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翻身变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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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变沉鱼-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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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大了,看来是她强求了,这关系到她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啊,这这这……完了完了,早不知不这么玩了,她自己累成狗不说,她的男人……

    乐湮赶紧念了个咒,给他解了绳子。

    不料这绳子一消失,乐湮的脑袋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翻过来扣在了身下,再看这怒气腾腾的男人,脸色哪有苍白?双目哪有无神?这饿狼似的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不是像是,最后她确实被啃的精光不剩。

    唉,咎由自取啊。

    她不解地问:“你,你怎么会突然……”

    “哼,小丫头!”某人不屑地逼视她,却一边又卖力在她身上运动着。

    姬氏的族长自有那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乐湮苦逼地要召唤山高尺,突然发现没有用,原来姬君漓早已将东西收了回去。

    他就是太信任她,把东西给她把玩,才让自己的第一次这么窝囊没有面子。为了讨回他的面子,他后来有多努力可想而知。

    乐湮在床上跟残废似的躺了一整天。

    傍晚跟溯时说完话后,又回去继续躺着,唉声叹气地休息去了,有人推门而入,脚步很轻,乐湮趁着黑灯瞎火的赶紧大被蒙过头,跟死鱼似的一动不动。

    她感到身边的床榻下陷了几分,应该是他坐上来了。

    “丫头……阿湮……”某人的声音真是温柔,快要把人酥化了都。

    乐湮就是不理会,姬君漓捞住她的棉被,替她拉了下来,乐湮一双乌溜溜圆睁着的大眼睛与他撞了个正着,姬君漓看着她,此刻他的怒火早就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她的内疚和心疼。

    这眼神看得乐湮也有点受伤。她不禁握住他的手,“我没事,真的没事。”

    “可溯时告诉你,你一天没下床,也没吃东西了。”

    “哦,我不饿啊,就是今天懒嘛,不想起来。”

    她看着他益发紧皱的眉头,又心疼地说:“漓,你别自责,是我的错,我……”小声偷偷地说道:“我还不是有备无患嘛。”反正她现在是他的女人,谁也不能跟她抢,就算要抢也要先问过她这个正主了。

    姬君漓突然低声道:“阿湮,你知道那时候,你整天和白秀隽在一起,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吗?”

    害怕你要和我在一起,又害怕你彻底不要我……

    乐湮傻傻地嘀咕:怎么又翻起老账来了?

    姬君漓俯下身,手撑在她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又落下来,他吻住了她饱满雪白的额头,明明更亲昵的动作都有了,乐湮却还是有点脸热,太温情太美好的一个吻了。

    “阿湮,有两个客人,一个在路上,一个已经来了,现在我们要先招待一个。”这语调比梦幻还要梦幻,乐湮仿佛醉看了一片千红缤纷的花海……

 第109章 有朋自远方来

    现在乐湮和姬君漓下榻的地方是一处石阁,地处姬氏外围,想要进入姬氏总舵,还需特殊的空间扭曲。姬氏一族的术数在人间昌荣多年,对于空间的重叠利用已经达到了无人可以想象的地步。

    所以,即便是一方石阁,在彼时的人间,若无术数支撑还真是寻访不到。

    乐湮听说要接见客人,心知姬君漓如此重视,一定不是普通人,便一点也不含糊,郑重地点头便要下床,穿好了鞋在一起身,陡然觉得双腿酸软没有力气,幸得姬君漓抢先将她捞入怀里,才避免了与大地的亲密接触,姬君漓看她这样子,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竟利索地将她打横抱起。

    乐湮惊呼一声,“不是要去见客人吗?”

    见她这般在意,姬君漓唇角一拉,“见他,这样抱着就能见。”

    谁啊,姬君漓这说话的语气真是十足的冰冷,甚至带着一丝仇视的意味。

    很快乐湮就知道了。

    石阁外有一九曲回廊,抄手缦回而建,姬君漓一路抱着她穿过廊檐下叠嶂的花海,落英无阻地来到回廊中心,红亭之中白衣男子负手恭候多时。

    听到脚步声,他才堪堪回过头来,这一个照面一打,乐湮便吃了一惊,“白……白哥哥?”

    原来这人正是姬君漓曾经的情敌,白秀隽。她可以理解为何他方才那般不正常,明晓得她是他的人了还要与她翻那些陈年旧账。

    这个点白秀隽出现得简直太诡异太巧合了!

    白秀隽对着乐湮微笑,紧跟着又对姬君漓颔首,便不解地问:“怎么,这副姿态来见客?姬氏的族长,您的待客之道原来如此?”

    关于这点,乐湮红着脸正想解释她生病了不舒服什么的。

    哪知姬君漓竟直白地放出一句:“昨晚我用力过猛。”

    “……”来自齐齐目瞪口呆的乐湮和白秀隽。

    这人敢不敢要点脸皮啊?

    当然乐湮不知道的是,在平时姬君漓对于脸面这种事还是比较看重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白秀隽有什么心思那也纯粹是司马昭的心思,他不得不提防着点儿,先放出这么句狠话也是好叫他知难而退。

    白秀隽登时苦笑连连:“姬兄你除了邀我前来观瞻你的婚礼,另一件事就是专门挖苦我?”

    婚礼?乐湮瞪大了眼睛,她扯着姬君漓胸口雪白的衣襟,“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求婚的仪式呢?你们姬氏的人不是最喜欢各种仪式的吗?”

    亏她前天还在和溯时商量,姬君漓会用哪种仪式来跟她求婚,是在大众场合还是私底下求,是用奢华聘礼还是仅用一颗真心来求,虽然不论怎样她都会答应,但是排场若不够大,她顶多答应得便矜持一些。

    可是,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她分明还没等到他求婚!

    乐湮扯着他的衣襟,突然发难,姬君漓皱着眉,然后俯下身又微笑道:“阿湮,咱们现在的关系,你觉得求婚什么的重要么?”不是你要先洞房的么?不是你要有备无患的么?哼,求婚?没有了!

    乐湮瞪着的眼睛更大了,她怎么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姬君漓微笑着又眯了眯眼,他最近挺常笑,与初见时的冰冷淡漠大不相同,不过他的笑容虽然好看,可乐湮觉得吧,他笑起来比他冷的时候,更可怕!

    姬君漓笑着将乐湮抱得更紧了,“白公子,不知道我托付给你的事情,你办好了没有。”

    立在亭中风雅翩翩的白秀隽眉梢一挑,“呵,我都不知道为何要答应你,若不是看在乐湮的面子上……也罢,你叫我查的事,我也弄清了一二,宋家在东汉之时尚有根基,我只能说,你的这个岳丈底下的势力不浅,至于动向么,我暂未明。”

    一听“宋家”、“岳丈”这几个字眼,乐湮心中跳了跳,她攥着姬君漓衣襟的手也在悄无声息之间捏得更紧,他的雪衣转眼之间褶皱不堪,姬君漓丝毫不顾惜这件衣衫,而是跟着皱眉:“底下的势力?”

    白秀隽点头,“所谓底下势力,就是宋家暗处插下的暗桩,你可能不知道,这些人目标全都在你们姬氏……我寻访多次,但宋家的窝点十分难寻,虽然是狡兔三窟,基本上寻常人一窟都找不到。”

    姬君漓突然“呵”了一声,“那白公子你找到了几个窟窿呢?”

    怀里的乐湮紧紧地蜷着手指,尖利的指甲扎得他很疼啊,火气不能冲女人发,他便一股脑倒在远来是客又出手相帮的白秀隽身上。

    索性白秀隽跟小肚鸡肠的他不一样,他只是侧目微微一笑,便道:“找到了一个。本来我手下的兵将在你纸片人的反攻之下已经所剩无几,却还是最终冒死找到了宋家的老巢,东汉时当家的宋氏掌舵人,你猜是谁?”

    “反正不会是宋玉。”姬君漓淡淡道。

    这两人你一眼我一语,浑然不把她这个局内人放在眼底,乐湮突然挣扎了下,她冷冷道:“放我下来!”

    姬君漓却没有同意,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阿湮,你难道不想了解你的家族么?”

    “了解什么?我爹都不要我!”乐湮说着话的时候,腮帮子仍然是鼓胀的,一看便知说的是气话。

    乐湮在遇上姬君漓以前也一直很孤独,这么孤独缺爱的女孩子,怎么会轻易拒绝一份血脉相连的感情?姬君漓知道她对宋玉的感情很复杂,可眼下这个局势,便如同上次姬君漓强迫她见那些血腥场面一样,这里的境况已经不容乐湮再去做充分的准备了。

    姬君漓摇头,“谁说你爹不要你了?”

    乐湮一愣,又听他宠溺地说道:“我要你接见的另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就是你爹呢。”

    历史上便言多令才的宋玉,历史上风姿无上好的宋玉,他会突然而至,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曾无数次遥想却不曾一见的父亲,会走近她,可会认她这个当年轻易便被遗弃的女儿?

    乐湮的脑子有点乱,白秀隽咳嗽一声道:“的确,东汉年间,天下已经寻不到宋玉的影子了,那个暗处窥伺之人,如今正披着姬氏族人的皮囊,大喇喇地活在族长你的眼皮底下。”

    这个人……姬君漓沉吟顿住,他转瞬侧目,“你说的这个人,是姬薄铭?”

    “这人本名,叫宋薄铭。他是姬氏一族分门旁支,且一身术数皆出自姬氏,上古之事多不可考,目标过大,而且很明显,想占山为王,重回姬氏,独揽大权。他这人也不知道得了法子,虽不能时空越位,却能长生不死,活了这一千多年。如此劲敌,我看你还是小心为妙。”白秀隽建议。

    姬君漓扯了扯嘴角,“我看活了不止一千多年了,估计此人和宋玉结过梁子,由此看来,宋玉托孤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有理。”白秀隽作沉思状地点头。

    乐湮却睁着桃花眼不解地问:“你是说,我爹……他不是故意不要我的?”

    “傻孩子,他就是故意不要你的。”姬君漓笑得邪恶又温柔,“只不过,他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罢了,等过两天咱们见了岳父,我们再把一切都说开好不好?”

    “恩。”乐湮靠进他的怀抱之中,乖觉地点头。

    姬君漓回给白秀隽的一眼,尽是傲娇嘚瑟。

    被秀得一脸血,白秀隽的脸色一黑。

 第110章 再见宋玉

    宋玉的消息在两日以后才抵达。

    在这两日以内,姬君漓牵着乐湮到姬氏底部的内室看了眼,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冰棺,将四周十丈来许的空气都冻得凝结,这寒气透骨的冰棺里封印着一个沉睡的老人。

    这老人的面目慈祥,但即使睡着也掩不住那身睥睨的皇者气,身上穿着鎏金朱黄三彩的锦衣,衣料上用暗色红线穿起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自底下祥云纹案见腾飞而起,眼眸锐利如藏锋刃,衬着这老人更多了几分高贵之气。

    乐湮“呀”的一声,作势便要后退,姬君漓却执着她的素手,将她拉入怀里,“别怕,这是老族长。”

    怕乐湮不解,他又道:“也是我的,授业恩师。”这声音有些哑,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沉睡之人,眸底有些追思。

    “那,他睡了很久了吗?”

    姬君漓点了下头,他绕过冰棺侧面走到老人的头颅一边,老族长闭着一双傲然又慈悲的眼,不见一丝光彩,可姬君漓仿佛仍然能感知到他鲜活的心跳似的。

    半晌,他悲伤得如在自语道:“那群人对恩师外表敬其为族长,内地里明争暗斗,下毒暗杀层出不穷,我年少时便晓得,纵然身为同族之人,也免不了弱肉强食。我便把术法修到最强,把心练得最冷,我叫所有人都正视到我的存在,让他们知道我是姬氏的储君,让他们想办法杀我,分散集中到恩师身上的注意……”

    乐湮听得心碎,她冲上去,从他身后将他的腰紧紧抱住,贴着他的脊背泪如雨下。

    “那一年,我继任族长刚满三年,恩师死在了他们的暗杀里。他为了救我,一人独战那些护法长老们派来的精锐杀手,浴血搏斗之中殒命,我看着他倒在我的面前。我从没有那样恨过,不管是何人,只要牵扯其中,我便一一立斩不赦,他们逼得太紧,有一天,我真抑制不住自己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我当庭杀了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

    “也是那一天,所有人,连同那些不知情的族人,也在连声讨伐,说我性行暴戾,不配为他们的族长,他们甚至煽动了万人对我口诛笔伐,要将我逐出姬氏。”

    姬君漓说道这里,突然喉尖哽住,乐湮哭得没有声音,只是温热湿润的液体渗入他薄薄的一层玄色衣料,熨得心跟着潮湿滚烫。

    他接着说下去,“乐湮,你看,这才是真正的我,一个没用的,被族人轰出去的族长。”

    乐湮哭噎着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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