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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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爱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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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可以顺利逃脱的白痴,因为在转身的当下就被击中而吃痛的转回身一脸怨恨的看着我。
  谁让你胆敢逃跑的!别以为昨天侥幸逃过一劫你今天还会那么走运!
  当我眼明手快的用书顺利击中欲逃的目标之后,我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趁着瞌睡虫没跑完之前我决定无视站在床前抗议的白痴,倒下身子准备蒙头继续会周公。
  “哇!喂!你不是吧!居然还要睡!”
  你是蛤蟆啊,怎么那么喜欢哇哇叫?
  听到这个白痴的叫喊,我刚刚捎微消下去的青筋“滋”的一声又暴突出来。因为毯子被人硬扯去,我的火气提升到了极点,之前单纯的恶瞪终于被一声暴吼所取代。
  “你烦不烦烦不烦啊你?!我睡觉碍着你哪了?是占了你的床还是碍了你的眼了?”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再不吃东西你的胃会受不了。”
  这个白痴居然把抢来的毯子当作盾牌挡在我面前,一副怕被我的口水溅到的样子。
  靠!有够不爽的,我是那种会因激动而“口沫横飞”的人么!!
  “不吃不吃!你立马给我滚,别再鸡婆!”
  我向来都不在乎是否会因为自己的恶言恶行而导致糟糕的人际关系,我甚至丝毫不在乎有没有办法继续与人交往,所以别指望我会在心情不爽的时候去顾虑别人听到我所说的话后会有怎样的心情。
  抢回毯子,用必杀技狠狠瞪他最后一眼之后我再次躺回床上去。虽然被气得已睡意全无,但火气暂时还没有找到一个更适合的发泄出口,没办法,只好硬躺在床上怄气去。
  安静了几十秒,只听到有人轻轻的将书放在书桌的声音,最后便是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可以确定,舟岚终于有些丧气的出去了。
  听到舟岚出去的声音,我便一脚踢开毯子,叉开双腿、枕着双臂、平躺在床上,双眼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头还是很痛,仿佛在为严重的睡眠不足而抗议般。摸摸额头,前天就开始的高温仍没有全退,耳朵不时地听到耳鸣的声音。
  忽略身体的不适,我试图消消心头的火气,把头转向床头的书桌上。
  这家伙有够奇怪的,昨天被揍了一拳今天又被砸了一次,居然还傻傻的给我捡书放在桌上。扭了下脖子看了看昨天古董花瓶碎尸的地方,只见地板干净光亮,一定也是他昨晚给收拾了。
  奇怪的鸡婆男、受虐狂!我怎么竟碰到这种让人招架不住的人?他如此,肯也如此。
  说到肯,我忍不住有点内疚,细细回想一下,在耶鲁的两年时间里,他对我的照顾真的是无微不至。我想,除了母亲及李阿姨,他大概是这世上最关心我、最照顾我的人。他为了改善我的人际关系、为了减少我的仇敌、为了帮我“排忧解难”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失去了多少朋友。像他这样开朗阳光的人,若没有和我交识、没有和我绞在一起,他定是大众明星似的人物、定是人缘极好极受欢迎的,可惜偏就与我遇上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截然不同的人:一种像我一样,孤僻、冷漠、自私自利、冷血无情、浑身长满尖刺,到处乱伤害着周围的人;而另一种则是像肯一样,热情开朗、温柔善良、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博爱无私、像圣母玛丽亚一样宽容仁爱的人。当后者遇到了前者,他们总是萌发出来自本性的强烈同情和怜悯,会自然而然的像母鸟疼爱稚鸟一样耐心温柔——甚至无私与执著到不管前者是否感激、是否在乎、是否乐意接受。
  忍不住又想到了三个月前离开耶鲁前一天下午,当时肯的表情和他说的话。其实,得知我回校而专门从梦寐已久的演出途中赶来的肯让我有些感动,当时的他一定跑得很累,从歌剧院到图书馆,牛高马大的大男人,丝毫也不在乎周围人的异样的眼光,就这么穿着夸张的戏裙、化着浓妆一路跑来,脸上的妆花得那么夸张,让人说不出的想笑。
  说起来还有点可惜呢,因为查理过长的游说和训话害我错过了话剧团公演开演的时间,因而没能看到肯的得意表演。大半年前我还在学校的时候,在宿舍他可是隔三差五的逼我这个唯一的观众看他演“海的女儿”!不小的双人宿舍还很无辜的被他这个话剧演员抱怨说“舞台太小,灯光也不行”呢。
  长得那么高大的肯到底要怎么穿上鱼尾戏服饰演一只畅游于深海之中的人鱼公主?还有到底社团里还有谁比这公主还要高大、能演得起王子?该不会王子比公主还要娇小很多吧?貌似曾经听肯说过他们对这场戏进行了大量的改编,融入了不少现代及东方的元素,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会是一场怎样的戏,该不会肯走火入魔的将他最爱的红楼也改编进去了吧?
  “叮铃铃,叮铃铃~ ”
  正当我想到好笑的想法打算笑笑的时候,宿舍里的电话居然响起来。
  电话,我最讨厌的发明之一。它常常使得打电话的人可以随心所欲毫不顾及另一头的人所处的状况和当时的心情,并且可以任性、顽固、不停的响、不停的响——就像此时宿舍里几十秒过后还在响的烦人的电话一样。
  可恶的舟岚!要人联系你,不会告诉别人你的手机号啊?别跟我说大少爷你没钱买手机!能住进这学校外建的高级双人公寓,还能不以为然的将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即使它已经破为碎片——当垃圾扫掉的人不是出生于家产千万的豪门就是高官侯爵世家。才住进来没两天,行李都还没打点好,就急着把宿舍电话告诉别人了!也不想想会不会麻烦到我!
  “你好,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请在‘嘟’的一声之后留言。”
  ——这也是我越来越讨厌科技发展的原因之一,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总会自以为是的将一些多余的功能强行加在旧有的产品上——不少的时候这些新功能会害死人!
  “彦轲,你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啊?既然不是猪就没必要死赖在床上!现在就给我起床,三十五分钟之后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一听到使彦圣的声音,我的身体就条件反射的处于备战状态。
  这混蛋居然比我还要早知道我们宿舍的电话号码?!
  切,卑鄙!
  听到他说要去找他还要一起吃饭我便飞奔过去拿起电话:“可是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咦?原来你已经起啦,那就没有必要再多给你五分钟了,你现在就过来吧,三十分钟后见。对了,别忘了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还真把自己当皇帝来使唤人了!让人火大!
  “导师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进的只是普通大学的金融系而不是军校。”
  “我想全国没几个人会认为我们系只是普通大学的金融系吧~另外,你在你母亲临死前发的誓好像是一定会听我的话吧?”
  *—_—*青筋暴跳!!!!@%&*!%~(心里骂声无数!!)
  卑鄙无耻之徒,真恨不得给他俩耳光!
  “……我知道了,”
  不得不低头的感觉让我想抓狂,
  “还有别的命令吗?导师陛下?”
  “你!没了!”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彦圣狠狠地摔掉我的电话,虽然他那句“该死”很小声,可惜我耳力太好还是听到了。该死的人不是我吧!有够莫名其妙的人!要生气也轮不到你这傲慢的家伙!
  被摔了电话的我也心有不爽的砸下电话……
  到了金融系,我毫不费劲的打听到了彦大教授的办公室。切!没事整那么大的名气干嘛?害得我想找不到地方都不可能、连迷路的借口都不能用!
  在办公室外面看着手表捏准了时间,十点三十七分,正好过了半个小时,确定一秒也没少之后,我才终于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靠!居然立马听到里边传来一声“进来”的声音。
  居然还是在啊,早知道祈祷真的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话我就不那么费劲一路祈祷过来了。
  “导师陛下有何指示?”
  进了门我站在门口将双手交叉背在身后,一副等待使唤的服务生的样子。
  我的一条重要原则之一向来都是能少靠近讨厌的东西一毫米就少靠近一毫米。不过,也许是因我的这条原则太过个性的缘故,我被彦圣狠狠地瞪了十几秒。
  “有人会这么叫自己的父亲吗?”
  也没几个父亲会用这样高高在上又冷冰冰的态度和口气对待自己的儿子的。
  我在心里充分地进行鄙视和反驳,不过脸部表情和最不运动丝毫没有改变。
  “那么,教授陛下?导师先生?或者你比较喜欢教授先生?”
  也许别人听我这么说会以为我是故意要惹火彦圣,但是我绝对没有那闲工夫,我纯粹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高傲自负的人向来都喜欢抬高和突显自己——不论行为人是自己还是别人。
  “不准叫我陛下、先生的,在没别人的时候也不准叫我教授或者导师!”
  彦圣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他素日的从容与不屑,居然拍着桌子站起来怒瞪我。
  没必要显得那么恼火吧?难道我学的心理学落伍了?不太可能吧?那就是这彦圣是个异常——他独独喜欢自我抬高,不喜欢别人插手帮忙。
  切~,早知道就不浪费自己的口水了。
  “那么,我要怎么叫你呢?”
  明明就是教授和导师还不准人这么叫,这不失为难人嘛!
  彦圣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后再次傲慢的开口,语气里刻意充斥着耻笑与嘲弄:
  “怎么,舟小小养了你12年连怎么叫自己的父亲都没有教过你吗?”
  当我听到母亲的名字被轻蔑的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时我真的有股上前揍他一顿的冲动,然而想到自己的誓言,我最终还是捏紧了拳头克制住了。
  不背叛对母亲的承诺,这是我做人最根本的原则。
  “彦圣。”
  同样,我以极其轻蔑的口气吐出这两个字。
  听到我的回答,彦圣震惊的呆在桌前好几秒钟之后才能勉强的挤出一丝苦笑:
  “小小……是让你这么叫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艰涩,双眼好似隐匿着类似苦楚的暗光。
  这些代表的绝不可能是“苦楚”,我告诉自己,像他这种抛弃妻子、在妻子死后五年都毫无音讯的冷血动物,绝对不可能会为区区的一句话而受伤!他所能想到的除了彦面无存便只有恼羞成怒而已。
  “母亲曾经说过,受到伤害的人有权生气也有权拒绝给与伤害自己的人表示亲昵的称呼。”
  虽然极不想作出解释,但我拒绝任何会给母亲形象带来负面影响的可能。
  “受到伤害的人有权利生气……?”
  彦圣无聊的默念了一回我说的话之后突然神经的笑了起来,之前的灰涩错觉一扫而空,反而好似心情大好,居然难以自制的笑着坐回椅子上,摆出一副龙颜大悦的嚣张嘴脸。
  “嘿嘿嘿,确实是舟小小会说的话,看来他是要教我怎么收拢你这匹小野豹的心啊。那么彦轲小豹,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呢?”
  可恶,居然有脸对自己的儿子摆出一副嬉皮士的样子!别说得好像有多了解我母亲一样,也别把我对你的厌恶与憎恨单纯的归结为“生气”!
  可恶!可耻!
  我根本不可能会跟你生气,我甚至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再与你沾上边!
  “如果你能取消预定的共进早餐的计划……”
  “不可能,共餐是亲子行动不可或缺的一环!”
  *—_—* @#%¥•;!~
  切!老狐狸!
  “过来,”
  不想动,我装作没听到。
  “你过来啊!”
  *—_—* |||||@#^&%*~*#%
  不甘不愿又无可奈何的走到他书桌前半米处。
  “你拿着,先学着怎么用这款手机,再等我十分钟,等我弄完这份报告后我就带你去吃顿好的。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过活的,明明账户里的钱花都花不完,怎么还能把自己整得跟个非洲难民一样瘦!”
  彦圣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接受,就丢给我一款看起来型号很新潮的手机。
  真是一份令人不愉快的礼物,我可没打算以后除了上课之外还要随时向他报告行踪。既然彦圣会想办法在第一时间弄到连我都还不知道的宿舍电话号码,自然可想而知对于我的行踪他比我还要来得关心。不用说,要是我今天接下他给的手机(绝对是已经装上卡了的手机!),以他那种帝王般高傲的个性,一定会要求我全天24小时开机侯命,随时接受他对我的盘查和命令我随传随到。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我压根都没碰便直接拒绝了:
  “这种高科技产品我根本不会用。”
  这种时候我向来都不会介意把自己归类为现代化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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