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夺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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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夺小厮-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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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到门口来接我?” 
  恺艳夜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怀好意地笑看着神色愈显苍白的兄长。 
  “你……比预定的时间还早回来。” 
  “晋伯没通知你?”他不怀好意的反问。 
  “他没提及时辰……” 
  “所以你该是知情 ?” 
  “我说过我原先不晓得你会这时候回来。” 
  “但你已知道我今日会到家,却还在这种地方闲晃,你以为随口编个故事我就会相信?” 
  “可是我娘……虹夫人又发烧了。” 
  在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异母兄弟面前,恺皓旭从来没大声说话的分。 
  从小,他就被告诫不能称呼自己的生母为娘,他的娘该是恺府的当家恺蓉;因此虽然私底下他压根儿就不想理会这条为他而定的家规,但为了不给娘添麻烦,在人前他都和他人一样称她为虹夫人。 
  “哼,娘……吗?” 
  恺艳夜并没有放过他的一时失言,那因自己故意挑语病而益发惨白的脸色让他看得舒服极了。 
  毋庸置疑,他是来找碴的,恺皓旭真恨自己竟不小心地脱口而出…… 
  他并非害怕自己会因此受到惩罚,而是担忧恺艳夜母子又会借机找自己向来体弱多病的母亲麻烦。 
  在恺风仙逝前,看在他的面子上,恺蓉尽可能地忍气吞声,去正视恺虹这女人存在的事实;然而在两年半前,恺风因一场意外身亡后,她隐忍多年的怨气即刻爆发,发泄在已无倚靠的恺虹身上。 
  不论她怎么做她都看不顺眼,甚至恺皓旭去探望自己生母都会让她气得冒火,最后她索性将她赶到这偏僻的角落,一劳永逸。 
  了解自己粗心大意的举动可能会为卧病在床的娘亲惹来麻烦,恺皓旭不由得战战兢兢地注视着眼前笑得别有用心的异母兄弟。 
  “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恺艳夜的眉一挑,“大哥,你还真懂得玩明知故问的蠢游戏,还是说,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方法?” 
  “你是什么意思?”恺皓旭皱起眉头。 
  “你明知我急着找你只有一个原因,不是吗?” 
  面对那妖艳的笑容,恺皓旭的神情很是难看。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肯定不好受,故直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仍无法逃出厄运。 
  恺艳夜露出势在必得的胜利微笑,一手指着长廊及腰的木雕栏杆,一手拉去自己碍事的裤裆。“手搭在这里,弯下腰。” 
  恐惧地瞪着他恺皓旭不禁战栗起来。 
  “不要开玩笑!” 
  他抱着头低声喊着,多盼望眼前的景象是一场梦魇,只要清醒过来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可没心情开玩笑,你照做就是。” 
  不耐烦地向前跨出一大步,欲火焚身的燥热让恺艳夜失去耐性。 
  “在……这里?” 
  “我等不到回主屋了。” 
  衣衫被撕裂的清脆声响让恺皓旭恐慌,他虽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已无路可逃,却仍不死心地想说服他别这么做。 
  “虹夫人还烧得很厉害,我不能丢下她。” 
  这是事实,也是这些日子来他守在小屋的惟一原因。 
  一个多月前,在一行人准备出发的前一晚,因为恺虹突来的高烧,向来必须伴随参与围猎的恺皓旭向当今恺家的主子,也就是恺艳夜千求万请,好不容易才被允许留下照料母亲。 
  然而这个恩准的代价有多大,他不必思考就明白。 
  “那么你别多话,我们速战速决。” 
  “若是被人发现……”身体被人这般压制,他所有的反抗都无用。 
  “怕被人看到的话,就不要再挣扎。” 
  一个月又十天的禁欲,再怎么能忍也到了极限。 
  事实上他之所以归心似箭,不顾能参加春围是皇帝天大的恩赐,大胆地提前离去,就是因为恺皓旭这回没跟着他,让他对加上来回路程前后共耗费五十来日的围猎失了兴趣。 
  在耐心用尽的状况下,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就从热闹滚滚的围场溜之大吉,压根儿没去思考这么做是否会落人口实。 
  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途中,他有些懊恼地想着:早知如此,那时就不管大哥的央求,硬是将他带走,不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唔……” 
  恺皓旭反射性地扭动身子,但不敢声张。 
  会来这小屋的只有住在此地的三名老妇,但此刻她们应该没在庭园工作,因此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他卧病在床的娘。 
  设法压抑住喊叫的声音,该是能保住这秘密吧。 

  02 
  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廊下,恺皓旭半倚半靠在一旁的木雕栏杆上,身子虚脱到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上半身倚靠在黑桧木制成的栏杆上,他只能失神地瞪着自己被撕毁的裤子,不甚愉快地感受凉风拂过时带来的异样感觉。 
  很想伸手拭去腿上的滑腻,无奈软弱的双手怎么也不听使唤,勉强举高时甚至抖动不已。 
  “走了。” 
  他已失去反应能力,因此当恺艳夜长手一伸抓住他的右臂时,须臾后他才明了自己正被拉着走。 
  “去哪里?”他忙问道。 
  恺艳夜转过头,皱起眉,理所当然地回道: 
  “回主屋啊。” 
  说着,他拉过他一只手横在自己肩上,丝毫不理睬他的抗拒。 
  “我们先前说好的……” 
  恺皓旭毫不妥协地挣扎,不死心的排拒终于引起他的注意。 
  “我要在这儿等虹夫人退烧。” 
  “啧!”似乎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恺艳夜不悦地啐了声,放下他,“戌时之前,如果没让我见到你,你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向来,禁止他和生母见面成了恺艳夜威胁他最有力的工具,而这样的胁迫亦是惟一奏效的方式。 
  只要这项弱点一日掌握在他人手中,恺皓旭就一日无自由。 
  在这豪门巨宅中,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 
  “我知道。” 
  攀着梁柱,他才得以站直身体;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要求恺艳夜搀扶他,这自然是他比谁都了解,纵然他开口,也得不到任何善意的响应。 
  * * * 
  “娘,你好些了吗?” 
  端着水盆走进小屋中采光较为良好的一角,恺皓旭尽可能不让自己看来步履蹒跚。 
  “好多了,你瞧,我已经可以坐起身子了。”恺虹淡淡笑道,苍白的脸庞仍不见一丝血色。 
  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刻划出明显的痕迹,要是不说的话,外人大概很难想象她有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儿子。 
  时间之神待她虽然仁慈,但病痛之魔加诸于她的却是残忍。 
  自五年前起,三天一场小病、五日一场大病的开始了她卧病在床的生涯,若非恺府家财万贯,又请来最好的大夫,她可能已在数年前香消玉殒了。 
  “那太好了。” 
  强迫自己牵动嘴角勉强笑着,他担心向来观察入微的母亲会看穿他伪装出来的若无其事。 
  咬紧牙关上了楼,回到这些日子他暂居的房间里,迅速地清洗身体上的污秽并换去被异母弟弟撕成碎片的衣裳,他不敢即刻探望母亲,害怕身上那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会被察觉。 
  比如现在,他虽强打精神佯装抖擞,却不免在转换姿势时不时地停顿,以适应那袭向腰背的阵阵酸痛。 
  他只能祷告,祈求艳夜方才的纵情已得到满足,否则今夜他是不可能得到安宁的。 
  想起他离去前那欲求不满的渴望眼神,他禁不住轻颤起来,却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恐惧,还是微微的期待? 
  他怎会有这种想法?恺皓旭不由得自责,然,他无法否认在那激烈到疼痛的交合中,自己同样得到无以名状的快感。 
  这段不可告人的关系大约从两年前开始,也就是恺风因故身亡后不久。 
  这两年下来,身体的所有地方皆被彻彻底底地开发过,恺艳夜甚至较他了解这具躯体的每一处,向来也将这些敏感地带掌握得恰到好处。 
  只是,在纵欲的剧烈交欢里,有的只是霸道的强制,一次也未曾例外。 
  那是因为,他恨着自己…… 
  “旭儿。”恺虹轻唤,儿子失魂的模样让她担忧。 
  “是,娘?” 
  “你还好吧?” 
  “我没事。娘,为何这么问?” 
  “我看你有些恍惚,这是这些日子未曾有过的事。” 
  先前恺艳夜单独去了今春的围猎,这几十日他难得一个人轻松自在,因此他看起来较平时放松许多。 
  不过现在他回来了,情绪自是紧绷些…… 
  苦笑了下,这些虽然不必让母亲知道,但也不必刻意隐瞒。 
  “呃……艳夜回来了。” 
  “是吗?那你不快到他身边去?”她慌张起来,急忙催促着他。 
  名义上虽身为恺艳夜的异母兄弟,但恺皓旭其实是他的随侍;恺虹也明白在丈夫死后,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还能顶着“恺”皓旭的身份在此过着料想之外的好生活,便是以此种丧失尊严的条件换来的。 
  “他答应我在你退烧前陪着你。” 
  但恺艳夜限他戌时之前回主屋,他不说是不想让她担心。 
  将沾湿的布巾拧干,他轻轻擦拭着因风寒而无法碰水、只能擦澡的母亲;熟练的动作是因他不放心将这事交付他人,一直坚持亲自动手养成的。 
  凝视儿子尽管多方遮掩却仍憔悴的脸色,她心疼不已。 
  “如果不是我,你不必在此受制于人。早在你爹去世时,你便可以离开这夺去你自由的地方……” 
  “娘!”替她绑上衣缨,他阻止她的自责,“都什么时候了,别再说这话了。你还是留心自己的身体,早些退烧要紧。”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旭儿之所以对艳夜母子忍气吞声,是因为她的身子禁不起迁徙的折腾,不得不留在府中养病。 
  为了她,他咬紧牙关,忍受所有加诸在身上的屈辱与痛苦。 
  她的身子要是同常人般健康,早在恺风去世后就带着恺皓旭离开这里,不会再待在这是非之地。 
  而且要是快一点的话,搞不好她现在已有可爱的孙子孙女可含饴弄孙,旭儿也不会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脑中编织着种种不可能的美梦,她突地深觉旭儿会如此困厄都是自己的过错。 
  “我若早些死也不至于拖累你……” 
  “娘!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 
  还以为她想说什么,怎么一开口净是些不吉祥的话。 
  “傻孩子,生死有命,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子。” 
  “娘……” 
  “这种恼人的身躯也拖不久了,若能早些解脱,我也是求之不得。”她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而后顺着他的脸庞滑了下来,带着豁达的微笑道:“惟一的遗憾,可能便是看不到你成家。” 
  抬手捉住母亲停在自己颊上苍白柔软的手,恺皓旭也不是不明白她希冀获得解脱的心情。 
  长年在病魔的折磨下,曾经丰腴的脸颊现在是消瘦憔悴,每当病痛发作时,那种沁入骨髓的剧痛实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两人都心知肚明,若非她的关系,他是绝对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只有痛苦回忆的地方。 
  “娘,不要再想这种事了。”想太多也无济于事,再说,她是他现在仅存的亲人,他说什么也要守护她,“你现下惟一该做的,就是把病养好,好吗?” 
  * * * 
  他显然相当不悦,因为他注意到恺皓旭是故意选在最后一刻才进房。 
  恺艳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我说戌时,你还真在戌时才回来呵!” 
  他语带嘲讽地看着正合上门的异母大哥,不愉快的神情一览无遗。 
  转过身子,恺皓旭想不通又是哪儿惹到他了。 
  “我已经在你限定的时间内尽快赶过来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尽快?” 
  他哼笑一声,面对一头雾水的恺皓旭,他几乎当场发作,“算了,我不计较这事。” 
  对牛弹琴怎么也是白搭,与其将精力浪费在发怒上,还不如做些能让自己愉快的事。 
  将手上摊着的书卷往旁边的桃木柜上一丢,他坐在床沿,身子微倾地斜倚在柱子,眼眨也不眨地端视着虽进了门却没再朝里边走的男人。 
  “过来。”看着他拖拖拉拉的样子,他忍不住命令。 
  恺皓旭面无表情地向前几步,在丝绢制成的轻纱帘边站定。 
  由于这是恺家小主人恺艳夜的房间,豪华奢侈自是不在话下。 
  从雕刻精美的镂空纸糊木门进来,首先是小型的会客厅,往右边经过一层纱帘是书房,左侧则是十五年前由赏雨室改建的小房间,原是为了身兼伴读小厮的恺皓旭要就近照料异母弟弟才盖的。 
  只是自从两年前开始,除了天天来打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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