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开始苍老，身体也开始佝偻，他变成了世界上最平凡的普通平民，他甚至没有了祷告光明神祈求幸福安康的权力！
他想向埃德加冕下求饶，可他的身体却逐渐变得透明，连他的呼喊声都消失在空中，留下来的只有一想慢慢变浅、仓皇失措的脸。
失去光明神的眷顾，那是艾德大陆上最残酷的惩罚。
“满意了吗？”
埃德加冕下的手指抚上了查钰的嘴唇，他用食指和拇指在上头轻轻拨弄。
查钰见了，眼睛倒是上挑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个惩罚很对查钰的心思。
更重要的是埃德加冕下愿意在众多人面前维护他，这让查钰很是受用。
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从里到外的奉献一把。
于是查钰把红舌伸出去，这就想追着埃德加的手指细细舔弄。可埃德加偏偏不让他得逞，手指若即若离地，便躲着查钰的舌头在他脸上乱摸。
他二人一主一仆在神椅上玩的不亦乐乎，倒是对底下那群人丝毫不在意。
眼见着两个人玩的越来越限制级，依旧跪着的十一位神官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卑职却不满意。”
一直没说话的梅尔突然单膝跪在地上。
埃德加冕下顿了下，逗弄查钰的手却没停。
查钰见此，自然也没怎么理会梅尔，反倒和埃德加玩的起劲儿，时不时的泄出几声轻笑。
梅尔仍旧一本正经。
“劳伦斯无论如何都是圣殿的高阶神官，若是圣殿的高阶神官都能被一个平民轻易侮辱，那圣殿的威仪何在，教皇冕下您的威仪何在，我大光明神的威仪又何在？”
“所以依梅尔之见，这个平民也不能再留在圣殿了。”
梅尔说完之后，埃德加冕下并没有理他，仍旧逗弄着查钰。被查钰弄湿的手指一直划过查钰的脖颈，从他的衣领中伸进去，抚摸着查钰如玉的皮肤。
那种触感让埃德加冕下流连忘返。
其实梅尔也是个蠢的，劳伦斯都已经被流放到不被光明照耀的地方了，由此还不能看出那个平民在冕下心里头的重要性？他居然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当着那个小浪蹄子的面儿上他的眼药……
这十一位神官心里就一个想法，原来处变不惊的梅尔大总管也有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一天。
那十一位神官又看了看神椅上的那两位，依旧是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埃德加的确是喜欢查钰的身子。
契合的就好像是专门为他订做的一般，要是真扔了这么个玩意儿，他以后怕是再难找到一样的人物了。
可是……
不管怎么着，终究是个玩物罢了。
埃德加意味不明地看了查钰一眼，把手指往查钰的袍子上蹭了蹭，将手指上的口水都悉数擦在他的袍子上。
然后笑意盈盈地对查钰说。
“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惹我的小梅尔生气——”
第102章 圣殿升职平民（8）
查钰被送到了监狱里。
还是原来的地方，查钰却觉得心境格外不同。
他尝试着召唤空气中的光明力量，却发现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对光明力量的、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已经在埃德加冕下宣布对他的判决的同时，悄悄抽离了他的身体。
如今的状况就是……他再也动用不了任何光明力量了。
查钰忽然觉得特别冷。
阴暗潮湿的监狱接连不断地散发着腐烂的气味，黑暗中好似还有几双不断窥探他的眼睛，一想到他要在这里度过一生，查钰就觉得有股寒气从他的脊背窜起，让他遍体生寒、不寒而栗。
直到现在，查钰还不能接受埃德加冕下抛弃他的事实。明明在圣殿上的时候，他的冕下还在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同他说话，还用那样轻柔的动作抚摸他的身体……
所以查钰侥幸地想着，也许他的冕下马上就会接他出去……他仍旧可以回到被光明笼罩的圣殿里去。
也许真的是为了印证查钰心中所想，监牢外头突然传来了几声微弱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越来越近……照明术散发出来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查钰膝行着、从墙角一路爬到栅栏前，他双手握住栅栏，眼巴巴地看着即将出现的冕下。
看！他的冕下还是惦记他的！
不过才过了一夜，他的冕下就来寻找他了！对对对……他的冕下不过是想给他的教训，不会真正的抛弃他的！至少……他的冕下不会舍得抛弃他的身体的！
查钰越来越急切地看着那束光芒，他告诫自己这次再不会任性胡闹，他会和梅尔大总管好好相处，只要他的冕下将他永远的留在身边……即便……即便他的冕下只把他当作宠物来养……
查钰已经把自己低到了尘埃了，以求得到埃德加冕下的宽恕。
可是当那束光走到他的面前时，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为什么是你！我的冕下呢！”
查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梅尔！
梅尔用脚尖抬起查钰的头，完全不能相信现在这个跪在地上、头发散乱、满脸污渍的人，就是那个在圣殿上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查钰。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梅尔在手中幻化出一年水晶镜，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比乞丐还要脏乱的身影，他的眼神浑浊、脸色苍白，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当查钰认识到镜子里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时候，他忍不住遮住眼睛，并且高声大喊着……
“这个人不是我……不是我！”
可查钰的眼睛里，却是止不住地流出了东西。
在一片朦胧中，他看着梅尔扬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微笑，他金黄色的头发飞扬在空中，显得是那么的飘洒俊秀，而与他相对的自己，只能是地上的一滩污泥。
“咔哒”。
梅尔打开了监牢的大门，然后矮着身子，走了进去。他用一块手帕遮着口鼻，不加掩饰地表现着对这个地方的厌弃。
以及……对查钰的厌弃。
但他的眉眼是笑着的，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炫耀胜利的表情。
“你永远不可能从我的身边夺走他……永远。”
梅尔的声音变得冷酷，眼神也冷冽的不再有温度。
查钰几乎是同时明白了梅尔大总管在圣殿中的地位，明白了他曾以为能取代梅尔大总管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所以查钰跪倒梅尔身边，想讨好埃德加冕下一样地讨好着梅尔，他抱住梅尔的小腿，用脸颊在上头磨蹭，甚至俯下身去亲吻梅尔的鞋面。
“是贱奴错了……贱奴不该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该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贱奴请求总管殿下原谅……”
查钰卑贱的样子让梅尔心情大好，这么多年来的憋屈好像都有了发泄的去处，他曾经以为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的人，如今不也乖乖匍匐在他的脚下祈求他的原谅？
可梅尔不打算原谅查钰。
他不会允许查钰再出现在埃德加冕下的身边……因为梅尔也怕，他怕他的冕下也有意志不坚地的时候，怕他的冕下终究因为什么所谓宿命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再次爱上眼前这个已经卑贱到无以复加的奴隶。
所以梅尔要毁掉查钰。
就在此时此刻。就在此时此地。
所以梅尔扼住查钰的喉咙，举起他的身子让他双脚腾空无所依托，看见查钰因为缺氧脸颊憋得青紫时，还无比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他杀不了查钰，谁也杀不了查钰，因为查钰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但他有办法让查钰生不如死。
梅尔松开查钰的喉咙，转而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到墙角，然后按着查钰的脑袋，让他整个浸没在马桶里。马桶里的东西臭不可闻，查钰当时就要晕死过去，可梅尔却在查钰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把他捞出来，等他缓过气来了，再毫不留情地把他按下去。
如是三番之后，查钰已然不成人形。
梅尔将查钰扔在地上，见他瘫坐一团也不作表示，用手帕擦净自己的双手之后，也随手一丢，扔在地上。
然后梅尔后退几步，让外头候着的人走了进来。
那是十余个魁梧大汉。
查钰似乎明白了梅尔的用意，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
然后他听见梅尔用那种极为恶毒的语调说。
“好好伺候着……反正这人耐操。”
志得意满的梅尔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独留查钰一个人面对那十余个来者不善的魁梧大汉。
查钰瘫坐在地上狼狈后退，却发现那些人的眼神越来越不怀好意。
查钰紧紧闭上眼睛，丝毫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只是过了许久，身边都没有出现什么动静。
查钰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睛缝儿。
突然发现……自己不在牢里头了。反倒好像，到了什么了不得地方。
查钰站起来，颇是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两条胳膊，上头干干净净，一点脏东西都没有，他又抹了抹自己的脸，上头也是齐齐整整，好像刚才那一切都是梦一样。
他慢慢站起来，打量了打量眼前的地方。
这里特别干净，特别圣洁。
头顶上是白色的天花板，高度怕有几十米那么高，周围没有什么摆设，空空荡荡的，感觉喊一声都能带回音。
让人感觉特别渺小。
“嚯！”
有个老头儿拍了拍查钰的肩膀，查钰差点吓得跳起来。等查钰终于镇定之后，发现这个白胡子老头儿很面熟。
查钰脑袋一转……
“你不就是那个牢里头的大祭司吗？”
大祭司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啊？”
“在天上。”
大祭司一边向查钰解释，一边把查钰带到了一间宫殿。
这间宫殿一样空旷，区别在于里头放着七个与人等高的玻璃罐子，每个罐子下头还各写着一个字。
喜、怒、哀、惧、爱、欲、恨。
前五个罐子里都装着一个悬浮其中的人影，后面两个罐子却都是空的。
查钰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特别是他的眼睛一一扫过在场那些人的时候……可无论如何，查钰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还记得他们吗？”
查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大祭司也沉沉地叹了口气。
“你答应我，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一定要镇定……”
大祭司的话让查钰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大祭司突然把手放到了查钰的头顶，随着一阵白光出现，查钰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他特么什么都想起来了！
嘿！好你个丘比特，居然敢让老子跪！还他么让劳资跪舔你！脸怎么那么大呢！还真以为猪八戒插大葱就能装象了？做你娘的白日梦！
爷不伺候了！爷要尥蹶子了！
还有那个梅尔，一对狗男男！狼狈为奸……奸夫淫夫！
居然敢把爷的脑袋按马桶里……
此仇不报，劳资誓不为人！
查钰气势汹汹，看的大祭司都有点儿发怵。
但他还是拽了拽查钰的袖子。
“……那个，我需要你的帮助……”
“啊呸！”
查钰想都没想，直接在地上啐了口口水。
“劳资都被玩成这样了，还特么要劳资帮忙？”查钰把手指戳在大祭司的胸口，脸上龇牙咧嘴的胸口别提多凶恶了，“我告诉你，我要回家，现在、立刻、马上！劳资这就要回家！天王老子说下天来劳资都不伺候了！”
大祭司被查钰戳的连连后退，满门已经落下豆大的汗珠。
“你不想想主神……也得想想他们吧……”
大祭司指了指后头那些人。
也就是和查钰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爱德华他们。查钰眼神暗了暗，手指头也不急着戳大祭司了，可他最后还是狠了狠心……
“不想！凭什么光让劳资发扬雷锋精神舍己为人啊！艹，劳资的屁眼堪比国家级保护文物！”
查钰决定了，说啥也不搞屁眼交易了。
“不管不管不管——我特么现在就要回家！”
“你当真不帮忙？”
见查钰一脸不配合，大祭司决定软的不行来硬的。
“我现在没能力把你送回到你的世界，我现在也只是一缕残识，咱们两个的真身可都在监狱里关着呢，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现在面临着什么吧？”
想着那十几个彪形大汉，查钰不由地双腿打颤直打哆嗦。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在你不属于的世界，你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们再怎么弄你，你也不会丢了小命，就是你怎么的离不开这个世界，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这个世界……被那些人翻来覆去的那啥啥。”
“嘿，我说你怎么比我还贱呢？”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