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9-真爱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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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9-真爱是佛-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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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的响声;摸到桌子上,也能发出沙沙的响声;摸到我的脸上,沙沙的响声没有了,我的脸却会火辣辣地痛起来。    
    我的情况并不比爹好多少。我的心情跟我的学习成绩一样,越来越坏。我对高考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我有时候会很羡慕我妈,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山坡上,啥闹心事也没有,多么好啊。    
    今年,今年我必须考上大学。我不敢不考上大学。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我爹会受不了的,他也许会死的。    
    可是,我真的能考上大学吗?    
    听说高考的分数下来了,我赶到学校去看。只看了一眼我就昏倒了。老师和同学把我送到医院,舞弄了很长时间我才醒过来。我号啕大哭。我想我再也没脸去见爹了。我想我肯定是天底下最大号的笨蛋,复读的时间越长,高考的分数越低。我想我干脆死掉算了。    
    傍晚的时候我回到家里。爹做了一桌很好的饭菜,还买了一瓶白酒。他肯定把家里的那只大公鸡杀掉了。至于他从哪里弄到一条鲤鱼,我就猜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爹为什么要整这么一桌饭菜。不年不节的,搞什么名堂呢?    
    爹打开酒瓶,倒了满满两杯,对我说:“来来来,咱爷儿俩好好喝两杯。”    
    我一声不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爹说:“儿呀,今年考得咋样?”    
    我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连自己也感到吃惊的话:“挺好的,差不多能考上。”    
    爹咧开嘴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说:“我找算命先生看过了,他说你能考上。我琢磨着,你肯定能考上。来来来,咱爷儿俩再喝一杯。”    
    又是一饮而尽。我的泪水下来了,在脸上流得一塌糊涂。    
    爹笑嘻嘻地说:“儿呀,你这是咋的啦?”    
    我用手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说:“我,我是高……高兴的。”    
    高考的录取分数线下来了,我装模作样到学校周围转了一圈儿,连学校的大门都没有进就回来对爹说:“我的成绩比录取分数线高了不少,兴许能考个好大学。”    
    爹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谎言也在继续。我不敢把真相告诉爹。我怕把真相告诉他以后,弄不好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真不赖,我考上了辽宁大学。通知书是我在县城的打字社里打印的,印章是我自己用土豆刻的。我在同学那里见过不少录取通知书,觉得自己造假的本领还不错。    
    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再过几天我就假装去上大学,实际上是出去打工。我不会让爹给我寄学费的,我会说我在沈阳半工半读挣了不少钱。我甚至还会每个月都给爹寄一点儿钱回来,我不能再让他过以前的苦日子。我最后要做一件事,是四年以后,花钱买一个假毕业证,在爹的面前晃一晃,打个马虎眼就行了。    
    我把录取通知书拿给爹看,爹高兴极了。他挨家挨户把我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村里的父老乡亲。爹以前是个不爱说话的人,那几天他却变成了一个碎嘴子,见到谁都爱说话。    
    我看见爹对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将来像我儿子那样,到沈阳上大学。”爹的表情太严肃了,两个孩子听完他的话,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转,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我恨自己!几天后,我来到沈阳,我找到了辽宁大学,我在辽宁大学门口照了一张相。是请附近一家影楼的摄影师照的,为此我多花了两倍的钱。    
    我把照片寄给爹,然后就到劳务市场找工作去了。    
    我的“大学时代”终于开始了。    
    的确谎言是一种伤害;但是某些时候如果没有了谎言,伤害或许更深。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更多的人死于心碎:伍建强

    说的是苏菲。苏菲是一个女性时尚杂志的编辑。    
    如果你把苏菲想像成一个嘴唇蓝蓝、头发红红的另类女孩,那你错了。如果你把苏菲想像成一个刚离过婚、手头总是夹着香烟的女人,那你又错了。苏菲是那种对什么都淡淡的女生,说话很小声,不轻易得罪人,连走路都是一步、两步,轻轻地。    
    单位有局域网,杂志社那帮子,有事没事,总挂在网上。苏菲很少上,偶尔上了,也只收发个邮件。苏菲打字的速度倒是杂志社公认的第一,有同事调侃她,你那打字速度,一天泡一个男生,都是小菜一碟啊。苏菲只是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苏菲也上网。在苏菲眼中,网络跟现实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只有在午夜,从睡梦中醒来,她才会懒懒地为自己备上一瓶纯净水,偶尔会点上一枝薄荷味的摩尔香烟,披着散漫的睡衣,徐徐地步入这个虚拟的空间。    
    网络里的苏菲是张扬的,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张开翅膀的女人的身体,充满着诱惑和暗示的陷阱。很多男人都愿意与苏菲约会,她也不计较这些,不就是见见面,说说话,喝喝咖啡,或许还做点儿别的什么吗!    
    后来就遇见了林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也是苏菲见过的惟一比自己年龄小的网友。在那样的状态里,林柯就像一条鱼,不经意间就游到了苏菲的海洋里。很多年以后,苏菲回忆起这个大个子的小男孩,还是禁不住翘起兰花指,轻轻拂过额际的刘海儿,然后缓缓地划过耳边、嘴角,露出无边的妩媚来。    
    林柯第四次到苏菲家里来过夜,他嘴唇上的茸毛已经开始发黑了,他已经不再像第一次那样不知所措了,他合上门就从后面抱了上来。苏菲推开他,咕咚咕咚喝完半瓶纯净水,然后问他,你不是爱上我了吧?林柯愣了一下,红着脸什么也没说。    
    看着林柯,苏菲浅浅地笑了。苏菲说,你约我,不是专门来发愣的吧……    
    林柯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头埋到被子里。    
    苏菲又浅浅地笑了。苏菲说,你不会哭鼻子吧,你可别当真啊。    
    林柯抬起头来,眼睛里果然汪满泪花。    
    林柯说,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你想与我谈恋爱吗?苏菲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柯,那你说说,你最喜欢我什么?    
    我最喜欢你翘着手指拂过刘海儿时的妩媚。    
    苏菲又浅浅地笑起来。    
    就这样,苏菲的海洋里又开始游入其他形形色色的男人。林柯还会不厌其烦地给她打电话,还会在网上大段大段地给她留言。苏菲没有回应,她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一个比自己小的、容易认真的男孩子约会呢?    
    那天是苏菲的生日。自从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生日里的苏菲总是宁愿寂寞地度过。除了几个亲友的电话或者短信祝福,又或者还有一两个网友的电子贺卡,其他能够陪她的,就是摆放在电脑面前的那瓶纯净水和手里夹着的摩尔香烟了。但是这一年的生日,苏菲突然想起了林柯,那个大个子的小男孩。她正准备打他手机,他就在外面将门铃按得吱吱响了。他捧着一盒生日蛋糕,傻乎乎地站在她秋风中的楼门口。    
    那一瞬间,苏菲的心里有点儿潮湿。只是当又一次的风平浪静,苏菲还是会很冷静地告诉林柯,以后别来找我了吧,我真的不相信爱情的。    
    林柯却好像在苏菲的海洋里迷失了方向。他从苏菲家里回学校,在经过那座古老的苏州桥时给苏菲打手机。林柯说,苏菲,我最喜欢你翘着手指拂过刘海儿时的妩媚,苏菲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苏菲浅浅地笑着说,我不相信爱情的。    
    林柯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呢?现在我在苏州桥上,我数一、二、三,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就从桥上跳下去,这样你就相信了吧?    
    你跳吧。你跳了,我就相信了。    
    林柯真的开始数着了,一、二……    
    你不会真的跳下去吧。苏菲笑着说。    
    爱情让人如此心碎,再见了,苏菲。林柯数完第三声,手机就挂断了。    
    苏菲以为林柯只是开玩笑的,所以当她第二天在晚报上看到那则消息,就有一把刀子狠狠地剜进了她的心脏。消息讲的是一个大学生为爱殉情,从苏州桥上跳了下去。当时桥上很多行人都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苏菲变得忧郁了。苏菲也尝试着开始相信爱情。三年时间里,她先与一个银行的副行长结婚,然后又嫁给了某个机关的副处长。最后,苏菲又单身了,与很多时尚杂志的女编辑一样,她也开始喜欢在办公室里夹着一枝香烟上网。    
    只是到了午夜,习惯性地从梦中醒来,她才一遍又一遍地拨林柯的手机号。虽然每次手机里都会传出来同样的一个声音:“您拨叫的用户是空号”。    
    其实有一次,一个叫林柯的男人打了她的手机。这个叫林柯的男人告诉她,他现在在南方一个都市里生活,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但他还是喜欢苏菲翘着手指拂过刘海儿时的妩媚。他还说,他出差经过这个城市,希望能够与他曾经喜欢的人再见一面。    
    苏菲没有去见他。苏菲翘起兰花指,轻轻拂过额际的刘海儿,然后缓缓地划过耳边、嘴角,露出无边的妩媚来。    
    苏菲说,林柯不是早已死于心碎了吗?    
    死不可怕,死了的心才可怕。


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爱情游戏:赵家贵

    仰元有个漂亮的女朋友。他们相爱了三年,他特别喜欢女友呼出的气息,是那种暖暖的阳光洒在青草上的味道。女友到南方出差,大约个把星期。女友走了,也带走了那种味道,他的心“嗵”一下空了,寂寞难耐。这几天,回到家,他就在网上遨游,打发无聊的时光,与一个叫“一把剑”的网友聊得挺热乎。    
    “你有女友吗?”不知什么时候一把剑将话题转到爱情上。    
    “有啊。”仰元忽然来了精神。    
    “长得酷吗?”    
    “酷毙了。”仰元也幽他一默。    
    “你们感情很深吗?”    
    “当然。我们准备国庆节结婚呢。”仰元还情不自禁地讲述他与女友的生死爱情。他是在人生最暗淡的日子里与女友相识的。一个淫雨霏霏的夜晚,他遭遇人生最大的变故,久久地在江边徘徊。望着漆黑的江水,他的心也坠入黑暗的深渊。他正准备一了百了时,是女友一双白嫩的手抓住了他:“先生,你一定要想开点,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做傻事啊!”然后不顾少女的娇羞,将他带回家,换下了他湿漉漉的衣服,留他吃了饭。就连现在的工作也是女友帮助找的。他还说,除了滚烫的爱情,他什么都没有,没有钞票,没有地位,甚至没有一个稳定的职业。他最后说,他们的感情经历了死的考验血的洗礼,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仰元说完这些,自己也被感动了,唏嘘不已。    
    一把剑过了好一会儿,才发来一行字:“你的爱情的确感人,但你想知道你的女友值多少钱吗?”    
    仰元有点儿气愤,这不是对爱情的亵渎吗?半天没有反应,他想退出聊天室。    
    那边或许也感到这个问题的突兀和敏感,马上又打来一行字:对不起,我只是想做个游戏,你不必较真。    
    “好吧,我倒想瞧瞧他搞什么恶作剧。”仰元准备和一把剑玩上一把。    
    “有人请你转让女友,出高价呢。”    
    “多少钱?”    
    “5万元。”    
    笑话,我女友这么贱,简直瞧不起人。仰元立即予以否定。    
    “50万元。”一把剑又开了一个价。    
    “爱情与金钱无关。请你换个话题。”仰元显得不耐烦。虽然50万元不是个小数字,但我不能为了金钱而放弃爱情。    
    “你不要回避这个问题,这只是个游戏而已。”一把剑说,“假如给你200万,请你从这个女孩身边走开好不好?”    
    仰元咽了口口水,怔怔地望着电脑屏幕,转而又想:我的人生刚刚开始,或许一生可以挣得200万,有很多富翁不都是几百元起家,如今身价上亿吗?他为自己刚才冒出的念头感到羞愧,立即回答:“我不能为了200万元牺牲一生的幸福。”    
    仰元打完这一行字,如释重负地伸伸懒腰。    
    那边似乎没了动静,两分钟后又发了一条信息:“1000万元干不干?”    
    仰元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暗忖:1000万元,我一生都挣不到这么多,难道女友能值这么多钱?    
    “你还犹豫什么?赶快答复吧。”那边又在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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