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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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 误-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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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墨愠。”我摇摇头,伸手给她系上了扣子。
  “那你能帮我吗?”她急切的问我。
  “能。不过你得先把那个噩梦的细节讲给我听,从我进到这里看的第一眼起我就什么也没发现,除了风水不是太好以外什么问题也没有,更没在你的身上看见有鬼魅缠身的迹象,你的印堂发光,面相也不错,不像是走霉运的样子。”我实话实说。
  “那怎么办?我这是怎么了?”她感到不可置信,怀疑地看着我,问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想仔细的让你回想一下那个让你做噩梦的那个‘她’的样子。”我说。
  “好吧。”
  她叹了口气,身体支持不住一般的又往沙发里倒去,从始自终一直坐在她旁边依偎很紧的徐枫都没有出过声儿,她的沉默和担忧的眼神一反先前她给我带来的印象,这让我开始不得不重新估量着两个人的特征。
  其实徐枫可能才是更加冷静的那一个?
  她只不过是太过着急不能沉住气罢了,而面上淡然稳重的狄泠宜则更加的脆弱一些。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因为站的立场和角度不一样的关系。毕竟徐枫受到的打击仅仅还只限于做噩梦,而狄泠宜却遭到了严重的反噬……
  就这里,我想起了曾经一个朋友问我的问题,她问我,你怕鬼吗?我说,我怕。接着她又问我,那你怕人吗?我说,我也怕。
  于是她沉默了很久,再度问我,那你讨厌鬼吗?我告诉她,我讨厌恐怖电影里的鬼。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恐怖片里的鬼总是要害人或者吓唬人……
  我以上说的都是真话,恐怖电影里的东西除了刺激我本就接近崩溃的神经之外还给我的日常生活工作留下了很大程度上的阴影。
  而狄泠宜和徐枫这回遭遇的就是我最讨厌的那种恐怖电影式的鬼。
  鬼是人变的,人,迟早会变鬼,所以说到底万恶的根源还是在于人。
  但是关键就在于……她们,都出现了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鬼符始末1

  怎样才能避免见鬼呢?
  我的建议有三条。
  第一:不要总是把“鬼”字挂在嘴边,信与不信都不能总是在不吉利的地方口出狂言,否则只能是提前去投胎。
  第二:不乱戴护身符和所谓的开光物品,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有些时候不戴比戴了要好。
  第三:不要玩什么劳什子的灵异游戏平白作死。
  哦,还有一点,那就是不要写鬼故事,这一点很灵的!不可不信!
  ……
  窗外,有那些高楼,有一座高架桥,楼群密集在一起,那便是都市了,此时此刻,夜本已深沉浓郁,但是灯红酒绿的花花闹市才刚刚开始。窗外的景象都因一层薄薄的窗纱变得朦胧了,我站在窗边眺望着,这空虚乏味的世事,这愚昧无知的世人,我们都是棋子,天上的神明在下着一盘稳赢的棋。
  在这人世间红尘里,这个机会与挫败同时充斥着每一处的空气中的都市里,无论你是谁,你都能够第一时间最直面最近距离的感受到那些愤怒,忧愁,欲望,嫉妒,残忍以及仇恨,人们被欲望迷住了眼睛,被愤怒和仇恨践踏,被忧愁嫉妒麻木了原本的灵魂。
  我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枚护身符,精巧,神秘,我同时还知道这绝非是什么好东西。狄泠宜现在就因为它昏迷了四个小时,虽无大碍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毁了这个该死的邪祟,但是……我却又突然间的有些舍不得这样力量强大的物件儿了。
  现在,狄泠宜就睡在我旁边的那张床上,徐枫也在,她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双生子那样亲密。
  我又开始感到了纠结,转动着手中的那精巧的护身符,开始研究起这东西的来历……
  “福者,备也,百顺之名也,无所不顺者谓之备”,趋吉避凶,古人为求获得力量,战胜邪恶,在精神上幻化出了制敌利器护身符,然种种民俗信风将应运而生。
  追溯护身符的历史,最早可能在旧石器时代就出现了,人们出现图腾崇拜,佩戴带有特殊意义的项链。除美化装饰以外,它更加蕴含着巫术的力量,时至今日,鄂伦春族的男子和小孩仍然佩戴着鹰爪虎牙等物以辟邪魔,希望获得无穷的神力。
  “崇拜”,是人类有史以来延及今时的一种文化现象,反映了原始时的蒙昧、狂热、精神寄托种种,“图腾”一词是美洲印第安语“totem”的汉语译音,其意思解释为“他的亲族”,人们相信其崇拜的对象是本族的祖先,因是祖先有血缘交流,故而可以得到神的保佑眷顾,一般这些都是以动物为徽象的。
  而民间认为,一件器物的质地与色彩也能决定其是否具有护身符的作用。金、银、玉、铜、铁、锡等物质制成的用具或饰品一般都是具有一定的禳灾辟邪的功效,传统的神秘观念认为金银能够发出凡人不容易看见的“气”,而“气”则可以抵御一切作祟的鬼魂……比如,在佛教经典《法华经》中,将“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珍珠、麝香”列为七宝。
  而且,不光是在材质上的讲究,在各色的颜色中,红色是最具有辟邪意义的颜色,旧石器时代的人们会在死者的周围会撒上赤铁矿粉末为使死者重获新生,他们普遍的认为红色代表着血液。
  而血液是生命的来源和灵魂的寄生之处,除此之外,红色也代表着火,是护身符最好的选择。说起来偏题了一点点,红色这种带有着冲击力的颜色除了会让人们联想起火和血液以外似乎还联系着更多掩藏在深层次的寓意,比如,正义与邪恶,两种对立的面。
  而我现在手中的这个小物件儿,则就是银质的“图腾崇拜”的护身符,但是很显然的是,无论是材质还是着神秘的图腾都没有带来具体的功效,反而玄机是在这个物件儿的内部,我敢打赌,这个物件儿的内部必大有玄机,只是,我现在暂时还舍不得毁了它。
  长叹一声,终于还是将那精巧的护身符私自留了下来,其实,这先前得知的整件事情都是应该说是来源于这个护身符的作祟,这个物件儿,并不是用来保护人不受邪灵入侵的,而恰恰好是用来使人招来邪祟的邪物,是一种厌胜之术,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么这个小物件必然是中空的,里面不是放了什么阴秽的东西就可能是直接放进了死人的头发或者指甲、牙齿骨骼什么的。
  “龙凤纹锁佩”,如果要用学术来给这个东西命名的话,大概该是叫这个名字。
  此时是黑夜,白昼以前的事情,说是惊险刺激那绝对是儿戏了的……
  ……
  经过我再三的询问了狄泠宜和徐枫在梦中所见的场景,然而她们虽然是说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实际上却是含含糊糊。
  一个面目苍白扭曲的女人,穿着红色的破旧睡裙,睡裙上面阴满了血污,一个会在噩梦中吓唬小姑娘并且慢慢腐烂的女人……
  嗯,非常非常的笼统,非常非常俗套的恐怖情节,恰巧,我的噩梦之中也有着这么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且先不论是非如何,等我又听了一遍她们的描述,反复看过这周围的环境以后,我建议她们换一个地方先住下,尤其是狄泠宜,她所在的这栋老房子杂乱无序,终年没有阳光又阴暗潮湿,实在不是一个被作祟的人该待着的地方,于是徐枫提议去她的家里。
  徐枫的父母实际上是常年在国外工作的,终日里几乎总是她一个人在家,我忽然发现了这两个孩子惺惺相惜的共同点,她们都是独立且寂寞的孩子。
  徐枫家里面的风水布局极有讲究,看来墨愠是她父亲好友的这件事是真的,我四处走了走,太平天下百无禁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去处,相信狄泠宜在此处的状态会更好一些。
  我帮她们放好了行李,看着两个女孩子仍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忽然想起来那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话来。
  我在现世的肉身年纪不大,其实也就年长她们七岁,如若我是一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说不定我在日后以及现在的麻烦事就能少多了,至少那种信任感是年轻人拥有不了的东西。虽然这样说,很肤浅。
  “大体上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好好呆在这里。”说完,我离开了徐枫的家。
  我离开的原因自然不是要给这俩姑娘二人世界的空间,而是去寻找事件的基本源头女鬼。
  就在方才,我反复的再度查看了狄泠宜的那些所谓的“伤口”,然后我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那些在她们眼中不断溃烂、有些甚至还在凭空冒出来的伤口,实际上就是一个很容易破解的障眼法。
  当时由于狄泠宜的那张脸带给我的冲击力太大所以没有仔细看,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了个中端倪,尤其是当狄泠宜十分认真的告诉我她有时候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伤口慢慢腐烂以后的味道时,我就更加的确定了这一点,这一切,都是那个在她们噩梦中的女鬼的障眼法,使她们在惊恐中逐渐丧失精气,散去魂魄。
  虽然狠毒,但是也还是说明了一点,那个女鬼道行不深,应该是死了没多久的!
  寻找死人的问题最应该去哪里呢?殡仪馆?墓地?其实这些地方都是至关重要的,而我要寻找线索以此来化解那个红衣女鬼的怨气的话,最应该找的人实际上莫过于是警方了。
  枉死之人的怨气最重,既然是枉死,那么去警局找找相应的档案也就能解决了。
  所以我要找的人,就是那位常常不到岗,有着一份自己的正式工作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鬼符始末2

  赵博阳是一名法医。
  多数时候我都会觉得他对死亡的执念多过于我,甚至还有点恋尸癖的嫌疑。
  一个对待尸体会含情脉脉、将解剖作为生活乐趣的人,怎么说都有些阴森恐怖,而通常会让别人感到害怕的人一般也就是没什么朋友的寂寞的人。
  所以,我的这位挚友……赵大法医本人,他的朋友很少,甚至也可以说,他身边亲近的人很少。那种只有寂寞的人才会具备的吸引力,在他的身上往往反而变成了保护盾和拒绝的标牌……
  看到我来警局找他,赵法医表示很惊讶。但是直觉一向很准的他很快便不用说,就带着我进了停尸房……哦,对了,现在那地方叫“冷藏室”。
  “你说你要找最近几个月的死亡的女人?”赵博阳翻着手中的档案疑惑道。
  我摸摸鼻子,只觉得这个停放尸体的地方让我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如实说:“最好是最近一个月或者……一周的?年龄应该是不超过三十岁,死亡原因系凶杀的那种。”说完,我一回头,果然角落里正站着一位好兄弟冷冰冰的盯着我看……
  “碎尸案?”赵博阳又问,翻到了一个月以前的一起案子,至今未结案。
  “我看看。”
  接过档案,尽量无视掉那来自角落的冰冷视线,最后无奈,“这个死者好像是个大妈吧?你看,年龄上是55岁,差太远了。”
  “只有这些了。”赵博阳淡淡的说,“近几个月以来只有这一起案件符合,我听说嫌疑人已经锁定了,是死者的儿子。”
  “真的没了?”我不可置信。
  “难道你希望每天都有谋杀发生?”赵博阳推了推眼镜,反问我道。
  “这也不是……”我嘟囔着,没想到还是做了无用功,一不小心转过身去,视线与角落里的好兄弟对上了……依然执着,冷冷的盯着我,就好象是我杀了他一样。
  我低头开始翻手上的档案,读到:“男。31岁。身高177cm。体重65kg。死亡原因是……高坠致颅底骨折颅脑损伤……”又看了看档案上的照片,一经对比,正是那站在角落里执着的盯着我看了足足20分钟的家伙……
  “自杀,原因据邻居反应可能是欠了太多赌债还不清。”赵博阳冷冷的接口,然后拿回了档案,歪了歪嘴角,“你还是想想会不会是我们没有发现的尸体吧,说不定还能帮忙破一起新的案子呢。”他揶揄着,拽着我出了冷冻室,生怕我会偷走那里的尸体一样。
  而一直盯得我直发毛的那位好兄弟也随即穿墙而出,挡在了我的面前……
  “走吧,今天下午我应该是没什么事的,你先请我吃个午饭……”赵博阳理所当然的说着,向前开路,淡然的“穿”过了那挡在面前的幽魂,我发现由于可以看见这些的鬼鬼怪怪的关系,我还是不能适应普通人在无知无觉的状态下直接“穿”过灵体时的样子……
  “好啊……”我干哑一应,发现被穿过的好兄弟盯着我的眼神更冷了,青白的脸开始贴近,我闪躲了一下,自然而然的绕开它,随着赵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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