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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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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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唐浩然又岂不知道李鸿章的心思,李鸿章之所以愿意保下自己,恐怕还是想留着自己作为和朝廷角力的筹码,相比于近在咫尺的东三省总督,朝鲜统监反倒更稳妥一些,至多之是隐患。

    可若是自己任了东三省总督,那对北洋可就是不仅仅只是隐患了,恐怕只会是北洋的心头之刺、心头之患,所以其又岂会心甘自己任东三省总督?只怕对李鸿章而言,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引起了他的忌惮。

    所以能不千方百计的加以打压,自己都谢天谢地了。

    如何突破这一困境?

    甚至唐浩然都已经做好了裁军的准备,实在不行,可以用裁军换这个东三省总督。反正裁军之后。不是不能建立机动警察部队。不是不能建武警。

    最近一段时日正苦于如何突破这一困境,甚至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的时候,桑治平却送上门来了,不过,他的这个意见是……应该是那位张制台的意思吧!若是没有他张制台的授意,桑治平又岂会同张大少爷一同来自己这?

    沉思默想中,唐浩然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入口的芬芳虽一如过往,但唐浩然却没有心思品味这茶香,只是思索着另一个问题。

    不过,他张制台送自己这么一份大礼,想要的又是回报呢?

    李鸿章、张之洞……于心底念叨着这么两位无法回避的人物,这两位可谓是各有不同,但无论有不同,在当今中国的八位地方总督之中,最有能力给自己造成“麻烦”的也就是这两人。至于其它的六个人,唐浩然还真没放到眼里。

    而这两人断无联手的可能。过去他们俩人彼此间争着所谓的“天下第一督”的“虚名”,而现在,他们两人所争的又是呢?

    天下第一督,显然无法再吸引他们两人,恐怕对于这两位来说,他们早晚都会生出“自立”之心,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给对方下绊子,而对张之洞来说,自己可不就是……就是李合肥的绊索嘛!

    换句话来说,张之洞需要自己牵制李鸿章,毕竟东北与直隶陆海相接,其间诸多利益冲突,自然是不可避免,所以,他当然乐意看到自己身居东北总督一职,从而与坐山观虎斗的看着自己与李鸿章斗个两败俱伤。

    这个张之洞!

    那手算盘打的和过去一般的精明,唇角微微一扬,眉头的笑意转瞬即逝,放下手中茶杯之余,唐浩然倒是没有客气,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子然蒙朝廷大恩,以二十三岁之龄总理朝鲜,如今年不过二十五,若再总督东北,焉能服众,”

    尽管唐浩然的嘴上客气着,可谁都知道方才桑治平并未提东北总督的人选,而现在他这么一表态却是直接了解的告诉桑治平,这总督非自己不可,这个位子他要定了。

    唐浩然的回答让桑治平不禁长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在来的路上,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其对“东北总督”全无兴趣,或者说志在中国而非东北,现在看来这一步棋倒是赌对了,不待桑治平说话,原本一直作为“陪客”的张权连忙说道。

    “子然老弟,这现今能挡俄人东顾之野心的恐非老弟莫属,既然如此,这东北总督除老弟之外,他人谁还可担此责?谁人能负此任?”

    张权的话,让桑治平暗自苦笑一声,心知已收不回来的他,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谈下去,而是看着唐浩然反问道。

    “子然,如若朝廷除去朝中奸佞,子然你……”

    “仲子先生,届时,子然必定罢兵!亲自请罪于朝廷!”

    真真假假的话语从唐浩然的口中道出后,桑治平又追问道。

    “那朝鲜军?”

    这才是桑治平真正关心的,现在朝鲜军可是随时都有入关的可能,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朝鲜军打到了关内,觉得这天下可夺,到时候不知会若出多少麻烦来。

    “自当如当初通电所诺,我驻朝军绝不入关内一兵一卒!”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话虽说连唐浩然自己都不信,但桑治平却点了点头,看着唐浩然询问道。

    “若是朝廷无意除以奸佞,那子然你……”

    “那……”

    脸上故作一副痛苦状,唐浩然缓声说道。

    “那子然只有断然挥师京师,以除朝中奸佞了!”

    “除朝中奸佞”这话没有人信,可却偏偏有很多人信,就像造反的都会说“替天行道”一般,可天知道,他们行的是道,现在唐浩然道出的这句话的时候,张权却于一旁追问一句。

    “子然老弟,不知老弟眼中,这朝中奸佞是为何人?”

    面对张权的问题,方才还是一副慷慨激昂状的唐浩然却挤出一丝笑容,笑看着桑治平反问道。“不知仲子先生以为,这朝中奸佞是为何人?”

    这一句看似简单的反问。似乎回答了张权的问题。无所谓奸佞。这奸佞不过只有一个借口,真正重要的是大家得到各自需要的东西。

    “当初子然于朝鲜时受奸佞所害,不得不举兵自保,天下焉能不知?今日天下之政既然由议政会处之,自然有人为子然作主!”

    把话峰一转,原本是一副慷慨模样的桑治平又轻声说道。

    “子然,你尽可宽心,虽说这议政会以李中堂为领议政大臣。可毕竟这天下还有七个议政大臣!”

    这无疑是在告诉唐子然,他此次来汉城,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是张之洞,而是代表着几位总督,换句话来说,他这东北总督的位子,是坐定了。

    “哦!多谢香帅,多谢各位大人,能有各位大人为唐某主持公道,唐某焉能不信公正得保。只是……”

    话声稍稍一顿,看着桑治平。唐子然颇是无奈的摇头长叹道。

    “大人们看到了子然的委屈,可朝廷不见得能看得到啊!甚至没准……”

    一声长叹后,唐浩然的面上流露出几分委屈之色,

    “没准现在皇上他们还想着砍掉我的脑袋瓜子啊!就是这天底下,不定有多少人认为我就是个乱臣贼子!”

    “子然,到时候,圣旨下来之时,谁人还敢言此?再者……有各位大人为子然张目,子然又岂需担心此事?所以,子然,当下之局,最好你能暂缓向关内派兵,如此,各位大人方才能居中调停,令朝廷番然醒悟!”

    没有得到任何承诺,甚至直到餐宴之后,桑治平也不得不承认,在唐浩然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初的那番赤子之心了,尽管自己向他表明了态度,可是在罢兵的问题上,他却是寸步不让,以至每次谈及罢兵时,其都是左顾言他。

    “子然,这兵若是不罢,难不成,你就要一直打到京城,若是打到了京城,你可想过到时候朝廷的面子怎么保?大人们如何站出来为你张目?”

    在晚宴结束之后,于南别宫的书房之中,没了外人,桑治平难得的用长辈的身份半训斥半关切的询问道。

    在桑治平看来,有张之洞等人出面,完全不需要他再打到京城,而更为重要的是打到了京城,这朝廷的脸面可就给完全撕了下来,

    “仲子先生,朝廷的脸面,几十年前就给撕下了来,现在还有面子?”

    明白桑洽平的言中关切之意的唐浩然带着歉意地说:

    “至于大人们……仲子先生,你告诉我,若是我现在罢兵的话,香帅他们出面为我张目,朝廷有几分可能作出让步?仲子先生,这可不是招安!”

    张之洞他们害怕自己打进关,希望自己罢兵,李鸿章也希望议和,可若是罢了兵,那满清又岂会把所谓的“祖宗之宗”授予自己,更何况现在的局面早已不是自己想撤便撤了,满清不让步,就必要打,那怕就是打进京城也要打下去。否则那可真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嗯,六,六成吧……”

    沉吟片刻,桑治平看着唐浩然,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不过这六成,也差不多了,毕竟……哎是我考虑不周了……”

    摇摇头,桑治平看着唐浩然说道:

    “子然,若是打到了京城,到时候朝廷还不让步,你怎么办……”

    唐浩然并没有回答桑治平的这个问题,而只是看着他说道,

    “仲子先生,其实你知道,无论如何,这天下的大势已经变了!”

    “是啊!已经变了……”

    桑治平有些失神的看了一眼唐浩然,便不再言语了,刚转身出门时,他却又回过头去看着唐浩然叮嘱道:

    “子然,你别忘了,这从苦至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若是这兵火打下去,不知有多少百姓遭难,当年……哎……”

    摇摇头,桑治平苦笑一声,看着当年那个他极为欣赏的青年长叹道。

    “我年末就要回古北口老家了,若是将来……有机会的话,子然不妨去我那坐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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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试一试(求月票)

    宁远州,号称“关外第一州”,历史上有名的“宁远大捷”就发生于此处,而此时这座曾让努尔哈赤饮恨的宁远城,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曾经坚固的城墙在爆破作业下被炸成的废墟,满载尸体的马车不住的往城外驶去,成百上千具尸体被草草掩埋于战壕中,当然这是失败者的“集葬堆”,没有人会去一一安葬他们,至多只是在大坟茔前树上一片木牌,上书“直军阵亡官兵合墓”;甚至即便如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未将其暴尸荒野,便已经是仁师所为。

    当上千具尸体被草草埋于战壕中的时候,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上,一支三四千人的队伍的却正在往着后方行进着,他们无一例外的穿着蓝色的云裳号衣,其中不少人无不是茫然不知所措的瞧着路边骑于马上的朝鲜军,所谓的朝鲜军实际是就是“驻扎朝鲜新军”,只不过他们习惯了称其为“朝鲜军”。

    对于这些从直隶调至关外增援的直隶练军来说,他们直到现在依还是头脑昏花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城墙被炸开后,面对如潮水般涌进来的朝鲜军,官长们纷纷出逃的同时,他们只能举起手来,选择了投降。

    再然后这有着“关外第一州”的宁远州便让“逆匪”夺了下来,而他们——则成为了俘虏,现在则被编成队列往后方走去,对于每月行军训练两百里以上的练军兵勇来说,这似乎并没有难处。

    不过与过去的行军不同,在随后的七个小时中。这些于宁远州被俘虏的直隶练军却行军达七十华里。直到每一个人都累的筋疲力尽之后。方才于一片收拾整齐的田间被分散看守起来。

    在兵勇被分散至各个看守点后,根据要求兵勇们纷纷将官长全部指认出来,面对这一幕官兵们先是噤不敢言,都是一个锅里舀饭吃的,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出卖彼此,更何况,营官大都逃了,留下的大者不过只是哨长。棚长,都的兵勇的眼前人。

    不过瞧着似乎没有风险,在几经安慰的劝诱下,一些哨长、棚长自动出列承认身份,还有一些官佐则被部下指认出来,随后这些官佐便被客气请出了队伍,甚至言语中还带着抱歉,总之客气之极。

    而在这些官佐离开之后,这队伍中由等级观念组成的集体观念瞬时即被瓦解,先前这些被俘虏的兵勇还能围着官长三五成群的扎成一小堆。而现在却无不是茫然的瞧着周围,气氛顿时显得有些诡异。而就在这时时候。俘虏营的看管则不失时机地为士兵们提供了丰盛的晚餐,从而令这诡异的气氛得到放松。

    米饭管饱、肉片管够,纵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伙的日子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自在,大块的肥肉一口下去,一嘴油,更是吃得兵勇们无不是脸上露出笑来,作为炮手的李云聪初时还与大部份的兵勇一样,在陌生的环境中选择沉默,可吃着饭吃着饭,这喷香的肥肉却让他的心思浮动起来。

    这朝鲜军似乎也不错!

    李云聪是直隶人,粮子粮子,当兵吃粮,这是天经地意的道理,在军中,原本他还指望着能靠战功混个官儿当当,可现如今队伍垮掉了,指望也没有了。在被俘后,他更是一心只想新着能保着命的好,回家乡看看老娘与媳妇儿。

    可现在,他却寻思着,若是能在这朝鲜军中扛上枪,没准将来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自己是炮手,到了那,这炮手都是拿五两银子的稀罕物。

    一进战俘营,魏国伟的唇角微微一扬,五百多个战俘坐在地,他们刚吃过饭,神情相比于先前疑惑、茫然,这会又多了些轻松,不错,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是的这些人放松警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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