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枕边人(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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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枕边人(典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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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决定用钱来买奇迹。”神偷撇撇嘴角,充分表现出不以为然。“这颗心脏,是欧洲一个军火大盘商要的,他的心脏病已经到了末期,除非换心,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你对A亚孟买型不陌生吧?”冷天霁低头看着一脸专注的小妻子。

    “当然。”她小声的回答,跟花苗互看一眼。

    从小她们就不断被告诫,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发生意外,除了自家姊妹的血能输来应急,血库里可没有她们能用的血。

    曾经问过父亲,明明是台湾人,为什么有一个名称听来很像印度阿三的血型,父亲无语,而埋进坟墓里的祖先们,更是半声都吭不出来。

    “方逾跟宋节是地头蛇,自然清楚台湾有哪几个人拥有A亚孟买型的血型。发觉花苗的心脏有些问题后,将她排除在名单外,接着找上了你。”冷天霁徐缓的解释,观看着她的表情。

    他不愿意吓坏她,但这么危险的事他却无法不说明。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身陷险境也绝不愿意牵连花穗。但是,万万没想到危机竟是冲着花家人来的。

    他不管那些人要从何处得到所需的心脏,但是想动他的妻子就是不行!任何胆敢伤害她的人,他绝不轻饶!

    神偷扮了个鬼脸,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为那些不识相的人祈祷。

    “你妹妹的心脏有着先天性的疾病,并不适合移植,而你的心脏,则是新鲜又健康,才会成为目标。”他说道。

    新鲜又健康?听到别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心脏,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那两个人就是想挖我的心脏,去给那个军火贩子?”她问。

    “他们接触不了那么高的层级,顶多是挖你的心去换赏金。”神偷摇头食指敲着桌面。

    “害怕吗?”冷天霁的手环绕着她的腰,却发现她稍微挪开。那不是厌恶或排斥,而是直觉的避开。

    他的眉头缓慢的一扬,不动声色。

    “还好。”她低声回答,轻咬着唇,没瞧见他的反应。

    见识过丈夫的能耐,她就算有天大的恐惧,也早就烟消云散。先前那两个人可是被揍得惨兮兮呢!

    不过,同血型的人里出了个军火贩子,让花穗觉得好丢脸,真是让人意外啊,同样血型的人竟有这么大的差距,像她全家,可全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

    “上官厉担心‘洛尔斯’插手,要我回来告知详情,也好让你们能够防范。”神偷将事情交代清楚,而后喘了一口气。

    一提到“洛尔斯”这组织,在场几人都皱起眉头,效果跟提起上官媚时相似。

    对他们来说,那组织等于是麻烦的同义词,一旦牵扯上,就代表着一场争端。

    火惹欢偏头,清澈的眸子里流光闪动。她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张扑克牌,放置在桌上。“屠夫前不久发现的那张黑桃J扑克牌,由‘武者’分析过,证实是洛尔斯首脑的身分宣告,他也来到台湾了。”

    “嘿嘿。”神偷怪笑两声,看向冷天霁。“看来,你老婆的面子挺大的,竟连黑杰克都引得来。”

    黑杰克?谁?冷天霁的朋友吗?

    最重要的是,他会送红包来吗?

    花穗瞪大眼睛,众多问题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黑杰克或许会想卖那军火贩子一个人情。”衣笙评估道,表情凝重。事情牵扯上“洛尔斯”还隐瞒得了上官媚吗?那女人一旦插手事情将会变得更复杂。

    被冷落许久的花苗悄悄靠过来,扯着姊姊的衣袖,吸引注意力。“啊,姊,我要送你的礼物扔在那栋大楼里。”她小声说道。

    “什么礼物?”

    “我自己做的一床新被单。”

    啊,她正想换新被单呢,床上用的那条,虽然不算旧,但是晚上磨啊磨,迟早磨破……视线看向冷天霁,花穗的粉脸轰地红了起来。

    “布料花了多少钱?”半晌后她才问。

    “五千多块。”花苗满心不舍。“我还做了一个好可爱的心形抱枕套,旁边还缀着蕾丝花边。”她用双手比划出一个心形。

    “什么?那么贵?”

    “呜呜,我想说,难得家里有喜事嘛!”她一脸委屈。

    半晌之后,花穗才下了决定。“我们回去。”她小声说道,牵着妹妹的手,极为缓慢的往门口匍匐前进,想偷偷离开。

    走不到两步,低沉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花穗,坐下。”冷天霁徐缓的说道。

    “我只是想去拿……”

    冷天霁的目光一沉,五官瞬间变得冷峻严酷,周身的气息在瞬间一变,温和的面具崩碎。

    那凌厉的冰箭射来,花穗全身僵硬,动都不敢动。她本能的知道,再坚持去拿被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选择乖乖站好不动。

    “过来,坐好。”破天荒头一次,他用冷硬的语调对她说话。

    “我不要坐那里。”她嘟着红唇不依的说道,粉颊上一片霞红。

    讨厌啊,她……她才不要当众坐在他的大腿上呢!大家都在看着她多不好意思啊!

    “过来。”低沉的声音重复响起,这回附赠烫人的怒气。

    “好嘛好嘛。”她小声的嘟嚷,缓慢的走到他面前,心里有些委屈。呜呜,在家里他可不会这么凶,为什么一到“绝世”的地盘上他翻脸比翻书还快,霸道得不像话。

    踱步沙发旁,她还想讨价还价。“我坐旁边好不好?不要……啊!”她发出一声惊叫。

    有力的手蓦地一扬,只是轻轻一带,就将她扯入宽阔的胸膛。她撞上他结实的肌肉,唇儿擦过他的胸口,脸儿羞红,急忙就想退开。但是纤细的腰才一挪动,就感觉到一阵强而有力的钳制。

    冷天霁的手等在那儿,有效的困住她。所用的劲道很巧妙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挣脱不开。

    为了一劳永逸,他决心将她困在怀中仔细守卫呵护,免得她又临时起意,溜回危险里。

    一连串的动作,霸道却又掩不住他关怀她的事实,看得其他人万分惊讶,目光发直、嘴巴微开。

    衣笙从衣袖内取出白绸包,指尖一抖一抽,取出白绸包内长长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扎了神偷一针。

    “唉啊!你为什么拿针扎我?”神偷吃痛,怪叫一声,对衣笙怒目而视。他没痛没病的,这家伙为啥免费替他针灸?

    “会痛吧?”衣笙不答反问。

    “废话,当然痛啊!”

    “会痛就好。”衣笙点头,慢条斯理的收起银针,恢复先前的平静。“刚刚瞧见屠夫发怒,我有些闪神,还以为自个儿在作梦。不过,既然你能感觉痛,那……”他耸肩。

    加入“绝世”到如今,还是头一次看见屠夫发怒。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对每件事、每个人都是好整以暇的,没想到他不知从何处娶来的小女人,让他的喜怒哀乐全都藏不住了!

    神偷咬紧牙根,眯着眼睛。敢情衣笙是拿他来当实验品?!

    沙发上,夫妻两人大眼瞪小眼,花穗的红唇嘟得高高的,为了新床单差点跟他反目成仇。

    哼,就算他变凶又怎么样?她才不怕他呢!

    “那两个人不是早被你解决了?”她不服气的问,好心疼那床新被单。五千多块,哇,是家里两个星期的菜钱呢!

    “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低下头,锐利的视线逼视她,英俊的脸上满是怒气。

    他满腔怒火,气她死到临头还敢到处乱闯。

    眼看夫妻快吵起来了,神偷出来打圆场。“那两个人只是小角色,比较棘手的问题是,那个军火贩子的人缘挺糟糕的,有人想卖他人情,却也有人想断了他的生机。”他解释道。

    “杀了你,让你的心脏不再跳动,是最快的方法。”冷天霁口吻僵硬的下了结论。

    “喔。”花穗小声回答,小脸垂在胸口,总算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简单说来,不论哪一方人马得逞,她都活不成了。

    “收到的情报是有人从日本聘来一位杀手,无论如何都要取你性命。对那日本杀手各界所知都不多,少数见过的人传说那杀手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剑杀人技术精湛。”神偷又倒了一杯酒,坐得远远的,观看夫妻两人的有趣互动。

    那美丽的小女人看来倒是被屠夫保护得挺严密的呢!

    “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剑?”花穗偏着头,努力想像那画面。“那不是很诡异吗?”这是保守说法,她比较想问:那人是变态吗?

    神偷纵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流出眼角。

    “你老婆真是一个惊喜啊!”他笑得肚子发疼不停喘气。他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女人,他无法决定是该说她临危不乱,还是说她神经大条。

    花穗瞪了神偷一眼,决定这个西方男人的礼貌有待加强。如果这人是她教的学生,她一定要惩罚他,让他转去李芳农的班级上课一个星期,包管他哭着夺门而出。

    “我会保护你。”冷天霁低声说道,热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

    熟悉的酥痒,从他呼吸喷触的地方传来,引发连续的颤抖。她咬着唇,粉颊上又浮现红晕,只敢看他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无法迎视那热烫的注目。

    噢,这里人好多呢!他怎么能这样看着她,像是他们正独处,而她刚好又穿得很少很少……

    羞红的小脸撇开,纤腰挪动着想尽快逃离他的掌握,免得他当众“激动”起来。瞧见其他几人,正很努力想伪装成路人,她更加尴尬。

    视线转啊转,瞄见沙发旁,摆着一个眼熟的保温瓶,花穗低叫一声,伸手取来打开。瓶盖旋开后,浓郁的中药香气飘散出来。

    果然没错,是她…天替他准备的那一瓶,看来这儿就是他每日“上班”的地方。

    “你今天没喝?”整瓶的药汤还是满满的呢!

    “有事,忘了。”他淡淡说道。

    衣笙闻着药香,缓慢挑起眉头。“龟甲,补肾补血以养阴,鹿角补精气以养阳,枸杞补肝肾、生精血、滋阴补阳;人参大补元气,健脾益气生津;兼而又有菟丝子与肉荏蓉……”

    每念出一个药名,花穗就抖了一下,等到衣笙把内容念完,她已经全身“皮皮抖”,药汤洒得只剩半瓶。

    糟糕啊,她想都没想过,这人如此神奇,光闻味道就猜得出这里头熬的是什么,她没胆子说的事如今全给揭穿了。

    “这帖药,该是用来补肾壮阳的。”衣笙下了结论。

    补肾壮阳?!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全集中在冷天霁身上,问号与惊叹号满天飞,却没人敢吭一句。

    真是人不可貌相,屠夫虽然斯文优雅但是身子挺健壮的啊,真没想到竟然寡人有“疾”,莫非,屠夫是属于耐看不耐“用”的男人?

    那双浓眉缓慢的扬了起来,锐利的视线回到花穗惊慌失措的小脸上。

    “呃,你记得小叔吗?他见过你一次,说你看来……没什么,呃、男性雄风……”她愈说愈小声,小脑袋已经垂到胸前不敢看他的表情。被困在他怀里,她想逃都逃不掉。

    “屠夫,你有这种毛病吗?”神偷拍拍他的肩膀,眼角含着泪水上这泪水,不只是为屠夫流的更是为他自己流的。

    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也有这难以敢齿的毛病呢!

    唉,屠夫也有这毛病,真是“吾道不孤”啊!想当初他可是最恶名昭彰的浪荡子,哪里知道被上官媚恶意捉弄后,吓走他的男性雄风就此难以危害世间女子。

    因为那场惊吓,他从旭日东升,变成一抹斜阳。

    “他们说的屠夫是你没错吧?”她询问,做着确认动作,存心转移话题,希望大家的注意力尽快从药汤上移开。

    “是。”

    “你杀过人?”花穗小声的问,仰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眨啊眨。

    俊朗的五官僵硬,高大的身躯瞬间冻结,黑眸紧盯着她,闪过复杂的神色。他从没想过花穗知悉他的职业,会有什么反应。

    他杀人无数,他双手沾满血腥,这都是事实无法否认。虽然那些人都极端该死,但仍抹灭不了他了断生命的举动。

    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抗拒?会不会哭嚷着要跟他离婚?

    “杀过。”冷天霁注视着她,僵硬的等待她的回应。

    清澈的眼只是轻轻一眨,没有惊惶恐惧。

    就算知道他曾杀人,她也不怕他吗?

    花穗咬着唇,偏头想了一会儿。“你杀的,都是坏人吗?”她慎重的问道。

    “是。”他点头,身躯像绷紧的弦。

    “喔,谢谢。”她低下头,小脸凑在保温瓶旁边,仍是坐在他的怀里,没有想逃离的征兆。

    “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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