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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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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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家。她想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看八卦电视剧,没事吼几嗓子,再数数积攒下来的钞票

    “你真的和我回去?”倾华又加重了语气。

    青鸢猛然意识到倾华误解了她的意思,于是笑笑,轻声说:“若你真想回曼海,我让人送你回去。”

    倾华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死死地盯了她片刻,一字一顿地问:“顾阿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当我是姐妹?”

    “哪有?”青鸢见她固执的脾气又冲上来了,于是松开了她的手,小声说:“我瞎了”

    “什么?”倾华猛地瞪大眼睛,飞快地捧住了她的脸,激动地问:“你看不到了?”

    “嗯,什么都不到了。”青鸢点头。

    “原来是真的”倾华喃喃自语。

    “什么是真的?”青鸢捕捉到了她这声轻语,疑惑地问她。

    倾华用帕子掩住唇,含糊地说:“方才半梦半醒,听她们说你看不到了,我还以为是作噩梦”

    “可能是急火攻心,明儿就能看到了。”青鸢挑了挑眉,笑着说。

    “那样最好。”倾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轻轻点头。

    “泠涧大人还在吗?”青鸢扭头,冲着大门的方向问。

    “仍然健在。”泠涧刚开完方子,正在净手,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笑言,“王后有何吩咐?”“为什么我的眼睛看不到,你不是无病不能治的神医吗?”青鸢柳眉紧锁,焦灼地问他。

    “在下认输,这天下就是有我把不出来的脉,不敢开的方子。”泠涧扬了扬眉,神情严肃地说。

    “总能治好的,阿九不要着急,如果真治不好,我把我的眼睛给你。”倾华咬唇,拉住了青鸢的手。

    “倾华姑娘还真是有勇气,挖眼睛这事在下还是挺擅长,不过那可是很疼的。”泠涧故意吓唬她。

    倾华瑟缩了一下,又立刻挺起胸脯说:“我不怕疼,我愿意把眼睛给阿九。”

    她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很大,满脸认真的神情,好像怕青鸢不信她,又急急地补了句,“父皇说过,我和阿九要生死在一起,有难同当。”

    青鸢突然间很感动,倾华虽然傻乎乎的,又爱哭,但是对她真心实意,真的很好。在这一瞬间,她第一回对倾华产生了生死相依的感情。同在异乡,只有她们两个是亲人,也只有倾华对她说,愿意把眼睛给她。

    门口传来整齐的问安声,焱殇回来了。

    青鸢站起来,小声说:“你不要陪太后?”

    “她去给姨母上香了。”

    焱殇稳步过来,低头看了看她的眼睛,红潮已褪,一双眼睛清亮如湖水,怎么会看不到呢?

    “真的确定是太后吗?”泠涧走过来,好奇地问。

    “什么太后?”倾华愕然地问。

    “是王的母亲,当年的圣王后。”青鸢小声说。

    倾华听青鸢说过这段往事,一脸错愕地看着她,脱口便问,“是真的吗?就是死在了天烬皇宫的倾心贵妃?”

    “嗯。”青鸢点头。

    焱殇看看倾华,见她安然无恙,便扶开了青鸢,看着倾华问:“倾华,朕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是。”倾华往被子里缩,怯生生地抬眸看他。

    “你为何要去林子,又为何与贞怡夫人在林中争吵?”焱殇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

    “我想去厨房里找吃的,看到喝了些酒的贞怡夫人与一名男子在那里见面,我想躲开的,但她还是看到了我,把我叫了过去。她想让我监视阿九,我不肯,她就骂我,打我”倾华有些愤怒地说。

    “哪个男子?”焱殇又问。

    “不认得。”倾华轻轻点头,脸上泛起羞红,“反正不是正经事,王不要问了。”

    贞怡夫人好美男,他们都知道,或者是昨日哪位乐师,抑或谁带的家奴?焱殇又问:“吵完之后呢?”

    “贞怡夫人生气地拧我的耳朵,突然就有香味飘过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倾华想了会儿,小声说:“再后来我就回来了”

    “真的?”焱殇深遂的双瞳里亮光一闪,沉着地追问了一声。

    “真的,我发誓,我没有杀贞怡夫人。”倾华的鼻翼快速翕动着,转头向青鸢投去求助的眼神,发现她看不到之后,又轻声哭了起来,“我真没有杀她,你们不要冤枉我,都欺负我。”

    “你一直晕倒在那里,没有醒过?”焱殇又问。

    “嗯。”倾华哭着点头,泪水涟涟地指泠涧,“泠涧大人给我喂了药,我才醒的。”

    “歇着吧。”焱殇点点头,过去扶青鸢,“脏兮兮地,走吧,去洗洗干净。”

    “那你歇着。”青鸢向倾华摆了摆手,跟着焱殇出来。

    “呼,幸好找到了倾华,也找出了芸桃,我就说了,倾华胆子这么小,怎么会杀人,她也杀不过许贞怡呀,分明是有人想挑拔焱许两家的关系,栽到倾华的身上,你若不处置她,许家人肯定不满,你若处置她,我又一定会救。”青鸢靠在他的臂弯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忤逆我也要救?”他随口问。

    “你舍得我发脾气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吗?”青鸢笑嘻嘻地反问。

    焱殇看看她,轻笑起来。

    “你心情不错啊。”青鸢听着他笑声透出来的放松和高兴,心头微微一酸,“有了娘就要忘了媳妇了吗?”

    得,怎么在她这里,反过来了呢?

    他笑出了声。

    “我瞎了你还笑!”青鸢脸色陡变,恨恨地说。

    焱殇的笑容凝固住,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认真地说:“阿九,若治得好,我一定倾尽全力,哪怕江山尽付。但,若真的治不好,你也不要担心,我是你的眼睛。”

    “如果我要你的眼睛呢?”青鸢眯了眯眼睛,抬手摸他的眼睛。

    “不给。”他摇头。

    “哈小气鬼,到时候我偏挖你的眼睛。”青鸢生气了,她又不是真要,说句假话哄她,他又不会掉肉!

    他的呼吸微沉,神情愈发严肃,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缓缓开口。

    “如果我好好的,那我就能当你的眼睛,保护你,带给你一切。如果我瞎了,你又是我的女人,你如何能安好一生?我好了,你才一生无忧,你只是看不到天下之美,不会失去天下之美。为了你,我会一直好好的,我绝不会让你因为我而担心,牵挂,痛苦”

    焱殇的声音微微颤抖,情绪真实而且复杂。青鸢被他的话给震住了,她想到曾听的一个著名的段子——丈夫对妻子说,我一定会比你后离开人世,这样你就不必孤独地活着,孤独地痛苦

    焱殇他是经受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孤单,才有如此痛彻的感受,他宁可独自忍受一切,也不愿意身边人经历他曾经历的这些。

    “我征战,我纵横,我去拼,你只需要享受我给你的这些,安好地享受这些。我不要你陷入险地,我不要你为我落泪,我不要你为我难眠,我喜欢看到你笑,和我斗嘴,和我使小性子,你让我感觉到这一切都活生生的,不再是仅仅有枯暗和血腥围绕,你让我的生活有颜色,有光亮,有生命。”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阿九,我说的,你能不能理解?”

    青鸢没能忍住,掂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就咬他的嘴巴。

    院子里一点都不静,有人来人往,是给王后收拾新寝宫去的,还有人过来给泠涧送刚拿来的药。有风吹,有鸟鸣,有笛声丝弦自远处而来,有白日烟火在空中盛开

    青鸢想,哪怕把命给他了,她也甘愿,因为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被爱情收买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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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倾心回来的时候,双眼红通通的,先见了惜夫人,主仆二人抱头痛哭,在房中待了大半天才出来。

    如今二人身份改变,一个成了另一个人的婆婆。她们曾一同遭受过的屈辱,如今还在心里深深地刻着,一见面,根本说不出太多的话,只是哭泣。惜夫人当时跟在她身边时,也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如今,也是华发滋生了。

    回首二十年,许倾心虽非自愿,但毕竟逃避了二十年,而惜夫人,却生生忍受这么多年。

    晚上要大宴群臣,庆贺太后回归。

    王后新立,太后回归,这对大元人来说,是一个极鼓舞人心的消息。从早上消息传出去为止,鞭炮声就没停,盖过了许贞怡刚离世的阴影。毕竟,死人永远不如活人来得重要。

    青鸢是王后,本该由她主持这些事,但她眼睛看不到,由焱乐绾进宫操持一切。她只管坐在一边,听泠涧和焱殇讨论她的眼睛。

    “太后来了。”姝娘捧着衣裳进来,笑嘻嘻地说。

    几人往殿外看,许倾心和惜夫人正携手进来。

    “太后。”泠涧起身,长长作揖。

    “泠涧公子,辛苦。”许倾心微微地笑。

    “母后。”焱殇扶住许倾心,让她坐下。

    许倾心拉着他的手指,端祥片刻,笑着说:“晚上简单点,我想多和你们说说话。”

    她说着,转头看青鸢,“阿九,你过来。”

    青鸢扶着桌子,走到她身边,浅浅福身,“太后吉祥。”

    “叫母后啊。”许倾心嗔怪道。

    “母后。”青鸢乖巧地微笑。

    “真好”许倾心长长地舒气,拉住了她的手起身,摸摸她的小脸,又摸她的头发,轻声说:“当年我年轻的时候”

    她的声音哽住,沉默了会儿,又笑道:“老了,总想以前。来,你坐下,我给你梳妆。”

    “臣妾不敢。”青鸢吓了一跳,赶紧婉拒。

    “傻丫头,在我们大元,媳妇进门,婆婆理当为媳妇梳一次头,以后我就要你伺候了。”许倾心拉她坐下,向惜夫人点点头。

    惜夫人捧上了一只托盘,里面是玉梳、金簪,头油。

    许倾心散开了青鸢的长发,轻声赞道:“真好的头发,我年轻的时候”

    “太后”惜夫人含泪打断她的话,“您又说以前了。”

    “对,我和惜娟约好,以后都不说以前了。”许倾心笑起来,沉下心,给青鸢绾了个发式。

    这是当年大元国极为盛行的随云髻,从宫中流传出去,贵妇莫不热衷追逐,变着花样打扮这高堆的乌髻。

    许倾心给青鸢绾上两只金簪,捧着她的脸细看了会儿,笑着说:“殇儿好福气,阿九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谢太后夸奖。”青鸢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这婆婆大人应该很好相处吧。

    “金镯给你了”她托起青鸢的手,抚摸那对镯子,笑着说:“这是他父亲当年给我的,那些年下来,我也只保住了这对镯子。”

    “那、那还给太后”青鸢赶紧褪下镯子。

    许倾心扭头看向泠涧和殊娘,小声说:“你们先退下。”

    “是。”姝娘福身,和泠涧一起匆匆退了出去。

    许倾心握着镯子,拉过焱殇的手,摁到了青鸢的手上,严肃地说:“今后要开大元城,这镯子就是钥匙之一。”

    “啊?”夫妻二人愣住。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钥匙一直在焱殇的身上。焱殇反复看金镯,但这就是两只镯子,并不能打开,也没有暗藏机关。

    许倾心把镯子套回青鸢的手腕上,小声说:“你就继续戴着,当着什么都不知道,越普通的东西,越没人会怀疑。”

    青鸢捂了捂了手腕,松开了金镯。

    “大元国皇城建立之时,是机关大师崇阳精心制作了这机关。一旦遭遇外敌,便把池城封住,等到时机到来时再打开,留给大元皇族后代。渊帝当着我的面斩杀了你父亲的头颅,我就知道大元城危在旦夕,他一定不会放过大元城。一旦大元城落进他的手中,他必如虎添翼,大元百姓最后的根基都会没了。所以我以命相逼,要亲自给你父亲下葬,借机把我和你父亲的血用瓷瓶装好,放到了忠马的行囊之中,让它赶回去交给你的几位皇叔,启动机关,封住了大元城。”

    “这两只圆环扣在机关中,能打开一扇门。地图我封在了一卷经书中,交给了白思庵的罗如师太,让她拿着作纪念。她与我交好,念着我的情份,必会妥善保藏那卷经书。还有两把钥匙,一把我藏在三塔寺,一把我藏在天烬国的牡丹园中,当时我把这些写下来,交给了你父亲的近身侍卫,想让他带给你外公,但他没能逃出去,也不知道密信销毁了没有。”

    焱殇见她情绪激动,倒了碗茶给她,扶她坐下。

    “罗如师太已经圆寂了,我也只查到那名侍卫当天就死在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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