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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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古墓惊险奇遇:胡狼头神阿努比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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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再也读不懂它了,莫恩斯想回答,但他告诉自己,格雷夫斯不可能相信他的话,会将它当成纯粹的借口。“那又为什么要这样麻烦呢?”他严肃地问道。
  “因为你他妈的还欠我一次!”格雷夫斯回答道,“你相信那下面埋葬着什么危险的东西。我不相信。这事情有什么如此奇怪的?两个对一项发现有着不同意见的科学家!说服我!”
  “你真是疯了。”莫恩斯叹息道,“算了吧,乔纳森。我不会跟你去。”他指了指他的木屋,“我想,我现在要回去找普罗斯勒小姐,邀请她进行一次小小的散步。我们明天派人来取我们的行李。”
  “你害怕什么,莫恩斯?”格雷夫斯问道,“怕我会在那下面扑向你害你吗?”他阴险地笑了,“还是你不得不承认我也许说得对?”
  对这两个问题的诚实回答都应该是一句明确的“是”。但莫恩斯只是鄙视地望他一眼,转身就走。不可更改。


  第二部分
  虽然莫恩斯离开才不到10分钟,当他返回木屋时,普罗斯勒小姐已经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他从没见过这房间像现在这样整齐——尤其是干净过,就连他到达的那一天都没有。普罗斯勒小姐似乎成功地使最基本的物理学原理失灵了,即那个一个房间的内部永远不可能大于它的外部的原理。她不仅将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房间也几乎魔术似的变大了,让莫恩斯头一回感觉到他可以自由走动、而不必害怕撞在哪里或碰翻什么东西了。
  “您找到克利奥帕特拉了吗?”当莫恩斯踏进房间时,她不转身就问道。莫恩斯没有马上回答。普罗斯勒小姐站在书橱前面,背对着他,因此他无法看清楚她在做什么。但肯定是在整理图书——虽然估计也只是在掸去灰尘,精确地摆放到橱板上——这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我担心,没找到。”他说道,“但您不用担心,克利奥帕特拉肯定不会有事。这一带很安全,没有危险的动物。”除了紧挨在营地后面开始的沼泽,忘记威尔逊警长讲的被害的地质学家,他在脑海里补充道。向普罗斯勒小姐撒谎让他感到不太舒服,但他觉得没必要惹得她不必要地不安。他知道普罗斯勒小姐多么喜欢克利奥帕特拉。克利奥帕特拉毕竟是一只猫儿,但愿还有几年的寿命,他安慰自己道。
  普罗斯勒小姐却丝毫没有不安的样子,反而冲他嫣然一笑。“噢,我不担心克利奥帕特拉。它是个漂泊者,这我知道,但它总是还会回家的。我们只需要给它点时间。”
  时间正是莫恩斯认为眼下最缺少的东西。他虽然说不出原因,但跟格雷夫斯进行的听起来无害的最后一次谈话恰恰让他明白了,尽快离开这里对他们大有好处。格雷夫斯不属于那些轻易放弃的人。
  另一方面,没有克利奥帕特拉,普罗斯勒小姐肯定不会离开这里。于是他什么都没有再讲。
  “这些图书,普罗斯勒小姐。”他说道,“我希望……您别去碰它们。”
  有一会儿普罗斯勒小姐看上去十分震惊,但她很快又忙乎起来。“我只是将它们摆正了。可能掸了掸灰尘。我肯定不会拿走什么或弄乱什么的!”
  “当然不会。”莫恩斯无奈地回答道。他怎么才能向她解释只要碰一下这些书中的几本就有危险呢?还有:也许将它们放在他的附近就有危险。
  “请您原谅。”
  “我当然原谅您,亲爱的教授。”普罗斯勒小姐回答道,“这就是说,如果您向我保证,不再为一切事情请求原谅的话。”
  莫恩斯耸耸肩,又支吾一阵,然后说道:“我担心,我未能为我们找到合适的运输工具。我们恐怕得徒步进城。”
  “徒步?”普罗斯勒小姐眨眨眼睛,“可您朋友的邀请怎么办呢?”
  “格雷夫斯?”莫恩斯使劲摇摇头,“格雷夫斯不是我的朋友。”
  “我也无法想像他会是你的朋友。”普罗斯勒小姐说道,“可您真的想这样侮辱他吗?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会随便让人侮辱的人。”
  “但我还是宁可去城里过夜,而不是在这里。”莫恩斯回答道,“我知道要走很长时间,但我们可以将行李留在这里,明天再派人来取。”
  他自己都听出来这些话多么没有自信,但普罗斯勒小姐再次让他吃惊了。她对他的有破绽的论据不置一言——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您想这样的话,教授。但我们还能先等克利奥帕特拉回来吗?”
  如果莫恩斯这一刻坚持留下猫儿当场就走,他肯定她不会反对,也许正是他对这一认识的吃惊阻止了他这么做。他不知所措地瞪着普罗斯勒小姐,最后她错解了他的不敢相信的目光,轻松地舒口气,宝贵的瞬间就这么流逝了。再也无法回头了。
  “那当然。”他说道,“还早得很。肯定不在乎半小时的。”
  自从乔纳森·格雷夫斯重新进入他的生活以来,这不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
  但也许是最严重的。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克利奥帕特拉也没有回来,天空却开始变色了。一开始只是零散的云团,像摘棉人从袋子里掉落的棉花一样散落在天空。但它们不一直是零零星星,而是越来越多,当莫恩斯偶然望向窗外时,他毛骨悚然地感觉在天空也看到了一种隐隐的动作;好像云团在奋力奔向一个共同的中心,它离营地只有一点远。在他同格雷夫斯谈话之后二十分钟,第一声雷霆滚过远方的天空,又过二十分钟,一条由密集的、几乎墨黑的云团做成的被子悬挂在大地上空,下雨了。
  “我们不得不放弃我们的散步了。”普罗斯勒小姐沮丧地说道。
  莫恩斯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她说得对。眼下雨还小,打在窗户上只发出丝绸样的沙沙声,但雷声增多了,也明显地更响了。此刻还很温柔的春雨很快就会成为一场豪雨。在暴风雨中散步三里路有可能会漫长得要命。
  天色越来越暗。天气跟莫恩斯预测的一样越来越糟糕,雨水丝绸样的抚摸很快就成了无形拳头愤怒的敲打,响声大得几乎能淹没隆隆雷声,风势增强为呼啸的暴风,拉扯着百叶窗,就连沉重的门都颤动起来。莫恩斯打开电灯,翻看他的笔记本;不是因为他真的想工作,而是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再跟普罗斯勒小姐讲话。他不是真的不喜欢呆在她身旁,但她使一切变得十分复杂。尽管天气恶劣,如果不是她,他说不定也会上路的。自从海厄姆斯和其他人走后,这里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也许正好相反。也许他们离开是因为有什么发生了变化,是因为发觉了从地球深处向他们慢慢爬上来的危险。
  “我虽然知道这不关我的事,”普罗斯勒小姐说道,“我可能反正也不会理解,但是:您在这里的工作究竟是干什么呢?”
  莫恩斯勉强从笔记本上抬起目光,更勉强地转向普罗斯勒小姐。他明白,她只是想交流一下,因为随着黑暗和屋顶上的雨点声,木屋里越来越无聊。空间太小,小得连普罗斯勒小姐都找不到什么擦洗或整理了。但他没有心情讲话。更别说谈这个话题了。
  “事情很复杂,普罗斯勒小姐。”他回避地说道,“我们一般不谈我们的工作。”
  “因为这位匪夷所思的格雷夫斯博士禁止你们谈论它?”普罗斯勒小姐猜测道。
  莫恩斯摇摇头,“不是。”转而又纠正道:“是的。”
  普罗斯勒小姐意味深长地皱起眉头,莫恩斯内心里投降了,合上活页夹,向她转过身来。她在进行她的交流,而莫恩斯几乎意外地发觉,原则上他没有发现这有什么不对。也许他眼下需要的正是一个人的声音,借此驱逐从他的笔记的字里行间爬出来毒化他的思想的幽灵。
  “格雷夫斯博士确实禁止过我们在墓地之外谈论我们的工作——可我对乔纳森·格雷夫斯讲的话再也不感兴趣了。”
  普罗斯勒小姐赞同地点点头,沉默不语。
  “只不过我不想谈它。”在一阵令人不舒服的停顿之后他接着说道。普罗斯勒小姐谨慎地浓缩起的眉毛之间出现一条垂直的皱纹,可她继续保持着沉默,使得莫恩斯认为至少有试着补充解释的必要。“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谈论,普罗斯勒小姐。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去想它。”
  普罗斯勒小姐眉毛间的皱纹越来越深,莫恩斯突然感觉犯了一个错误——尽管他怎么也想不出是什么错误。“你们总不会在这里干渎神的事吧,教授?”她问道。
  “不是!”莫恩斯慌忙回答道——也许有点太慌忙了,因为在普罗斯勒小姐的鼻根上方除了垂直的皱纹,她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不信任的鄙视。或许他也没有对她讲实话,他想道。因为他不相信上帝,他也很难亵渎他。但这也许取决于对上帝这个词的定义吧。
  “请您告诉我实话,教授。”普罗斯勒小姐抬起手,拿食指威胁他,“我从没有信任过这个可怕的家伙,从第一眼就没有信任过。”
  “这跟格雷夫斯无关。”莫恩斯说道。又错了。他一不小心就从一场无害的交流陷进了必须自我辩护的境地。“我们发现了某种东西,它……最好是没有被发现,普罗斯勒小姐。这就是我唯一能告诉您的情况。”
  “有些东西被忘记也许是有道理的。”普罗斯勒小姐讲道,他从没想到这么一句智慧的话会从她嘴里冒出来。她接下来讲的话更让他出乎意料,“如果您愿意,教授,我们可以走。这点雨我不在乎。我不是糖做的。”
  “我绝会不建议你们这么做。”格雷夫斯走进来,伴随他的是骤雨和暴风,它们得意洋洋地嚎叫着冲进来,立即扑向莫恩斯的纸张,要将它们变成飞扬的四角形白色雪花的雪暴,格雷夫斯十分吃力地在身后顶上门,使劲跺了跺脚,甩掉急流样从他的黑色雨衣上淌下的水。“更别说我不会允许了,亲爱的普罗斯勒小姐。”
  他呼哧呼哧地转向莫恩斯和她。“我担心天气会越来越糟。这场散步很可能会让你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普罗斯勒小姐满含责备地瞪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讲,默默地站起来去捡拾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纸张。莫恩斯也盯着格雷夫斯,但是出于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原因。格雷夫斯明确回答了普罗斯勒小姐的建议,可是,站在厚重的门外,而且是在暴雨怒风的包围之下,他是怎么能够听到的呢?
  “这种天气人们都不会将狗赶到门外去。”格雷夫斯走近前来,皱眉俯视着普罗斯勒小姐,她已经蹲了下去,在等最后一张纸晃晃悠悠地落到地面。
  他“噢”一声,“对……不起。”
  普罗斯勒小姐没有理他。她没有讲“没关系”或类似的话,只是冷冷地瞟他一眼,又去捡掉落的纸。格雷夫斯又白等了一会儿,但没有等到饶恕,于是他耸一耸肩,主动在普罗斯勒小姐刚刚迫不得已地整理出的椅子上坐下。“还不止这么多。”他头朝门一摆接着说道,“一场我在这里从未经历过的风暴正在形成。我希望明早天气就能好转。”他转向普罗斯勒小姐,“汤姆为您安排了海厄姆斯博士一直住到现在的木屋。我想,您宁愿睡在一张一直是女人睡的床上。”
  普罗斯勒小姐听后也没有反应,但莫恩斯至少能看到她的脸的侧面,他不能完全否认看到她的脸上掠过了一种满意感。格雷夫斯将女人和床这两个单词用在一句话里,单单这样做就很令她反感。
  “我们约定的晚餐不会变化吧?”格雷夫斯接着说道。
  “我不是很饿。”普罗斯勒小姐站起身,将第一叠纸重重地放到莫恩斯的桌面上,“您要是因为我而这样大费周折,也会让我很难为情的。”
  “请您别这样讲!”格雷夫斯摆摆手,“我们这里的客人太少了,这对我是一种荣耀。另外,”他笑着补充道,“我也不费劲。至多是另外交待汤姆几句。您会发现,他是个出色的厨师。”
  普罗斯勒小姐这回也没有回答,但暂时停下了她的工作,四周环顾了一下,那目光因此更意味深长。也许她在考虑汤姆的烹饪能力是否也像他的管家能力一样有待改进。
  “那好吧。”格雷夫斯站起来,毫不掩饰他对这席谈话的进展的失望。看样子他来这里是有特殊目的的,现在他相信显然再也无法实现它了。“我要去查看一下是否一切正常。说定了:两小时后在我的木屋里。”他朝门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再次转向普罗斯勒小姐。
  “啊呀,普罗斯勒小姐——您别担心您的猫儿。它正在安全的地方躲避恶劣天气。汤姆在照顾它。”
  “克利奥帕特拉在您那里?”普罗斯勒小姐怀疑地问道。
  “我担心您的四条腿的朋友不是很喜欢我。”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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