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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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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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加努力地向阿男笑笑,尽力向她展现轻松平静地情绪,“别担心,我在想办法,怎么说我也不再是个只会送外卖的外卖仔啦,我现在手眼通天法力无边!”

阿男被逗笑了,两人静静凝望着,心中却充满了无奈与苦涩。阿男的目光越过辛加,空茫的眼神不知落在哪里,“真的是我杀了他也不一定呢。”

律师严肃道,“楚小姐!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

阿男疲惫而无力地摇摇头,“他终于死了……我没杀他,好轻松啊,我弟弟,居然就这么死了……”

如同他毫无征兆地降生,毫无征兆地被断定为低能儿,毫无征兆地累及亲人半生,最终又毫无征兆地死去,神随手摘落一根羽毛,令其压在蝼蛄身上,最后又悄悄地将它拂去。

尽管辛加戴着墨镜口罩,但他仍然感受到周围好奇的目光,他干脆大大方方地站定,像展品一样任由众人观赏。

“她是第一嫌疑人。”探员说道,“不能保释。”

“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辛加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恨,他狠狠地就着探员的衣领,用力将他抵在办公桌旁,暴怒着仿佛要将他咬死。

探员被勒得些微喘不上气,但他坦然自若,下流地吹了一声口哨,“生气都那么好看,换我也愿意出钱包你。”

“阿sir!”律师大喝道,“鉴于你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控告你对我当事人进行不正当引导以及性骚扰!”

辛加的理智回笼,他撒开手,凶狠地环视四周不怀好意者,探员不甚在意地拍拍裤缝,“我认得你,跟你师父学多两年再出来打刑事吧,小子。”

警员们拍台拍凳,喧哗起哄,嚣张放肆,浑没有一点自持的觉悟。

“都在干什么!一个个不干活等着转业是吧!”

方才异常喧闹如同菜市场一样的办公室刹那间鸦雀无声,差人们像霜打了似的迅速蜷缩下去,装出专心工作的模样,喘气都不带做声。

矮胖的上司巡视一周,抬腿便揣在流氓探员身上,“你皮痒了?找揍呢吧。”

探员生受一招十二路谭腿,装模作样地站定敬礼,寻个由头溜之大吉。

“周sir。”跟在警长身后的男子皱起眉头,“恕我直言,照目前的状况看来,我实在担心我的案件能否得到妥善解决。”

他说话时直视辛加,辛加抵受不住童先生这样意义不明的直视,只能与律师匆匆离开,一直走到警局门外隐蔽的角落,才放下心与律师交谈。

律师十分年轻,却有他师父的名头聊以支撑,且仅就辛加的财力,只能拼一把,将宝押在他身上。

“就目前来说,情况对楚小姐十分不利。”律师说道,“就我们所了解到的信息,楚小姐的确是对死者怀恨依旧,有很强烈的作案动机。”

“我明白。”辛加道,“阿男对她弟弟确实……但万一,万一真是她做的,她不会——不会蠢得让人发现阿智的,阿智的尸体。”

律师摇摇头,“这是许多家暴个案中很常见的情况,杀掉施暴者的同时毁灭自己,跟自杀没什么两样,大多数……受害者甚至会在犯案后自首,寻求解脱,一了百了。”

“不,阿男不会的。”辛加悲哀地叹道,“我与她自小长大,我是知道她的,她已经被阿智拖累半辈子,不会再为他搭上自己一条命。”

“我了解了。”律师虽在点头,但面色仍然十分凝重,“但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楚小姐,最重要的是,本案找到了目击证人,据我了解,证人不但认出了楚小姐,还指证她有同谋,即是说,此案还有另一名嫌疑人。”

“不可能!”辛加惊异道,“哪里来的证人!哪里还有另一个人!根本没做过的事情何来证人?!”

“所以我建议辛先生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律师道,“你确定楚小姐是清白的?”

“我确定。”

“百分之百相信她?”

“我相信她。”

“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绝对不会!”

律师坚定道,“好,我将会在这个所谓的目击者身上寻找突破口,同时我建议辛先生,请你仔细回忆,楚小姐是否与人结怨,并且与另一位当事人有共同的仇家。”

的确,以阿男这种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炮仗性格,与谁互相看不顺眼,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如果这样都值得杀之而后快的话,阿男根本长不到这么大,她走在街上都可能被三姑六婆的口水淹死。但如今的事实是,真的有人痛恨阿男,到了不惜杀死她无辜的弟弟这一地步。

“我不知道。”辛加茫然地摇摇头,他忽觉夜风寒冷,不由得抱紧双臂,“阿男没得罪过什么人,她凶是凶了点,但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人是很复杂的。”年轻的律师忽然流露出一点沧桑的感慨,最后他提醒道,“如果我们思考的方向是正确的,那么本案的受害者就不止死者一名,楚小姐以及另一位尚不明身份的男子同样是,这名男子,极有可能是你们身边的熟人,也包括你,辛先生。”

与律师分别后,辛加慢吞吞地挪动步子返家,他通体寒彻,仿佛赤身走在茫茫大雪中,他是个欺骗了神仙的坏孩子,失去了金斧头银斧头,连铁斧头也一并被夺走了,最后不仅两手空空,还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他前后挥舞着手臂,除了衣袖带起凛冽寒风,便什么也没有了。

“加加。”


“童先生。”辛加换上标准的露八齿笑容,礼貌地向前金主问好,“事情办完了?”

童以恒站在辛加身前,他身穿挺括的羊绒外套,显得身形修长,他的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这个男人仿佛能从每一段关系中领悟到更多更好的东西,逐渐成为更符合世俗审美标准的英俊商人。

注:本文中所有描写皆为虚构 如有不妥 一笑置之



童以恒站在辛加身前,他身穿挺括的羊绒外套,显得身形修长,他的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这个男人仿佛能从每一段关系中领悟到更多更好的东西,逐渐成为更符合世俗审美标准的英俊商人。

“我被狗仔骚扰。”童以恒戴着羊皮手套的手上握着一杯连锁店买来的热咖啡,递给辛加,“来报个案。”

出于礼貌,辛加接受了,他笑道,“是嘛,谢谢。天太晚了,我先走一步,有机会再聊。”

“加加!”童以恒逼近辛加,“家里有个,有个抱枕找不着了,灰的,旧旧的那个,你常常抱着玩,睡觉都不撒手那个,有印象吗?”

那个啊,不是藏在被子底下就是埋在沙发的抱枕堆里,再找找看?

“我拿走了,那是我带来的。”辛加强笑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晚安,童先生。”

“对不起,加加。”童以恒望着辛加冻得皲裂的手背,上面裂开许多道深红的小伤口,“公司的事……我向你承诺过的东西没有实现。”

辛加完全不知道如何继续这样的对话,他吸吸鼻子,肺里充满了混合着土腥味的冰凉空气,“没事的、不不,我的意思是,感谢童董一直以来的厚爱,感激不尽。”

他后退两步,朝童以恒深深地鞠躬。


童以恒定定地看着他,忽而仰头,望那无星的夜,须臾后,他深深地吸气,笑道,“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律师不错,他有一个好师父……”

“我知道,控方鬼见愁林若情嘛,我请不起他,唯有请他的关门弟子,谢谢你提醒我。”辛加尴尬地自嘲,他手足无措,视线不知道该放向哪里,只好仰头灌下一口咖啡,谁知那咖啡滚烫,他口舌剧痛,实在无法忍受,哇地一声狼狈地吐出。

没有谁比他在前男友面前更出丑的了,他慌乱地擦去嘴边的咖啡渍与唾沫,匆匆躲到花基的灌木后,当真是尴尬又心酸。

然而童先生却把他狼狈的样子揪到明亮的灯光底下,童以恒双手捧着辛加的面颊,拇指轻柔却不容推拒地分开他湿润的唇瓣,让他直面自己,“哪里烫着了?!别挡!我看看!”

辛加心中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极大的怨恨,他断然推开这个人,“我们分手了!”

他慌不择路,拔腿飞奔到不知哪个路口,直到再也看不见童先生。

“哥仔,失恋了?”的士司机搭讪道。

好半晌,久到司机只以为辛加睡着了,他应道,“有这么明显吗?”

司机了然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不是失恋就是失业啦。”

“失恋又失业啊,大叔。”

“年轻人嘛,大把青春,来来,纸巾给你,想开点,回去棉被蒙头大睡一场,大不了重头再来,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家与餐厅是辛加最初亦是最后的容身之所,茫茫人生,恍若荒野,唯有此处可免他孤苦流离,给予他凉薄人生里最后一丝隐蔽。

辛加从茶餐厅后门偷偷溜出去,避开正门三两个不死心的小报娱记,乘车离去。

律师、大雄及辛加一行人驱车来到尸体发现现场,虽拉起了警戒线却没有相关人员看守,该取证的已被警方取走,一行人绕着这个野塘检查了一圈,徒劳无功收获甚微。

一个完全没有自主判断能力的残疾人,被人掐死后抛尸在郊区废水塘,种种手法更是故意叫人发现尸体,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自称目睹作案过程的证人,分明是个栽赃陷害的局,却又偏偏走不出去,毫无头绪。

众人只觉头痛欲裂,五内俱焚,只能在原地盲头苍蝇一样打转。辛加蹲在地上,望着一潭死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未曾开封的香烟,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弃,重新执起棒棒糖,两眼空茫,一面吃糖一面出神。

律师四处观察这个野塘的地理位置,一错眼便看见了辛加,不由得想起了这位小明星与富商的香艳恋情。

从前他对这种只有办公室助理关心的娱乐新闻不屑理睬,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竟鬼使神差地断定,这段爱恋未必不是真实的。

同行的还有青口组的几位成员,他们各自牵一头巨犬,组员老到的经验加上狗只灵敏的嗅觉,他们讨论片刻,认定是专业人士所为,手法娴熟不留痕迹,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同行的做法了。

“糟了!”律师刹那间面色大变,他戒备地望着大雄,不着痕迹地作出防御的姿态。

青口组成员们手中所牵巨犬非同一般的犬只,尽管是本国土生的狗种,但经过长期专门的血统培育与驯养,还原了犬类被剥夺的强烈攻击性,体型庞大性情凶猛,既暴烈又忠诚,与其说是狗,倒不如称为半驯化的狼更合适。

此刻它们机警地捕捉到面前这位陌生男子细微的异动,立即团团包围他,喉咙发出攻击前的咆哮警告。

“你怀疑我?”大雄的语气不自觉地便带上了一点威吓意味,组员们闻之色变,任由巨犬们缩小包围圈。


风里带上了兽类唾液腥臭的气味,律师被逼得两股战战,他强定心神,声线微颤,“我的意思是,即将要被指证的另一个嫌疑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杜先生。”

“不会的。”辛加反驳道,“大雄和阿男合谋杀了阿智?怎么会?谁信?你信吗?”

“只要你有不在场证明,我就可以推翻那个目击者的谎言,反咬他做假证。”巨犬远离了律师,这个年轻人终于得以喘息,“但就杜先生的背景来说,恐怕对方是深知你的底细才下此圈套,但就算你的不在场证明需要进一步调查,也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我没有杀阿智,更没有指派任何人杀害他。”大雄竟对自己当晚的去向只字不提,只示意辛加不必焦急,“我看谁敢带走我。”

虽有青口组作为后盾,众人仍倍感压抑,他们如同猎物一样,眼看带着倒刺的网越收越紧,即使猜中了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却毫无解围之法。辛加抓破了脑袋,都想不到曾与谁结过这等泼天大仇,他在这个局中徒然兜圈,只能眼睁睁看着挚友头破血流,难以逃出生天。

青口组内皆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江湖豪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几位组员都轻松自若谈笑风生,坐在没有一点胃口的辛加与律师对面,大口吃酒大口吃肉,涮一锅猪肚鸡涮得热火朝天,尚嫌吃不过瘾,又叫服务员多加了几斤龙肉,拿着几个捞勺一面服侍大雄用餐一面开解两个愁苦的年轻人。

“更惊险的事阿叔都经历过!这算个屁!来来来!吃鸡!”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敢动我们太子爷!先问问我的西瓜刀答应不答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罢。

街区道路狭窄,两侧车位早已被下班归家的上班族占满,一行人只能把车停在外围停车场步行回去。寒潮已然过去一波,九十点钟,街上食肆复又兴旺起来,一阵又一阵裹着食材香气的炊烟云雾一样蒸腾翻滚,食客的桌椅挨挨挤挤,只余当中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羊场小道,若不是街坊们实在无路可走,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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