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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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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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他安排的局,等着她一步步跳入,到现在,将她逼到这样的境地上,她真是被感情充了头,其实那么多细节问题存在,她竟然视而不见。

    而眼前那罪魁祸首面不改色,执起她的手,将她半拥入怀中,说:“嗯,算计算不上,我只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做了一些安排而已!”

    若是要征得她意见,中间只怕又要费好大一番功夫。她会为他考虑,一定不会同意。而他觉得已无需再等,坐上王座后,身旁的位置空落落,就等着她来填补。

    音乐歇,颂音起,高台上是国师念婚辞:“嘉礼初成,良缘遂缔,顾氏子牧,桑家女柔,缔结姻缘,同入一门……同心同德,永世修好……”

    说到桑柔名字的时候,她看到顾懿脸色登时一变,双目瞪大,朝她看来,好不容易看清确实是她的时候,登时大咳起来。众臣议论纷纷,皆是疑惑不解。

    不是娶的是雪崖城主的妹妹吗,怎么成了桑柔?

    顾珩却面色淡定地领着她完成仪式,而后将她携上王位。

    座下,名澄带头跪下,高呼:“吾王、王后,永世修好,永寿无疆。”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都是识时务者,也相继跪下,献上贺词。

    桑怀音看着,鼻头微酸,伸手倒了杯酒要喝,被俞荀止住。

    “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你中意顾珩,爱而不得,借酒消愁呢。”

    桑怀音将手一抽,没理会他。

    “怎么了这是?她嫁人,顾珩让她名正言顺地坐上这齐国王后的座位,你不该替她高兴吗?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桑怀音说:“这本就是她早该得的,她无争无害,却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还要顶着别人的名义,才能以国礼的仪式走进这齐王宫。”

    俞荀说:“顾珩这一招先斩后奏,省却不少麻烦,但也顶着不少压力。看顾懿那模样,应该不知道自己儿子要娶的死而复生的桑柔,群臣也被蒙在鼓里,这些麻烦他日后都是要一个个去解决的。若是一早便对公布他要迎娶桑柔,只怕连顾懿那一关都过不了,然后礼司那边也会被扣议,再到筹备婚礼,事事都要麻烦许多。他借灵女的名义,将所有一切都安排妥当,然后在这样的场合公开桑柔,是最快捷也是最好的方法。以他的能力,这一关解决,将来的事情虽繁琐,但已不在话下。”

    桑怀音沉默,看向高台上笑得幸福的桑柔。

    俞荀手伸过去,将她手裹如手中,说:“桑柔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齐国王后,那你呢,阿音,詹京太子府的房间一直为你空着,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桑怀音转过去看他。

    俞荀收起往日的闲懒不羁,此刻眼中满是肃凝:“我们亦是拜过堂,行过礼,百官为证,你从来都是名正言顺的燕国太子妃。”

    桑怀音摇头:“不,我不是,嫁给你的是怀音,而不是桑怀音。桑怀音与你隔着国仇,爷爷永远不会认同你,你们燕国亦不会认同一个与亡国王室扯上关系的人做太子妃。”桑怀音说着朝桑梓那边看了看,他这时正好望过来,眸光有几分狐疑打量,看着俞荀。

    俞荀朝他恭敬地点点头,而后对着桑怀音说:“第一,天下闻名的靖国双琴之一桑怀音,你的名字,坐上太子妃那个位置足以。第二,你从来没给我机会到你爷爷面前求得认同。”

    说着他站起来,直直朝桑梓走去。

    桑怀音大惊,慌忙

    拉住他。

    “别!别去!”

    俞荀脸色微沉,看着她。

    她少有求人,亦少有露出这样惊惧的表情。

    “爷爷不知你身份,你现在去和他摊牌,他会直接气疯的。他老了,身体不好,求你,不要!”

    俞荀静默许久,而后一咬牙,抓了她搭在他臂上的手,拉着她直接往台下走。

    大礼已毕,众宾自由活动,待会儿还有宴席。

    而俞荀直接带了桑怀音离开了齐王宫。

    高台上,顾珩瞥了眼那匆匆离去的两人,揽过桑柔,转身……

    **

    三叶在齐王宫中一直待到年末,桑柔体内尚有余毒,不是说一下就能清理干净的。且因原先因毒物侵蚀损伤太厉害,身体一直不好。

    议政殿。

    三叶同顾珩辞行,说:“如今她的身体尚需好好调养,定时让清寒检查,药食都要注意。”

    顾珩点头,默了一会儿,问:“她这样的情况,若怀孕会不会对她不好?”

    三叶愣了下,说:“最好还是先别要孩子,她体质本照料一个本体,都有些力不从心,再孕育一个孩子,会致使母体负担太大,对母亲与孩子都不好。”

    顾珩眸色微沉,点头。

    三叶继续道:“因她中毒太久太深,我亦不能确定如今她体内的毒已经被拔干净,孩子的事,还是再缓一段时间吧。”

    “嗯。”

    三叶知道于桑柔现在的身份来说,要孩子不仅仅是自己想要与否的原因,更关于家国社稷。本桑柔坐上这个位置就倍受诟病,纵使顾珩手段雷霆,止住流言,但桑柔身上仍负诸多压力。若有了子嗣,至少给群臣百姓一个交代,让她轻松一些。

    虽顾珩与桑柔大婚才三个多月,仲清寒同三叶说,朝中隐隐有一些风声,说是在储备秀女,给新君充盈后宫。历来哪个君王还未即位前,府中姬妾就已成群,可顾珩这么长久以来,就只有桑柔一个人,致使桑柔成为众矢之的。

    桑柔身处深宫,顾珩将她护得周全,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不可能落入她耳朵。

    只是,她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说不听,亦能联想到几分。

    昨夜,她少有的主动同他索欢,情浓意深处,说起了孩子的事。

    两人大婚以来,他顾及她的身体,在这方面很克制,仅有的那么几次,亦是做了措施。

    但昨夜,她却紧紧地缠着他,贴在他耳边,呼吸微乱地说:“穆止,我想要个小怀卿……”

    她懂得打七寸,直接说起了怀卿,令他几乎心软就随了她,好在最后还是压抑住了,说:“再等一段日子,等你身体完好无恙,我们再要孩子。”

    而顾珩以这样的说辞推到了来年春天,桑柔同他闹起了脾气,早早地将寝殿的门反锁了,新任齐王殿下有史以来第一次吃了闭门羹,不得不半夜披着露水回了议政殿休憩。

    一大早下了朝来找她,得知她找顾瑜去了。

    顾瑜一家自顾珩婚后没多久就入住宫中,给桑柔作伴。

    顾珩步伐匆匆赶到顾瑜的宫苑,还没进去,就听到桑柔逗弄小嘉翕的声音。

    嘉翕已会走路,咿呀学语中,零零碎碎地说一些话。桑柔在他身前身后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教会他唤,舅娘。

    忽然,院内传来孩童的哭啼声,顾珩忙进去,顾瑜不在,而桑柔正将摔倒在地的嘉翕抱起来,安在怀里,一边柔声哄着,一边扯了帕子给他抹泪擦脸,嘉翕慢慢止住哭声,而后糯糯地唤了一声:“王舅。”

    桑柔一愣,转头看过来,脸色顿时一沉,哼了一声,抱起嘉翕往屋内走。

    顾瑜正从房内拿了一件嘉翕的外衣出来,差点和桑柔碰上,顾珩飞快跑过去,扶住桑柔和嘉翕。

    桑柔挣扎,顾珩没放。

    顾瑜看着这情况,洞明几分,过去将嘉翕抱过来,进了屋中,给他们二人留下空间。

    “你放开我!”

    ***

    今日更的简直没有天理的早对不对!哈哈哈哈哈请叫我机智勤劳的小天使!

193。白首共栖迟(13):我有你已觉足够【终】() 
顾珩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路驾驭轻功,回了寝殿。

    桑柔惊魂未定,就已被压倒了床上。

    “你……嗯……放……”

    顾珩将她的话通通封在口中,动作麻利地剥了她的衣物。她身体赤呈一片,这些日子以来小心调养,长了些肉,入手软腻化水般催人理智。

    她意识尚存不多,凭借仅剩的那点清明仍做着挣扎,顾珩动作凶烈地要着她,一边凑到她耳边,喘着粗气说:“给你小怀卿。询”

    桑柔一愣,尚还没去细品这句话,最后一点神识已被卷席走。

    霰*

    仲清寒定时会来宫中给桑柔把脉看诊。

    她身体底子太差,加上之前流过产,并不容易受孕,一连几月过去,仍是没有动静。

    她直接问仲清寒:“我是不是……可能永远都怀不上孩子?”

    仲清寒替她把脉的手一顿,看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桑柔低头。

    仲清寒眼神流露出心疼,说道:“不会,本来孩子不是说有就有的事,你当放宽心,顺其自然。”

    桑柔点头。

    仲清寒离开桑柔处,便直接去议政殿找顾珩。

    里头顾珩正和朝臣商议着什么,他偏殿等候。

    两盏茶下肚,终于有人来传唤他。

    顾珩抬头见是他,放下手中的笔,问:“她怎么了?”

    仲清寒行完礼直起身,说:“她还好,只是思虑太重。”

    “思虑太重?”

    仲清寒说:“子嗣对陛下来说固然重要,但她什么情况陛下也了解,再受孕于她来说本不易,如今每日愁思载荷,更不利于怀孕。陛下想要孩子臣理解,但也该为她多考虑考虑。”

    顾珩皱眉,眸色凝沉。

    “且她本来是那般爱自由的人,如今处于这宫闱高强之内,亦是不利于她养身宽心,陛下若是有时间,陪她出去走走,便是于这章临城中的巷弄随便逛逛也是好的。”

    “嗯。”

    仲清寒知道自己有些僭越了,但还是忍不住说出口:“陛下有家国政事,但她只有你。我记得她从前跟我说过,若不是因为那靖王宫内有她的亲人,她真不愿回去,王宫虽大,却闭塞得让人窒息……”

    顾珩置于案上的一手握紧。

    “她为了你放弃了曾经最珍惜的自由,虽是心甘情愿,但也是莫大的牺牲。”

    顾珩脑海闪现她曾经同他说的话。

    “……你该清楚,我这样性子的人,将我困在四方高墙之内,是很折磨的事。以前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至多不过几载光阴,并非那么难熬。但如今,我还有大把大把的光阴,我不想自己的一辈子都耗在后宫之中……”

    虽然这是她曾经为了欺瞒他的说辞,如今细想起来,其实这何尝不是她心声写照。

    她这样性子的人,将她困在四方高墙之内,确实很折磨。他一心沉醉在同她百转千折之后的厮守中,竟忽略这个问题。

    她那么想要孩子,几分为了他考虑,几分因为身体原因,还有几分,或许是她真的寂寞了,那一份他也无法抹去的寂寞。

    “孤知道了。”他说道。

    仲清寒点点头,告辞。

    *

    “真的?”顾珩给桑柔摘掉发钗,说起下月带她出宫的计划,桑柔兴奋地问道。

    她眼眸乍亮,映着烛光,盈盈闪闪,连眉梢都带着喜悦,他心头又紧又疼,点头:“嗯。”

    桑柔一下扑入他怀中,抱住他,说:“太好了!那我们去哪儿?”

    顾珩揽着她靠在床头,说:“我有事要去芬国一趟,现下也正是荷花盛开的节令,我们可以去看荷花。”

    “好!”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身体滑到被里准备睡觉。

    顾珩吹熄了灯火,留下一盏。

    账外得灯火发出微弱的光晕,四下俱寂。

    顾珩闭着眼,却也知道身旁的人没睡。

    “睡不着?”他出声问。

    “咦,你怎么知道?”她分明很小心了,都不敢动。

    顾珩说:“你若睡着了,不会这么安静。”

    这话……

    桑柔爬起来:“什么意思你!”

    顾珩微微扶住她,说:“天凉了,你就会往我身上钻,天热了,你就会乱蹬被子。”

    桑柔脸热,强词夺理道:“我怕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现有的暖炉不用,这不浪费了。热天……热天……大热天你,你还给我盖那么厚的被子,我当然蹬被子啦。”

    顾珩说:“嗯,你对。”

    桑柔哼气,说:“必须的。”

    顾珩:“……”

    桑柔重又躺下,自觉地往床里钻,被顾珩抓了回来。

    “躺那么里面作甚?”《

    /p》

    桑柔嗫嚅:“贴着你睡太热了,睡不着……”

    顾珩轻笑,一下伏身在她身上,吐息灼热地问:“热吗?那便将衣服脱了吧。”

    桑柔忙抓住自己衣襟,说:“今晚……今晚就不要小怀卿了吧。”

    “嗯?”

    “待会儿……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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