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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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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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抽泣着,快步跑向他。

    “呵,我只是出去办事。”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小声问:“你为什么哭?”

    “我我”穆飞飞大羞,不知如何回答。

    “嗯,一定是我吓到你了。”他淡定地说。

    “嗯,是,是。”她连连点头,心里感谢他为自己圆话。

    “来,我带了些东西给你。”他从怀|里拿出几本书,都是天下奇闻异事,郎才女貌的故事。

    “谢谢。”她接过书,红着脸说:“我只看过药书。”

    “所以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比这里好玩多了。”他在山坡上坐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低声说:“来,坐下,和我说说你们谷里的事,有没有好玩的事。”

    “一点也不好玩,我只有在这里时才觉得好玩。”穆飞飞羞涩地挨着他坐下来,把书小心地抱在怀|中,左右看看,指着前面的大树说:“那里有个松鼠洞,洞里住着一对小松鼠,它们是夫妻。”

    “哦”他眯着眼睛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点头道:“好玩。”

    穆飞飞受了鼓舞,又指东边,“那里有个小泉眼,每到冬天的时候就会结冰,能看到冻在下面的小鱼。”

    “这个也好玩。”他又点头。

    穆飞飞一眼看到他唇角眼底的笑容,又看痴了。

    “怎么,我好玩?”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

    “不是你很好看。”她咬到了舌尖,羞得赶紧捂住了脸。

    “呵呵,小姑娘真有趣。”他大笑着,往后一倒,拍着身边的位置说:“来,陪我躺躺。”

    她犹豫了一会儿,躺了下去。但是好半天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悄悄转头看他,发现他居然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他这样躺着,面具正在她躺的这边。

    她挣扎了片刻,坐起来,小心地揭他的面具。

    他的眉皱了皱,吓了她一跳,赶紧缩回了手,胆战心惊地道歉。

    “我、我对不起”

    “想看我的脸?”他平静地笑笑,取下了面具。

    她惊得大呼起来,一个翻身,离他远了一些。面具下的半边脸颊上,深深浅浅地布满了黑纹,就像一朵覆在脸上的黑色彼岸花。

    “很丑?”他的眼神凉了凉。

    “你生病了吗?我爹会治,我带你去找他。”她跳起来,拉着他的手指,想把他拽起来。

    但他反手一扣,握住了她满是汗的小手,把她拽到了胸|前。

    “啊”她又是一声惊呼。

    她第一回和男子如此亲近地接触,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少女的心,在一瞬间被春天里的阳光给占满,让她忘了一切。

    这时,父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飞飞你叫什么,你怎么了?”

    “嘘!明天来。”他松开了她的手,快速闪身,躲到了那株住着松鼠夫妻的树后面。

    穆飞飞心惊肉跳地看着跑近来的穆爹爹,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我摔跤了。”她喃喃地说。

    “小心点嘛。”穆爹爹轻轻拍打她的膝盖,目光落到了地上的书上,顿时神色一惊,四处张望,紧张地问:“有外人进谷了?”

    “没有。”穆飞飞赶紧摇头。

    “书是哪里来的?”穆爹爹严厉地盯着她问。

    “上上回在镇子里买的我不想看药书了。”她拖着哭腔,颤抖着答话。

    “你想看这个啊?”穆爹爹的神色一柔,愧疚地说:“你告诉爹就好了,是爹对不住你,让你困在这谷中,你放心好了,你干娘的病已经在好转,等她一好了,爹就带你出谷去。”

    “好,爹,我们回去吧。”她抱着书,拉着他就走。

    “真的没有来人吗?”穆爹爹疑惑地看看四周,又问。

    “真的没有。”穆飞飞吸吸鼻子,小声说:“谁会到这里来,除了我们一家人,谁爱住在这里。”

    穆爹爹又是一脸歉意,把书放进她的药筐里,拍拍她的小脑袋,低声说:“别哭了,是爹不好,过几日爹要出去买米,带你去镇上逛逛。”

    “好啊。”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从这里出去,山路就得走上两天两夜,而且她还要帮着爹扛东西,但她一点都不怕辛苦,就想出去看看,玩玩。

    “走了,回家去,你娘给你做了好吃的烤羊腿。”

    “太好了。”她心里一沉,那漂亮的公子吃过了吗?晚上要在山里过|夜吗?他就是为了上山见她,给她送书来的吗?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树遮天蔽日,看不到他的身影。

    天渐暗了。

    “看什么呢?”穆爹爹疑惑地问。

    “看松鼠夫妻啊,它们有小松鼠了。”她含糊地说。

    “走吧。”穆爹爹宠溺地笑,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她抿抿唇,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树后,也不知他会不会离开,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只是两面,这男子就住进了她的心里,少女的情怀为他完全敞开,还把一切都想得那样美丽简单。

    再见他,又是一个多月之后了。

    这回,他带来的是一盒胭脂,一枝镶着红玉的金钗,一件漂亮的丝绸长裙,还有一双绣鞋。

    这些东西,本应该是母亲准备给女儿的,但是她从来没能拥有过,反而是这只见了两面的男子,给了她想要的东西。

    “这么贵重,我不敢要。”她摇头,眼神却贪婪地停在那些东西上。

    “你三个月后就要行及笄礼,但我不能来,这是礼物。”他笑笑,把金钗绾到她有些枯黄的发间。

    她欣喜地换上了衣裳,挽上了头发,穿上了绣鞋,跑去山泉边看。

    泉水里映出她平凡的脸,把身上这些华美的东西都带得平凡俗气了。她顿时伤心,把金钗从头上抓了下来,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他。

    “我这么难看,又没见过世面,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你想改变吗?”他笑笑,平静地问她。

    穆飞飞想了片刻,点头。

    她想改变,她想和山外的女子一样,过好日子,不用每天背着药筐,不用每天穿着布衣。她还想像书里写的那样,穿绫罗绸缎,嫁富贵公子,成为当家主母。

    “你不比别人差,为什么要埋没自己?”他缓声问。

    穆飞飞愕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比别人差吗?我一点都不好看。”

    “只是没人告诉你,你好看。也没有人告诉你,你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

    他走过来,浸湿锦帕,轻轻擦拭她的小脸,认真地说:“小姑娘,命运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埋没在大山里?”

    “我要怎么做?”

    她期待地看着他,这一刻,他不仅是她喜欢的男子,他成了她的神。

    “我教你。”

    他笑了,笑容好看到让她能忘却一切。

    “好,我都听你的。”她认真点头,举起手指发誓。

    他长眉轻扬,又拍了拍她的小脸,转身往前走。

    “来吧,从今天开始,我开始教你。”

    她兴奋地跟上前去,揣测他要教她什么。

    “先告诉我,你们这里住着几个人。”他突然停下来,转头看她,眼神是她没见过的凌厉。

    她瑟缩了一下,老实地说:“我、我爹、我娘,还有我干娘。”

    “你干娘是什么人?”他逼问。

    她又瑟缩了一下,最终诚实地说:“她以前是大元的王后,被jian人所害,我爹是她的师兄,救她出来,一直在这里治病。”

    他又笑了,手掌在她的头顶拍了拍,“乖,想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她抿抿唇,小声问。

    “高陵熠。”他看了她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云罗国皇子。”

    “皇子?”她眼睛一亮,呼吸急促,天啦,她居然认识了一位皇子!

    “以后,你就是我的门人。”他掐住她的小脸,严肃地说:“你要发誓,为我效忠。”

    “嗯。”她使劲点头。

    “认识一下这只鹰,我会用它传消息给你,教你怎么做,还要考你所学的东西。若你做不到我所说的,那我也就不会再管你了。”他手一挥,一只威风凛凛的黑鹰从天下飞下来,落到他的手臂上。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不同了,她很兴奋,觉得刺|激,更觉得激动。

    门人是什么?是他的妻室吗?她猜着,却不好意思问。

    “我要你为我生,为我死,为我做一切,你能做到吗?”他又问。

    是说让她对他忠|贞吗?像娘对爹一样!穆飞飞想了想,小声说:“能。”

    他又拍她的小脸,低声说:“若你能,我就让你过上富贵无双的生活,让你穿最华贵的丝绸,戴最贵重的金钗。”

    他原来肯送给她这么多东西她更激动了,点头点得更快。

    阳光落在他的眼里,璀璨得让她觉得目炫神迷,一颗心飘了起来,找不着着陆点。

    喜欢这个词,来得这样快,也这样刻骨铭心。

    就算到了后来,她明白了门人是什么意思,他说的为他生,为他死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无法克制对他的爱意。她甚至期待着,等他大事得成的一天,她真的能成为他的妃。但是皇子会有很多的妃子,她觉得她无法忍受那么多人与她分享他。

    于是,她开始做准备了。

    她一直这样努力,找太后学了那么多宫中的事,礼仪,处事,心计,城府。她还趁下山之机,又买了好多戏文回来看,如饥似渴地学着各种诡计,以备今后成为他的妃之后,把那些女人统统除去

    ——————————————

    思绪在她跑下山时戛然而止。

    她抹了一把汗,看着眼前的大山,心中暗暗叫苦。若他知道她办砸了事,一定会发怒的。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她为什么不多忍忍,非要和青鸢斗一斗?

    城中有个铺子,是她和他联络的地方。但他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她去那地方找掌柜。

    现在怎么办?她要不要去通传一声她的处境?

    不,若她这样做了,他一定会嫌她无用,更会气恼她的自作主张!

    她收住脚步,心中各种念头奔涌来回,让她手足无措。

    不如跑掉吧,这样就算他怪她,她也不知道了!

    不,这样不行,他交待的事没做成,她不能打退堂鼓,她一定要办到,不能让他失望。她只有这么去他身边的机会,她已经等了这么几年了,她不想再失去这机会。

    “不管了,拼一拼。”她咬唇,眼中狠戾的光一闪,双拳紧握,大步往官道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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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人头涌动。

    每年春耕之前,乡里的百姓都要进城来一趟,买些祭品,以祈祷今年春耕顺利。还有人来交易牛羊,种子,集市上一片繁华景象。

    惜夫人从当铺里走出来,戴上斗笠,放下遮面的轻纱,摁了摁藏在腰带里的银票,轻舒了一口气。

    她和胡木恩决定今晚就走,她已将胡木恩给她的东西变卖得差不多了。她自己还有些贵重的东西,但她实在怕引起人的注意,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拿出来。一旦被人察觉到,这是皇族的东西,她和胡木恩就走不掉了。

    她往四处看看,见没人注意她,于是掩了掩轻纱,快步走进了人群。她和胡木恩约好了去他家里会合,他这时候正在带着他家里的人离开。

    他们会和家人分开走,以免家人被他们牵累。

    好紧张呢!她又摁了摁腰带,轻轻叹息。她几乎想去向焱殇坦白了,说不定他会放她走呢?可万一他觉得失了威武,丢了脸面他毕竟是皇帝啊!

    罢了,还是不冒险的好,她一人死倒不打紧,胡木恩和他的家人何其无辜。不如直接离开,焱殇发现之后也没办法了。

    “小心。”有人骑马过来,差点撞到了她。

    她认出马是许家人骑的,他们虽比以前低调了许多,但那也只是在焱家人面前。在外面,他们可照样这样耀武扬威的。

    她和身边的百姓们一起赶紧退了几步,避开了横冲直撞的马,小声抱怨了几句。因为这马,人群显得有些拥挤,她被几人围在中间,举步维艰。又怕有人偷她的东西,双手一直紧紧地护在腰上,紧张地等着人群散开,赶紧往约好的地方跑。

    小巷子很深,她一直埋头跑到了门口,轻轻敲了三下,然后推门进去。

    胡木恩的家很小,只三间屋子。这是临时在这里买的,胡家人是接到圣意,和大元百姓一起迁过来的。

    一家人本来以为今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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