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9-真爱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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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9-真爱是佛-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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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找到磨西镇,冬成问遍了每一个住在镇上的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冬成说的那样一个女孩。或许她化装了,或许她易容了,原来在上海的时候她就喜欢干这样的事情。来磨西的外地女孩很多,若是她化装或者易容了,他就问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冬成开始像失魂的幽灵一样在大雪山附近的许多小镇上游荡。    
    公共汽车晃荡了一下,到了下一个小镇了,下了一些乘客,又上来一些乘客。冬成睁开眼睛,猛然看见一个女孩站在他的面前。“李薇!”冬成大叫起来,满车的乘客都奇怪地看着冬成,那个女孩却脸红了。那个女孩说:“我不是李薇。”冬成站了起来说:“你来坐我的位置,坐下来慢慢说!”那个女孩不肯,旁边一个中年男人一屁股坐了上去,很是有些得意,冬成也懒得理会他。冬成对女孩说:“李薇,你就别装了,我认得出你的眼睛。”女孩轻轻地说:“我真的不是李薇。”“那你让我抹抹你的脸。”冬成拿出一条雪白的毛巾,冬成以前就是这样让李薇现原形的。女孩向后缩了缩,有些恼怒地说:“你干什么?”这时从旁边过来一个男孩子说:“你敢欺负我妹妹?”看来她真的可能不是李薇。冬成涨红了脸说:“对不起。”    
    这时,旁边又过来一个脸色发白的女孩,她轻轻敲了敲冬成的胳膊说:“嘻嘻,冬成!”冬成茫然地问:“你是谁?”女孩说:“我就是李薇。”冬成仔细地看看那女孩说:“你就是李薇?你连眼睛都变了?”李薇笑嘻嘻地说:“我这次的易容太成功了,从你到磨西的那天起,我就一直跟着你。有一天你还碰见了我,问我有没有见到扎着马尾巴、染着红头发、眼神古里古怪的女孩子。”冬成想了想说:“我想起来了,我是碰到过你,当时我还纳闷儿你的脸为什么那么那么白。”    
    冬成找到了李薇,冬成很高兴,李薇也很高兴。冬成和李薇手牵着手回到了上海,朋友们都称赞他们完成了一次罗曼蒂克的爱情之旅,大家都在祝福他们的天长地久。可是没过多久,李薇又失踪了,冬成又踏上了寻找李薇的旅程。冬成向所有的亲戚朋友都道别了,他不是一个不辞而别的人。所有的人都知道冬成要去寻找李薇,都对他说:“走了就走了吧,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何必一定要去寻找李薇呢?”冬成说:“我喜欢她,我爱她,我答应过要去找她。”大家都对他说:“你已经找过她一次了,够意思了。”冬成却幸福地说:“我觉得寻找李薇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李薇走了,冬成走了,人们很快就把他们忘记了,继续他们忙忙碌碌的城市生活。    
    一句话,不说出来,你就是它的主人;说出来以后,你就变成了它的奴隶。于是,所有的逃离都是为着到达,所有的追寻都是逐步接近。


第一部分 真爱是佛阵雨:管村

    他俩“冷战”了许久,彼此都厌倦了这种没有感情交流的生活,最终做出了和平分手的选择。    
    那是一个阴郁的上午,他从楼下的库房里推出一辆闲置已久的自行车,给车胎打足了气。这辆失去昔日光泽的“永久”牌自行车,是他俩结婚不久买下的。当时他俩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居住的小区离公司有十多里路远,这令她很头疼,因为她晕车。只要车厢里乘客一拥挤,她一嗅到汽油味儿,十有八九会呕吐。因而,她常在上下班乘车的途中为自己也为他人制造出一些尴尬和麻烦。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买了这辆自行车,每天上下班,他都用它驮着她,不分寒暑,风雨无阻。他对她许诺说:“我今生今世会驮你‘永久永久’。”她说:“谢谢你。”她坐在后座上,紧紧揽住他的腰,眼里溢出幸福的泪水。    
    后来,他开办了自己的公司。    
    再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小轿车。但她却一直怀念他骑自行车驮她时的情景。    
    他俩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外出,这次外出,也是最后一次了。他俩商定,到民政局去办理离婚手续。她晕车,尤其在这样郁闷的天气里。她提出惟一的要求,就是让他用自行车驮她去。他答应了。    
    天气好像故意跟他俩作对,一下楼,竟劈里啪啦下起雨来。她转身上楼,找到一把红雨伞,伞的边沿明显已经有了微微的裂痕。    
    她撑开红雨伞,笨拙地跳上他的自行车。他几年没有骑自行车了,加上雨天路滑,他骑得很慢,姿势也很不自然,有几次都险些摔倒。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他竟骑了将近半个小时。    
    来到民政局楼下,他放好自行车,上了锁,转脸看她,眼里顿时露出惊诧的神色。她手中虽然撑着雨伞,但全身却湿透了,而他身上只有衣角处淋湿了一点点。    
    坐在身后的她,在途中一直把雨伞撑在他的头顶上方。他说:“你不能这样只顾淋湿自己。”她说:“我怕你着凉,引出老毛病……”他知道自己一感冒,就容易引发支气管哮喘,一犯病,一时半载是难以好的。    
    他沉默了一刹那,重新打开自行车的锁,诚恳地说:“好久没有驮你了,我想在雨中驮着你四处转一转,好吗?”    
    她平静地笑笑,撑开雨伞。雨,像黏合剂一样已经愈合了红雨伞边沿那道微微的裂痕。    
    她身轻如燕地跳上自行车后座。    
    她手中的雨伞像一朵红花,仍旧以刚才那种美丽动人的姿势,绽开在他俩头上的空中,绽开在风风雨雨的世界里。    
    无论多么地繁忙,都要抽出时间和你的爱人去享受一下生活的快乐,这对你们的爱非常重要。


第一部分 真爱是佛自由那么大,工蚁那么小:田甜

    早晨,我和伙伴们在家门口分手,往不同的方向列队前进。因为只有五条腿,我排在最后。自从一条腿被另一窝蚂蚁咬断后,兄弟们都嫌我磨蹭,除了二十九。    
    如果能找到饭粒就好了。我对二十九说。它是母后产下的第二十九个卵,因编号而得名。二十九正爬在一块土疙瘩上张望,碰碰触角,磨磨牙齿,告诉我,可能性不大。那我们换个地方找吧,这里只有瓢虫的尸体和蚱蜢的小腿,母后已经吃烦了。我一摇一摆,行动起来很滑稽。好吧,我们去那边。二十九居然没有反对。我马上在土疙瘩上吐口水,做好标记。    
    二十九和我在蜿蜒的路上仔细搜寻,沙砾就是我们眼中的巨石,需要小心地左避右闪。突然,我绊了一下,朝只有两条腿的一边摔倒。二十九对冒出头来惊吓我的蚯蚓大骂起来,蚯蚓却不搭理我们,一个劲儿地往外拱土排泄,一下就是一小堆。我皱了皱眉头,拉着二十九赶快离开。唉,它们怎么会像我们蚂蚁这样整洁有序地生活?真是低俗。    
    沿路没有我们期待的饭粒,连蜗牛壳都是空的,只看到半截飞蛾翅膀。我伏在一片草叶上喘气,失望地看着二十九。二十九爬到我身边,犹豫了半天才说,十七,你想过不再做工蚁吗?什么?我惊讶地把触角平成180度,这表明我根本没想过,我生下来就注定是工蚁:干最多的活儿,吃最差的饭,还只能活三年。二十九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分的光,望着远方的小红果子愤愤不平:我们凭什么要做一辈子工蚁?找食物是我们,应付战争是我们,抬着母后四处游历也是我们,我们自己有什么?    
    二十九的话让我的生命暗淡。我开始伤心,为自己的命运,也为身宽体胖的母后。可是,母后给了我们生命,她让我们成为工蚁,我们就注定做不了雌蚁,也做不了雄蚁,连做老工蚁也得工作一年后才能参加资格考试。我无奈,所以我从不敢想,即便我的腿被其他蚂蚁扯断抬回去当食物,我也没有心思去悲苦。    
    我们可以不再做蚂蚁,做蝴蝶,做蜻蜓……只要我们喜欢。二十九急切地说明它的计划,离开母后,离开蚁巢,为自己而活。我想二十九是疯了,我们能像蝴蝶一样飞吗?我们能像蜻蜓那样点水吗?我不再理它,离开草叶去拖那半截飞蛾翅膀。    
    二十九追上来,气呼呼地说,不是和它们一模一样,而是像它们一样自由。它一面说也一面帮我拖翅膀。听说蜜蜂也是这样干活儿的。我低低地回了一句,然后气喘吁吁地把翅膀扛在肩上,奋力往回走。二十九只好跟在后面驮着翅膀的另一边。    
    走到半路,我们不得不停下来歇息,我们的信号没有唤来其他伙伴,因为我们找到的食物没有多大价值。二十九张开嘴又想说服我离家出走,我连忙扭过头去。可二十九却大喊起来,是黄巢蚂蚁!它们过来了,快躲起来!说完把我拖进草丛。我和二十九小心观察黄巢蚂蚁的一举一动,它们已经闻到了我们的气味,仔细地四处搜寻。我推推二十九,你快走吧,我来顶着。要走一起走,我们要一起回去。二十九拉着我不肯放。你不是要自由吗?你现在可以离开母后,自由自在地生活,没有蚂蚁会知道的。    
    二十九没有听我的话,冲了出去,踩在飞蛾翅膀上与五只黄巢蚂蚁厮打起来。我也赶了过去,加入混乱的战斗。很多条腿蹬来蹬去,我分不清哪一条是二十九的,哪一条是敌人的,只管又咬又啃。黄巢蚂蚁比我们强壮,数量也比我们多,它们龇牙咧嘴地扑过来。这时候一个巨大的鞋底压落下来,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千沟万壑之中,一切面目全非。我艰难地从土里拔出腿,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黄巢蚂蚁的尸体,一瘸一拐地寻找    
    二十九,我的兄弟。二十九完全淹没在泥土里,一只腿露在外面微微抽动。我哭着把它拉出来,它的身体已经瘪瘪地蜷缩成一团。二十九,你醒醒,我们不再做工蚁了,我们可以像蝴蝶一样飞舞,像蜻蜓一样点水。二十九奄奄一息,微弱的声音嘤嘤在耳边:我终于结束了工蚁的命运,可以重新开始了。    
    我相信,二十九已经变成蝴蝶飞走了,它在透明温暖的阳光里忽高忽低地翩翩起舞,原来自由这样美丽。一队伙伴嗨哟嗨哟地抬着肥大的青虫往家里赶,它们得意地昂起头向我示威,提醒我应该为自己的劳动成果惭愧。没有一个伙伴向我查问二十九的情况,它生,是母后无数子女中的一个;它死,是自然法则无数殉道品中的一个,谁会有富余的感情去为它欢喜或悲伤?我知道,我和所有的伙伴都会命中注定地这样过完一生,除非……    
    我遥望着慢慢移动的食品大队,鼓劲的号子声越来越小,以往熟悉的一切都走远了。我迈开五条腿开始朝相反的方向爬去,沙砾、泥土、蚯蚓、草叶……一切依旧,走过来时相同的路,却去往迥异的未来。记住,不再是工蚁。我默念。也许有一天我会像蝴蝶一样飞过你的头顶。    
    怀揣热望,渴盼自由,至死不休,渺小的蚂蚁,伟大的蚂蚁。


第一部分 真爱是佛美女在望:葛长海

    我的同事钱牧惧内在单位是出了名的。对此,他也不否认,还自我解嘲说,怕老婆有饭吃。刚到单位报到时,他问我有女朋友没有,我还以为他要给我介绍对象,赶忙道谢:“没有。我还是王老五,老兄操点心,给兄弟介绍一个吧。”谁知他非常严肃地竖起拇指说:“请客,一天不得安生。”接着,他弹起食指道:“盖房,一年不得安生。”最后,他左手握住右手中指支在胸前讪笑道:“娶个老婆,一辈子不得安生。”    
    女朋友一时没处上,薪水每月照支。不知从何时起,我选择了一家朝鲜面小吃店作为我的“根据地”。干什么?不说大家也清楚。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都爱这一口。咱要上半斤酒一碟酸菜,就能消磨浮生半日,其乐也融融。    
    这天因为有其他事,想起消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对于我的到来,店主没有显示出往日的热情,他冷冷道:“快打烊了,您快着点。”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又想到无秀色可餐,真无趣,正寻思着一走了之,门帘一挑,只见钱牧老兄不慌不忙踱进店来。店主无奈,只得给我们各上酒菜——这是因为钱牧同志事先声明:“亲兄弟,明算账。老板,AA制。”    
    枯坐无味,酒菜下得快,我正反复掂量是否要再上一碗朝鲜面吃了,谦让一番,结账,然后走人,门帘一挑,走进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位美丽的女子。那身条衣饰气质容貌,绝对一流:身条颀长而匀称,衣饰古典而别致,气质沉静高雅,容貌超凡脱俗。她坐在壁镜前的桌子后面,右手手心向面部一抖随即翻转过来。店主会意:“知道。您稍等,一会儿就好了。”    
    钱牧老兄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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