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sd仙流ivia(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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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sd仙流ivia(16-20)-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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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身前二喇嘛,右袖仍卷着他们的兵刃,回身看那偷袭的二人。这二人已然撤杖回防,看着流川时目露惊惧之色。流川道:”内力不错,我们再比比。” 

      左掌也不回带,直直地向二喇嘛拍去,二喇嘛却不敢硬接,着地滚开,一人身上受他内力催逼,哇的吐出一口血。流川正自惊疑,想他们的功夫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得如此不济了?忽觉右袖上一股强猛之力传来,与适才二喇嘛的内力强弱判若云泥。 


      他蓦地回身,看清有十几个喇嘛在身前二喇嘛身后,各伸一掌相抵,他不禁失笑,想:”原来是将众人内力合在一处,又哪有什么高人了?” 

      他抽回衣袖,想要展动身法,趁他们不及联内力时将他们逐个击破,再从空处突围,但金刚伏魔阵远非这么简单。内力相连是阵基,不是阵形。一百多个喇嘛前后跑动,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步步机关,流川几次想要伤人突围,均无功而返。 


      他心中渐渐焦躁起来,想若仙道在此,当可破了这阵法,自己却没这个本事。想到仙道,忽的心念一动:”在童山上他给我讲了不少阵法,不知可有什么’魔伏金刚阵’么?”阵法原名”金刚伏魔阵”,但他自然不肯自认为”魔”,尊敌人为”金刚”,是以改其名曰”魔伏金刚阵”。 


      那边三井战森重宽,森重宽手中软尺比棒槌要软,比鞭子要硬,似钢鞭而招数更为诡异,初时十几招三井丝毫也占不到便宜,但他武功较森重宽为高,寻常接触的又尽是江湖人氏,临敌经验不知比他丰富多少,立刻就看懂了他的招数,以白发绝学飞花剑法对付,渐渐占到上风。 


      中山见主帅遇难,叫道:”这又不是江湖比武,跟敌人客气什么?大家伙并肩子上啊。”名鹏士兵一听有人出头,想森重宽万一要怪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一股脑儿向三井涌去。 


      三井登时大感吃力,冷笑道:”我们远来是客,这就是名鹏的待客之道么?一涌而上,以多欺少,嘿嘿,够英雄,够好汉!”中山脸上一红,道:”你这种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怎配和我王千金之躯动手?识相的快快抛下兵刃,束手就擒吧。”三井不再多话,凝神应战。名鹏人众虽多,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 


      流川耳听三井那边躁声大炽,知道情况有变,偏偏被这些个喇嘛缠住了,脱不了身。正自忧急,忽听一人道:”流川,我们来助你!”一人势如猛虎般闯进阵中,抡枪如风,正是赤木刚宪。 


      他身后又有几骑跟进,分别是南烈、宫城与彩子。 

      流川又惊又喜,开口却道:”白痴,回来干么?”赤木瞪眼道:”当我们是贪生怕死之辈么?大伙儿要生同生,要死同死,绝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不管。”宫城等齐声称”是”。 


      流川挡开一喇嘛的金刚杖,道:”樱木呢?”赤木一枪直击,差点刺中一名敌人,却被旁边之人接应过了,叹息了一声,转而道:”放心,我让晴子先带他回去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樱木的大嗓门在外喊:”大师兄,狐狸,你们都在么?”流川等一惊,阵势左右分开,樱木和晴子已奔入阵中。 

      樱木身上、脸上满是血迹与焦碳,面孔扭曲,显是在竭力忍住痛楚。赤木吼道:”笨蛋,你”樱木也不睬他,双眼冒火地盯着流川道:”你这狐狸,怎么总想把我扔在一边,自己跑出来抢风头?我们结拜时说过的话你忘了么?那好,我再对你说一遍:我们是要患难与共的,我们是要”他失血过多,坚持到现在,一个头晕,便要摔下马。流川拉了他一把,道:”不行就别硬撑。”樱木跳起来道:”谁不行了?”转马和赤木并肩作战。 


      大家受了他的激励,都是精神一振。赤木心道:”大伙儿身陷重围,可说全是为了我父子,今日便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得他们周全。”宫城和彩子一起杀敌,已然热血沸腾,大声道:”这些臭贼故意放我们入阵,想是欺我们势薄不足以威胁他们,我们偏偏要让他们意料不到。今日大伙儿杀个痛快。”樱木、南烈高声响应。 


      流川心头激动,忽的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天下》中载得有一套长蛇阵,倒与眼前的魔伏金刚阵有些相似。他暗暗记忆长蛇阵阵法,与眼前的阵法相对照,忽忽数眼,已有了计较。 


      赤木等人这时也被众喇嘛跑得头晕脑胀,空有一身热血想要喷洒,却不知该洒在何方。流川道:”大师兄,你和樱木、小师妹去打敌人前方,四师兄和师姐后方,南烈跟我居中。”众人正值无主张之际,听他一指挥,立刻照着去做。 


      原来长蛇阵分为首、身、尾三股,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身则首尾俱应,动辄受困。金刚伏魔阵比之更为花俏,使动之人均是武林高手,但阵法基本原理不变。因此流川分兵三路,让他们首、身、尾三处不能互相接应,那么凭自己的本事,当可突破重围。 


      果然,此计一施,喇嘛群登时乱了,流川连杀数人,闯出喇嘛群,向森重宽所在奔去。 

      中山远远的看见金刚伏魔阵被破,心下大骇:”看来我又低估流川了,此人不但武艺绝高,更精通兵法,他又是炎王之子,民心所向,看来此人不除,名鹏以后永无宁日了。” 


      三井一人困于名鹏数百人中,本来早该不支,但中山怕三井一死,流川便要带着手下逃走,有意不杀他。又命小厮举起赤木铁树人头,高声道:”流川枫,你师兄和赤木将军俱在此,你既来要,我们不敢扣留,便请过来取吧。” 


      流川冲身后赤木等人道:”你们不要分开,在这儿等我。”经刚才一仗,赤木等对他已深为信服,听他这么说,知他必有把握,当下应道:”是。” 

      流川也不骑马,孤身闯入名鹏军中,随抓随扔,为自己开道。但见他宛转似羽毛从风,轻盈与尘雾相乱,一人一身,顷刻间便闯到了三井身边,名鹏数百军士,全如木雕泥偶。 


      三井本已全然脱力,见了流川后却又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劲道。流川道:”我背你。”背朝他,身子微一蹲。 

      三井摇了摇头,道:”原谅我。”流川一怔,他已扑向那个捧着赤木铁树头的小厮。那小厮孤零零地站在一处,早吓得小便失禁,哭也哭不出,三井扑至,他也不抵抗,将人头往他手中一塞。三井心中正是一喜,忽然草丛中万努齐发,将他生生钉在地上。 


      这机关原是森重宽和中山鹰设计了对付流川的,却用到了三井身上,他们为杀流川, 
      连自己人也不放过,三井固是当场毙命,那捧头小厮也是难逃一死。 

      流川又惊又痛,悲愤莫名,身子忽的向前扑跌,贴地行进数丈,一手拉住三井脚踝,又一冲上天,踩着名鹏士兵之头如飞般退出。这几下动作旁人绝难办到,他做起来却一气呵成,中间略无半点滞涩。 


      赤木等在外围又被人缠住了,不明发生了何事,见流川拖着三井跃到马上,又喜又怕。樱木抢着问:”三师兄他怎么了?” 

      流川道:”此地不能再呆,走。” 

      众人合在一处往外冲,赤木当先开道,流川、南烈断后。中山在一夜之间折损了不少士兵,不愿再行硬拼,吩咐让流川他们先走,自己整顿了士兵后从后出发,要与那些早已围在山脚下的士兵们前后夹击。〖秋〗 


      'Senru/All'纵横天下(十七)先期零落今日泪(3) 

      是以流川他们没受多少阻碍便闯出重围,一行人直跑到看不见名鹏士兵了,才停下来歇马裹伤。 
      彩子不等马停,一下子跃下马背,跑到流川身边,脸色苍白地看着躺在他身前的三井。流川也跃下马,将三井放在地上,只是他身上中了太多箭,如蜂窝一般,放不平整。众人围了过来,见三井脸上也有箭支,面目已不可辨,双手却仍牢牢地抓着赤木铁树的人头不放,嘴角上翘似含笑意。 


      赤木流泪道:”他全是为了我父子二人。三井啊三井,我虽然挂念父亲,但活人的命难道不比死人的重要?你又何必这么傻?”忽听彩子冷冷地道:”他这么做是赎自己的罪,和你无关。再说他人也死了,你再哭他也不会知道了,又何必惺惺作态?”赤木一愣,但想她是伤心过度,以至口不择言,也不去与她计较,道:”三井一生行侠仗义,定是看不过去名鹏的恶行,才这么做。咱们可得好好地葬了他。” 


      他伸手要去抱三井,被彩子一手打掉,她厉声道:”你们都走开,我有话要和流川说。” 

      赤木看了流川一眼,流川点点头,他便带着几人一齐远远走开。彩子道:”宫城,你也走。”宫城从草丛中站起,想要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开。 

      彩子跪在三井身边,将他身上所中之箭一一拔出,箭头深陷肉中,彩子再怎样小心快速,拔出箭时也是血肉横飞。流川有神功护体,这些血肉溅不到他半点,彩子却溅得全身都是。她眼泪不断流下,流过的地方便冲开了血污,留下一道雪白的痕迹,但不久重又染上污迹,她也不在意,淡淡地道:”流川枫,我一直很恨你。” 


      流川低头不语。彩子续道:”你没来的时候,你三师兄他全不是现在这样子的,那时他意气奋发,仿佛全天下没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那时他和宫城争着讨我欢心,我却偏不睬他,惹得他生气伤心,我就高兴;那时我们我们真的好快乐”她手上动作一停,头微微上仰,似乎陶醉于往事之中,但只短短片刻,又立刻动手拔箭,口气也仍是淡淡的,”他今天这么做,只是为了对你不起,想要抢回赤木伯伯,好稍稍弥补一下他的过失。他求仁得仁,也算死得其所,我也没什么好怪你的。只是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你一定要告诉我。”说着双眼发亮地盯着流川。 


      流川道:”什么?”彩子道:”仙道到底哪里好?为什么他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毫无所觉,去了一回陵南,不过匆匆数月,就和仙道如胶似漆了呢?” 

      流川听她说”如胶似漆”,脸上一红,看到三井的尸体时却又一阵难过,道:”仙道他,很厉害。”彩子一愣,道:”就这样?”流川道:”我上童山拜师,是为了练成天下第一的身手,那时我武功不行,但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得尝所愿,每次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怕,怕成为天下第一后,就再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有仙道在身边,我就不怕了,因为无论怎样,他都会在我前面,让我变得更强。” 


      彩子已拔清了三井上半身的箭,她头次听流川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却不甚明了他话中之意,发了会儿呆,才道:”他这么重要么?即便现在已是个,已是个” 


      流川道:”他已好了。” 

      彩子又是一呆,她料知流川不会对她撒谎,但断脉如何复生却也让她猜想不透。又过了会儿,才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他也不必”忽的抬头,正视流川道:”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挑断仙道经脉的人不是你三师兄,而是我。” 


      流川一惊,彩子道:”那天我偷偷跟着他来到你们房前,他怎样和仙道吵了起来,怎样打伤仙道,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后来仙道使计诈死,他上了当,悔不欲生地跑开了。那时我便非常非常生气,想仙道抢走了你,已经让他这么痛苦了,现在还来骗他,让他痛上加痛,实在太过分了。我一气之下失去理智,便出手偷袭了他。” 


      流川听得急怒攻心,狠狠瞪着彩子,她却满不在乎地一笑,道:”你想杀我么?我的确该死,也不想活了,烦你再稍等片刻。”转头叫道,”宫城,你还在么?” 

      不闻人应声,彩子自顾自接道:”现在你知道我是个坏女人了,以后我说的话你也不会听了吧?”草丛中一个闷闷的声音道:”你说的话我永远会听。”彩子微微一笑,目光中却伤痛欲绝:”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堂堂的’电光火石’,说过了话可不能不作数。我死后,准你为我痛哭七日,但不准你一直哭,你给我好好跟着流川,将敌人赶出湘北,再将名鹏杀得一个不剩,明白了么?” 


      宫城忍着哭泣应了一声。这时赤木来催,他们在此已耽搁了太多时间,他怕名鹏兵马马上就要追到。 

      彩子道:”急什么?再一会儿就好。”打发走了他,又冲草丛道,”你真听明白了么?给我复述一遍,没的弄错了。”宫城道:”你死后,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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