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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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病娇-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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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不满地道:“你若不相信,我这就请大夫来给叶侍妾把脉。”
云恒没说话,权当赞许老太君的话。
老太君心里堵得慌,原本以为云恒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个小子连她这个祖母都信不过。
整颗心被容尺素这妇人给勾走了,冷哼一声,老太君让身边的丫鬟鸣翠去把大夫请了回来。
天将近黑了,也不回去,就在院子里掌了灯。
夜晚寒霜大,云恒担心容尺素与老太君的身子撑不住,与老太君提议到进里面。
因着身子也有些不适,老太君不逞强,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便也同意了。
刚到里面坐下,请回的是一个女大夫,老太君皱了皱眉,略有些不悦,鸣翠却解释。
原来是济安堂大夫回了老家,其它药铺见天晚了不愿走这一遭,为了不耽搁时辰,鸣翠这才把这据说医术了得的女大夫杜筠请了回来。
杜筠先是给老太君、容尺素、云恒等人请安了之后,才听从老太君的吩咐给叶侍妾把脉。
厅堂里的侍妾侧妃,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到杜筠那给叶侍妾把脉的手上。
连云恒也不列外。
等了好一会,那大夫才站了起身,拱手作揖的与老太君云恒欣喜道:“恭喜老太君、商王爷,令主子是有喜了。”
老太君的脸上欢喜,云家终于是要有后了,但云恒脸色微沉,没有一点儿高兴的迹象。
老太君不急着让杜筠离开,先晾着杜筠在一旁,与云恒道:“大夫都这样说了,莫不成你还要怀疑叶侍妾?”眯着浑浊的眼,很明显是不高兴。
云恒抿紧薄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恒儿不敢。”
“靖宁,你可知罪?”阴沉的目光落在容尺素身上。
容尺素挺直腰杆,手任由云恒紧紧地握着,微微笑道,“老太君,靖宁不知道靖宁是犯了什么错,何以要知错。还请老太君说清楚,好让靖宁知晓,靖宁是那里错了。”
她话进退有余,不温不怒,态度良好。
可老太君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到现在你还想装傻?”
“靖宁不敢,只是靖宁真的不明白罢了。靖宁方才与王爷从秦国公府回来,便让老太君您老问罪,靖宁着实是不知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令老太君如此生气。”
她的视线缓缓落到一旁的叶侍妾身上,微微勾起唇角,叶侍妾连忙低下头,略有心虚不敢看容尺素。
容尺素袖子下的手紧了紧,画着丹蔻的指甲嵌着手掌心里的肉。
老太君冷哼:“你心肠歹毒,妄想谋害王府的子嗣,你认不认罪?”
“靖宁不知晓老太君是什么意思。”
“祖母,这莫不是什么误会?素素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这妇人当初胆敢谋害灵儿的孩子,现下怎就没有胆子害叶侍妾的孩子了?”
“倘若不是丫鬟发现的快,及时请了大夫,方才保住叶侍妾一命,恐怕她们母子俩早就被靖宁给害了。”
“这个时候,难道恒儿,你还要袒护她?这样的蛇蝎妇人留在府里迟早是个祸害。”
老太君甚是不满,恶毒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若不是眼前的人是长辈,容尺素再好的素养也经不住老太君多次折腾。
云恒的眸色变了变,容尺素把云恒的神情收入眼底,眼里的眼瞳冷了冷。
嗤然冷笑道:“老太君单凭这几句话便要断靖宁的罪,这会不会太草率了?”
她看向叶侍妾,问叶侍妾,“叶侍妾说是本王妃害了她,本王妃倒是想要知晓,本王妃在不知道叶侍妾怀有身孕的前提下,是如何害的她?”
她似笑非笑,眼里的神色却是冷的慑人,“叶侍妾,本王妃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诬陷本王妃?”
叶侍妾吞了吞口水,步伐不由地往后退了退,却是看到那人视线后,叶侍妾又站稳了脚步,一动不敢动,挺直了腰杆,扶风若柳的身姿显得更加羸弱。
“妾身知晓王妃往日待妾身很好,妾身也不愿意相信是王妃要害妾身,可妾身分明是用了王妃您送给妾身的香囊,与燕窝才会出现小产的迹象,险些没了孩子的。”
叶侍妾咬了咬粉唇,长睫轻颤,琉璃眼眸目光流转,闪了闪,有泪光泛现。
“王妃,妾身知晓您还忘不了您没了孩子的伤痛,可是你也万不能因为自己生不了孩子便如此害妾身的孩子啊。这好歹也是一条小生命,王妃,您怎忍心下得了手。”叶侍妾咽呜着,说的可歌可泣。
若不是她清楚的知晓自己没有那样做过,还就真信了叶侍妾这一番话,也要跟着同情她了。
可惜,她还没有傻,记性也还没有差到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
侍妾们嘘唏,听了叶侍妾的话,倒是还有些信了,纷纷小心翼翼地看着容尺素,猜测着叶侍妾话中真假。
一旁茗侧妃皱眉道:“失了孩子王妃固然伤心,可若因此就定罪是王妃做的,会不会太草率了?”
茗侧妃质问叶侍妾:“叶侍妾说是用了王妃送的香囊与燕窝才会如此,不知道这燕窝和香囊可还留着,在那里?”她眯了眼眸。
显然是不相信叶侍妾的话的。
早就知晓叶侍妾不对劲,没想到叶侍妾竟然是勾搭上了老太君。
在这个空档给容尺素来了个措手不及,妄想害了容尺素。
叶侍妾抿着唇,与老太君道:“老太君,这许是真的不关王妃的事情,许是妾身自己搞错了。”她突然间反口,更加让人疑惑。
茗侧妃嘲讽了句:“莫不是找不出证据,故意讹的王妃?想要陷王妃于不义,胡乱给王妃扣帽子?”
叶侍妾面红耳赤,更加羞愤难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才没有陷害王妃。”
“没有的话,你怎么不敢把证据拿出来?”茗侧妃冷笑,显然是不相信叶侍妾。
老太君却是喝了句:“都给我闭嘴。”
不怒而威的声音颇为有威严,话音落下,大家皆是纷纷闭上了嘴。
整个客厅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
老太君给鸣翠道:“正好杜大夫还在这里,鸣翠你去把证据端上来,让大夫给验验,免得说我这个老太婆冤枉了她。”
“是。”鸣翠应了声,乖巧的跪下。
云恒把容尺素的手握得紧紧的,温暖包裹着她,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素素,我相信你。”他太多笃定的眼神,心安之际,不免又生出更多疑虑。
茗侧妃走到了容尺素的身后,在容尺素的耳畔里耳语了几句。
她沉着脸不说话。
鸣翠退下大概一刻钟左右,众人便安安静静地等了一刻钟,鸣翠这才去而复返。
手里端着托盘,盛放着两样物什。
一样是一盅燕窝,还有一样则是一个粉色的香囊。
香囊容尺素认得,这是之前容娉婷送来给她的,共有两个。
道是在淘宝阁那里淘的,是慕白让人从外地带回来的好东西。
叶侍妾见着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
当时她便做主把香囊给了叶侍妾一个,同样的也给了茗侧妃一个。
“王妃。”显然晴河兰溪也认得那香囊,唤了容尺素一声,甚为担忧。
她们出去那么长时间,若叶侍妾有心陷害她,也早就在那香囊里下了毒。
怎还会给她们辩解的机会?
且看老夫人来势汹汹,分明就是料定了容尺素不会有能翻身的机会。
她皱眉,示意晴河兰溪先不要慌乱。
且看杜筠如何说。
杜筠上前检查了两样东西。
半响,把香囊放下托盘,老太君问杜筠:“杜大夫,如何?这香囊与燕窝可有什么问题?”
杜筠转过身来,抿着唇沉吟了一下,半响道:“燕窝、与香囊皆是被下了药。”冬尽坑血。
见老太君与众人脸色微变,她继续道:“燕窝里被下了一种慢性毒药红藤子,平日里服用一两副倒是没有什么要紧,但这红藤子食用多了,倒是又致命的危害,且会令人终身不孕。”
说完红藤子,杜筠又说这香囊里含有了麝香。
寻常女人家并不懂麝香是何物甚,只当是香料,旋即便有侍妾问这麝香有何不妥,难不成香料也能害人?
她们不知,不代表老太君,容尺素不知晓。
前世,她可是从唐闵口里知晓过,还曾用来落过江姒孩子的。
彼时,再清楚不过这麝香的作用。
她不说话,自有人说。
杜筠望了眼容尺素犹豫了一下,又解说了一下麝香的作用。
老太君听完,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责问容尺素:“你倒是好生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害叶侍妾?”
“你如此歹毒的心肠;这王府怎还容得下你这样的蛇蝎妇人?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柴房。”
老太君不听辩解,直接下令让人把容尺素拖下去。
茗侧妃急急道:“老太君且慢,王妃万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那香囊王妃也给了妾身,若王妃真的下了毒,那妾身怎么会没事?”
茗侧妃心中忐忑,也不敢确定容尺素是否真的那样做了,但彼时还是站出来给容尺素开罪。
茗侧妃一人开口,秋侧妃也跟着想要给容尺素开罪。
老太君一心想要容尺素死,怎会理会两个侧妃的话?
冷着眼,权当没有听见。
有下人犹豫再三,准备上前,容尺素还没有说话,云恒却是站了出来,喝了句:“谁敢动素素一根毫毛,本王今日便让他死无全尸。”
他声音太过狠戾,霎时就把人镇住。
老太君憋着一口气,瞪了眼云恒:“恒儿,我知晓你跟靖宁情深,但做错事就得罚,万不能袒护。”
“否则,往日还谁把这家规放在眼里?岂不都是互相陷害了?”老太君声声痛心质问,句句在理。
云恒哼了句,他的态度也坚决:“祖母,我相信靖宁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你相信她?”老太君蓦地瞪大了眼睛。
“是,孙儿信她。”握的容尺素紧紧地,把自己掌心的温度给她略有冰凉的手。
云恒道:“祖母要罚就罚我吧,这事先不说素素是被人冤枉的。孙儿敢问,叶侍妾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话锋一转,众人皆是不解云恒的意思。
叶侍妾踉跄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云恒:“王爷,您这是不相信妾身吗?妾身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王爷的?王爷难道是忘了吗,那一天晚上,你……”她眼里泛着泪光,咬着唇,万分委屈。
老太君也皱了双眉,“恒儿,你这话是怎么回事?”
云恒紧抿薄唇:“叶侍妾根本就不可能怀有本王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本王的。”
叶侍妾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虽然很快就被她敛下,但还是有人把她的惊慌给捕捉到。
老太君按着眉心,有些晃不过神。
头疼得紧,问云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恒儿,叶侍妾怎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你便是想要护着靖宁,也万不能说这样不负责的话。”
老太君有些生气,一度认为云恒是被容尺素迷昏了头脑,为了替她脱罪,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疑惑的不是她一人,客厅里的女人无一不是疑惑。
就连容尺素也是诧异的紧。
不解云恒那句,叶侍妾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云恒的眸色有些冷,不得不说:“因为那一夜叶侍妾喝了红花,根本就不可能怀有我的孩子。”
红花?
轰隆一声,有什么在叶侍妾脑里炸开,半响才记起她那次侍寝,第二日云恒确实是让人给她送了一盅燕窝。
她以为云恒是给她补身子的,也没多想就喝了下去。
哪曾想,那燕窝竟然是云恒给她下了红花的。
不可信的摇头,脸上的慌张是掩盖不住的。
老太君的脸色骤然大变:“恒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眉心紧蹙,长满皱褶的老脸黑的难看,仿似能滴出墨汁。
“这王府的长孙,该由素素来生。”他简单一句话,便解决了一切。
老太君捧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险些没一口鲜血吐出来,把自己给气死。
“恒儿,你疯了?难道你忘了这个女人不能生孩子了吗?难不成,她不能生,我这辈子就抱不到曾孙,云家就要绝后了吗?”
“大夫说过了,只要把身子养好,素素还是有机会生的。”云恒一脸的理所当然。
老太君窝在手里的拐杖,杵了杵,捂着胸口,一脸痛心,老泪纵横的道:“恒儿,你真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这是让我老婆子死了也无颜下地见你的爹娘、见这云家的列祖列宗啊。”
把云恒形容的如此不孝。
云恒只想保全容尺素,那里顾得了那么多,见着老太君如此模样,有些后悔,但还是道:“祖母放心尚可,你且给我们一些时间,素素会生出王府的长孙的。”
“您老年纪也大了,后院的事情,祖母尽可交给素素来管就可,祖母只管在轻琅院里颐养天年,后院里的事情,大可放心。”
“恒儿?”老太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瞳,云恒这是要剥夺她在府中的权利?
云恒把视线落到老太君的贴身嬷嬷秀嬷嬷,和丫鬟鸣翠身上,“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且送祖母回轻琅院休息。”
云恒的脸色微冷,充满威严的话与态度让二人不敢质疑,连忙把老太君搀扶回去。
老太君不愿走,就定在原地:“今日若是不处置容尺素这个恶妇,老婆子我是怎么也不会回去的。”?子里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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