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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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仙人- 第10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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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或喷,或静或动,应势而变,故能奔腾入海。否则就成了南山顽石,虽坚却无活力了。人生会经历很多阶段、很多形势,形势变了,我们的目标可能就要变,不变的话我们就会很累很吃亏。也许目标可以不变,但实现目标的方法和步骤就要变,不变就可能事倍功半乃至不能成事。要‘柔弱’乃是从这个大层面上讲的,是教导人勇于接受变化,做好变化的心理的准备。并非要人做墙头草!此话也没有否定‘强大’的作用,所以说:强大居下,柔弱居上。而不说:只准柔弱,不准强大。”

    上头的国王还算英明,可斜对面的老牧师就不好对付了,他笑呵呵的‘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果然别有深意。我等不知奥妙,惭愧,惭愧。但不知您为何又要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难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就对了?若是一个国家的人都有这种想法,那就‘国将不国’啦!”

    这帽子可真要命!上头的国王当真了,还不把人家赶出国门去呀。东合子立即答道:“为道者重实际,以辩论的形式搞文字游戏就不能得到真义。正所谓:叫的越响就越缺。遍地都是好人的时候,大家觉得是理所当然,不会专门去标:这个是最美的xxx好人,那个是最美的xxx好人。等到遍地都不是好人了,大家才怀念其好人来。于是到处标:这种是最美的xxx好人,那种是最美的xxx好人。并非是讥讽大家的怀念之情、并非要打击大家恢复好人社会的意愿。而是指出:维持好人的社会基础丧失了,好人才会被人记起、被人推崇。反过来说:即便你推崇那些好人,但只要维持好人的社会基础不恢复。社会照样不会变好。只会变得越来越重虚名。所以此话并非要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而是告诉人们:构建忠孝仁义的社会基础,比推崇忠孝仁义本身更重要!而这种社会基础往往是看不见的、被人忽视的。”

    上头的国王略略点头:“有些道理。”斜对面的老牧师话则里有话:“不愧是上等哲学之书,我等理解不足,惭愧惭愧。只是有件事儿我等不明白——阁下既然精通草药之学、医疗之术,为何却对人宣说:世上最好的药就是少其事、削其情、减其欲、柔其行、静其心灵、乃至无所事事。这些东西能治什么病?能治刀伤?能治高烧?能治诅咒?能治火烫冰冻之伤?哈哈,只怕什么都治不好呀。听了反觉是某个埃达丝牧师说的话呢。”埃达丝神就是水泉与和平女神,此神甚弱,当年太阳神陪罗一统全国,此神的教会早就不知道灭到哪里去了。如今也只有这些老牧师还记得。

    当然,上座的飘纱华丽大帐内的国王也记得,而且勾起了并不好的记忆:“埃达丝神之说太过了。当今之世便是要争、便是要有斗志、便是要有豪情、便是要有远大的心中理想。就是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否则像猪狗般庸庸碌碌而活,实在卑贱!这些卑贱的心态岂能治病?而且心不考虑事情,不积极进取做事,就会被时代所抛弃!时间穷困之人,很多就是这种不愿思考、不愿努力之辈!可谓咎由自取,可怜可恨!麦哲伦牧师,你是搞错神谕了吧。尊贵的水元素之神不是那天真的埃达丝神哪!”语调虽轻但斥责之意如刀剑锋芒!

    下面的‘麦哲伦牧师’抬头解释道:“凡药凡术可治刀伤、高烧、诅咒、火烫冰冻,却难治身苦、心苦、命苦!人多事则身苦,平时不觉但却暗中损人性命;人情烈则心苦,情烈时爱恨情仇好似不可不为,但其实未必要为。因此人多做无益之事,事不能成则心更苦。平时不觉但却暗中损人清福;人之欲太甚,则身心俱苦。多欲则多事、多欲则情烈,犹如内外受火煎熬,平时不觉但却让人身心顽固,总是按照一种模式运行,在内就导致脏腑负荷偏失,久久则成身病、心病,在外则使人行为顽固,难以应付日夜改变的局势。行为顽固既是‘行不柔’,不柔则如方砖滚地,处处磕碰破损,是为‘命苦’。此三苦医药难治,是人人皆有的‘大病’!若要柔其行、减其欲、削其情、少其事,则要如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奈何世人都是拿得起,却放不下。人之精力有涯而事物无涯,妄图以有涯去涵盖无涯,殆已!若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在关键时刻能分清主次轻重,去掉不必要的部分,就要锻炼自己‘放得下’的能力,放下不必要的观察方式、情绪方式、应对方式,所以就要学习心灵静安的训练方法。并非是要人‘不愿思考、不愿努力’。”

    华美漆金飘纱彩帐中的国王笑了笑:“你的嘴到挺快的。”下面的‘麦哲伦牧师’赶紧说道:“并非嘴快,而是看此经文需要结合时代背景——此经乃是成书于一个激烈竞争的世道。人人都说竞争好,战乱刑伤时时到。人心皆刚烈难训,又有社会舆论推波助澜,使世道大坏,三苦临身而不知苦的根源。而矫枉需过正,言语之间自然对柔行、减欲、削情、少事说的很重,且再三强调。常人不结合历史背景阅读,很容易落入消极心态之中。阅读此类典籍时要特别留意:里面强调的一些做法,并非是要人时时刻刻都要教条主义的顽守,而是要人‘具备做到这些事情的能力’。不是要人永远恒定在某个状态中当缩头乌龟,而是希望人们具备某些能力。因此龟蛇合相,动静相合。”

    对面陪罗神牧师纷纷‘赞道’:“麦哲伦牧师果然好口才!我等不及、不及呀!但不知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何解?一个国王不积极努力的干事儿,岂能治理好国家?我等实在不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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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232章 婴儿章() 
第1232章婴儿章

    东合子对纱帐内面色难辨的年轻国王高声解释道:“人一般多**,而事物自有规律。&*。。c人却是本能的按照**行事,**又多与规律不相符。因此会有错乱与失败。人若是有能力放下**对自己的支配,则能在适当的时候放下不符合规律的**,按照规律办事而成就事业。因此我无为,而民自化。且王上多事多欲则给了一些官吏上下其手的机会。乃至蒙蔽国王、实现他们自己的机会。因此帝王多欲则官吏多盘剥利益,民众为争夺剩下的利益,自然狡诈;帝王多事则官吏多铺张,其民众不会富裕。”

    斜对面的陪罗神牧师们还想折腾,却被上座不耐烦的国王打断道:“行了!麦哲伦牧师言之有理,尚二十金!大家下去休整一下,下午我们还要去南边的河流处狩猎恶兽。”当东合子拎了赏钱退下来的时候,却看到正在散去的人群里有几群官僚式的人物在交头接耳,还是不是投来不友善的目光,让东合子心里直嘀咕:这些人偷偷瞧我干嘛?难道刚才的话惹着了他们?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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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会?!”阿波利斯协会的几位法师替他着急:“什么无事啊,无欲啊。要是陛下真的无事无欲了。下面那些官僚吃什么去?咱们吃什么去?陛下要是无欲了、不想干啥了,那国库里的钱财用哪儿去?要是不用不发了,下面大小臣属侍从没银子花怎么办?陛下要是无事了,那些高高低低的臣属侍从们怎么从下面盘银子?他们盘不到,我们也盘不到呀!你这一句‘无事无欲’可就得罪了很多人哪!”

    东合子刚说了句:“那是强调,陛下又不需要绝对无事无欲,只是要减一些~~~”就被几个法师朋友急忙打断道:“少不得,少不得,他少一分,上头少发一分银子、下头少盘一份银子,咱们锅里的东西就少一分。到时候大家分锅里的东西时怎么分?减了你的,他不愿;减了他的,你不愿;搞过火了,是要出政治斗争的呀!现在的局势就已经不稳了,要是再斗的话,国将不国呀!少不得,少不得,只能多、不能少!以后要多谈。风。月,不谈国事!切记切记!”

    东合子只得说:“我也想只谈。风。月,是他们逼得。(百度搜索,观看本书最新更新)不得已就做了一点儿很肤浅、很肤浅的解释~~~~”话音未落,周围的阿波利斯法师们急忙指示道:“很肤浅的就已经惹麻烦了,其他深的就不要再谈啦!你不知道啊,刚才有些大臣小臣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嘀嘀咕咕的,希望他们只是一时不满。”

    但很显然,他们的不满并非一时——下午满头金发、英姿勃发的国王身穿金光奕奕的华贵铠甲,带着约百人的近臣、侍从和护卫们,旗帜招展、马匹奔腾的驰骋到了山林深处、长长溪流与片片古老松林的之间。在这鸟兽处处、充满野性泥土气息的地方开弓捕猎,射杀三四十只野鹿、兔子、獐子、大雁甚至孤狼等等,放松心情之后将其剥皮抽筋、开膛破肚,用新鲜的天然林木架起篝火,来一场热烈的烤肉野宴。就在三三五五的篝火堆旁,东合子与几位阿波利斯协会法师皱着眉头从交错的兽骨上费劲儿的剔肉吃时,忽然来了几个举杯的年轻骑士,个个挺拔英俊、面似明星,人人银甲金盔、贵气闪耀。都是国王从近臣和比赛中提拔起来的年轻俊才们。不但长的好看,酒量也甚大,端着吓人的大酒杯过来传话给‘麦哲伦牧师’:“陛下请您过去一下,有些事儿向你请教请教。”

    在旁边阿波利斯法师们惴惴不安的眼神中,东合子只能硬着头皮穿过数个篝火,在高处的干燥岩石篝火上晋见了面如潘安的英俊国王:“陛下有事?”

    陛下的脸上的笑容就像他身上金豪闪耀的铠甲一样,布满了复杂的雕花、惹眼钻芯和其他一些东西:“哈哈,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习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听到东合子答了一句‘很习惯,没有任何不适。’他便话锋一转“好像你的那个~~~什么《叨棏旌》里面说: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今天我带着他们‘驰骋田猎’,您看到谁发狂了没有?”

    东合子一愣:糟了!定是有人打了小报告,专门向他嘀咕过什么。这些家伙的反应速度好快呀。而旁边那几个年轻英俊的护卫已近凑在一起,发出淡淡的呵呵笑声。你这不是诅咒陛下‘心发狂’吗?看陛下怎么收拾你?呵呵呵呵~~~~

    很想谈。风。月的东合子只好不谈风。月,转而解释道:“驰骋田猎,民夫武夫之技。位置不同、所需的技艺和习惯也就不同。民夫武夫之技用于民夫武夫,并无不妥。但用于为政治国就不行了。为政治国,面临着复杂微妙之局,如烹调美味,需要把握火候,轻重缓急、酸甜苦辣皆要因时而行,不可强自妄求。因此激动不足以成事、刚猛不足以成事、多欲不足以成事、追逐之心不足以成事。若将这重重驰骋田猎心态误用于为政治国之中,则易被他人所乘,最后治理紊乱,犹如发狂。陛下偶尔为之,体验体验他人的生活方式,也无不可。”

    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国王,澄明蓝瞳晃动了几下微光,默不语一阵后答道:“不管怎样,你倒言之有理。过来一起尝尝这麂子肉吧。”他切了几片新鲜松软的肉,命人涂上混合香料递给东合子:“听说你的养生之术,欲使人学那婴儿,婴儿无知无识,浑浑噩噩、傻里傻气的过日子。我们却要日理万机,诸事繁杂,看来是学不成了。”

    却见东合子笑而答道:“婴儿无知无识,但当真浑浑噩噩?当真傻里傻气?斗胆询问陛下——若是有一天陛下未带侍从,误入一陌生王国,国中之人皆说陌生之语,陛下如果不用‘通宵语言’之术,要学会他们全套语言并熟用,需要几年?”

    年轻的国王此时还比较坦诚:“三年小成,可以应付日常生活。想要学全套嘛~~~或六年、或八年,或者更长吧。”便见东合子再问:“若是他们的生活与我们完全不同,没有一处是陛下熟悉的。那么陛下学会他们全套的语言需要几年?”国王估计道:“或许要十年多吧。”

    东合子继续发问:“那么陛下小时候学会全套本地语言花了多长时间?”身穿笔挺金丝衣衫的年轻国王答道:“四五岁便可以~~~”言下自悟——婴儿幼童等并非傻里傻气,而是自有一套学习之法!

    此时又见对方问道:“敢问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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