,怎会怪你?”白云的语调从急到缓,回落了下来。

    “何况,我现在是你的正夫,已经是超越了福分,我若不惜福,怎能对得住你的一番情意?平常女子都有三夫四侍,你乃真正的帝王,却只有这么几个身边人,我还怎能怪你?”

    白云说到这里,声音饱含感情,眼睛似乎湿润了些,看着我,说道:“楠儿,你说说,我该不该怪你!”

    气氛顿时都有些凝固。

    “云儿——”第一次听道白云如此的心声,握着白云的手有些颤抖,说道:“不要对我这么好,你会把我宠坏的——”

    “楠儿,我只有你一个妻,宠你又何妨?——”看见我有些紧张,白云调侃的说道,气氛一下子流动了起来。

    看着白云如此的体贴,我心中一阵泛酸,滑向白云的怀里,借以挡住湿润的眼睛。

    得此夫婿,妇夫何求?

    我在心中默念:云儿,若再有来世,你若还愿意与我结为百年之约,我洪琪发誓,只有你一人!

第六卷 返璞归真 剖腹

    痴缠了白云一上午,还是被他“赶”了出来,贤夫就是贤夫,就是贤的让我心疼。

    牡丹的雨晖宫离坤雨殿不太远,穿过御花园就到了。越到门口,我反而不敢进去了。

    和牡丹的挚情也是起源于自己的胡闹,算是奉子成婚的类型。我已经了结了过去的恩恩怨怨,纵然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我还是将牡丹真正纳入羽翼之下,他——如今想起来,真的有些陌生,一时间有些踌躇。

    正在犹豫间,几个侍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到帝王的仪仗,愣怔了一下,慌慌张张的跪下请安,便像是寻到了主心谷似的哭了起来。

    “怎么当差的?见到陛下,哭哭啼啼成和体统?”身后一声脆亮的嗓音传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留守乾雨殿,赶来伺候的青歌。

    青歌算是宫里最老的宫人了,说话也是有资格的了。那些小侍果然没有敢再哭泣,强力止哭声,抽噎的说道:“陛下!丹贵人,要生皇子了。”

    “不是还有几天么?”我是掐着日子提前赶回来的,怎会一回来就提前生产了呢?

    “陛下昨夜回宫,主子并不知道。刚刚得知消息,一激动,足月的身子抵抗不住,就动了胎气。”为首的一个侍人,调整了情绪,说的流畅了些。

    “通知产公了么?”我着急的问道,青歌的眼睛看向我,没有言语。

    “凤后早就安排产公住在雨晖宫,产公现在也束手无策了,主子出血不止,胎儿出不来——!”那名侍人的眼泪又开始出来了。

    “什么?——”我吼道,刚刚的踌躇无影无踪了,大力骂道:“一群废物!”率先奔向雨晖宫。

    雨晖宫内,跪倒了一片人,我飞速奔进里间,迎面产床上的牡丹,惨白的脸都有些扭曲了,眼睛紧紧闭着,下体一片血红。

    我快速几个大步来到牡丹身边,伸手把了把脉搏,心下一沉,险些大力掀翻整个殿阁。

    抑制住胸口的愤怒,对着紧随我进来的青歌吩咐道:“吩咐侍卫赵胜,请御医洛德徊来,带上外伤器具,消毒酒液。速去速回!”

    牡丹的脉搏越来越弱,陷入了昏迷之中。如今的牡丹就像是阿丹一样,两个人在产床上的形象重叠在一起,让我心中痛苦万分。那份隐藏的撕心裂肺又开始袭来,让我痛的不能呼吸。

    这一次,我再也不能看着爱我的人再次离开我了。

    “牡丹——牡丹——”我焦急的呼唤道,“我回来了!牡丹——!”我不停的叫着牡丹,企图唤醒他的意识。

    听到我的呼唤,牡丹恢复了些神识。眼睛搜索到我偶得位置,未语泪先流。

    “琪儿!我的惩罚到了,是我不对,不该去杀琪儿,设计琪,这下,老天要收我回去了!”牡丹虚弱的哭诉道,嗓音嘶哑。

    “没事!有我在——牡丹,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陛下!贵人产道打不开,陛下——”一个产公哭道。

    “滚开!”我吼道,这一帮平庸的产公,堂堂大国,就没有专门的男科大夫么?

    “滚!都给我滚出去!”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声嘶力竭了。

    发了一通脾气,回过神来,我抚摸牡丹凌乱的发丝,我定定的说道:“牡丹,放松些,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让你们父子平安。相信我!”

    “嗯!”牡丹柔弱的点点头,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过。

    险情在即,当即立断。我立马掀开被单,看向男儿的身体。正常的男子怀孕后,本应是在五个月的时候***收缩在体内,吸盘和胎儿一起长大,羊水破后宫门打开,吸盘探出,胎儿顺着吸盘产下。

    牡丹非正常怀孕,一直是我担心的事情。当初我和牡丹身中情毒过强,使用吸盘过度,在吸盘将精子和卵子吸入育囊袋和***收缩体内后,吸盘竟然没有伴随着胎儿的长大而长大。

    当初我给牡丹把过脉,除了有些弱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如今牡丹的吸盘细小狭窄,羊水已破,产道也没有打开,整个胎儿都被挤在肚子里了,要不即时处理,父子危险异常。

    阿丹离开我的那一幕,再次在我的心底掀起,我怕再也经历不住新的摧残了。我不能连续让两个爱我的人离世,我坚定的说道:“牡丹,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相信我!”

    牡丹的脸逐渐的发灰,时间来不及了,我当即决定了,就让所有的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承担吧。

    “来人,将几个产公唤进来。”

    几个产公跌跌撞撞的进来了,我大声说道:“如今,你们听从朕的命令,不得丝毫异议,如果贵人有任何闪失,朕就诛你们九族。听到没有。”先下重药,否则又要抬出什么风俗和我理论,我怕当场气不过,杀了他们。

    几个人唯唯诺诺的应了。

    看到如此,我稍微的松了一口气,道:“如果贵人平安,朕亲自收你们为弟子,传授你们男科医术,听到了没有?”

    几个产公顿时愣住,随即领会意思,欣喜若狂的跪伏在地,我这恩威并用,收到了效果。

    培养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国家最好的产公,还如此墨守成规,变革从他们开始再传播开去,才有效果,造福于民就是此念。

    “你们先整理自己的衣服,净手,在一边等着我。我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可多话。”

    “凤后驾到!”青歌的声音响起。

    “楠——陛下,贵人——”白云进来,见到其他的人员,看见我面色凝重,小声的说:“我是想来帮忙!”

    看着白云真诚的神情,我心下安慰,说道:“好,云儿,你跟牡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注意不能让他昏睡了。”

    “嗯!”白云乖巧的点点头,在牡丹身边,手轻轻按住牡丹的穴位,一直呼唤着牡丹,引着牡丹的神识,让牡丹不至于昏迷。

    我一狠心,正待动手。青歌的声音又响起:“御医洛德徊求见!”

    “传!”男女有别,即时是大夫也不能例外。青歌顺着拉起了里间的帘子,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臣洛德徊拜见陛下!”洛德徊屈身行礼。

    “四师姐!不要这些虚礼,快!来看看——”洛德徊看我拉着她准备进入里间,一时间也愣住了。

    “陛下,御医不能进去啊!这样让贵人以后怎么做人?”青歌低声的提醒着我。

    我稍微的犹豫,道:“师姐,好吧,外伤器具,消毒酒液都给我吧!”本来是想让洛德徊帮忙,我毕竟还没有亲自动过手术,不过前世也有男人当妇科医生,纵然是那么开放的世界,也会有一些隐私被冒犯的感觉。于此作罢,我虽是女子,但也是牡丹的妻主,不可同日而语。

    洛德徊最终退出房间,在外候着,并没有离去。

    走近看了看牡丹,在白云的按穴和呼唤下,脸色好了许多,也有了些精神。我给牡丹和白云一个鼓励的眼神,得到他们的呼应,似乎给我增添了无数的力量。

    我扭转头对几个产公说道:“我们开始吧!首先,我会剖开肚子,取出孩子,再缝上伤口,就三个过程,产公你们负责给我擦汗、递药和工具,穿针引线,听明白了没有。”

    整个屋子一片静寂,白云和牡丹诧异的神情,产公恐惧的样子尽显眼里。

    一个产公身子微动,有些异议,我赶紧说:“说了不许说话,听朕的命令,你们想被灭族还是做朕的弟子?”

    几个产公再没有说话,脸色凝重了起来。这个紧要关头,不是讨价还价的余地,白云几欲张口,被虚弱的牡丹伸手拦了下来。牡丹最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他拦住白云的企图劝阻,他是将自己和孩子两个人的性命都交给了我。

    情势危急,没有谁再说话,一切以我马首是瞻。

    我低下头,剪开牡丹的衣物,清洗消毒,用手丈量,推磨胎儿的位置,皮肤的厚度,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用针灸扎了几个大穴,封住穴位,让牡丹的痛感降到最低。

    刚刚净过的手又开始出汗,我转身又重新净了一遍手,深呼吸了几次,死马当活马医,老天啊,不要再折磨爱我的人和孩子!请放过他们吧!请将所有的罪孽归在我处,由我来一力承担!

    我心底默默的念着,额头的汗珠开始聚积,“产公,擦汗!”一个产公过来用干净的毛巾给我擦汗。

    “刀子!”刀子放在消毒的酒液中浸泡,取出,用火考过,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用刀轻轻的划开——

    这个手术似乎是我活着的证明,我专注的像是天生的外科专家,剖开腹部,找出胎儿的位置,小心的取了出来,是个王子,满身满脸的血污。

    我抬头看了看牡丹,发现牡丹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显得异常的清醒。

    我用手抠出孩子嘴里的污物,剪开脐带,打了个结,递给产公清洗。

    用弄弯针身引线,细心的缝上剖开的伤口。将这个痕迹尽量缝细,为了以后去除疤痕做准备。再涂上防止感染的药草,这才全力的放下心来。

    这场剖腹取子的战争,我只是在电视里看过,没有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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