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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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驸马爷-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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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笑不语,示意我将信拆开。
卫延风居然留了一封信给我,难道是想告诉我他究竟有没有将我的信带到?不,不会的。我很快觉得这不可能,既然是请皇帝爹给我带信,多半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了。
没成想打开来居然是一张房契。
我疑惑地问皇帝爹:“父皇,他为何要留一张房契给我?”
皇帝爹摸胡子笑:“子卿五年前就已经到成婚的年纪,为了等你才拖到现在,父皇当年赏了他一座宅子,如今他将你视作他的妻子,是以将房契给你。”
样子还装得挺像的嘛,明知道我不是公主也肯把宅子给我?还真大方啊。
不过皇帝爹也有疑惑:“不过子卿上过那么多次战场,也从未见他将房契给你,这次……”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前的真公主他不给,反倒要来给我这个假公主?
我忧愁了,到底是他入戏太深,还是只是做戏给父皇看?这样不好吧……这么个做戏法,他不入戏我都要入戏了,哎。
紫嫣替我小心翼翼收起来,皇帝爹问我:“艾金老实告诉父皇,一而再拒婚,是不是真的舍不得父皇,还想陪父皇几年?”
“……”
皇帝爹见我无语,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真担心他若死在战场上你就要当寡妇了?朕的女儿,寡妇又如何?还愁再嫁?”
我烦躁地摇头:“谁要再嫁了!”
皇帝爹问:“如果子卿活着回来,大将军再来请旨赐婚,你嫁是不嫁?”
等他有命活着回来再说吧,我撇撇嘴:“父皇就这么想把艾金嫁出去?”
“艾金早日开枝散叶,你母妃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说完他一直盯着我看。
我摸摸自己的脸:“父皇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我也心情不好,顾不上跟他天伦之乐,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紫嫣问:“皇上说什么了?公主可曾露馅?”
她这么一问我才惊觉,现在我在皇帝爹面前似乎已经没有刻意装作艾金了,完完全全把他当我另一个爹在对待,偶尔撒娇,有时耍赖,可从前的艾金从不这样啊!
我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方才他看我的那复杂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糟了。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日大早,我在紫嫣的陪同下去给皇帝爹请安,内心忐忑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他怀疑了就给我下个“满门抄斩”的罪,真是伴君如伴虎,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爹爹啊爹爹,我好想您啊,好想回家!
不过这种忐忑的心情在见到皇帝爹的那一霎那,很神奇地消失了。
他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平身”,又让宫人把本该给他的药膳端给了我:“艾金这几日脸色不好,这药膳朕尝过,味道还不错,你吃些。”
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想到在家中,爹爹也总是这般惦念着我,于是再顾不得我是冒牌的公主,径直扑进皇帝爹怀里,“爹……”
他居然温柔地抚*的头:“怎么了?才几日不见,就已经思念子卿如斯?”说着他叹了口气,“这世上父皇能把所有你想要的都送到你面前来,唯有相思病之解药,只他能给。”
好吧,皇帝爹显然误会了,我被他的父女情深所感动,他却以为我是想念卫延风了。
我在他龙袍上蹭干眼泪,小心地抬头:“那父皇会替艾金把解药寻回来吗?”
皇帝爹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朕的公主果真是想念子卿了?你放心,朕一定把你的解药,完好无损地送到你面前来!”
看样子皇帝爹并没有对艾金公主突然性情大变这件事有什么怀疑,紫嫣说,可能是因为我和艾金实在是长得太相像的原因,只顾着疼女儿去了,也没注意到我跟艾金的区别,至于那天表情奇怪,大约是以为我只顾卫延风,不怎么关心他了吧?
我可真不是相思卫延风成疾,只是有些想家了而已。
紫嫣首先不同意。
“公主,卫大人这才去了几天,您就如此焦躁,照着往常,不到入冬,大人是回不来的。”
“谁说我是为了他才……我焦躁了吗?!”
紫嫣不跟我计较,老实地去做绿豆汤给我解暑,这才对嘛,我焦躁当然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不过这样说也不准确,因为又过了几天,我还真有些惦记卫延风了,他是我来皇宫之后除了紫嫣以外第二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说起来在宫外也还算有过一面之缘,他时不时来看看我,我也有个能说话的人。
他这一去,路途遥远又凶险难料,传回来的消息只是全军概况,我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心里也琢磨着这样激烈一场仗,他不可能避免得了受伤,这样热的天,万一没注意发炎了,伤口还不得溃烂啊?这样想着我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就愈发焦躁了。
紫嫣受不住了,终于把我拦下来:“公主,还要等好几月,您现在就撑不住了可怎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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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27 第十二章【他受伤了】(1)'

  好在我的“相思”没有等到“成疾”那日,卫延风就回来了。
这一次大将军率领军队刚到边界就有敌方叛军主动投诚,卫延风唯恐有诈,自请率先锋部队去一探虚实,这一探就探出了问题,那假意投诚的叛军以不被信任为由,在我军扎营的地方与大将军开战,卫延风所率的先锋很快被围剿,待到大将军收拾完那前来投诚的几千敌军赶去救援的时候,卫延风已经受了极重的伤。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天,从大早上眼皮就开始跳,跳得我心慌意乱,跳得我坐立不安。紫嫣就是这时候探听到消息回来告诉我的。
听完消息我拔腿就跑,在路上跌了两跤,也顾不上等跟在身后的紫嫣来扶,就自己爬起来,连衣袖上的尘土都不曾掸一掸,径直往皇帝爹的上书房奔去。
待到我气喘吁吁站在皇帝爹面前时,他虽极力想掩饰,却依旧没藏住眼底的失望和伤心:“艾金,子卿……”
我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皇帝爹的上书房平时并不轻易让后宫众人进来,我来了皇宫这许久,请安也多是去他歇息的寝殿,印象中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今日我来,居然没有半个人阻拦。
可见皇帝爹早就知道我会过来,我冲到他面前,都没顾上跟他请安就带着哭腔抓住他的手问:“他没事!对不对!”
皇帝爹叹气:“艾金,不能如此无礼,军机奏章都被你给毁了。”我这才注意到,方才扑过去时不小心打翻了砚台,那砚台直接扣到了桌角摆着的奏折上。
我也顾不上请罪了,直抱着他的胳膊晃荡:“父皇!父皇告诉我,他没事,对不对?”
皇帝爹抱住我:“艾金很伤心?如果他死了,你会很伤心吗?”
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去分析我听到他受重伤的消息如此伤心激动是出于什么原因了,哭得一抽一抽的:“父皇……我不要他死……”
皇帝爹拍拍我的肩:“别哭了,他没有死。”
耶?!
那不是逗我玩儿吗?
我灰头土脸傻里傻气地看着皇帝爹:“他……他没死?”
皇帝爹苦笑:“朕何时说子卿死了?”
那我跑进来那会儿您眼神里那掩饰不住透露出来的淡淡忧伤是怎么回事?
宫人小心翼翼将擦拭干净的奏折递给皇帝爹,他接过来放在书桌上,叹了口气道:“连子卿都受重伤,这场仗怕是难打了。”
“……”我消化了一阵才问,“父皇的意思是……您是在为战事吃紧而担心?”
皇帝爹点头:“子卿已经送回大将军府,朕派御医去看过了,没有生命危险。”
我重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反应过来又去抱住他:“父皇,让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皇帝爹想了想,终于答应:“也好,你也是该去看看。”
我拿着皇帝爹给我的金牌,带着紫嫣和公主仪仗浩浩荡荡地出宫了。紫嫣上了马车才叫人拿了一壶水来,我有些烦躁的问:“这是干嘛?我不渴。”
紫嫣如今也敢对我翻白眼了:“公主自然不渴,只是卫大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再瞧见公主这幅样子……奴婢担心他再吓晕过去。”
等她把水倒在小盆子里端过来的时候,我才对着盆里的水看清自己的样子,拜那两跤所赐,我现在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方才在上书房又冲皇帝爹发了一通脾气,衣袖上尽是墨点,这会儿知道难为情了,赶紧拉住紫嫣:“这可如何是好?”
紫嫣掩嘴笑:“卫大人此刻还不一定清醒呢,见不着公主的样子。”
这小妮子!我凶巴巴地问:“到底带没带干净衣物出来?!”
她这才从座椅边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套衣服:“公主赶紧换上吧。”
换好衣服又洗了把脸,总算是把自己拾掇清爽了,紫嫣打起轿帘,我把脑袋探出去吹了会儿风,紫嫣替我擦汗:“这么热的天,公主还是别看了,仔细中暑。”
我想的却是别的:“你说这么热的天,子……卫大人的伤若是化脓了可怎么好。”
说起这紫嫣也忧心忡忡:“卫大人从未吃过败仗,这回居然中了埋伏,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公主见了大人还是不要提起这伤心事为好。”
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都过来了,会没有这点心理承受能力?只不过……万一因为他受伤影响了战局,这恐怕就会真的造成他的心理负担了。
大将军府气氛很沉重,连我这个公主来了都没半个人露出个笑容,我撇撇嘴,你们自家大少爷受了伤,又不是我克的,干嘛不给我好脸色看。
给公主请安的人一波接一波,我问紫嫣:“还要多久我才能去看他啊?”
紫嫣回答:“公主亲临大将军府,这就是看过大人了。”
噗,不会吧?人都没见到,这些我一个都不认识的人来跟我说声“公主万安”,就算我见过卫延风了?这也太扯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于是我从主位上站起来,小手一挥:“大家都起来吧,本公主安得很,是你们家大人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公主万万不可!”
我望向那个阻止我的小帅伙;“为何不可?”
那小帅伙道:“兄长身上四处是伤,臣恐污了公主的眼。”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一个学药的,还能没见过伤口?多恐怖的我都见过。可是不对啊,他刚刚说……兄长?
“你就是卫廷云?”那个在老父寿宴当天跑去逛窑子,结果让你老哥跑去抓你最后把我砸了的那个卫廷云?
他显然没看出我问句背后的意思,很坦然地点头:“正是微臣。”
好!我冷笑一声,这笔账不能算到你哥头上那就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不过眼下我可没功夫,“本公主今日奉父皇之命特意来看你兄长,没见着他人,我是不会走的。”
卫廷云想了想,也没坚持就点头:“臣为公主引路。”


'2013…07…28 第十二章【他受伤了】(2)'

  大将军府还挺大的,我跟着他绕了大半个圈子才到卫延风的房间,他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我根本看不出他哪儿受了伤,“你!”我指着站在床边替卫延风打扇的侍女道:“把他被子给我掀了!”
“万万不可!”
又是万万不可,我嫌弃卫廷云:“怎么就又万万不可了?今天本公主就要掀了他被褥,这么热的天,不得给他捂出痱子来?伤口一定会发炎,你们这样不行。”
卫廷云一脸尴尬:“公主……臣兄……浑身是伤,为方便上药……乃*上身……”
这意思是我不方便看是吧?我指着那替卫延风打扇的侍女:“那为何她能看?”
那侍女立即跪下:“奴婢回春,专替公子上药。”
哟呵,这意思是,你是有正经事干才看卫延风*的是吧?我脾气来了:“起开!本公主亲自替他上药!”
卫延风此时光着身子也提不起我的兴致,这浑身的伤简直太触目惊心了,我把他们包上的纱布都扯开,让伤口透气,然后又把伤口上的药都小心翼翼清理干净。
这么个上药法是不对的,药不对症,拖下去只能越来越严重,我仔细瞧了卫延风的伤口,细细想了想便叫人来重新开方子,嘱咐卫廷云:“子卿体寒,你那几味药非但于伤无补反而伤身,按我这方子去抓药,不出十天就能好。”
卫廷云诧异地看着我,我冷静地回视:“本公主会用药,你很惊讶?”
他毫不掩饰。
我咳嗽了一声:“本公主天赋异禀,你这等平庸之辈是不会懂的,你且好生照料,十日后我再来。”
许是那药真的有效的原因,第三日卫廷云便亲自进宫来道谢,我刚从皇帝爹那里请安回来,见他站在大殿里便立即叫人看座,他抱拳站在原地:“臣不坐了,公主那药厉害得很,大哥已经不烧了,昨夜已经清醒过来,让臣给公主送一封信来。”
说着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我接过来瞧了瞧,口子封得极牢,“他还说了什么?”
卫廷云面露难色,几次三番想开口,我叹气:“好好一男儿,从哪里学来这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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