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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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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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盗咬牙一震精神,道:”大丈夫行事,只看结果,何必婆婆妈妈的!不错,此时馆陶府正想引大河水进入三塔河,这是个机会,一旦控制不住大河,就是漫延河北两路的涛涛洪水啊;这里几百万灾民到时候能不大乱!”
大河决口也不新鲜,几乎每隔几年,这大河流域都会有一场大大小小的洪灾;可在馆陶一带决口,就把河北两路甚至京西路都陷入水灾之中,到时候大河泛滥,如蛟龙入海,如何控制?弄不好大河都有改变河道的可能。
王囤心里一暗,此次惊天一举,无论成败,首先受苦受难的一定就是这里几百万黎民百姓了!难道为了成大事,就应该如此罔顾人命吗?可是有祖训束缚,自己又能如何?当年为了对付后唐势力,不得不把幽燕十六州送给北国,才换来了后晋十几年的天下;而如今,用几百万灾民的苦难,又有何等结果?!
红花盗如何不知道王囤心中的苦,只有安慰:“哥哥如何不知道百姓的苦难,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决断,就不应该瞻前顾后了;兄弟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截住北来的船队,一定要把南国送给北国的孝敬全部截下来;然后通过海路隐藏起来,还要打着韩家的旗号,派海船向北招摇一下,嘿嘿,把这个黑锅推给韩家就是。记住,这批财物很重要,是到时候军费和安抚灾民的重要依仗,一定不可出现纰漏!”
王囤只有称是。为了更好的完成这次的行动,第二天,再和红花盗分手后,他就乔装一下,驾着船儿就往清州而去。
清州属于保定军辖管,但地处沿海,布置的军力倒不多;只有厢军五千人分布各地,剩下的就是一群老弱病残。平时还得务农的乡兵了。
凭着沼泽地里潜伏的两千水贼,王囤有把握截下北来的船队。
由于上游春汛,今年的大河正处于高峰期,沿岸有不少劳役正被乡兵看着修理堤坝;正春忙,所以驱赶来的苦役老弱病残都有,哀嚎阵阵。
逆水而行,这一日已经到了青州府下游十几里的地方,这里有宋军漕运检查站,进州府之前要例行公事的检查一盘儿。
竹月花舫有两路转运使的文牒,到可免于检查,可前面的船队因为等待检查而截住了河道,所以只有等在后面了。
大家闲着无奈就靠在船帮上对四面指指点点,突然见到一个小船,径直向花舫驶来,船上一个黄衣秀士,风度翩翩,正摇着羽扇,引吭高歌。
小船驶来的船速极快,看着就要和花舫相撞,就见那黄衣秀士轻轻一跃,就上了花舫,而小船突然一打横,又向下游驶去。

(1)。黄衣秀士王伦,1043年造反起义,由山东一直杀到江南,最后在采石矶被围歼;水浒中的白衣秀士王伦,不过是施耐庵老先生的架空手段罢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鬼谷秘术
船上人见黄衣秀士风度翩翩,身法高妙,都忘了此人乃不速之客,皆欢然称好。
那黄衣秀士转身来个四面揖,嘴里客气:“各位见笑了,某王囤见过当面。”
萍儿见他张狂,撅着小嘴儿讥笑:“难不成这里是耍猴子的所在?这位儿可白忙活了,没人回给你赏钱的。”
王囤晕倒状,嘴里大叫:“王某混沌,竟然在仙子面前丢丑,直如混蛋!这里给仙子赔罪。”
这王囤大胆,就趁着假意道歉的功夫,嗖的贴近萍儿身子,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又躲到一边儿闻着手上的味道,啧啧连声:“凭的好味道,改日一定抢回大寨,叫爷爷享受个够。”
萍儿想上去和他理论,又被此人的身手镇吓,一时无法主张,眼睛一红就要打雷下雨。
竹月姑娘见多识广,见此人形态,必是暗黑一面;悄然一挥手,就见四个矫健的身影已经把王囤围住,嘴里明显不是客气:“这位好汉,这里不是你发财的所在,请马上下船离开!”
许是被竹月姑娘一脸傲霜所镇,这王囤立即换做一脸正经,悠然答道:“适才见这位小娘子着实有趣,就放肆了;这里给姑娘个赔罪,王某绝对没有恶意的。再说,某家可是带来十足的银子的。”
这家伙说着,手里大把的金锭银锭就变戏法般出现在手上。
就听萍儿讥笑连连:“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当成暗娼妓院吗?”
那王囤嘴里大笑:“难道不是?只不过冠冕堂皇。自抬身价罢了;爷爷的银子来了,就陪爷爷下船去享受一番儿!”
就见这王囤,手里的金锭银锭都化作暗器,向四面的护卫射去,人儿就像一支箭,嗖的就射向萍儿;可没能如愿,只见花舫二层的大郎儿弓满月,三箭齐发,顿时把他挡住;这王囤借着躲避箭雨的功夫,身子又一尾摆动,身子就向竹月姑娘姑娘抓来。
眼见毫无准备的竹月姑娘就要遭辱,脸色都已经灰败,就见一只大鸟般的人儿从船下飞了上来,正好挡在竹月姑娘面前,只见手儿潇洒的挥动,就和王囤战在一起。
竟然是韩公子恰巧赶到。
王囤应付一个韩公子都已经手忙脚乱,见到四面的护卫都已经跃跃欲试,知道今儿绝没有机会了,却也光棍,嗖的窜下船儿,扎入大河之中不见踪迹。
大家正狐疑,就见那王囤在很远的水面上踩水而行,嘴里大叫:“船上的美人儿听着,快洗白白躺在床上等爷爷来痛快!嘿嘿,爷爷还会来的。”
说着就又沉入水中消失不见,只见从船上射下来的箭雨噼啪击打在他适才停留的水面上。
韩公子对竹月姑娘问道:“此人是谁?绝对好身手,尤其水里的功夫十足了得。”
竹月姑娘等人只有摇头的份儿,只知道此人自称王囤。
可听到这个名字,韩公子的脸色马上暗了下去。暗道:此人出现在大河,看来这帮人已经开始运作了,情况紧急了。”
众人被王囤虚惊一场,都没了观光的兴趣,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安歇了。
正依床假寐的大郎儿却又被竹月姑娘叫了去问话。
竹月姑娘的屋子里还有那个韩公子淡定的坐着喝茶,见到大郎儿进来,只是微微瞥了他一下,就对竹月姑娘问:“姑娘说的就是此人?好像一个厨子。”
竹月姑娘怕大郎儿卷了脸面,马上莞尔一笑:”此厨子非一般厨子,不单手艺精湛,还有着秀才的身份的。”
这韩公子立即脸色不虞,指着大郎儿训斥:“读的圣贤书,就应该时时刻刻遵守圣人理念,如何自污身份,做此等龌龊行当!”
要是从前,大郎儿早就反齿回击,可如今历经大变,性子更沉稳阴柔了许多。定定的瞧着这位韩公子,嘴里淡然一笑:“就是千古圣贤,也得穿衣吃饭;不才在这里做一个厨子,秀色可餐,也算十足畅快。心事与韩公子一般无二。”
就见竹月姑娘脸色微红,贴在韩公子的耳边耳语几句‘接着韩公子哈哈大笑:“原来也算是同道中人,没准儿兄台今后发达了,此番儿韵事流传出去,也算一段才子佳人的笑谈了,没准儿被歌坊酒肆写成歌段儿传唱的。”
大郎儿只有陪着傻笑。
那韩公子止住笑意,脸色一镇,望着大郎儿问:“听竹月姑娘说你还善于算术?”
“尚可,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见到大郎儿好没谦虚状,韩公子脸色一暗,问道:“算术虽然小技,却也包罗万象,不知先生精通几段(1)?”
大郎儿自得的一笑:“五段六段信手拈来,七段八段梢思既得。”
韩公子动容,气色明显不对了:“就是当世大才,能解得七段,也算难事,难道先生已得鬼谷奇术不成?”
大郎儿心里暗笑:“鬼谷子奇术不知道有没有,只是两世为人的自己,会解七阶八阶方程式绝对不是难事。但此话儿绝对不能说的,只好又麻烦陈传老人家了。
“是否就是鬼谷子留下的秘术,鄙人不得而知;只是此术得自陈传师尊传授,一向不曾显露于世,所以。。。。。。”
“你的师尊也是陈传老祖,你也姓刘,你究竟是何人?”北国副使刘子玉得到陈传偏爱收为弟子,韩公子可是知道的,甚至还有些儿怪罪陈传把中原秘术传于蛮帮;这会儿又听到此人也是陈传子弟,他心里如何不惊。
搬出陈传,大郎儿也是无奈,可是被人家怀疑到北国副使身上,就得赶紧解释了:“去冬和恩师道别,确听他老人家说,在平州也收了一个挂名弟子,大概就是公子所说的北国副使吧。也不过是一个挂名弟子,不可能得到恩师真传的。”
大郎儿故作矜持装,一脸的不服气。
韩公子击掌:“对极!陈传咋的都是中原道祖,如何会吧中原的秘术传于番邦;今儿就请教先生高技了。”
这韩公子说着,就挥笔写就一段话儿,对大郎儿微微一笑:“这是一段七阶算术,当初本公子也是苦思七日方才破解的,今儿就看先生的了。”
这就来考究,咱可是前世的工学硕士,这七阶方程式吗?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此就来的书桌一旁,拿起那个书稿就看了一下;淡然一笑,就挥笔刷刷的写出一串儿莫名的符号,就像蝌蚪在爬,不一会儿,就见大郎儿已经在下面写出答案,望着目瞪口呆的含工资和竹月姑娘,问:“这结果可对?”
二人茫然点头,就因为这答案又对又来的奇怪迅速,所以他们才茫然,嘴里嘀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谷秘术?凭的了得!”

(1)。古人算学,都是文字表示,解起来全凭心算,一般人能解四阶五阶方程式都算奇才




第一百六十五章:初解谜团只有悲!
韩公子望着大郎儿,想说什么,却又收回了嘴巴,思忱小一会儿才道:“先生大才,就凭这算术一道,就是大宋独一无二的本领了;可惜大宋不像盛唐开明算科,不然先生凭此术就可登堂入室了。”
大唐科举明算也是常科的科举之一,属国子监六艺之中,中了明算一科,也是从九品的出路。可以在晚唐就已经停止了明算一科,大宋也没有把它列入其中。
但这和大郎儿已经没有关联,所以对此漠不关心,只是揣度着韩公子考究他此术的用意。
韩公子望着逐月姑娘说道:“找一个静室,叫刘先生为愚兄做件事。”
逐月紧着点头:“现成的就有,不知何时用?”
“当然是马上,越快越好。”韩公子对大郎儿说道:“厨房的事就先停了,帮我把这件事做完。”
说着拿出很厚的一搭子资料,递给大郎儿:“把里面的人员和物资武器的出入明细,尽快统计出来,并标明大概的时间和地点分类。”
大郎儿大概看了一下,心里顿时吃惊不小,竟然都是各地的厢军还有乡兵人员物资的出入明细,只是都是流水记录,看着很杂乱罢了。
这可是大宋的军事秘密,竟然叫我一个秀才插手此事,这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知道的越多,就代表你随时都有被人家灭口的危险!
“这个?我一个州府秀才,如何能参与此等秘密?”大郎儿想推掉此事。
韩某人诡异的一笑:“自打这份材料到了你的手中,你就参与了此事,想罢手是不可能的了。再说,此事做好了,对你的前途还是大有帮助的,这也是你的机会。”
这家伙说完,就见他的护卫已经蜂拥着大郎儿,把他推进一个小屋,并且还留在外面看守;大郎儿知道,这件事不做也得做了,做了前途未卜,不做大概马上就会被人家绑了扔进大河了。
这件事对大郎儿也就是个功夫活,把每项列出来做表,然后一个个的去统计累加,这一忙活就是一天一夜,就是半夜实在困了,正要眯会,可外面的护卫马上叫醒了他;不过还算仁义,端来浓浓的茶叫他解乏。
大概第二日晚上,终于把这些东西搞定,当然还得检查一遍,慢慢的大郎儿陷入深深的惊诧之中;先时,因为经历都在统计累加上面,还不觉得如何,可这回头细看,问题就来了。
自打今年二月,也就是北国大举入境平乱的期间内,河北两路,尤其大名府左近,厢军和乡兵的变化是在太大了,无论人数和物资武器调配,都有惊人的增多;光大名府的厢军和乡兵就最少增加了二十万!更稀奇的,竟然还有几万人的北国乱军被收容其中,这问题大发了。
宋国的厢军,不过是难民和流氓无赖的收容所,算是宋庭安抚地方的一种手段;趁河北两路大灾,为了尽快安定地方,把灾民收拢到厢军或乡兵之中,也算尽快安定河北两路的一个办法;问题是,从这份资料中看,这个收留明显是地方行为,根本没有皇朝令旨;甚至还收留几万北国乱军,这其中的韵味就十足了。
难道。。。。。。,有种设想叫大郎儿心惊胆颤。
等大郎儿这结果做个表报给韩公子时,就见他一挥手,就叫护卫押着大郎儿出了房间,又跳下花舫,下面有只小船把他们接住,就向浓浓的夜色中驶去。
大郎儿心惊胆颤,不时打量着船下的黄河;他们这是要作甚?难到真的要杀人灭口!难道又要投水逃生?
不一会儿,就来到下游不远的一只稍大的船上,大郎儿不由自主的就登上了那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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