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剑与魔法简单易懂的现代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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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剑与魔法简单易懂的现代战争-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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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林风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被人推倒在地。

    他气愤之极,不顾伙伴们劝阻的呼声,当场爬起来要跟牛头人决一死战。

    见他还要不依不饶,牛头人大手再次按下。一层冰霜凝结的网迎着林风的身体罩下来,只听“啪啦”一声,他前半边身体蓦然结起一层白霜。寒意瞬间抽走他体内的温度,令他当场坐倒在地。

    现场村子里的妇孺们看到了,以为要闹出人命,顿时惊叫起来。阿江与琳达第一时间扑上去,用手抚清他脸上、衣服上的霜。

    天野会长惊道:“喂!你给我住手!”他喊出前两个字的时候,与牛头人一起过来的人也劝解道:“胖子,算了。”

    其实他也知道牛头人没有继续动手的打算,胖子是个惫懒的家伙,看林风那副魔武不通的样子,他怎么会有兴趣欺负这种普通人?

    牛头人环视一圈后终于发现被自己遗漏掉的大黄,作为萨满,他能根据现场飘荡的魂魄来分辨谁还活着,但大黄这样一声不吭晕死在尸体堆里的还真不好分辨。

    老牧师就在大黄不远处施救,见牛头人走过来要抱走他,不由出声道:“不劳费心,这个是我们村子里的,我们自己会救。”

    闻言,牛头人停下了动作,面无表情地望向老牧师。

    大家胆战心惊,生怕这个高阶萨满一言不合就动手。谁知道牛头人只是点了点头,道:“嗯。”然后转身走了。

    所有人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齐齐松了口气。

    一捧温暖的小火在林风的身上游荡,为他驱寒。好在天野会长只是受了点轻微的外伤,这种小法术还是能施展地出来。他原本看出高阶萨满的身份时想,天火公会没有治疗师,现在村子里又有这么多人受伤,他有心让对方帮忙治疗一下,结果看这副武力值悬殊的样子也打消念头了,只是一心一意地操控着小火为这名站出来的热心年轻人驱散身上的冰霜。

    那两人走后,停下手来的妇孺们又继续搬弄着伤员。

    天野会长将林风的冰解尽,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年轻人,可以。”

    林风歪歪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实在是被冻惨了,刚才那一下让他以为是遇到了零下几千度的冰霜,脑子差点被冻休克。

    于是,他也只好在伙伴们的照顾下到一边休息,与阿江一起沦落为拖后腿份子。

    现场依靠老牧师的种种临时手段撑到了天黑。不论是重伤着的还是死了的,都被送进了教堂那一亩三分地里。

    教堂里的长椅都被搬了出去,家家户户贡献出自己毯子和被褥给伤者铺垫。林风自然也分到一份,不知是哪家刚晒完的太阳,揣在怀里散发着一阵阵温暖的味道。

第50章 复活() 
夜里,附近地区的公会终于派人赶到了。

    据周围的村民议论说,这是一支城里来的治疗师队伍。他们总共四个人,领头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牧师,名叫阿卡林。

    阿卡林长着一张雪白粉嫩的脸,笑容像是充满了阳光和温暖。他的同伴分别是一名矮人和两名精灵,其中一位精灵还是女性。

    众所周知女性精灵往往天生丽质,但作为人类的阿卡林站在她身边,就像是太阳轻而易举就夺走了月亮的光辉,周围十米都没有比他更加吸引眼球的事物了。

    阿江看到他的时候,无不嫉妒地想,这个人要是放在他那个世界,一定会成为万人迷的偶像。

    老牧师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帅气的少年,他关切地询问:“店长什么时候到?”

    阿卡林答:“听说是枫木林村的事情,店长已经接到消息,通宵达旦在制作血包了。”

    “没有血包?”老牧师愣了一下,埋怨道:“就没有现成的吗?”

    “现成的不够啊,老前辈。放心,他很快就会来的!”阿卡林重重地握了一下老牧师的手。

    看到阿卡林脸上露出的凝重表情,阿江突然发现,这个人就算不笑,脸上也一直带着那种能够鼓舞人心的力量。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简直就是男主角的力量。

    老牧师因此稍稍放心了一些。

    治疗师赶到后立即展开了工作,牧师的圣光法术,德鲁伊的自然法术,萨满祭司的元素法术,这三种法术相继在众人眼前展现。

    三种法术有着截然不同的特性与原理,治愈伤口的效果却同样夸张迅速!林风眼睁睁地看着一名腹部被豁开大口子的青年,在元素水流的抚慰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同时,水流还托出许多杂质,像是钻进伤口里的砂砾和尘埃,被揉成了一团分离出来。

    顷刻间,伤口便被愈合,剩下粉红色的新肉。

    目睹这一幕的阿江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这些法术似乎包含了矫正位移,催生细胞分裂,除菌等数种能力,简单而又完美地愈合了伤口。简直就是魔幻般的奇迹!

    就在这时,对方带队的阿卡林来到一个头骨凹陷的村民近前,观察了几下后道:“他好像刚死?”

    “牧师先生,你能救他吗?”在旁的小女孩似乎是村民的女儿,懵懂无知地问道。一个死了的人怎么救?难不成这个世界就连复活这样的事情都能轻松做到?

    “你们千万不要打断我的施法。”阿卡林轻声提醒了下,众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在大家的注视下,年轻的牧师咏诵起冗长的咒语。

    起初,地面上升起一根散发着金光的丝线,像是没有重量一般缓缓上浮。紧接着出现了第二根和第三根,都长短不一,散发的光也各有强弱。

    躺在薄毯上的尸体顶上方,由浅到深出现一个复杂的法阵。

    光线很快就变得多了起来,有的持续缓慢上升,浮到法阵里就消失不见,有的则像是从法阵里滴落下来,钻进了地里。

    复活术发出的柔光吸引了教堂里外所有的人,似是象征着希望,金灿灿的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到了越来越紧要的关头,阿卡林彻底闭上了眼。光线不断在增加,不仅是数量,增加的频率也在飞快提升。法阵下伫立着一根包裹住尸体的光柱,展开双臂的年轻牧师在这一刻如同天使一般庄严肃穆。

    随着法术的最后一个音节戛然而止,法阵收拢了,光柱迅速钻进了死者体内。

    那些光还从他的七窍和伤口出迸发出来,好似裹着人皮的金像。

    阿卡林擦擦汗,接过同事递来的一瓶蓝汪汪的水,一饮而尽。

    法术已经结束了,但没有哪个人将目光从死者身上转移开。

    直到光彻底消失。

    死者的身体突然一阵剧烈抽搐,然后立即陷入平静。

    阿卡林说:“可以了。”

    可以了的意思是,那个人活了吗?

    阿江止不住自己的脚步,急匆匆上前将耳朵扑到了村民的胸口上。

    噗通、噗通、噗通……

    是心跳。

    他竟然真的活了!

    阿江连忙伸手查看村民曾受过剧烈创伤的头部,发现原本凹陷的头骨也完全恢复了正常。

    ——这不是幻术,那上面的毛发间甚至还有沾染着血迹!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迹,不通其中原理的他差点把眼眶都瞪了出去。

    阿卡林握着空瓶子奇怪地问:“怎么了?你是他的家人吗?”

    阿江鬼畜似的摇头。

    年轻的牧师望了他一眼,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转头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林风正抱着被子打瞌睡,他看到阿江一脸诧异的表情,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阿江张了张嘴,发现任何词汇都形容不了自己的心情,只好摇摇头。

    琳达是目睹了全程的,她一看就知道:“阿江的世界是不是没有复活的事情?”

    阿江点头:“岂止没有复活,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伤口可以这么快愈合的。”

    林风打了个呵欠,却想到另一件事:“怪事。露忒分明说,她在这个世界感受不到任何魔法元素的力量。这应该是个不存在魔法的世界才对。”

    他们的伙伴露忒,生前曾是位大元素法师。她受伤卧床的那段时间没有一刻不想重拾自己的力量,但不论怎么尝试,都感应不到这个世界有任何魔法元素。按照她的解释,这里是个禁魔低武的世界,所以他们的力量规则在这里通通不适用。

    一提到这位逝去的伙伴,同为女孩子的琳达有些闷闷不乐,她们曾经十分地要好,露忒死后也数她最为伤心。林风那壶不开,她不由轻声道:“别想这些了,你困了就去休息吧。”

    三个年轻人今天好歹也出了一些力,村民们做晚餐,自然也有他们的一份。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吃到一顿饱饭的他们,几乎被一碗白米饭和几块红烧肉感动得热泪盈眶。

    但晚饭过后,吃饱喝足困欲眠的林风不知为什么,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今天被那个肥胖的牛头人冻住的画面历历在目,对方宛如在驱赶一只苍蝇的表情令他陷入了梦魇。

    这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就在于穿越,他若不是失去了力量,怎么会被这种低武世界的人踩在脚下?

    他心想:“如果我们能重新恢复力量,活死人,肉白骨这些事情还不是小意思?”

    与此同时,琳达也在角落缩起,以前作为战斗女神的她大大咧咧,非常不擅长应对这些繁琐的小事。在天界的时候,她穷其一生只有战斗,战斗和战斗,现在却要在凡人界面临这些棘手的事情,偏偏她对此没有任何经验。

    三人小队各怀心事蹲在教堂里的墙角,拖着疲惫的身躯入睡了。

    人类与地精的杂种抱着肩膀躲在一旁,望着教堂里五光十色的法术光芒发呆。周围的村民有不少人会偷偷看向他,眼神带着愤恨,还有一点惧怕。在这个村,如果不是抱起团,人们谁也不敢独自招惹大黄这条打不死、赖不过的癞皮狗,何况现在满堂的人都受着伤,没人有心情去多管一份闲事上身。

    大黄回过神来,撞见木匠年幼的儿子正怯生生地打量着他,忍不住一跺脚,板着脸道:“看啥子看!”吓得那男孩赶紧转身躲进了母亲的怀里。

    他桀骜群雄一般扫视躺满了人的教堂,浑然不知背后的老牧师正默默打量着他。

    破军公会的矮人萨满过来询问道:“老师傅,这位需要治疗吗?”

    老牧师还没回话,大黄便先一步回呛道:“你看老子像是需要治疗的样子么?闷墩儿!”

    老牧师连忙点头致歉:“没事没事,我来就好。”

    矮人萨满没好气地白了大黄一眼,走掉了。

    面对这么一位赖皮户,老牧师也是只能叹息,在这里杵了良久,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劝他。

    大黄从小是个鬼机灵的孩子,像他那个跑了的爹,精打细算,能说会道。但他娃儿生来就无父无母,吃村里的,喝村里的。村里人在那家厂建立前都是不富裕的人,哪家要多养一口饭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大黄那爹又是外面的人,时间久了,难免会有难听的话刺激到大黄。

    大黄从小的性子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别人说他一句,他要顶回两句,再多说一句,夜里就要来砸你窗户。

    全村人都认定他不仅调皮捣蛋,还是个恩将仇报的虾爬货,只有老牧师觉得,大黄只是自尊心脆弱敏感一些,本质上却不坏。大黄五岁时,一户人家偶然在饭桌上讽刺他爹娘,他稀里哗啦将人家饭桌上寥寥两三盘菜扫到地上,为此挨了一顿毒打。

    老牧师听闻消息赶过去救人的时候,大黄已经奄奄一息,眼见只剩出气,没有进气了。

    清贫人家地里一天干完活,本就指望着这一顿晚餐几个菜,白给你拿双筷子已经是心肠好了,大黄还将人家的菜打到地上,弄得人吃不到。恼火间,他们是下死手打的他。

    好在俗话有说,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老牧师彻夜未眠,总算熬到大黄将一条小命挺了过来。

    当时,老牧师望着躺在他那张单人小床上,鼻青脸肿面无血色的大黄问道:“平时人家说你爹你娘不见你这么大脾气,这次干嘛把人家菜给打翻了?”

    五岁的大黄半睁着眼,虚弱道:“我……我懂事了……不许说我娘。”

    老牧师倒了碗水给自己,道:“你有多懂事啊?”

    “我懂事了……”大黄重复了一句,眼睛直愣愣地瞅着那碗水。

    “喝不?”

    “喝……渴……”大黄虾米一样点头。

    “那你以后跟着我学字,要得不?”

    “嗯……”

    其实大黄哪知道什么是学字,胡乱答应而已。但老牧师明知道,脸上却笑得像是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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