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鸣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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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鸣兮-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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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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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鸣兮》作者:土豆大碗吃



文案
内向少年鹿鸣在大一军训后遇到同班阳光男生简白,从此一见倾心陷入了暗恋漩涡。因为朋友的关系多了很多与简白的接触机会,科鹿鸣不曾表露过着心声,他和简白的关系也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日子不紧不慢,鹿鸣经历了女孩桑梦的表白,拒绝她却让他更加的痛苦,他不懂为何他生来要与人不一样。没多久,简白也被传出和外系女生卿雪,至此简白和鹿鸣渐行渐远起来。关系越是杂乱不堪,就越是藏有隐患,而隐患背后也就注定会是越大的伤害。
内容标签:边缘恋歌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铁汉柔情

搜索关键字:主角:鹿鸣,简白 ┃ 配角:张宥普,尤诺,二丫,桑梦,张初初,小虎,郝然,夏春,盛凯 ┃ 其它:耽美,男同,暗恋,生离死别,真人真事


  ☆、一、白鹿

  房间里到处都是纯白,空气里除了药水味还弥漫着铁锈的味道。鹿鸣睁开眼,眼前的光亮连成一片,他试着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那片光亮遂一下堕入黑暗,无边无际。
  城生白鹿,鹿自孤寂,寂寞丛生,生在故城。
  鹿鸣生性敏感,是个内向的男孩,走在大街上,身旁都是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混合着人肉味的气流让他觉得不安全,因此每次独自一人行走的时候,他的步伐总会不自觉的加快,面无表情,整张脸都垮下来,给人一种不太好亲近的感觉。很多人都说他高冷,有时连身边一些认识他一段时间的人都会劝他改改这高高在上的毛病,他也懒得解释,这样反倒更好,生活的圈子不用参合更多的人进来,让他心安。
  内向的人容易害心理疾病,这是当年鹿妈常挂在嘴边念叨儿子的一句话,也许是怕父母担心,这几年鹿鸣的性格稍稍有些变化,虽然在人多的情况下说话还是会脸红,甚至声音会小如蚊声,但他开始会和人说笑,这已经是个很大的改变。
  对于鹿鸣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换一个新环境开始新生活,可总没办法,每个人每个阶段都有相应要完成的任务,比如漫漫的暑假过后要去读大学。
  鹿鸣的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校园很大,环境也很好,一年四季像是置身园林中一样,尤其是春天,当所有品种的花争相绽放的时候,想想大观园的景色也不过如此。
  就是这样一所美若人间仙境的学校,新生刚入校不久便唉声载道,其他学生的埋怨全是不该学校竟安排大一新生需要统一晚自习,在他们心中,大学是自由的产物,如此被束缚,就如同刚被放飞的鸟又被重新抓入牢笼中。鹿鸣的怨气来自内心,他不喜欢这全然陌生的地方,即便到处生机勃勃对他来说也如一潭死水,但他又不能显露出来,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里,于是在新同学眼里他就是个只会一人安静呆在角落又不懂反抗的文弱书生,加上生得白白净净,很多人对他的第一印象算是不错。
  正式读书前,对于新生来说还有个炼狱般的考验…军训,为期十五天的军训与其说是在磨炼意志,到不如说是在摧残一群什么事还不太明白的孩子。
  虽然班导们有模有样的站在台中央训诫大家一定要认真完成军训任务,它会让大家今后遇到困难的时候想起来:哦,当年那么辛苦的军训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话虽不假,可那时哪会知道往后人生要遇到的坎儿要比这看似无法顺利度过的军训苦涩得多,即便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军训体验,也无法支撑着任何一个人在之后人生的困境中行走,因为凡事只能靠自己,别人不可靠,未来和过去也不可靠,可靠的只有当下的自己和能让你活下去,在血管里缓缓流动的温度。
  鹿鸣的班级属于三营一连,因为个高,被安排在了班级队伍的在后排,他前头站着个微胖的男生,和鹿鸣一间寝室,叫做张宥普。那顶迷彩帽在宥普头上总是戴不稳妥,歪歪斜斜的,教官下来帮着调整了几回都没调好,最后失去了耐性又觉得面子挂不住,罚他围着操场连跑十圈不准停。
  操场的跑道是标准的四百米,建成没多久,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橡胶味,宥普一口气跑完再回到队伍里,脸都白了,嘴是紫乌紫乌的。他撑着膝盖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一会又涨得通红,看得出他很难受。
  教官二话不说,走到他身边冲着他膝盖窝子就是一脚,教官穿的皮鞋,鞋头是尖的,戳得宥普脚一软往前一载,整个身子压到了前排的一个女生身上,惹起队伍里一阵骚乱。
  “干什么!都吵什么!活腻了!”教官大吼,青筋暴起。
  “教官,我觉得你打人不对,已经惩罚过了,凭什么还要踢他。”一女声从队伍里钻了出来,鹿鸣一直微低着头,没去注意到底是谁喊出声的。
  “好啊,这么喜欢打抱不平是不是?当自己是行侠仗义的大侠了是不是?那好,全班原地站军姿一小时,有一个人动一下就再加一个小时!”
  “啊。。。”队伍里迅速散开了一阵无语的叹息声又加杂着些绝望“他妈是谁多嘴啊!”一个男声吼道,却没得到任何回音。
  “立正!”教官吹响了手中的口哨“稍息!立正!齐步走!”教官把队伍整到太阳照射最全,也是最烘热的操场正中央“立定!站军姿一小时!”说完摁了下计时器,又悠哉悠哉的往树荫底下走去,蹲坐在树根边,隔着墨镜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队伍。
  头顶着太阳,整个人被□□裸地烘烤着,汗都流不出来,一丁点水分也藏不住,全蒸发在这酷热之中。时间过半,鹿鸣只觉得整个人开始变得晕乎起来,意识也跟着飘然,但他咬着牙愣是不敢动一下,他害怕因为自己的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会害得大家要再多发一个小时,他不想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宥普站在他前头,嘴里细碎嚼出些话语,鹿鸣尖起耳朵听了大半天才听清他在念叨着“西瓜,冰镇西瓜,开空调,冰牛奶,冰淇淋。。。。。。”想来也是被压得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凭空想着以往吃过的解暑食品来麻痹自己,多少有点望梅止渴的意思。
  就在宥普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的时候,一个比他们教官更黑更高,同样穿着迷彩服的人走了过来,附在教官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笑逐颜开,教官在那人胸口稍用力地捶了下,竟生出一种别样的娇羞。
  那人也是教官之一,要大家管他叫做子弹头,不是什么正经的名字,还有莫名的喜感。子弹头是所有教官的头儿,负责在所有学生下训之后来操练教官们的,上午一人闲在一边无聊得生出霉,突发奇想想要从各个连队挑些人出来组成一支表演方阵队,由他亲自带队操练。
  结果消息刚放出来,队伍里突然吵杂一片,有人说要去,想要磨练磨练自己,有人说不去,铁定会苦不堪言。弄得教官火了,扯着嗓子喊了声“都瞎叫喊什么!他妈让你们动了吗!”子弹头把手搭在教官肩膀上顺势拍了拍他的背,接话道“到我的方阵队,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听话,要是嘻嘻哈哈的就别来了。好了,决定来的就举个手。”
  队伍里悉悉索索一阵之后,开始有人举手,没多久宥普也跟着把手举了起来,子弹头调侃他说他是颗泄了气的皮球,不仅胖肉还松松垮垮,队伍里随即爆笑不止。鹿鸣也笑,事实上他觉得不好笑,看到大家都在笑,觉得要是不笑的话不合情理,就和着微微轻笑几声。
  鹿鸣是最后一个举手的人,他在心里纠结了很久,一想到去方阵队一定会更苦,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可又不太想天天见到他们原本的教官,怎么说呢,他长太讨人厌了,鹿鸣到现在都没记住他的名字。
  子弹头叫鹿鸣出列,管他称为白皮老鼠,话音刚落又激起一节笑声。鹿鸣很顺从地走出队伍,步子碎而平稳,却不知被谁有意伸出脚将他绊了一下,害得他一下重心不稳,直直摔到地上摔成狗吃屎的模样。他的脸压在地面上,只觉得觉得鼻尖一热,一股黏糊糊又潮热的液体将他的脸和地面上石子颗粒胶着在一起,同学的笑声在他身后炸开了花,鹿鸣想要爬起来却只觉得那热烘烘的笑声越来越远,而他被一团气力用力的往下拖拽,像是沉入一个无底之洞一般,声音全挤在喉头里,怎么也呼喊不出来,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他只觉得有人拍了拍他的脸,那只手很大很粗糙却温暖,即便是在这粘稠的夏日也让人觉得安心而不是狂躁。
作者有话要说:  城生白鹿,鹿自孤寂,寂寞丛生,生在故城。

  ☆、二、枝桠

  有人穿越丛林去寻找夜莺,想听它在枝头歌唱,夜里的湿气全从地里钻了出来,挂在树枝上,草丛里,发尖上,一丝丝一缕缕纠结在一起。后来夜莺不鸣也不叫,呆若木鸡的立在树梢,仿若眼里噙着泪眺望着远方。人们穿越重重,结果到头来发现最爱的还是自己。
  鹿鸣他们选择去表演方阵队原本是做好了十足的吃苦打算,结果百来号人除了要学一套军旅拳之后,并没有太多的其他操练。基本上是其他阵营在休息的时候,表演队也在休息,其他方队在训练的时候,表演队依旧在休息。加上子弹头比较风趣,总爱和他们说些有的没的玩笑话,时间好打发的很,有时候甚至会有种错觉,这场军训和暑假度假一般的惬意,只是稍热了些,还有心更宽的人就将这热当成是在沙滩上的日光浴。
  说来虽然荒唐,但这的确是鹿鸣所在的表演队,除了学了一套怎么也打不齐的军旅拳,其他连基本的正步走都不会。
  很快十五天的军训在这种荒唐里,玩笑般的结束了,虽然那套拳法鹿鸣他们怎么也打不齐,却在最后的展示会上获得了满堂喝彩,在鹿鸣看来,也许是喝倒彩也说不准。
  也不知那天是因为什么事,班里突然来通知说要在清水湖边的亭子里紧急集合,鹿鸣鞋子都没怎么穿好,宥普就拖拽着他往寝室外跑,一路上还一个劲的催促他快点,不然会要迟到了。两人急匆匆地跑到湖边的亭子里,发现班里人没来几个,稀稀拉拉地站在各个角落,全都以寝室为团体,其实大家都一样,除了寝室以外的人都不太熟悉。
  “怎么。。。怎么人就来了这点?”宥普大口喘着气,一路跑来激起的累赘感压在他的胸腔里。
  “嗯。”白鹿向四周看了眼,在亭子一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早知道就不这么狂跑了。”宥普继续大喘气“他妈,累死我了。”挤着鹿鸣坐下来,一手环在他肩上“你也不知道拉着我点,一个劲傻跟着我跑。”
  “你不是说会迟到了么?”
  鹿鸣将宥普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挪开,又转过身去,面朝清水湖。这清水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情人湖,因为学校恋爱的学生都会来这谈情说爱而得名。但在稍早前,大概是学校这口湖刚建成不久的时候这湖是被人称作殉情湖的。
  话说有一个女生趁着夜色,投湖自尽,相传是发现自己怀孕了,而男友因此要和她分开。女生死了没多久,男生的尸体也在这湖里被找到了,有人说他是后来起了悔意跟着殉情了,也有人说是自打女生去了之后他精神日益恍惚,总说自己能看到女生回来找他,后来实在受不了才匆匆了结了自己。
  这事是鹿鸣听班导们说的,抛开剧情的狗血,倒也算是个凄美的故事。鹿鸣看着波光嶙峋的湖面,上头铺展开来一些荷叶,零星几朵淡粉色的荷花浮在叶面上,湖周围是一圈郁郁葱葱的灌木植物,里头偶尔有一两株叫不出名字的花探出头来。
  鹿鸣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心里头想着或许在另外的世界,那对男女还有机会再见面。宥普坐在鹿鸣身后,从他鼻腔和嘴里吹出来的烟在鹿鸣背后冉冉升起,将轻轻鹿鸣包裹其中,一层一层熏灼着他的心事。鹿鸣拾起脚边的一颗碎石子,在手里掂了两下,反手朝湖面跑过去,石子在水面上“扑腾,扑腾”甩出两个水花后撞到一片荷叶上,失去了前进的动力,一下子沉没到湖底,一个气泡也随着它的沉落被推倒湖面上来,刚冒出尖便炸裂开来。
  再过了会,宥普也抽完两支烟,班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班导也在点名整理人数,鹿鸣依旧背对着他们坐着,没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也懒得去理会,只是刚好点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应答一下。他将脚边的另一颗碎石踢落到湖里,溅起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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