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当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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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当赌注-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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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十八个字还算清晰,但十五个,十二,十,九,八,七……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文言文。
  然后,她看到他的眼神专注地看著她的脚丫子。是了是了,他应该要感到内疚才对,有没有看见?她脚丫子上有他强套上来的高跟鞋折磨出来的红痕,很痛耶,她的尾趾还破皮,快看呀!快跟她说对不起!知道错就跪下来舔她的脚趾呀,哇哈哈哈哈……
  所以她故意的、恶意的,在他面前展示脚上怨念的伤口,晃给他看。
  火燎原终于被酒精操控,擒获住她小巧精致的脚掌。真小的脚,握在掌心里掂不出太多重量。
  “……舔呀。”向她表达绵延不绝的最大歉意吧,嘿嘿嘿,这样她就原谅他高跟鞋的事。
  她的鼓励是最浓最烈也是最后一杯淹没理性的酒,火燎原低下唇,亲吻微微拱起的脚背,湿濡的舌,盘旋在蜷曲的脚趾,她痒得直发笑,后悔炫耀红痕给他看,使劲要抽回脚掌,但他却没有放松力道,她变成沦落佛祖掌中的孙悟空,翻也翻不出,逃也逃不掉,他开始拓展势力范围,上移到脚踝,小腿,膝盖,同意旗袍开叉很人性化的人,不仅仅是她,火燎原才是最满意的那一个。
  纤瘦有力的腿,在手里的触感像丝一样滑腻,尝在嘴里却是绵密的奶油。
  火燎原并没有烂醉,男人醉得彻底时没办法勃起,他很清楚亢奋的身体正诚实地产生苏醒反应,更清楚现在他亲吻的、触摸的人是陶乐善,那个吼著他的名字时中气十足、异常响亮,总是活力满满的女孩。
  她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对劲,他已经吻到她的手臂,凡是他手掌滑过的地方都不留衣物,而他的手刚刚才从她的大腿离开。
  “……火……火燎原……我们不是在喝酒吗?”困惑让她的嗓音听起来更含糊。
  “……对。”
  “……那……现在?”她头发昏,天地都在旋转,本来高高卡在颈间的领子被松开,吸呼顺畅了一些些,但才接触到凉爽空调的肌肤立刻被更高热的唇舌覆盖,陶乐善在混沌中没发现火燎原身上的衬衫是她扯掉的。
  “现在,忙点别的吧……”
  “哦……”安静三秒,只有旗袍悉悉嗦嗦剥离身体的声音,还有他湿润的唇舌品尝她的声音。“可是……”再停顿三秒,她发现更有趣的事,“你好好摸哦……”她捏捏他纠结的手臂、贲起的背肌,那是她身上绝对找不到的东西。
  他低笑,“你也是。”柔软的娇躯、细致的皮肤,也是他身上不可能有的玩意儿。
  “好痒,你有胡碴……”她咯咯颤笑,身体像虫在蠕动,无意识磨蹭著他。
  火燎原爱死了这种感觉,他将她按在身下,更热情地撩拨她,听见她终于没空再发表任何言论,迷人的小嘴为他呻吟娇喘,只要一点点的挑逗,都能让她为他燃烧起来。
  两个醉鬼,在酒精的催化下,意乱情迷,玩出了火。
  ☆ ☆ ☆
  事、事情大条了——
  陶乐善惊恐地瞪大了眼,菱唇久久无法合上。眼前的一切如果是幻影的话不知道该有多好,但现实好残酷,她一丝不挂……不,有挂,挂著两条粗壮的臂膀,一条在她腰间,一条横过她胸口,她看见昨天穿在她身上的旗袍,它被丢到好远的门边,内衣裤散落在桌边,上头还混杂著男人的衣裤——
  哦哦哦哦哦哦!
  陶乐善吓死了,从他身边跳开,她的动作惊醒火燎原,当他张开眼就看见她急乎乎地套旗袍,背对著他的小圆臀摇呀摇在跟他说早安,一清醒就看见绮丽的美景让人心情很好,但是火燎原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当她著装完毕,就迅速转回来瞪他,然后爬回他面前,正襟危坐,与侧身坐起的他平视。
  “一夜情,OK?就只是一夜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OK?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准有第三个人知道,知道了我也不会负责任,OK?”她面色凝重,字字严谨,和他商量著该如何湮灭昨夜的一夜风流。说商量也不算,因为她摆明就是她说了算,虽然不断地问他,却丝毫不给他回答的机会,拍板定案:“就这么说定了,恭喜你我达成共识,我先走了。”她还跟他握握手,好像就在前一秒两人签下了价值上百亿台币的合约,说完,落跑得比谁都快。
  火燎原傻眼,不敢相信在上过床之后自己竟然是被抛弃的一方。
  宿醉让他头痛,陶乐善则让他的头痛加倍,但是身体记住了欢愉,酒精没有麻痹知觉,没有冲淡敏锐,只有让感官完全放纵。
  环视屋里,是放肆狂欢的惨况——长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到地毯上,因为那里是案发第一现场,红酒瓶倒了,流出的酒渍在桌巾和地毯上形成小小湖泊状,已经干涸,红红一片,伏特加的酒渣还好,反正是无色透明;地毯上有两只喝醉的野兽翻滚打闹过的痕迹,还有她十指蜷扭过的起伏,案发第二现场。
  火燎原草草穿回裤子,弯腰收拾狼藉,该归桌上的归桌上,该归地上的归地上,该往垃圾桶里丢的也不用留情。
  他看见自已光裸的上半身。
  昨天被孟虎打的伤口都开始淤青,他的腹肌间有孟虎殴出的拳印,手臂上也有两人扭打留下的指印,那些都不重要,在孟虎打出的淤青旁边,有小小的,像花朵一样的咂痕,是陶乐善咬出来的,孟虎打出来的很痛,但她用嘴唇吸吮出来的,不痛。
  他忍不住在自己身上寻找她留下来的痕迹,好像这样才能证明昨晚的一切不像她所说的云淡风轻。她也真不留情,牙齿咬出来的,手指捉出来的,随便数数也有十几个,她昨天醉得那么胡涂,贴在他身上每一处和兄弟扭打造成的伤,把她自己当成沾了药的棉花棒替他止痛,虽说喝醉的笑闹成分比实际上药还多,但她确确实实让他转移了那些小伤口微不足道的刺痛,因为他的注意力只剩下她的唇舌有多温暖,她压在他胸口的乳房有多柔软。
  结果她清醒之后完全不认帐,急著要他认同她的定义——
  一夜情。
  火燎原捡起桌巾,将最后一样没物归原处的东西丢回桌上,桌巾上醒目的酒渍隐藏不掉另外在上头绽放开来的小花蕾,颜色比红酒渍更深一些些……
  “妈的,处女跟人谈什么一夜情?!”
  火大。

  第三章

  火燎原有种错觉,几乎要怀疑那片被人突破的处女膜是在他身上。
  不然为什么在意的人是他不是她?
  她真的当他是一夜情对象,天亮之后就没情面可讲,只有他一个人还担心她怀孕、担心她哭、担心她痛、担心这担心那……她倒好,在场子里如鱼得水,尤其第一次亲眼见到孟虎拖著老千到休息室海扁,她一脸兴匆匆的跟过去,和孟虎一左一右地打起可怜的老千,打完之后还哥俩好地一块向蓝冬青讨香槟喝,并且开始讨论“你那一拳很够力、你那一脚踹得真漂亮”之类的烂话题。
  他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在她嘴里哼著歌,一手甩著抹布,准备走向吃角子老虎机去好好擦拭一番时,动手捉住她,直接拉著她回到案发现场。
  “你干什么啦!这样拉拉扯扯被大家看到,又误传我们有什么不清不白怎么办?!”陶乐善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目光环视周遭,幸好没有太多人注意他们。
  “我们已经不清不白了。”他提醒她。
  “就跟你说那件事是意外,你当它是一夜情,不要放在心上,别在意它,过几天就忘了。”身高不够,拍不到他的肩,改拍他的胸口。
  “你这种老色鬼口气说得还真溜。”火燎原冷笑。听听,她还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过几天就会忘了,可惜她嘴里少叼根烟,不然就更像个痞子。
  “如果你拉我过来就是要谈那件我忘得差不多的事,那我要出去啰。”她叉著腰恶霸地说道,让他立刻想起他的双手也曾触碰那处凹线优美的部位,握著它,逼迫她娇小的身躯更加包容他……
  火燎原强迫自己回神,双臂环胸,不许自己分心在她可爱的小蛮腰上。
  “陶乐善,我是不是该为你的豪放夸奖两句?”他酸她。
  “随便你呀,夸个一、两句来听听也好。”嘿。
  “你好歹表现出一点点女人酒后失身该有的反应。”一点点也好。
  但她没有,还挑眉回视他,反问:“例如大哭?”
  他耸耸肩,不确定大哭是否属于“该有的反应”,但他至少能确定,冷静地对他说一夜情没什么大不了,绝对不属于“该有的反应”。
  陶乐善抓抓短发,一脸烦躁,“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对这件事封口不提吗?”现在害她又断断续续地回想起来,可恶,她好不容易才忘记的说……
  “我不记得我有答应你什么。”明明是她自说自话,说完又快速闪人。
  “那现在答应我也可以啦,忘掉那件事,OK?”
  “不OK。”
  她变脸,防备地问:“不然你想怎么样?!”想要她负责,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还能怎么样?”
  “看,你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样,所以呢,我的方法最好,我们都忘了它,以后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多好呀。”陶乐善采用的是逃避,当只鸵鸟,把那天发生的一切随著脑袋一块塞进土里,听不到看不到想不起来就等于它不存在。
  “如果你怀孕了怎么办?”火燎原又抛出一个难题。他敢打包票,这个女人绝对没想到这个问题。
  果然,陶乐善瞪大眼,满脸惊吓。“你没避、避孕吗?!”
  “那种情况我怎么避孕?”都醉成那副德行了。
  “避孕是有担当的男人的责任!”她指著他的鼻子吼。
  他叹气。是是是,有担当的男人有责任保护女伴,受教受教,他下次改进好吗?
  “如果你的身体有任何变化,一定要告诉我,不准自己胡搞瞎搞,听见了没?”火燎原让她看见他的认真,以及要是她胆敢触犯他的告诫,他也会给她好看的凶恶眼神。
  “好、好啦。”干嘛突然这么严肃,害她有点被吓到。“我想应该不会这么倒楣吧?”她试图说服他与自己。
  “这种事不是凭运气。通常越是不想中标的人,偏偏都最容易中标,反而是诚心求子的夫妻还可能一个蛋也孵不出来。”火燎原得到她的保证,脸色和缓下来。
  “我都说好了,你还一直啰啰唆唆地教训我干嘛呀?!”她像个不羁又不孝的死小鬼在跟父母顶嘴,讨厌被他当成小孩子念念念念的。
  “因为我不信任你。”
  “呿。”她回他一个大鬼脸。“‘火爷’,可以放我回去工作了吗?吃角子老虎机还等著我回去帮它们洗澡。”她学著场子里其他员工叫他的方式,但尊敬的称呼从她嘴里吐出来就是会走样。
  “等等。”火燎原塞给她一个鞋盒。“给你。”
  一定不是好束西,她好不容易才扭断那双细跟高跟鞋——那天在场子里摔一跤,右鞋跟断掉,她的右脚踝也轻微扭到——她很小人地猜测,这里面是另一双插著细竹筷的妖怪鞋,火燎原才不会让她好过,哼。
  打开鞋盒,是鞋子没错,但是一双平底黑色凉鞋,鞋尖还很俗气地镶上水钻,以女生观点而论,不会觉得好看。
  “如果穿平底鞋还跌倒,那就丢脸了。”火燎原嘲笑她,将鞋子拿出来替她换上,把她用黑色铁乐土喷漆喷满的旧球鞋甩到身后。
  “正常的鞋子我才不会跌倒。”他一穿好,她站起来试走,踩在地板上的感觉真好,哪像脚跟还插一根竹筷的恐惧距离感,水钻黏得有点俗,没想到配上脚趾头的整体感不错。
  “你的尺寸很难买,一般都是二十四和二十四半最多。”
  “对呀,我也觉得买鞋子好麻烦……”喜欢的样式不一定有她的尺寸。陶乐善收回本来一直落在自己脚尖的视线,望向他。“你跑了很多家吗?”
  “没有,店家替我从总店调尺寸。”虽然说得容易,但前三家都说抱歉没尺寸就打发掉他,直到第四家的店员才亲切热沈地解决他的困难。
  “哦。”她还在看他。
  “看什么看?!”那种上下打量他的眼神让人别扭。
  “没什么,辛苦你。”
  他做了一件连她都嫌麻烦而懒得去做的事,虽然是好小好小的一件事,不过值得被原谅上回的高跟鞋事件。
  “抱歉打扰一下。”叩叩敲门声伴随著蓝冬青探头进来。“我有件事要找小陶。”
  “小陶?”谁呀?火燎原一头雾水。
  “什么事?”陶乐善跳过去,解答了他的困惑,蓝冬青嘴里的“小陶”就是她啦。
  “你不是特别交代如果那家伙敢再踏进场子里,一定要通知你吗?”才短短几天,蓝冬青和陶乐善已经混得不错。
  “对!”
  “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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