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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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清欢-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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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溃骸敖袢蘸苊β穑苛灰路氖奔涠济挥小保6倭讼掠炙档溃骸翱汕晌腋兆龊靡患拢允悦础!必范G见她拿一泉清泓似的眼睛看着自己,难得的开口解释道:“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上次偶得的一本珍籍,还没看,却是忘了放在哪里。”礼玳正要拿了衣服出来,听闻又转身进去,再次出来时笑着说道:“让我猜猜,可是这本。”将一本上书为《鬼谷奇工》的书籍双手递上。胤禛接过看了一眼,点点头:“倒是没成想落在你这了。”将书放在桌上,进了内室,礼玳拿着衣服服侍胤禛穿上,玩笑道:“怪不得昨夜佛祖对我说我这有异宝呢,倒是我愚笨没想到。”胤禛却来了兴致:“那你现在怎知它就是佛主说的异宝呢?。”礼玳看着胤禛,自信道:“我虽没看过这《鬼谷奇工》,但从这名字上看来,必是利天下之功器,善万民之农耕之物,即是对天下有利,以万民为善,又岂会不是异宝呢!”胤禛浅笑着半搂过礼玳:“你倒是机灵”。礼玳适时的低下头,故意佯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肚子:“饿了,用饭吧。”说着挣脱了胤禛,先行出去了。胤禛看着放下来的手,摇摇头,紧跟着从内室出来。
  饭菜早已摆好,东珠与谷雨在一旁服侍,眉筝额头红了一片不便出来,谷雨却是不在意,也是她身体好,就这么一小会已经消下去不少了。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胤禛见谷雨头上一看便知是撞到的红印,问礼玳:“你方才可是为了这个松口气?”礼玳一愣,有些尴尬道:“爷也不是第一次发现谷雨这般毛躁,我哪里还会因为这个烦恼。”

☆、身世浮萍

  礼玳拿起筷子给胤禛布菜:“谷雨性子急,出门时正好与进来眉筝撞在一起,眉筝被撞得额头红了一片,我让她歇着去了。”说完看了胤禛一眼:“前些日子听谷雨说了道养身的菜,想做给爷尝尝,偏刚才才想起来,只是见时间不多有些犹豫”。
  胤禛瞟了她一眼:“你要有心下次也无妨。”
  礼玳忙应声:“臣妾再不敢忘了。”
  “行了不用布菜了,不是说饿了吗,快些吃吧。”
  饭后,胤禛说下午并不去宫内,不必换衣服裳。礼玳将换下来的蟒袍折叠好,交给跟在胤禛身边的苏培盛。
  见胤禛同随从离开,礼玳转身拿出绣了大半了的刺绣,院里的三等丫鬟丹锦,见东珠与谷雨都忙着,抢先从房内搬出个凳子,安放在院子里面的阴凉处。礼玳见她选得位置挺好,便将绣绷放下展开,上面是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绿色的叶子托着各种姿态的花朵,花瓣重重叠叠,颜色鲜嫩自然。更奇特的是,拿远些看又像是用行书书写的“福”字。整幅刺绣做成了卷轴的样子,边缘花纹已经用平针绣好。礼玳拿着针比划了下,才开始动手绣起来。礼玳进府三年,只有去宫中请安时才能见着太后,不能在她老人家膝下伺候,礼玳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以表孝心。对于礼玳来说,太后是她最亲的人。
  礼玳在还是婴儿时就被抛弃,本该是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世界的命,却偶然被去岫云寺上香的太后发现。那时的礼玳长的又黑又瘦,毛发稀疏,便是有人发现了,也不愿抱回去养。太后一生无子,对于孩子有莫名的感情,不愿害了一条生命,便带回了宫中。
  起先,太后并不打算养在身边。准备让身边的老宫女养的大些,就放到内务府或是哪里。可没想到,礼玳有样学样,在太后礼佛时,也在一旁默默念叨。太后觉得好笑,以为她小孩子学性强,仔细听却感到惊异,话虽说的有些不清晰,但大部分音还是对的。太后觉得这就是佛家术语所说的有“慧根”。觉得有趣,就渐渐教她一些东西,见她也能学会,,便更加用心,如此一个教一个学,处的时间长了,礼玳才真正入了太后的心里。那时候礼玳面目渐渐长开,太后天天见着还不觉得什么,有先前跟随太后出去的侍女,后来见到礼玳,直在心里偷偷叫着“果真女大十八变”。
  这些年太后真的是将礼玳当成了孙女,如今见她又聪慧又漂亮,行为举止俱是名副其实的满洲贵女,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不舍和感叹。
  日头渐渐偏西,礼玳咬断最后一根丝线,绣品终于完成了。看着花了大半个月时间的成果,想太后该是喜欢的,不由得喜上心头,柔和的霞光照在她的脸上,本就标致的容貌一时间光彩动人。
  这幅绣品对如今的她而言但没什么难度,就是需要花费的时间不短,毕竟刺绣就是慢工出细活的东西。
  人人都说她好命,谁又知道她的努力,太后将半辈子的东西都教给她,但礼玳并没有那么天赋异禀,为了不让太后失望,也为了活下去,只有自己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偷偷学习。十三年,琴棋书画、刺绣、厨艺,不敢说精通,却也能拿的出手。
  学这些虽然累,但礼玳却不觉得苦,如果只是努力就能得到,那么在累也不是苦。
  礼玳收好绣品,起来时才发现腿已经麻了,一时没准备差点又坐了回去。谷雨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坐了一下午腿都该麻了,我扶您回去,帮您捶捶。”东珠已拿了靠枕放在榻上,谷雨扶礼玳躺上去,眉筝也端着杯热茶进来。谷雨拿着小锤子轻锤着礼玳的腿,一阵阵的□□简直让礼玳无法忍受。东珠也拿着小锤子,要在另一只腿上锤。礼玳脸色微变:“等会吧,先让我缓缓。”
  谷雨一边锤着一边说到:“这会儿有点疼,等下就好了。”
  好一会礼玳才感觉腿是自己的。
  眉筝递上热茶,这是已经换过一次的茶。礼玳见眉筝头上的红印已经看不出来了,问道:“额头还疼吗?”
  眉筝一愣,又很快回答道:“已经不疼了,主子的药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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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如簪

  入夜玳早已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清爽,直到月上柳梢,却还是没有盼得君归。谷雨也收敛了性子和东珠一起伺候着礼玳睡下,看她闭上眼睛,吹了蜡烛,到外间榻上也和衣睡下。礼玳闭上眼一时半会却没有丝毫睡意,感觉到东珠吹灭了蜡烛,屋子里却没有漆黑一片,奇怪的睁开眼睛。屋子里被月亮洒下的银辉照得清亮,礼玳才想起来今天是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不知道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圆,又想到中秋快到了,宫中又要办家宴了,那副绣品就中秋亲自送给玛姆吧。礼玳脑袋放空的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礼玳早早的醒了,用手撑着起身:“。。。。。东珠”。话音才落下,就有人伸手掀起层叠纱帐:“主子醒了。”说着扶起礼玳坐到梳妆台边,镜子女子云鬓微微凌乱,面容素净,身上软绵绵的还带着刚醒是慵懒。谷雨在一旁绞了手巾给礼玳洗脸。。。。。,梳洗罢由眉筝替礼玳梳妆,礼玳闭着眼睛不一会,眉筝就手脚麻利的完了工。又有丫鬟端上一碟碟的易消化小点心,礼玳吃了几块,感觉饱腹了,才接过茶漱口。
  带着东珠和眉筝去福禄院请安,在路上走着,经过花园看到一株玉簪花开的正好,上呈椭圆下窄的花朵洁白无瑕,花开时带有淡淡的清香。玉簪花喜阴,花匠将之栽种在树荫下草丛中,一眼看过去,如同绿色缎带上放置的玉簪。
  同样去福禄院请安的耿氏见到礼玳,上前先是向礼玳见礼,见她们停在一株玉簪花前,约莫有些迟疑的问:“姐姐喜欢玉簪花?”。礼玳向来不愿与府内的女子多有来往,一来觉得麻烦,二来是觉得尴尬。她从不是大方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与自己男人的其它女人“好好相处”的。
  礼玳答道:“这花我看着开的挺好,喜欢谈不上。妹妹也是去福禄院,一起吧。”
  耿氏也是入府好几年的老人了,对礼玳的性子有些了解,笑着应着。两人一起向前行,礼玳不愿说话,耿氏也只是安静的跟着。
  礼玳出门挺早,可惜路上有些耽搁,到福禄院时已来好些人了。她也懒得说话,坐在位置上端着茶小口的抿着。不一会,福晋就从内室出来,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她前面还有一人。乌拉那拉氏一反之前的脸色苍白,面带笑容脸色红润,眼神不时的看向胤禛。两人一个端庄,一个大气,俨然是最相配的。礼玳突然喝下一大口茶水,把升上来的不舒服强压下去,起身与众人做着这三年来每日重复的动作。礼玳看着乌拉那拉氏面带微笑的说:“起身”,那人与她并肩坐在高位上,看着她。。。们。
  “主子怎么了”谷雨见礼玳自回来就一句话也为说,不由得担心的偷偷跑出屋问晾嗮被服的眉筝。
  眉筝看向她,摇了摇头。
  谷雨跺了跺脚,她要急死了,她不是个安静的人,也听不惯那些女人话里带刺,所以一般礼玳多不会带去,谷雨觉得挺好,这回却是第一次后悔了。
  眉筝晾好被服转过身,见谷雨还是皱着眉头,急的恨不得挠自己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你知道又有什么用,还不如顾好眼前的,才是正紧。”谷雨闻言,鼓着腮帮子瞪她,眉筝无视她转身继续忙,谷雨瞪累了,揉着脸嘟囔着离开。眉筝抬头看她如同小孩子般的行为,奇怪看起来很稳重的礼玳怎么会带她进府。想了下,又回过神来,自己只是下人,顾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趴在榻上的礼玳只觉得不舒服,什么也没精神做。东珠捧着一盆花来。
  “百花六出,碧茎森森,绿苞敷艳,翠叶丛阴,皓丝垂须,黄檀缀心,色美如玉,形肖为簪。”正是一盆玉簪花。早上因为耿氏的到来,礼玳并没有仔细打量,如今看来真如书中所说一样,说起来这株花的品相要比花园那株好,看的出主人是精心养着的,只是怎么到她这来了。
  东珠解释道:“是耿格格派人送来的,说是见院子里玉簪开的尚好,特意送过来的。”
  冬菊院内,耿氏的贴身丫鬟谷奇瑁说道:“主子何必送去,您又不是不知道,乌兰尔苏侧福晋向来不管事的。”
  耿氏不为所动的看着书:“她毕竟是侧福晋。”
  “可那是您最喜欢的。”
  “只是一盆花而已,再喜欢又怎么比得上人重要。”

☆、中秋家宴

  东珠将花盆摆在窗下,礼玳看了半响,那花朵笔直向外半开半阖,欲休还说。
  看着看着突然有了兴致,起身下榻。抬步走到书桌前,展开宣纸,谷雨机灵的打开砚台添水磨墨。抬手执起笔不再看那美玉如簪,只专心将脑中的画面描绘下来。
  本是碧绿洁白的美人,但只用区区墨色就展现出十足的神态,那微展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和初长成时忠贞□□的坚毅,在黑白色中凝结。入神于画中的人提笔在留白处写道:“临风一玉簪,含情待何人?含情不自展,未展情更真。”
  礼玳放下笔,掩着唇轻吁一声。
  谷雨看了看,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头道:“瞧我这记性,早上主子去请安的时候,我听昨晚落锁的守门婆子说,爷昨天下午去了卫筑府有事耽搁,没赶的急回来,在别院住了一晚,今天早上才回来。”
  礼玳一愣,过了一会儿转过头对谷雨说:“管家婆子也就算了,平日里跟其它院里的丫鬟少些交道。”
  谷雨道:“我也不愿跟她们说话,见着都绕道走。”
  礼玳挥挥手:“那倒不必,你主子我虽不怎么管事,但还是这贝勒府的侧福晋,绕道也不该是你。”
  不理会谷雨的纠结,礼玳想着方才谷雨的话,如今看这幅画,心里异常别扭。想这三年来真是画了个囚牢将自己困住了。不,也许更早。
  不知不觉间,天气渐渐凉快下来,选秀也已过了一半。
  礼玳坐在车上看着几近圆形的月盘,想这将进宫参见太后,难掩欣喜,以至于昨夜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也难怪。算算这几年,派去宫内送东西的东珠都比自己见的面多。
  车子缓慢的停在高大的宫门前,众人皆下来车,个个身穿吉服,姹紫嫣红将肃穆的皇宫映衬得热闹起来。
  礼玳穿着绣粉菊的鹅黄色礼服,身边带了东珠一起进宫。礼玳身边的三个大丫鬟只有东珠是从宫内带进府里的。原本在宫中伺候她的,太后怕她们心思大就留在了宫里,只选了当时年纪还小的东珠服侍礼玳。而谷雨是在礼玳选秀结束后在宫内被礼玳所救,于是便跟着礼玳。至于眉筝是胤禛给她的。这样一来对宫内最熟悉就是东珠了,平日里往宫中送东西,或是进宫大多是带着她。
  胤禛与乌拉那里氏走在最前面,路上不时会遇到其他阿哥和福晋。两相交谈也是皇子与皇子,福晋对福晋,侧福晋同侧福晋。一路走过来,只除了十四阿哥现在还住在宫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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