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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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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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巨变。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并不服气。老身一死,你就要急着亲政,改弦更张,启用新法。可这天下事往往欲速则不达,手忙脚乱,反而弄糟了。你明白吗?”
    小皇帝目光一闪,忍住了没有说话。
    “如今这朝堂上以蜀党为首,蜀党之中又属慕容复最为俊彦。范纯仁老了,不是慕容复的对手。我死以后,你要把苏轼召回来,让他当左相,由他亲自压制学生。苏轼忠心耿直,只要有他在,你的皇位便稳如泰山。你年纪尚幼才具不足,这个时候不能自说自话急于亲政,而应潜心学习如何问政。须知,为君者更要宽宏大量,容得下比自己有本事的能臣干吏。慕容复曾与老身约定,以十年之功澄清吏治开创盛世,你便给他十年由他施展。他若能成,那便是你的识人之能;他若有错,该学的你也学了,正好出面收拾残局。慕容复的身子弱……十年之后,十年之后……他若还活着必定会上疏乞骸骨;他若不肯,苏轼也会逼他这么做。所以,你不用忧心他功高盖主。待他致仕,你要答应我,好生礼遇他。无论别人进什么谗言,你都不能记恨清算于他。我皇宋以仁义治天下,不能让功臣落个没下场!”太皇太后勉力说罢,便紧紧地望住了小皇帝,盼望他点头应允。
    哪知小皇帝沉默片刻,只幽幽道:“祖母要朕再等十年?十年?!”说到这,他年青的脸上登时布满阴郁之色,猛然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劈翻了身侧的一把椅子,忽而放声狂笑咬牙切齿地道。“还要我善待他?祖母可知,慕容明石……慕容明石!朕恨不能寝之皮食之肉!朕要让他生不如死!”
    太皇太后见小皇帝对慕容复竟有如此之深的恶意,浑身不由狠狠一颤,只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满面戾气孙儿,好似瞪着一个妖魔鬼怪。过了一会,她支撑着身体要坐起来,然而此时她衰弱已极,要将身子抬起一二寸也绝难办到,最终只用一条枯瘦的胳膊紧紧攀附着小皇帝的手道:“官家,这是为何?慕容复与你有师徒之谊,更曾救过你皇姐,这些难道你都忘了么?”
    然而,淑寿公主过世多年,在小皇帝心中是再留不下半点分量了。只见他一把挣开太皇太后,冷笑着道:“慕容明石与朕有甚师徒之谊?他一心攀龙附凤,只知奉承祖母,何曾将朕放在眼里?他既待姐姐情意深厚,朕一定早早送他去陪皇姐,全了我们的姐弟情分!”
    小皇帝的这两句话刻毒阴狠无比,直教太皇太后气怒攻心,只厉声道:“你心胸狭窄、妒忌贤能,这等气度如何配当皇帝!你……你……”说到此处,太皇太后体内竟忽而生出一股巨力,突然坐起身来,右手手指指向小皇帝。
    太皇太后积威之下,小皇帝只吓得踉跄而退,险些晕倒。只见他手按剑柄,心中突突乱跳着叠声大叫道:“来人!来人!”
    殿外内侍听得皇上放声大呼,当即抢进殿来。
    只见小皇帝离地太皇太后甚远,六神无主地望着太皇太后,颤声道:“她……她……你们瞧瞧她,却是怎么了?”他适才志满意得,要杀大臣掌大权。但一个病骨支离的老太婆一发威,他登时便骇得魂不附体,手足无措。
    一名内侍走上几步,向太皇太后凝视片刻,又大着胆子探了探她的鼻息。片刻后,那内侍面色骤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声道:“启奏皇上,太皇太后薨了!”
    这内侍话音方落,一众内侍便都跪倒在地,齐声大哭。
    哪知,小皇帝闻言竟是大喜,哈哈大笑着叫道:“好极了!好极了!我是皇帝了,我终于是皇帝了!”说着,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太皇太后的尸骨前欢呼雀跃起来。他其实已做了十年皇帝,只不过十年来这皇帝有名无实,大权全在太皇太后之手。直到此刻,他才是真正的皇帝。
    一众内侍胆战心惊地看着小皇帝连蹦带跳地欢呼了一阵,方有一人乍着胆子上前进言道:“官家,太皇太后薨逝,需传旨天下……”
    小皇帝受这内侍一言提醒方才恢复正常,点点头沉声道:“传旨,太皇太后薨逝,禁礼乐歌舞,军民服丧!”
    辽主耶律洪基封了北院大王耶律乙辛为平南大将军,率部十万攻打大宋河间府的消息,直至三月中方传到了慕容复的手上。
    种师道看过慕容复递来的飞鸽传书,登时奇道:“夏国被你的细作探查地底掉,怎么这契丹的消息来得如此之晚?”原来耶律洪基传旨耶律乙辛是在三日前,算上飞鸽传书的时间,潜伏辽国的细作得知此消息的时间竟不比辽国百姓早上多少。
    慕容复一面扫着第二张飞鸽传书,一面慢条斯理地道:“种子才种下去,发芽长成还需要时间。如今夏国未灭,你这碗里的肉还没吃上,就惦记着锅里的肉了?”
    种师道闻言不由嘿嘿一笑,理直气壮地道:“这征战天下,就该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不是你说的么?”顿了顿,他又正色道。“上京的消息迟上几日也就罢了,完颜部可有消息来?”
    慕容复点点头,答道:“上京的消息已同时飞鸽传书给包不同,他自会寻机会知会完颜部。如今完颜部有五千支枪、十万发子弹,更有大宋朝廷封他平辽节度使的圣旨在手,绝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说到这张圣旨,种师道便忍不住笑意,当下微咳两声硬声道:“这‘圣旨’之事你在我面前说说便好,可不敢与章大人旧话重提,小心他老人家提刀砍人!”
    慕容复闻言不禁摇摇头,长叹道:“章大人的年岁不知比完颜阿骨打长了多少,这脸皮却不如后生晚辈厚,这可如何是好?”原来这包不同办起事来是唯恐声势不够教人小瞧了去,竟硬是被他说动了年逾六旬的章楶亲自出面,给完颜阿骨打宣读那张假圣旨。章楶虽说为了大局从了包不同的心意,可却始终引为恨事不愿人提。
    种师道听慕容复这么说,神色不由一窒。隔了一会,他方试探着问道:“慕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完颜阿骨打果真不知这圣旨是假的么?”慕容复冷笑着道,“完颜部虽说只有区区数万人,可女真十二部的人口加起来,四五十万总是有的。有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为底,女真如何肯再与契丹人为奴呢?完颜阿骨打只是在最恰当的时候,紧紧抓住了一个机会。只要他能打赢这一仗,从契丹人的嘴里抢下一块肉来,就算这张圣旨一开始是假的,最后也能变成真的!”
    种师道这才恍然大悟,只拍着额头自语道:“难怪他不要正五品的指挥使,定要从二品的节度使!我还真以为是蛮夷粗鄙,不识礼仪。”
    慕容复轻笑一声,森然道:“好不容易才盼到契丹这头猛虎垂垂老矣,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亲自养一头狼出来!这阿骨打必须死,完颜部也一定要灭!”
    这一回,种师道没有搭话。他回想数月前,完颜阿骨打亲来庆州承接“圣旨”,还曾转弯抹角向他打探过“苏兄弟”的下落,不由怅然一叹。良久,他方态度生涩地转口道:“耶律乙辛是北院大王,如何是他领兵?萧峰呢?”
    慕容复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看过的第二张飞鸽传书递给了种师道。这第二张飞鸽传书上记载的正是萧峰得罪辽主被软禁于东宫的始末。
    种师道看完这张飞鸽传书,许久只幽幽一叹。“萧兄身份尴尬,何苦趟这浑水?两面不讨好!”
    慕容复点点头,一脸惋惜地道:“耶律乙辛还是手段太差,若是由我动手,萧峰如今都该吃断头饭了!”
    种师道听了慕容复这话,眉心便是一阵乱跳。那飞鸽传书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耶律乙辛在萧峰摔朝冠脱官服与辽主闹翻后数度谗言构陷,不但令耶律洪基气怒之下重打了萧峰一百棍,更为自己赢得了“平南大将军”印,暂且节制南院王府。如果这样的大获全胜还是“手段太差”,种师道真不知慕容复心中的“手段高明”该是什么样。想到这,他忍不住道:“萧兄终究有救驾大功,耶律乙辛若鼓动辽主杀萧兄,岂非教天下皆知辽主忘恩负义?”
    “只要把萧峰大闹皇宫的消息放出去,再加两句话,要杀萧峰,易如反掌!”慕容复却漫不经心地道。
    “什么话?”种师道忙问。
    “救驾平乱之功,陛下以南院大王相酬,岂能更甚?今日陛下诛一抗旨逆臣,乃南院大王有负陛下,非陛下有负南院大王!”慕容复抬头凝视着种师道一字字地说道,“够不够?”
    种师道立时一噎,额上泛出层层冷汗,许久方喃喃道:“……够……够……足够了!”好一句“岂能更甚”!如此诛心之论,便是诛萧峰九族都绰绰有余了!种师道万般惊恐地偷盱了神色平静的慕容复一阵,忽而道:“明石兄,你我相交数载,小弟不曾得罪过你罢?”
    慕容复闻言即刻抬头瞪了种师道一眼,呵呵一笑,目光之中尽是鄙夷。
    种师道却不动怒,只狼狈地擦着额上的冷汗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确定了自己的安全,他又不免操心起了萧峰的安危。“萧兄都被人软禁了,一百棍打地屁股开花。慕容,你就在这说两句风凉话啊?”
    慕容复仰起头,诧异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给耶律乙辛搭把手?”
    慕容复此言一出,种师道又是一怔。下一刻,他随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最后丢下一句:“经略有令,三月二十大利西方,宜出兵!”说罢,扭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给耶律乙辛搭把手?
    萧峰:种兄,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第136章 鄜延军出征
    
    抗旨不遵、忤逆君父,杖责一百!
    萧峰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会沦落到如斯狼狈的地步。那日皇后萧观音给他下毒之后,他手足无力只得暂居东宫。太子耶律浚心性仁厚又仰慕萧峰勇武,却是对他一如既往,安排了不少内侍宫婢照料他起居,又安排太子府詹事与他分说朝堂上各股势力,为他恶补官场知识。
    如是七日,辽主耶律洪基又数番遣人来问,可愿领兵攻宋?萧峰皆严辞拒绝,终是惹恼了耶律洪基,要取他性命。萧观音与太子闻知此事,皆扑在阶下连连叩首为他求情,最终耶律洪基碍于妻儿颜面又念及萧峰的救驾之功,只重打了他一百棍了事。
    饶是萧峰有内功护体,这一百棍打下来也是打得他皮开肉绽卧床不起。许是辽主耶律洪基酒醒之后对他略感愧负,这几日来却又派了不少太医为他诊治,又赐下良药。皇后萧观音也数番前来探望,每每坐在他床头不住落泪。然而即便如此,萧观音却仍绝口不提给他解药一事。那日萧观音为他求情,不惜磕头磕到额头红肿破损,淋漓的鲜血沾满了玉阶,教人瞧着便觉凄厉。可便是在那时,萧观音却也一样不曾起意给他解药,令他自行逃命。
    萧峰这几日卧床养伤,将萧观音这几日的言行前思后想一番,终于明白到他的这位堂姐待他极好。然而这份好,却是建立在不动摇她们母子地位的基础之上。萧峰知道自己不在意皇权名利,却不能要求皇后母子与他一般不在意。为此,他只能一声叹息。
    而太子,却实在是个周到的好人。他唯恐萧峰深觉丢脸,在其养伤期间便不再安排太子府詹事与他说书讲古,而是每日自行抽空来与他闲聊解闷。
    两人原本聊的只是大辽官场,只是闲话多了这话题却是难免发散开去,天南地北地胡说一通。这一日,他们却是聊起了元祐七年在少林的那场武林大会。耶律浚听了慕容复逼迫那些武林英豪施礼跪见的手腕,便忍不住抚掌大笑。“这位慕容大人,当真是个妙人!”
    这一点,萧峰显然并不赞同。“太子不知那些武林豪杰,他们在江湖上各个有头有脸,那日被逼跪见慕容,必定怀恨在心。慕容得了面子却埋下隐患,实为不智。”
    萧峰此言一出,太子不由眼神怪异地望住了他。
    却是萧峰见太子久久不发一言,不由道:“怎么,我说错了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只见太子沉默半晌,竟忽而哈哈大笑。“舅舅,孤终于明白为何你总与父皇争执不下,为何孤又与你一见如故说不出的亲近。原来……原来竟是这么简单!”
    萧峰诧异地望住他,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只见太子笑过一阵,便正色道:“舅舅,孤且问你,那位慕容大人官居四品又奉皇命巡缉诸路风气,寻常百姓见了他到底要不要跪见施礼?”
    萧峰点点头,答道:“理应如此。”
    “既然理应如此,那为何寻常百姓跪得,江湖草莽便跪不得?莫非他们亦有官职功勋在身,可以见官免跪?”太子又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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