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公子 [修改版]完+番外--樊笼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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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公子 [修改版]完+番外--樊笼内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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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里,也不多说,便回房里去准备。安轩洗了个淋浴,换一件冰蓝色衬衫,打了一条斜纹领带,配了白金镶钻的领带夹,又穿一套银灰西装,镜子里即刻映出位翩翩佳公子。安轩下楼坐下等晚晚,老管家立即端了下午茶和点心上来,香气四溢的淡紫色蝴蝶兰花茶,配了月桂花馅儿的千层糕,炸的金黄酥脆。安轩看了,全是晚晚爱吃的,小家伙颇得人心。 
 
等了一会子晚晚也下来了。安轩看了他装扮,不由得叫好,果真是贵气逼人。白色丝绸薄衬衫,蕾丝边小立领衬着纤细白皙的颈项,宇宙蓝的礼服,钻石袖扣在灯光下闪亮。头发拿黑丝带整齐束在脑后,只有额前几缕落在脸旁,凭添几分味道。这样的打扮,便是普通人也多衬出三分气质来,何况晚晚。 
 
晚晚这边一下楼,见了点心便扑上来,瞬间吃了好几块,又灌了两杯花茶,才道:“哥哥,快走吧。” 
 
安轩笑道:“原本就是等你一个,你反倒催起人来了。在上面折腾这么老半天,还以为要差人去帮你穿衣服呢。” 
 
晚晚听哥哥笑话他,不依不饶上来就要哈他的痒他和哥哥睡一张床这么些天总算摸到他一个弱处,哪能简单放过去。两人一路嘻嘻哈哈地到门口,司机早等在那里,这才上了车出发。 
 
一路开得平平稳稳,车窗外霓红如流星般一道道划过去。晚晚靠在哥哥肩上,十指扣住他一只手玩的不亦乐乎,细细摸拂他掌心纹路,指尖轻触他指节处的薄茧,温柔地触摸。 
 
安轩静静看着暗色里的晚晚,微翘的睫毛,小巧的唇,嘴角的笑靥。只觉得气氛难得的静谧,甚至有些暧昧了。被晚晚轻轻抚摩的那只手,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神经末梢一直传到五体百骸,刺激着感官,心下一动。这个孩子实在叫人着迷,自己也被他收服了,这些日子对他温柔呵护,只怕他初来乍到受一点委屈。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模样,一时间居然心情激荡,实在是可爱的弟弟啊,边在他额头轻轻吻一下。 
 
晚晚呆了一下,向来是他吃哥哥的豆腐,动不动亲他一下子呢。哥哥这柔柔的一吻,让他觉得好幸福,第一次,哥哥主动亲他呢,不是在安慰哭泣的自己,也不是敷衍撒娇的自己。一时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十 
 
沉宅。 
 
安轩打量一番沈老爷子酒会的宾客,才发现来客不多,多数是平素与沉家交好的。气氛也偏向沙龙一类,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着交谈。一点没有觥筹交错喧闹的味儿,确实是老爷子的喜好。 
 
沉追欢一见他和晚晚出现在大厅,立时过来道:“总算到了,家父已问起好几次了。真是多谢赏光。”仔细端详了晚晚一会又嬉皮笑脸地道:“果真是那倾城倾国的貌啊。” 
 
晚晚朝他翻个白眼,小声咕哝:“还是多愁多病的身哩。拽什么文呢。” 
 
沉追欢只当没听见,又道:“家父在小厅等着呢,这就过去吧。” 
 
安轩摆出个笑脸,客套了几句。由沉追欢引领着去小厅见老爷子。 
 
小厅里更安静的多了,布置的也极好。欧式华美的风格,色彩搭配赏心悦目,明快却不俗艳,装饰精美而不繁杂。沙发上坐了一位老者,头发斑白,微微谢顶,架一副银边眼镜,正研究茶几上一局围棋残局。 
 
沉追欢轻声道:“爸爸,他们到了。” 
 
老爷子头也不抬,只招招手:“过来坐。” 
 
安轩带晚晚过去坐下,问了一声好。沉追欢带上门,便出去了。老爷子盯着棋局琢磨了一会子,才道:“你们来解解这局。” 
 
安轩向来不喜欢摆弄这些东西,才刚要说话,晚晚已快一步道:“这又有什么难的。”说着便下手摆了几个棋子。 
 
老爷子看了一看,叹一口气道:“你爸爸当年就说我不会下棋,还偏偏好下棋。如今三十多年了,我还是不会下棋,也还是戒不了这棋瘾。” 
 
晚晚笑道:“我爸爸还说了,您该下的,是象棋,不是围棋。象棋者,将;围棋者,王。您是攻城略地的高手,不过差些王侯风范。” 
 
老爷子把玩着几个棋子,道:“我偏偏好这围棋,也没什么办法,好在输棋不输命。” 
 
晚晚拈起一枚棋子,在手指里来回地转,道:“只不过输了人。” 
 
老爷子脸色发白,把棋子霹雳啪啦扔进瓷罐道:“真是两父子,一样毒舌。” 
 
安轩就着查过的一些资料,半猜到两人打的哑谜,沈老爷子和伯父安原之间的恩怨,多半和晚晚妈妈有关的。只是惊异于晚晚竟与平常在他身边撒娇卖乖的模样大不相同,牙尖嘴利,半步也肯不退的。 
 
老爷子喝一口茶,对安轩道:“我想同他单独说会话。” 
 
安轩略有些不放心,看了下晚晚。老爷子道:“不必操心,安原的儿子必不是省油的灯。你刚才不也瞧见了么。” 
 
晚晚笑道:“是了,哥哥。他也是老了,便是想打人,也不一定举得动拐杖呢。” 
 
安轩当下可怜这老头,怕不要被晚晚气出病来。于是摸摸晚晚头发道:“那哥哥便先出去。不要谈太晚了。” 
 
这边房门才一合上,老爷子笑得一脸诡异道:“别来无恙哪,晚晚。” 
 
晚晚只觉得他笑得实在碍眼,没好气说:“你又想做什么呢,非要见我。从我脸上可找不出我妈妈的影子来。” 
 
老爷子喘了一阵粗气,又喝一口茶,觉得开口不会冒出一口烟来,才道:“小娃娃哪里来的毛病,尽踩人的痛处。我也五十多的人了,再怎么样也不会跑去跟你爸爸抢你妈妈去,我不过平日里想一想她,才要见你一面。又有哪里得罪了?” 
 
晚晚心想,你前些年还跑去打扰爸爸妈妈呢,实在讨厌的很,于是道:“妈妈又不喜欢你,你却偏偏老是打扰她…” 
 
话没说完,老爷子早跳起来:“谁说她不喜欢我!她只是不能嫁我,就因为她是我表姑姑!所以她才嫁你爸爸!否则,哼!” 
 
晚晚皱眉,觉得老头子不可理喻:“哪里是为了那点远亲关系,妈妈做事向来惊世骇俗,她若真爱你,自然不可能为了那种原由放弃的。这不过是你输不起,找的借口,宽慰自己罢了。其实就算你常常赖到我家里去,也是碍不到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只不过你自己家里人遭罪。你不想着照顾你自己的妻子儿子,尽想不相干的人,吃亏受罪的又是谁呢?追欢这副玩世不恭的性子,一半要怪在你头上。” 
 
老爷子被数落一通,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重重地咳了几声。才道:“对追欢和他妈妈我确实有愧。可是我既然爱上你妈妈,就再不能全心全意爱别的人。”沉默了半晌,又道:“你从前不懂我,一见我便没有好脸色,我不怪你,但我原想着,你这次来,应该体谅我些个了。你这会子,难道还不知道爱人的苦么?我吃这样的苦,吃了大半辈子,你不过刚尝到。” 
 
晚晚脸色沉下来:“追欢告诉你的?” 
 
“哪里用他来说,我又不是白白过了这么些年。你看着安轩的神情,就像你爸爸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样看他,看了几年了吧,前些年我去你家里,你妈妈便说你喜欢他呢。想不到你坚持了这好几年,现在还真追来了。你确实象你爸爸妈妈。” 
 
晚晚道:“还用你说!” 
 
老爷子想了一想,道:“别的我也不多说,只是安轩的为人你是清楚的,风流不输追欢,他又从不喜欢同性,你,不容易啊。”顿了会又笑道:“若摆不定他,便将就我那傻儿子吧。反正我不指望他娶妻生子了。他其实也不错的,况且你们一直也很要好。就当是代你爸爸妈妈补偿我了。” 
 
晚晚站起来往门口走,轻笑道:“谁欠你的呢!我可走了。” 
 
十一 
 
晚晚才一出门,听见有人轻声唤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沉追欢,半倚在墙上,指间夹一支细长的烟,点着了,却又不抽,任它自己一路往上烧。追欢道:“你先别急着找你哥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说。我心里憋了好久,实在难受。” 
 
晚晚看他这样落魄,猜是出了什么事,却还是打趣他道:“你游戏人间这许多年,这会子竟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么?” 
 
沉追欢无声长叹:“年少时也不懂事,半是报复命运,半是贪图欢愉。到后来我也不知道除了这些我还剩些什么。那些人其实又有几个是真心,嘴里说爱我,还不是一时逢场作戏。我不信,一个字也不信。都是假的,假的。” 
 
晚晚听了道:“你要同我倒苦水呢,总不能叫我站在这里听。换个清净地方吧。” 
 
沉追欢道:“也好。”便领着他往花园里去。 
 
晚晚闻一闻花园里香气,道:“老头子种了兰花?他还真是把妈妈的喜好摸的清楚。” 
 
追欢苦笑:“他但凡能用这样的三分心在我身上,我也不至于这样。” 
 
晚晚笑道:“你这样有什么不好?本城谁不知道沉少风流倜傥,多少美少年为你争风吃醋呢,又有多少在暗地里哭着等你呢。” 
 
追欢道:“你干脆直接说我性喜男色,淫荡不忠。我可清楚的很,家里有漂亮男孩子的,像木影清,像你哥哥,都防我跟防贼似的。” 
 
晚晚听了直笑:“可不是么。你本来就是采花贼一个!” 
 
追欢上来作势要撕他的嘴,道:“你这小没良心!也不想想谁为你出谋划策,虏获你那轩哥哥。你这会子得意了,就知道消遣我,也不宽慰我几句。” 
 
晚晚道:“你这会心情不就好些了?我可看不得你那伤春悲秋的样子。” 
 
追欢笑道:“算了。不和你小孩家计较。你和他,究竟怎么样了?我看他挺宠你,不过怕是还没开窍。要不要侄子我做做催化剂啊,表舅舅?” 
 
晚晚嗤笑了一声,道:“白的把我叫老了。”想了会又道:“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呢。哪怕就这样一辈子,我也甘心了。” 
 
追欢摇摇头:“那可不行,一定要再进一步,最好是表明心迹,建立实质性的关系。你懂么?你哥哥很宠爱你,你得让他转为情爱。否则哥哥是会被女人抢走的,到那时你甚至没有反对的立场。我教你那几招,你用了没有?安轩该不是个禁欲的人哪,这么个尤物天天和他同窗共枕,我就不信他不动念?” 
 
晚晚叹口气:“我原是打算照你说的撩拨他的,那回他也动心了,却出去找了女人。我除了哭一晚上,竟是什么也做不了,白的伤心。所以现在也不逗他了,省得他…” 
 
追欢道:“那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打电话告诉你的。白害你伤心。其实那天是我心情太糟,也没多考虑,大概是下意识里想找个人陪我一同心痛,心里才觉得好过些。” 
 
晚晚道:“也没什么,因祸得福了。反倒是你,真为了木家小弟动心了么?” 
 
追欢笑道:“哪里有。他不过是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再说我和木影清一向有仇,看他被气的那样子,我实在高兴。我只不过看他们兄弟情深就不舒服,插一脚罢了。” 
 
晚晚以为他遮遮掩掩地不肯说实话,道:“对,对,你只是嫉妒罢了!”笑了一阵,正了脸色道:“木影彤不是逢场作戏的人物,他若说爱你,必是真的,你好好把握,碰上这么个宝贝,不容易呢。” 
 
追欢咕哝了一句:“他爱他哥哥也不少。木影清哪里是吃素的。” 
 
两人谈笑了好一会,晚晚才道:“不和你说啦。我找哥哥去了。” 
 
追欢笑道:“快去快去。小心他被女妖精抓走了呢。”晚晚哪里肯让,于是又打闹了会。 
 
十二 
 
再说安轩在大厅里遇到了位熟人,原来是连丽娜。丽娜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安公子。最近如此低调,难得在酒会上看见你呢。今儿个没叫小粘人精缠住了么?” 
 
安轩这一阵满眼里只看到晚晚,早把丽娜拋在脑后,却又忘了送分手礼,自己也觉得尴尬,这样不干不脆,没个交代。 
 
丽娜难得见他吃瘪,落了个下风,不由得笑起来,道,“不要傻站着,坐下说说话。”便拉他往露台走去。露台上放了张雕花长椅,直面花园,与大厅又有厚厚窗帘隔着,晕黄温暖的灯光映着花园里草木,气氛十分的好。安轩也放松下来,享受夜色温柔。 
 
丽娜贴着他坐下,头靠在他肩上。安轩想起来刚才坐车来时,晚晚也是这样的动作,便问道:“这样靠着,很舒服么?” 
 
丽娜一笑:“安全温暖。只可惜,”她一手插进礼服,隔着衬衫摸安轩胸膛,“下面这颗心太花,总不安定,让人不敢想象未来。”说着手指轻轻画圈,感觉安轩一阵战栗。再接再厉,袭上他胸前一个突起,猛地一摁,几乎即刻就有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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