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差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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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差馆-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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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性交易的凤姐等人物,除了这些违法犯罪的常客被警察熟知,还有一些人是警察关注的“常客”。

  这些人也是警察熟悉和了解的,他们极少是行为过份、影响他人、造成公共设施损毁等后果,这部分人是被称为“奇人”,行为独特、标新立异,却又与市井街坊关系和睦,来来往往看见如同排挡宵夜一样,有一些应该是有些精神问题,警察不至于伤透脑筋,但是也都已经衍生成为一个社会问题甚至文化现象。

  2007年7月香港一代传奇人物“九龙皇帝”驾崩!一个全香港人熟悉的名字──曾灶财。这个街头文化艺术家的“墨宝”遍布港九各区,无论在灯柱、电灯箱、墙壁等,不难发现他密密麻麻的字迹,黑色墨迹行文冗长,为港人默默地纪录不一样的集体回忆。曾灶财生前活跃于九龙东,观塘区、尖沙咀天星码头一带均有他的笔迹,行文部分讲述自己及家族过往的事迹、指摘英国非法占领土地,宣示对九龙的主权,称得上本地涂鸦始祖。曾灶财真名为曾财,十六岁来港,曾从事杂工及垃圾站工人。他声称“九龙皇帝”之名是根据族谱,皇帝曾御赐九龙给他的先祖为食邑,故自封此名。后来连著名服装品牌都采用他的涂鸦作品设计为服装面料。真是一代奇人,为无数香港人留下难以忘记的片段,甚至成为香港文化的一个特色。




  2009…09…29 15:06

  说到奇人,就要说元朗,元朗真是数不胜数,江山代有才人出。先有四大天王,分别是金属狂人,德兰修女,饼叔,醉螳螂。这是最有名的四个人,还有闪灯人、宝婆婆和椰菜娃娃,光听名字就觉得够犀利!

  四大天王已经存在多年,在我未当差前就已经听闻。金属狂人的行为怪异,街头流浪,穿着象个铁甲威龙,经常两只袖子穿的不是衣服,是抽油烟机的两条烟管,其他服饰都是机器零件,头戴电饭煲或灯罩,不知这么怪异是否保暖,就像外星人一般,行踪神秘,极少碰见,据说当年BEYOND就是因为睇见金属狂人才创作了那首《金属狂人》歌曲。德兰修女,原本是个著名的有爱心的修女,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对人类和平贡献了一生。这个德兰修女是一个毛巾包头,手持红色水杯的女子,来去无踪,每天自己一个人大声笑,不管看见什么遇见谁,经常在元朗冬菇亭熟食档附近出没,无论认识与否有事冇事都爱同人交谈,奉劝他人好好读书,过街要看红绿灯,远看就象德兰修女正在跟人布施或者传授天主教精神,感觉已经超越了宗教和种族的界限,升华成为道德力量的化身。醉螳螂在元朗大马路附近经常出现,偶尔捡垃圾维生,每逢醉酒后,在元朗街头游荡,走到便利店、排挡和士多店门口,甚至突然就在车站候车的人面前,大打螳螂拳,动作虎虎生威,有模有样,一看便知年轻时有很好的武术功底,你要是不愿意欣赏他的表演,有时他就要和你“切磋”一下,但是相信都没有人敢同他过招,放弃比武如果送他酒饮,他也会高兴,双手抱拳叩谢,迅速找下一个人表演或者切磋去了。


  四大天王里最后一个就系饼叔,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饼叔头发又长又脏,系在头上缠绕堆积,绕到成个饼状,所以叫饼叔。在年少时见到最多的就是饼叔,永远那名有个性,行色匆匆,看起来也是四大天王里最有涵养和风度的一位,尽管饼叔在街头流浪,睡天桥捡垃圾,但是他从来不乞讨也不去领政府综援,穷也穷的有骨气,有时还看见他在衣衫褴褛中拿出英文书在看,据说以前是个读书人,最后读到傻疯佐。街坊有人叫他牛饼架,有人叫他大长今,但是都很尊重和关心他,送他衣服,让他在大棠那边公众浴室洗澡,他经常流连东海堂门口,等阿婆拜完神后就去吃摆放的水果。身披麻布手上缠满链子的饼叔在路边从不开口说话,也不同路人讨饭,你要是给他钱,他马上火冒三丈:“你当我是什么啊?”

  有一次我还在元朗广场门口见到他,同在屋檐下躲雨,饼叔光着屁股的坐姿很像《风云》里的步惊云,连躲雨时的眼神都那么坚定、执著有个性,令我等众生相形见拙。还有警察见到饼叔在天桥上独自站立,黄昏里望向远方,不知思索何种人生哲理,身上的麻布已经破烂,裤子全是洞,硕大的JJ垂在风中,身带配枪的伙计都黯然失色,自此“大长今”闻名元朗。听讲2008年8月5日晚上八时许,饼叔因病横卧元朗街头,多名街坊围观,多名医护人员为他抢救,最终饼叔被送上白车,最后不治身亡。又是一代奇人告别人世,连天空都唏嘘落泪,街坊无不怀念。

  闪灯人的自行车装满各色彩灯,应该过百,整车就象霓虹灯,耀眼夺目,每次只有到夜晚才出来,围着元朗疯狂竞速,所到之处,流光溢彩,振奋人心,如同一个彩灯和HI…FI结合的外星飞碟,穿梭街头巷尾,称为元朗一大奇观。其实还有一位单车高手后来崛起,两人通称为“单车双煞”,车尾两边个有一个石油气瓶,悬挂硕大无比的两个樽,而车身上插满无数塑胶花,飚车速度也是惊人,不知是想换石油气还是送花使者,而这个高手只在白天出现,遇见红绿灯从来不减速,十字路口总是呼啸而过,真不知道他在追赶什么,是远去的青春还是流逝的时间?总之最好不要撞到行人,也不要被汽车撞倒。

  以上各位奇人都不算妨碍大众或者带来人身侵害,下面这位食环署的克星就不一样了。号称食环克星的“粪便狂魔”不知受过什么刺激,可能看不惯食环人员不让街头阿婆摆摊,没收贫穷街坊的食档,经常在街头和闹市大声念打油诗,例如“警察开枪捉贼够正气,消防救火救人真英雄,食环专捉阿婆食狗屎,。。。。。”,他爱憎分明,情感饱满,在兴奋之时突然跑到厕所或者自己拉屎然后用手抄起一大堆,鬼鬼祟祟走到食环工作人员的后面,突然袭击,抹到他人一脸大便,瞬间呕吐,弄到人要疯狂。还好至今为止,他只是攻击食环署的人,从来不袭击警察,而且对警察是赞不绝口,现在所有的食环人员见到他就象看到鬼一样溜走,猜想如果狂魔真的袭击警察,身手再好也是防不胜防。

  我记得以前在旺角有个哑仔,疯疯癫癫到处乱跑,又不会说话,虽然做了很多影响他人的事情但是心底善良的他,看见别人需要帮忙从来都是不遗余力,雨天背小孩子过街,帮阿婆收垃圾,有此我们办事,在烈日的闹市中站立,哑仔拿了一瓶水给一个流汗的伙计喝,盛过千言万语,不知道依家他还好不好?




  2009…09…29 15:07


  在沙田中央图书馆那边; 一到夜间一位全副武装年约六十的伯伯就闪亮登场,他的道具是全套滚轴溜冰装备; 穿着是好似赛车手的战衣; 头上的帽识闪灯象警灯迷离,非常有型。当时架车还配备HI…FI音响,一路走一路悠扬,不是播放刘德华的“我恨我痴心。。。”就是黄子华的";做只普通的马仔。。。";; 一路原地跟bit溜冰,引无数师奶、阿婆回头翘首瞩望,酷到不行。以前旺角CyberCity有一位骑师阿伯; 也是专业装备的超级fans。大家都去打机玩游戏,就随便玩好了,可是阿伯很认真,每次都会身穿全套骑师装束去玩骑马机; 佢一玩到终点前直路就会起势用条马鞭打只马; 好像以为自己年轻时是个参加赛马的专业骑士,每次落场都会吸引一大班人围观;连机房工作人员都佩服,应该很多去旺角玩的年轻人都见过,不知阿伯下次要是换别的机器,如果玩射击游戏,是否要去跟飞虎队借避弹衣一众装备呢?

  中环有两个婆婆号称“白发双魔女”,两个女人满头白发,成天混在烂鬼坊,性格扭曲动作夸张脾气爆炸,同别人讲话稍有不顺开始动手,一般人闪躲不及时脸上已经被巴掌打到,警察、街坊、儿童无不被打,据说连政府工作人员有时都被打,警察都冇办法,只能劝阻或者让市民躲避。湾仔298电脑商场里面,也有位奇人,人称“湾仔黄耀明”,每日都在商场里闲逛,上窜下跳,好多人都认识,最大的特点就是自言自语,说完就开始唱歌,又是中文又是英文,又是白话又是闽南语,偶尔还唱不知是哪个国家的语言的歌,那是非常有才情。柴湾小西湾街市还有一位鼎鼎大名的“小西湾舞王”,自从生意失败之后,受到刺激开始疯癫,在街市一带和便利店门口,打开巨大背包,各种音响乐器都有,随歌起舞,娱乐街坊,让等待巴士的市民不再觉得无聊和寂寞,娱人娱己,一代市井明星。

  粉领、上水、何文田还有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奇人,警察都非常熟悉,其实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人,或者精神有轻微疾病,生活困苦,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弱势群体,需要人关心。在他们伴随一代人的成长记忆中,为市井街坊带来乐趣和生机,若讲香港是个金钱社会没有人情味,我不同意,走在上环、中环或者出入高级写字楼的西装革履的人,一样有家人有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与阿叔阿婶,没有那幼小温馨的关怀土壤孕育不了健康成长的种子,也就没有所谓完善的每个成功人士。

  香港是个传奇又多元化的地方,正因为有了这些独具特色的奇人才有了今天缤纷的香港,铜锣湾曾有悲伤,尖沙咀会有泪水,屋村也有欢笑,渔民也能享受夕阳,邻里街坊市井草根,充满温情和暖意,大家各有各活法,自有安逸天地。记住自己的肤色,揾到心的方向,才不会在摩天大楼和繁华街头迷失自己。




  2009…10…02 17:48
  祝大家国庆好~下午休息给大家更新一段

  第卅三章  生剖孕妇抢婴案件

  这些天是国庆,全国都在欢庆,香港也不例外。今天香港街头到处都是人潮,见到有很多大陆的游客来香港旅游,我还在想是否会碰见天涯的朋友们,呵呵,不过工作重要,“相遇在街头”会有诸多不便。

  每逢重大节日或者庆典,需要基本全港警察出动巡逻执勤,道路封锁到处军装,维持公共秩序,保护市民安全,场面颇为壮观。昨天在洛克道一带工作,从湾仔到时代广场,行到鹅颈桥街市,依旧繁华如初,立交桥下人头攒动,买菜的街坊、品尝美食的路人、闲逛的游客,满地蔬菜瓜果、海鲜肉铺,与一桥之隔的时代广场高贵迷离、金碧辉煌景象截然相反,传统与现代,市井与摩登,感觉在现实中的转换比想象中来的更突然,产生强烈的反差,包括对视觉、听觉、味觉的强烈冲击力。

  其实我中意在街头巷尾巡逻,不喜欢待在大厦内吹冷气的生活,每天压力重重勾心斗角,经常茫然失措。走在户外就放松多了,每天都能看见人们微笑自信的面孔,感受生活的真实气息,就如同浏览一副活生生的香港风情画卷,每天都是诗情画意却又不一样。走到鹅颈桥下,灰水佬头顶报纸认真刷墙,霸王花推车日日不变,桥底避风塘炒蟹档香气四溢,报摊的大婶手拿着一杯阿华田坐在一堆红红绿绿的书中,斜眼看着年轻的四眼仔在紧张的翻看咸湿杂志;这边社会福利署的标牌写着“夫妻相处,凡事体谅,有商有量”,那边又看见多年不见的“打小人”的婆婆在为人民服务。

  并非惊蛰时节,时逢假期婆婆也摆摊服务,平日众多婆婆划地为据,各为一方,凡有人要求“打小人”,婆婆就收取40-50元,开始口中振振有词,然后用摆在身边的一堆破鞋开始挥鞋拍打纸质小人,打到手腕红肿,看顾客怒气消失,双方皆大欢喜。“打小人”是香港这一带独有的职业,经常引得各种中外游客围观,婆婆开档代客打人,地上摆放观音像、黄大仙、弥勒佛等,前面摆着水果,两排黄色黑纹的纸老虎,脚边是早已熏黑的烧纸铁桶。打完小人,还要把白猪油抹在纸老虎上,免得老虎开口伤人,然后一并烧掉。鹅颈桥的头号打手就系短发的金阿婆,每天都有排队的人龙,阿婆有时还著一副墨镜,身边打小人的鞋子五花八门,从乌糟布鞋到新款高跟,多种选择。有些婆婆没有观世音、黄大仙像,还摆放招财猫和泰国木雕,恐怕有天HELLO KITTY和迪斯尼的米奇都有出场的机会了。不管怎样,要求打人的普通百姓发泄了怒气,减少了压力,也未尝是件无用功事。

  看着这些祥和的街市气氛,都以为再没人会破坏和平,无人再犯罪,有人既不通过“打小人”释放怨念缓解情绪,也不会自残,而是伤害无辜他人,心狠手辣,惨不忍睹。去年粉领发生一起恶性伤人案件,作案手法闻所未闻,27岁的女性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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