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才是真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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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才是真忠犬-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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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之前那态度恶劣的驿站杂役,因为手上端着两份木质餐盘,所以刚才是用脚开的门,才会有这般大的动静。
  进门后似乎也并没有发现三人的面色异常一般,那杂役端着餐盘进来,发现了尹兆明后还很是高兴一般,顺手便一并撂到了桌子上,拍着手很是随意的粗声说道:“你在这正好,也省的我多跑一趟。喏,两顿的餐饭,都在这儿了!”
  那杂役说罢也不理会锦染三人的反应,转身便要离去。
  见状挡在锦染身前的辛末忽的开口叫住了他,甚至还很是客气的开口问道:“这个大哥请留步,请问除了您可还有旁的差役在?我们还想要些热水洗漱。”
  那杂役翻了个白眼,只是不耐烦的回答了后面的问题:“驿站不管这事,后院有锅有柴,要热水自己烧!”
  杂役说完便真是干脆的大步离去,辛末也不再多言,只是上前确认他真的走远了后,小心的合上了木门,插了门闩。
  这时尹兆明已经在检查那红脸杂役送来的吃食了,与价钱比起来内容的确很是简单,两份都是一样的摆了几个有些发硬的烧饼,一叠咸菜,一小坛子酒,便是全部了。
  因此尹神医检查的也很是迅速,没用几息功夫,将旁的都看过后,打开酒坛用手指略沾了些舔了舔,便扭头“呸”了一声,从袖中拿出另一块帕子细致的擦了擦嘴角手指,淡然却不容置疑的简洁说道:“蒙汗药。”
  辛末闻言面上也有些为难般低头沉默了起来,尹兆明则又仔细看了看长条木凳,接着干脆的在桌后负手而立,对辛末淡然说道:“不急着死就先想着用内力。”
  锦染闻言一惊,也立即抬头看向了辛末,正想说话时辛末便了然的对着她笑了笑,温言安慰着:“放心,我知道的,内力不会擅用。”
  辛末说罢便整了整衣服,自包袱里找出了从当初刺客那些得来的弯刀小心的盖在了衣袍下,转身对锦染开口说道:“我出去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是何情形。”接着不待锦染拒绝便又保证道:“放心,我自小习武,便是不运内力只凭蛮力,寻常大汉也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们既然送来的蒙汗药,定然是不会这时便动手的。”
  “有理。”不等锦染回答,一旁的尹兆明便随之点了头,很是理所当然的答应道:“快去快回。”
  锦染本就很是担忧,将尹兆明这表现不禁有些恼火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却又只得带着郁卒的对辛末无用的叮嘱一句干巴巴的“小心。”
  看着辛末出了门,本就坐立不安的锦染再看着立在一旁的尹兆明不禁便更是心烦,强自按捺了一阵后终是忍不住的仰头看着他,没什么好气的开了口:“不能坐下等,有那么脏吗?”
  尹兆明没有说话,闻言只是侧目斜觑了一眼她坐着的长凳,眼中的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你站在那里不也是一样的脏?灰尘可是一粒一粒的飞着,轻飘飘的无处不在,屋子里头哪里都一样。”许是因此自己此刻心情不好,锦染见状便更是忍不住故意对他说道:“你看见那窗口,在那光里面飘的东西吗?在你周围可全都是,你一吸气一呼气,就会把灰尘全都吸到肚子里,只把气吐出来,你自己就和个滤网一样……”
  “住……住口!”锦染说的越详细,尹兆明的面色就越来越是难看,直到最后简直像是要屏住呼吸一般,脸色都白了。
  尽管依旧担忧着辛末安危,但看到尹兆明这样子,锦染莫名的心情就好了些,也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紧握着双拳,焦急的等着辛末的消息。
  好在辛末倒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安然的回到了屋内,神色有几分放松,坐了下来后摇头对锦染开口道:“还好,不至于害了性命,只是想趁我们睡着的偷走银钱,明日再死不认账,让咱们自认倒霉罢了。”
  原来辛末出去后,到后院转了一圈并没看到人,便干脆又往前绕了一圈,在马厩不远处听到了声响,驿站的人正聚在一处翻他们的马车,只不过因为锦染辛末的金银都是随身带着,并没找到什么之前东西,而尹兆明的马车内则更是只有一堆药草医术,那红脸的杂役更是被一条可当做药材的干蛇吓了一跳,正在一旁大惊小怪的心有余悸,不停咒骂着等到了晚上一定要好好踹尹兆明几脚好报复回来呢!
  辛末见状便干脆偷偷躲在一旁听了一阵,听到了他们的全部打算,倒不至于害人性命,不过明明身为官驿,这将人迷昏后盗走大部分银钱的做法也着实很是过分,尤其以辛末听来,他们做这样的事也已不是第一次了。
  “只三个人,杂役除了方才那人外还有一瘦弱些的年轻男人,剩下一个老汉穿着吏袍应是主事之人,观其身量都是常人,莫说高手了,练家子都不是,不足为虑。”这话是辛末特意对锦染说的,好让她放心。
  “若是高手也会用这些下九流的手段了。”尹兆明在一旁姿势怪异的捂着鼻子,闷声说道。
  听到敌手并不强,也并没有关乎到身家性命,锦染的确也放心了些,只是心内暗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尹兆明,便接着对辛末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辛末思索一阵后,提议干脆将计就计,等那两个进来偷钱后将两人制服,揭穿他们的打算后离开便是,看那样子他们几个也并没有恼羞成怒,动手杀人的胆量,至于这驿站杂役管事们之前的罪行,辛末也并不打算插手细究。
  锦染与尹兆明都无意见,尹兆明便干脆也不散开离去了,就呆在锦染辛末的屋子里,等得天色暗下来,三人装腔作势的碰着杯说话闲谈了一阵,将食物与掺了蒙汗药的酒水撒的撒藏的藏,弄得杯盘狼藉,觉着时候都差不多了,便一个个的找了舒服的姿势趴到了桌上,等得这黑店暴露出本来面目。
  说实话,这般情形,趴着一动不动也是件挺辛苦的事情,心中还牵挂着事又不可能真的睡着,没隔一会锦染便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趴在桌上眨着眼睛看向了辛末。
  辛末让锦染坐在了靠屋里的一边,趴下的位置也刚好也与锦染相对着,右手在下握着刀柄,左手随意的放在桌上。锦染睁开眼便刚好能看到辛末侧脸,鼻梁高挺,在晦暗的灯光下唇红面白,还真有几分谦谦君子的书生气。
  虽然锦染觉着已辛末的敏锐不可能感受不到自己的注视,但盯了许久后辛末却还是坚持紧闭着眼睛,嘴唇惊抿着,一丝动静也无。
  看了一阵后,锦染不禁生出了些坏心,伏在桌上的手指便缓缓右移,轻轻的碰了碰辛末左手的指尖。
  刚刚接触到的一刹那辛末睫毛便忍不住的猛然一颤,但竟也忍住了没有睁开。锦染见状弯了嘴角,越发得寸进尺的上前碰碰戳戳,轻轻挠了挠了辛末的手心。
  辛末这下终是忍不住的手心一攥,便将锦染的食指猛地握紧了手中,任凭锦染略微挣扎了两下也没有松手。
  本是自己先挑的头,到了这地步锦染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微微动了动自己被握着的手指正犹豫着,要不要小声出言认输时。趴在一旁,将脸小心搁在自己衣袖上的尹兆明却又忽的发出了一声梦呓般的声音。
  锦染猛地一惊,正在心里暗自骂着这讨厌的破神医真是煞风景时,耳边便也随之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男人声音,其中一个正是之前那红脸的杂役,另一个听起来则好像更凶恶些。
  “手脚麻利些,都被迷倒了,你还怕他们听到不成!”“呸!你娘的!就知道催老子!你能你上啊!”
  来了,只是那两个杂役!锦染心头一颤,立即停下了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安静闭目趴着,一旁的辛末也早已松开了锦染食指,藏在桌下的右手却越大紧握了手里的刀柄,浑身紧绷着如绷直的箭般只待离铉而去。
  闭上了双目,锦染便能很清晰的听到屋门上一阵琐碎的动静,接着是木门推开的吱呀声,两个人沉重的脚步声,按着本来的打算是要等的他们一旦动手偷银子便辛末便立刻起身将他们制服的。
  但这两人进来后,其中一个却径直向着桌边尹兆明的方向行了过来,口中还在恨恨念叨着:“呸,在车里放什么蛇,吓死老子了,非得狠狠踹你几脚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可一向好洁的尹神医又哪里能受得了这个,不待对方动脚,那才杂役的脚步声才停下来,尹兆明便猛然起身拿起酒坛照着他脸砸了过去,不过许是他动作慢,那杂役却很是机敏的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酒坛落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辛末见状自然无法再假装昏迷,也只得起身一踢长凳,照着冲他而来的另一人便飞起一脚狠狠踹到了那人胸口,因为无法使用内力,身形并不像之前那般利落飘逸,但却声声入肉一般带着股另类的凶狠野蛮,没过几招,那杂役缓缓倒在了辛末手下。
  见着同伴倒下,剩下的那瘦弱的杂役竟也很很讲义气般,立刻便舍了尹步步躲闪着的尹神医,大喝一声顺手举起了烛台冲着这边冲了过来。
  而靠近屋内躲在一旁的锦染便正在他冲来的必经之路上,辛末见状面色一正,立刻几步上前,一手将锦染拉到了自己身后,另一手却是不闪不避的用小臂硬挨下了对方的烛台。
  不过也只是如此,将锦染拉开之后,辛末对手臂上受到的打击毫不在意般,便紧接着一个上前,甚至比方才费的功夫还少些,只是一拳一膝简单的两下,便也让这名身形干瘦的杂役倒在地上。
  敌手都已解决,但辛末甚至连弯刀都未曾出鞘,见状只是轻轻舒了口气,便扭头行向了锦染,低声问道:“可吓着了?”
  锦染摇摇头,立即拉起了辛末手臂,撸起了他的衣袖在灯光下仔细查看着,只这么一会的功夫,方才被烛台打到的地方,一块半掌大小的青紫便已是显而易见。
  “无事的,皮都未破,抹些药不过两天功夫便好……”辛末背着光看不清面色,但安慰锦染的声音很是温柔,丝毫听不出痛苦之色。
  锦染这次却不待他说完,只是紧紧握住了辛末手腕,仰起头却满面认真的提起了另一件事:“我想好你的字了!”
  辛末未完的话语便猛然一顿,只是愣愣的看着她,锦染在晦暗的灯光下看不出神情,只是双眸流光一般在烛光下莹莹的闪烁着,声音略些有些颤抖:“安,子安。”
  “辛末,字子安。”
  作者有话要说:【社那】桑再次投掷了一颗地雷!又见到你了,壕你好~

☆、第三十一章

  虽说是黑店,但这驿站谋财的行径更多的也不过是地痞流氓般的无赖手段,目标也只敢找些没什么权势的寻常百姓,便是*香蒙汗药之类;也不过是为了让住下的来客睡得更死不至被抓到现行,几个寻常的杂役小吏也确实是没有为财害命的胆量。
  因此等的辛末锦染几个人赃并获的将两个杂役拿下后,闻讯赶来的驿站管事虽诧异丑事败露;但却也并不如何惊慌;只是打着官腔;声称这两个杂役自然会上报上官处置,你们既然没什么事;便尽早上路;后事只由官驿这边来管,若是不着急,那就少不得要请几位一起去最近的衙门禀明详情,出面作证了。
  这话前面还算是靠谱,到最后就已完全算是威胁恐吓了,不说真去府衙上告作证之后能不能让其认罪伏法,便只说寻常赶路的百姓;又有谁愿意去干这样吃力不讨好、只是耽误功夫的麻烦事?也难怪驿站的几人这般肆无忌惮。
  事实上锦染本也就没有定要嫉恶如仇的让他们必须认罪伏法的打算;但即便如此,因着那驿站官吏嚣张的态度,锦染心中也觉得阵阵憋闷,强自忍耐的与其辩论了半晌,最终也只是免了住宿房钱的赔偿,连一句道歉的好话都未曾听到。甚至连这样的结果,多半都是看在了辛末有秀才功名的份上,否则,更是指不定会如何。
  因着这般缘故,直到再次上路,锦染心中依旧很是忿忿,面上总有些闷闷不乐。
  以辛末对锦染情绪的关心与敏感,自然不会看不出锦染的心情不佳,但他既不通巧言解语宽慰锦染愁绪,又不怎么擅长插科打诨另锦染转嗔为喜,在旁紧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后,却终是极其认真的开口劝道:“染妹既是这般在意,不若让我回去一趟,定会让那驿馆的几人知道教训。”
  锦染闻言还有些没回过神一般:“什么,教训?”
  “只要……”辛末张张口,却又顾及着什么一般没有说出话来,沉默了片刻后,只是以一种很是随意的语气简洁说道:“总是……会让他们三人日后再不敢做出这般行径。”
  锦染这才心头一跳,手下连忙抓住了辛末臂膀,仿佛他下一刻就要掉头去打架一般:“可别!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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