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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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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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日人仍意以田边一案交涉朝鲜,咱们一面断然拒绝,一面可遣水师往仁川,如此,一来可表明朝廷之决心,二则亦可为驻朝大臣之助力!令朝鲜不敢生离心,亦令日人掂量实力,进而作出让步。”

    “眉叔所言极是,中堂大人,这日本非西洋大国,便是西洋大国,国朝亦曾有巨文岛交涉与先,想来以日人之实力,若我等展示强硬,其必然会行之退缩,再者,若我等行以让步,必定会为他人所乘!”

    伍廷芳的一番话,说的真让李鸿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若在“田边一案”上作出让步,必定将引翁常熟等人言攻,到那时……

    “此时,待上奉朝廷后再行定夺吧!”

    再三考虑之后,虽说倾向到展示强硬,但李鸿章终归只是疆臣,此事最终还要待朝廷同意后方可实施。

    这边李鸿章等人心烦着,而在京城,作为真正“事主”的唐浩然,日子倒是依如以往的惬意,虽是惬意,倒也不忘关心大事,即便是他不关心,也有人会上门告诉他最近的消息。

    “朝廷定下了?”

    端起茶杯,唐浩然随口问了声,

    谁能想到胡七杀的人竟然是日本公使馆里的参赞,而且还是自己的老熟人——田边次郎,他为要杀自己?是不愿以后付版权费?如果是私人原因,那倒也没,可问题在于,若不是私人关系,那又会是原因?

    难道说,日本那边盯上了自己?

    日本人素来好暗杀,在袁世凯总督朝鲜的时候,就遭过日本人的暗手,再到后来,张作霖等人无一不印证着这一点,可现在自己有值得他们下手的地方?

    而现在更出乎意料的是,这素以“软弱”示人的大清国,居然难得的得瑟一把,不但拒绝了日本借田中一事交涉朝鲜的要求,甚至还表示将派出舰队出访朝鲜,这会的日本可不是四年后的日本,速射炮没上舰不说,就连为克制镇定两舰的“三景舰”亦未建成。

    就日本那点海军,全不够看的,只要满清稍强硬些,别说是田边一案,便是在朝鲜,他们也得灰溜溜的作出让步,实际上,现在的“北洋海军”论其实力可谓是远东第一,若是满清能够如日本人一般,敢于冒险、擅于决断,这朝鲜之事又岂会拖沓至今?如若朝鲜问题得已解决,又岂会有四年后的甲午之败?

    不过事情恐怕也没那么简单,按历史上的说法,早在三年前,日本便确定了《征讨清国策》,计划用五年的时间作准备,对中国进行一场以“国运相赌”的战争。

    “已经同意了,定远、镇远两舰配以济远、来远不日将往朝鲜宣慰……”

    提及朝廷的强硬,韩彻整个人都显得眉飞色舞,全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日本人先前还是强硬非常,现在水师如此调派,其恐怕只能接受咱们的条件,赔一笔银子了事!”

    赔一笔银子了事?

    心下冷笑一声,这恐怕就是“晚清特色外交”了吧,所谓的外事不启,靠的就是“赔偿损失”了事,可却未曾想过,正是如此才把列强的胃口一日日的喂大了。

    “哎,既便如此,田边一事虽了,只怕新患再生啊!”

    无奈的摇头长叹一声,唐浩然看着韩彻说道。

    “这边是没事了,可朝鲜那边……俱由驻朝大臣交涉,这一下,是要把袁慰亭架到火架上了,虽说现在舰队这般一派,短期内日本人必然作出让步,可待风声一过,袁慰亭啊……”

    轻轻摇首,唐浩然倒是同情起袁世凯来了,这下朝廷是没有了麻烦,可后患全落在袁世凯和朝鲜的身上。

    “先生,这是为何?”

    韩彻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一次日本人自己棋差一着,虽说其借口外交人员安全一事,获得各国支持,可各国却无意支持其于朝鲜扩张,更何况在朝鲜问题上,除美国与日本立场一致,英俄两国因其利益冲突均支持中国维持宗主权,所以,朝廷表示强硬,英俄两国必定会就坡下驴,但现在朝廷的一句“朝鲜诸事俱由驻朝大臣交涉”,却把袁李两人过去踢皮球的余地给踢没了,以后,袁世凯的日子难过了……得了!”

    心知未来朝鲜问题走向的唐浩然,无意再于朝鲜问题上费神,便摇摇头说道。

    “咱们别去费这个神了,算算日子明后两日杰启差不多就来了,到时候瀚达你们认识一下!”

    (关于盛宣怀出银子为唐浩然谋官,这个脑洞,主要是依照历史上盛的为人与其于李幕中的地位决定的,众所周知,主角擅长洋务,而如果其入李幕,势必会取代盛的地位,这决定了其与主角间的利益冲突几乎是不可调整的,而盛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办事舍得花银子,现在表面上他花了十万两,可电报局、招商局等一年收益多少?再则,那笔钱并不是个人的开支,还是会算到公事费里头,所以……嗯,脑洞开了下!呵呵,求推荐!)

 第27章 幕友(求推荐)

  

    骄阳当空,在京城往天津卫的官道上,一辆扎着布篷的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不紧不慢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行驶着,马车布篷的窗帘不时的掀开来,坐在马车上的一十八九岁的少年,总是会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终于当那似卧龙般的城墙远远的映入眼帘时,少年的脸上带着些惊色。

    “爹,咱到京城了,咱到京城了!”

    少年的欢喜声换来的却是父亲的一声训斥。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大丈夫要荣辱尚且不惊!哎……”

    宋玉新一边斥着儿子,一面朝身边穿着青布衣的李光泽歉道。

    “让李兄见笑了!”

    李光泽是他此次回老家省亲时邀来的布衣好友,二十六年前,李光泽还是一个英俊后生,丙从一同从淮阴老家来到京师参加会试。李光泽学问博洽,诗文俱佳,是一个前途看好的年轻举人。他自认为可以一举高中,却不料放榜之日,金榜上并没有他的名字,同样也没有宋玉新的名字,怏怏不乐地在京城晃荡几天后,决定回家苦读,下科再试,可后来却屡试不弟。

    宋玉新知道自己这位同年好友,颇通治世之道,甚至早在“候补”时,他便早就打算了,若有朝一日出仕,必定邀李光泽于一旁参幕,现在虽说尚未参幕,可并不妨碍他为幕主招贤,若非如此又岂会返乡四月之久。

    “少年心性总是如此!”

    见宋子林被父亲训斥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李光泽笑说道。

    “杰启,还记得当年你我来京赶考时,初见京城的那般模样吗?”。

    “何曾敢忘!”

    听他这般一说,宋玉新立即想到当初的轻狂之言。

    “当日实是太过轻狂,若非如此又岂会轻天下人!”

    曾经的年少轻狂早已一去不返,长叹一声,宋玉新又接着说道。

    “我那幕主,虽是年青,可却不至于轻狂,论及老成,远胜当年你我!”

    “杰启!”

    看着宋玉新,李光泽笑说道。

    “既然我已经来了,自当为唐大人效力,如若唐大人他日非为兄所能效力者,兄自当弃之,无需要杰启多言!”

    虽说青布衣上带着些许补丁,可李光泽的面上依带着读书人的自傲,与早便看穿世事的宋玉新截然不同,虽是如此,宋玉新却知道,眼前的这位兄长,绝不是迂腐书生,他腹里的乾坤只不过是没有机会施展罢了。

    “李兄,以你之见,现在我家幕主困于京中,若谋以外放,又当何为?”

    一路上宋玉新一直试探着身边的好友,他之所以追随唐浩然,想随着其干一番大事最其初衷,若是其一直困于京城,那岂不违背初衷,现在,他甚至比唐浩然本人还急,尤其是得知其目前困于同文馆后,更是如此。

    “嗯……”

    李光泽像是故做疑惑似的看了眼宋玉新,见他面对焦色时,方才将手中的《泰西策》往宋玉新的手中一递。

    “杰启,子然非科举出身,加之常年旅居于泰西,若论国学,恐不及未进童生,如此,想外放地方,其间阻力之大,远非银钱所能解决!”

    早在《泰西策》刚一出版,李光泽即已买入,正是通过唐浩然的那本书,他才了解以前从未曾了解的泰西各国,又因其所载西洋诸事以至对唐浩然生出惊为天人之感,这也是宋玉新邀其入幕时,他之所以犹豫的原因。

    在他看来,唐子然的才学原在他之上,若是非要说比他强,也就是那么点“旁门左道”罢了,当然,心中难免还有一些孤傲之意,那唐子然不过二十三,便已经名动天下,而相比之下,他已年过五十,却一事无成,如何不让人感叹。

    虽说有心相拒,但久静思动的他,总不甘心平生所学一无展布,于是在犹豫再三之后,便告别父母、妻儿,随宋玉新来了京城,这一路上,他思来想去,若是想一展平生所学,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帮唐子然跳出京城,外放地方,方才有可能一展所学,但京官外放何其之难啊!

    “可若论通晓泰西,国内岂有人能相及,这便是你家东主最大的依持,若想行以外放,就得在这上面动文章!”

    “李兄,你的意思是?”

    李光泽接着便是含笑不语,话的功夫,马车便交了进城钱,进了城,透过掀开的窗帘,李光泽不禁心生感叹,二十四年前,他又何尝想到,再次重返京城,却是以这种方式重返京城?

    一下住进三个人后,幸好刚入城时,唐浩然置下的是一座四合院,倒也不显拥挤,当晚为宋玉新一行三人接风洗尘之后,在书房内,唐浩然看着端坐着李光泽,他没想到宋玉新这次回乡还为自己邀来了一个“贤才”。

    “下午,在这书房里,杰启在我的面前竭力推举你。”

    唐浩然笑说着。

    “他怎么推荐我的?”

    “他说你有管仲、乐毅之才。”

    老友的夸奖,却让李光泽笑了起来,他连忙说道。

    “我怎么敢与跟管、乐相比,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郎中而已!”

    李光泽说的是实话,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倒是颇有古人之风,在淮阴他倒也是小有名气的良医。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崇山倒尽得范文正公之教!”

    李光泽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绕开唐浩然的客套,而是直接开口说到。

    “前些日子,杰启拿出一封信。信上说你已蒙擢升,授于同文馆教习,于此任上,想要谋以外放,恐需颇费一番周折,非银钱所能及,幸好,煤业一事,你急时收手,否则恐纵有通天之能,亦不能补之。”

    “噢!杰启这么快就把我的事告诉你了。”

    唐浩然颇为惊讶看了眼李光泽,这宋玉新看来到是未对他加以隐瞒。

    “杰启还说了些?”

    “杰启曾言,”

    放下茶杯,李光泽接着说道。

    “你之所以操以煤业,是为了谋得银钱,他日行以银贿,定能求以外放,外放后,则希望我能为你佐幕。”

    “这倒也是事实。”

    唐浩然点点头,倒是没有否认,“官”做到自己这份上,也属罕见了,把行贿买官做的那般直接。

    “贿以官职,如此倒也寻常。”

    李光泽面色凝重地说着着。

    “不过,子然,若是花个几万两银子,外放一地知府,你可愿意!”

    一地知府!

    这……还别说,知府这个官,唐浩然还真看不上,不是因为官小,而是因为制肘太多。

    “知府虽大,然制肘太多,非我所愿!”

    唐浩然直截了当的答道。

    “我欲为官,所为者仅只是成就一番事业,一府知府,难以成事,非我所愿!”

    唐浩然的直接让李光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若欲成就一番事业,非一省巡抚不可,但国朝两百余间,岁不过三十之巡抚,尚无一人,子然虽通西学,可却未曾中举,出抚一省,又岂会是银钱之力所能为?”

    李光泽的话,让唐浩然的心头略微一沉。

    可不是,自己像是个愣头青似的闯入官场之中,一上来便想戴上巡抚的官帽子,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还请崇山教我!”

    唐浩然全是一副诚恳之色。

    唐浩然的求教,却让李光泽笑了起来,他看着唐浩然说道。

    “我并没有和你一起办过一件实事,平时所说的,都只是嘴上功夫。常言说得好,说的容易做的难,你凭就这样相信我?”

    摇摇头,唐浩然认真地说道。

    “凭杰启对你的信任和先前的举荐,既然杰启信你,我唐浩然又焉会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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