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美人来袭- 第107部分

“做饭。”张玖回答，而且还只是做给赵烨和自己的饭。其实他是真的不愿意被这么多的大帽子扣在头上的，他一点也不想做他们所说的大好人，因为做好人的压力太大了，他怕自己承担不了。

果然他想象的是正确的，江宁再叹道“这就是三人成虎吧，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最强大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做饭，到最后居然能被传成这样，就算是添油加醋也添加的太多了吧？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到了。

“小宁，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洗清自己呢？”张玖表示自己非常的困扰。

“难！”江宁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非常难，九爷，人们认识中根深蒂固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我看你这一辈子都休想摆脱这个名声了。”

“有这么好的名声不是也很好吗？”持反对意见的陈卓道，好名声是多少人想要都求不来的，他既然已经有了又何必要洗掉呢？这两人的思维还是那么的有异于常人。

“元亮兄，有的时候，名声不过是负累而已，能不要还是不要的好。”张玖感叹道，做一天好人很容易，难的是做一辈子的好人，他实在不想把这座大山压在身上。

“对！”江宁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元亮，你觉得当你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有无数的眼睛看着你，对你说这个不是好人应该做的，那个不是好人应该做的，这个时候你还会觉得这个名声是好的吗？”

“……”陈卓沉默了。

“九爷，节哀顺变吧！”江宁同情道，还好有张玖在前面顶着这个名声没有落到他的身上，江宁更加觉得自己的方针路线是正确的，他以后仍要继续的站在张玖的后面，并且坚持一辈子不动摇。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放心，我会带着你一起节哀的。”就算是要下地狱，他也要先推下去一个人垫底，这个人自然是非他的好兄弟好伙伴江宁莫属。

这是高兴的太早了，乐极生悲了？江宁靠着陈卓寻求安慰。

“对了。”张玖想起一件差点被他遗忘的事情，对着陈卓道，“元亮兄，小宁他从小语文就不好，尤其是在用词造句方面，你如果有时间可以给他恶补一下，要不然把他放出去多丢我们的人啊！”

“我会的。”陈卓点点头。对于江宁的文学造诣他也是有过非常深刻的体会，陈卓突然想起他们认识后没有多久江宁拖他不要让考官录取他这件事，就依照江宁肚子里的这些墨水，就算他跪在人家考官面前跪成一个雕像，考官也不会要他吧？

乐极生悲的江宁在一瞬间悲伤逆流成河。

在赵峰说过军中的谣言后，张玖发现在他走过之地，差不多所有人都是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如果不是看到这些人眼中的崇敬之色，张玖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大恶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种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真不知道在现代的那些明星是如何的承受得了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的，难道他们就不会觉得是困扰吗？幸好在古代没有狗仔队，不要担心被偷怕被泄露隐私，不然张玖绝对会在军营中大喊一句：我是被冤枉的！

不论张玖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名声，它都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每天走在军营中都会备受瞩目，渐渐地几乎在这里是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不过这只是一个以小插曲，在这里打仗才是重点，一轮战争结束，另一轮战争又将开始。

“小玖，你又输了。”赵烨笑道，他终于发现被认为无所不能的张玖也是有不擅长的领域，其中下棋就是一个，从他和张玖开始下棋之后，十有八九是张玖输，剩下的那十之一二还是自己故意让他的，果然人无完人。

将黑白子一一收回，张玖苦着脸道，“表哥，输是正常，赢了才不正常呢，你不知道对于围棋我是一窍不通，勉强就能够看懂而已，陪你下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觉得下这几盘棋，我的头发都快愁白几根。”

如果放在以前赵烨对于张玖的这番话是绝对不相信的，但是经过这次的手谈，他却不得不相信了，不由的问，“那你还有什么也是一窍不通的？”

张玖思考了少顷，掰着手指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我统统不会。”

“小玖，你不是在胡我玩吧，都不会你怎么考上探花的，我可听说你是我们大秦的探花郎啊。”赵烨不太相信。虽然在棋上面他已经充分的了解了，但是其他的几样，就算是不全会，也应该经统几样吧？

“表哥，我悄悄地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张玖故作神秘的低声道，“其实这件事情是有□□的，就凭我肚子里面的那一点墨水，别说是考中探花了，那绝对是要名落孙山的，这全部都是恒之他搞的鬼，以公谋私滥用职权，我才背负上了这个徒有虚名的探花名声。”

这件事情还是秦策后来告诉他的，秦策之所以会这样做，为的就是让他去京城，因为秦策早就考虑到他不愿意去京城，要用皇命来要挟他，这样他就没有任何理由不去了，在知道愿意之后张玖对于秦策可是好好地鄙视了一番。

对秦策和张玖的事情有了一定了解的赵烨，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秦策的身上很正常，从小他对于任何的事情都是算无遗策，百密无一疏，被他看中的猎物还没有失手过。

“小玖，你说你这样，放在我们大秦的任何一个家庭中，都会被称作是不误正业的。”在现在的社会中，只有读书这类的东西才是正业，其余的全部是副业，张玖这样可不就是不误正业吗？但是在认识张玖的所有人中，恐怕没有一人会有这种想法，反而觉得张玖这样才是天经地义的，至少他自己就是如此。

“如果说以你们那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老眼光看我这样的确是不误正业。”张玖非常的不以为然，“不过我是谁，是从来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的，我只做我认为的对的，我愿意做的，我的评判标准就是三个字，我乐意。”






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话说生死
第一百八十四章：话说生死

看着张玖肆意的笑容，和眉宇之间目空一切的表情，赵烨感到由衷的羡慕，凡事平心而为，张玖这种人活的的确是潇洒自在，而他是如何也做不到这样的。

“小玖，你可真让人羡慕啊！”赵烨笑道，“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你这样的洒脱。”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其实我也不过是个世俗之人。”张玖道，也许在很多人的眼中他不过是个满身充满铜臭味的商人的而已，况且身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做到真正的洒脱？他也是早就被很多世俗的牵绊缚住了手脚。

“世俗，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不世俗呢？你却是在世俗之中活出了自己。”

“表哥你若是在这么的夸我，我真的要学老鼠打个洞钻进去了。”被恭维的张玖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情愿被打击损上几句，也不愿意一直被人这样夸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倒是觉得你和大哥你们在这里的生活很好。”

说到这里，张玖笑看着赵烨问道，“表哥，你和大哥你们两人上战场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担心对方吗？”

“这个是当然的，怎么会不担心呢？”赵烨浅浅一笑，眸中温柔之色显露，“沙场之上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但是这是我们不容逃避的责任，况且每一次看到你身边的那么多弟兄都在浴血奋战，你又如何能够逃避？”

“现在战场已经成为我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算是有一天战死，我和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因为我们死得其所，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把握每一天，将每一天都当做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过。”

“那……”张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表哥，你们可有想过，如果其中一人出了意外会如何？”

赵烨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淡然，“想过，这个问题我们都不止想过一次了，如果我和恽之其中一个人出了意外会如何？后来想想，还能如何，人死如灯灭，剩下的那个自然还是守着这片土地，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看着赵烨，张玖迟迟说不话来，赵烨和秦奕这样并不是说明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不够深，而是已经太深，就算其中一人倒下，另一人也会一直坚守他们共同的坚持，张玖不禁想起一句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表哥，其实你们才是最让人敬佩的。”张玖道，“我自问是做不到你们这样，如果是我的话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其实你已经做到。”赵烨轻笑。“如若不然你怎么会让恒之来这里，还不远万里来这里陪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不过不让他来，恒之心中一定会留下悔恨，我不愿意看到他那样，用一时的担忧换来一生的坦然，这是非常划算的。”到最后张玖仍是逃脱不了商人的本质，账算得很是清楚。

“但是……”赵烨的话被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打断，“小玖你去看看，好像是他们回来了。”

其实不用赵烨说，张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向外去，出门之后他很快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他和秦策营帐前，看着将士们凝重的脸色，张玖的心顷刻间跑到了嗓子眼，连走路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看到张玖，人们自动的让出一条道，让张玖可以没有阻碍的进入。

进入营帐，张玖便看到屏风之后有人影在不停的走动，询问的目光看向房中的几位将领，几乎所有人都同一时间移开目光，不敢与张玖对视，种种的一切表情现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秦策受了重伤，而且是很重的伤。

顷刻间，张玖的脸色煞白，再无一滴血色，脑中轰鸣，一阵晕眩，仅存的最后一丝意志让他稳住了身体，一步一步的朝着屏风移动，几步的距离，张玖仿佛走了几个世纪，在离屏风只有一步的时候又停下来，不肯再向前迈过这一步。

闭上眼睛，张玖告诉自己，要挺住，秦策他一定没有事，他答应过自己要保护好自己的，他是不会违背对自己许下的诺言，不会有事，张玖不停的这样催眠自己，仿佛又过了几个世纪，张玖睁开眼，毅然的迈出了这一步。

“小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恒之他……”秦奕率先发现张玖的到来，看到他的模样眸中闪过愧疚之色，他知道张玖此时必定是非常的心痛，因为他也曾经亲身体验过，也正因为如此，秦奕才更加的不知道要如何来安慰张玖，任何的语言在此时都是多余的无用的。

“恒之他……”张玖的话音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目光转到躺在床上的秦策，视线触及之处全部都是鲜艳的红色，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宣布破灭，呼吸一滞，那种晕眩的感觉再次袭来。

没有想到他才和赵烨谈过生死之事，就这么快要亲身经历一番，现在张玖万分的后悔，他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秦策来这里，就算是遗憾终身也好过自己要承担失去的痛苦，再分开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都不适应没有秦策的日子，更何况是要体会以后再也没有他的生活？

支撑的支柱不在了，张玖觉得整个世界都轰然倒塌了，成为了一片荒芜的废墟，整个人身上再也无一丝的生机。

“小玖！”秦奕马上上前一步扶住他，并且在张玖的耳边用极为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精神恍惚了一下，张玖差一点就没有听清秦奕说的是什么，目光再次看像秦策，如同有感应一样，秦策睁开眼睛，与张玖对视，并且对着他微微的摇了一下头。

秦奕压低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张玖这次听得非常认真，而后推开站在床边正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太医，看到在秦策的胸口处插着一只利箭，呼吸再一次的停止了一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张玖转身看着正打算开口的太医，“你们都出去。”

“张公子，殿下他身中利箭性命垂危，必须要将箭快点拔出，否则……”

“出去。”张玖扬声喝道，凌厉的目光扫过几位太医，“你们有谁能的保证也可以确保恒之他性命无忧？”

几乎所有的太医都低下了头，秦策中箭的地方正值胸口处，万分的凶险，就算是拔出箭也不见得能够活命，所以他们才会迟迟的不肯动手，“可是……”

“可是什么？不能保证你们就全部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碍事，我也是医生，恒之的事情我会处理。”张玖厉声道。

“张公子……”

“怎么，你害怕我会对恒之不利吗？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会陪他一起去。”张玖转身不在看他们，“大哥除了你之外，我不想在看到任何人在这里。”

“几位太医，小玖他也是担心恒之，如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我相信小玖，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