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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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也要谈恋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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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归家、心飞得老远的谭磊,此时也在回酒店的车上玩手机。看到俞襄的朋友圈,他回头笑道:“邢总,俞小姐玩得很开心啊。不枉您亲自定行程了。”

    “还是多亏你落实。”

    “应该的。您嘱咐的事情,我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得全办成啊。”谭磊想起自己提前两天把机酒票务全订完的壮举,都佩服自己。

    ——难怪今年年终邢觉非多发了他百分之二十。

    邢觉非却忽地开口:“首尔飞塞班有直航吧?”

    谭磊心里一紧。就听他继续说:

    “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再求爷爷告奶奶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工作狗启地狱加班模式……明天的来不及码了,请假一天哈。sorry~

    文文不长,五一前会完结哒!!

第41章 Chapter41() 
平野家的婚礼日期挑在了中国农历腊月二十九这天。而举办地则选在主岛的圣安杰诺教堂。

    这是间小而精致的现代风格教堂。

    门口花园里开满了团团似火的九重葛; 内部挑高10来米; 采光极佳。白色主调的装潢被圣坛落地窗外的碧海蓝天衬托,清新通透; 洁净无瑕。

    婚礼主色调是婴儿蓝,宾客被要求需穿着有蓝色元素的服装出席。俞襄庆幸把去年在上海买的鱼尾裙给带来了,今天换上; 倒是得体又应景。

    她稍微一打扮,就结结实实地把平野奶奶给惊艳到了:“啊,襄酱完全不输昭和时代的女明星呢。”

    俞襄心花怒放:“真知子奶奶; 您再夸下去我会当真哦!”

    “奶奶说的是真话。”平野佑太穿着夏季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 比起前两天的南部少年打扮,要成熟稳重不少。

    他走近; 递给俞襄一枝胸花:“我帮你?”

    胸花是新娘最爱的蓝色绣球; 搭配乒乓菊、尤加利叶与白色缎带; 精致可爱,每个来宾都有。

    眼疾手快接过,俞襄自己别在了胸口。

    平野家几代从政; 人脉甚广; 因此平野纱织回到日本后还要穿上白无垢; 再办一场传统的神社婚礼。所以; 这次被邀请来塞班岛观礼的宾客并不多,都是至亲好友。

    仪式开始前,大家踩着一地的花瓣; 陆陆续续开到精巧的小教堂里落座。

    趁平野家人都忙着应酬宾客,俞襄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玩手机拍照。

    “我没迟到吧?”有人坐在她身边,问。

    “嗯……”俞襄漫不经心地应了句,然后猛地转过头,“诶?你怎么在这儿?!”

    邢觉非答得理所当然:“参加婚礼。”

    虽然见他也佩戴着胸花,还按要求搭配了蓝色系的领带和口袋巾,可俞襄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认识平野先生?”

    “嗯。吃过饭,也有过合作。”

    中江海洋世界筹备期间,邢觉非跑了几趟日本参观学习。在国内同行业前辈的牵头下,他还参加了中日濒危海洋生物合作保育基金会的创立仪式,并投了不少钱进入打开人脉。

    而当时日方代表正是平野佑太的父亲,平野慎太郎。

    结下渊源后,双方在最近几年也偶有来往,邢觉非甚至还曾被邀去平野家大宅,与其家人共进晚餐。

    所以,在看到俞襄朋友圈里的照片,并发现她要参加的是平野家的婚礼时,邢觉非只能感叹世界真小。

    他本已决定参加平野家四月在日本举行的传统婚礼,可如今……就当提前应邀了。

    俞襄高兴得溢于言表。

    “老板,您打算在这儿待几天啊?”她问。

    凌晨到达、只睡了五个小时的邢觉非,在看到她笑脸的那一刻满血复活,偏偏嘴上不饶人:“怎么?嫌我碍事?”

    俞襄以为他开玩笑:“您碍着我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从社交中脱身的平野佑太又寻到了俞襄这里。

    他十分自来熟地坐在她另一侧,扯着领带感叹:“妈妈也真是的,岛上天气热成这样,还要我穿正装。襄酱,典礼结束我带你去冰淇淋吧?我知道一家很有名的店。”

    “那个——”俞襄话没说完,身边的邢觉非竟是毫不客气地插嘴,“他说什么?”

    “他说……今天很热。”俞襄自动把那句请客吃冰淇淋给忽略了。

    “嗯,确实。”

    邢觉非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直接塞到俞襄怀中:“拿着。”

    做完这些,他低头把解下的胸花移到了衬衫上,面色不改。

    俞襄:???

    这人是把她当助理使唤了吗?还真是半点客气不讲。

    可她还是老实照做了。

    平野佑太微微蹙眉,换了英文:“这位先生。您和俞小姐很熟吗?这样会不会太没有礼貌了。”

    “我和她啊……”

    邢觉非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俞襄身后的椅背上,上半身向女孩靠近几分,将脸转到她眼前:“我们什么关系?嗯?”

    俞襄抬眼就对上了邢觉非近在咫尺的五官,气息相接的瞬间,她的大脑当场当机。

    “我、我们,我们是……”

    就在这时,身着浅蓝色套装的平野太太过了来:“邢桑,实在不好意思。我丈夫需要陪着纱织彩排,暂时抽不开身。望您海涵。”

    看到儿子,平野太太不动声色地让他起身,引荐:“这是我的次子,平野佑太。”

    她说完,示意平野佑太用英文转达一遍,谁知俞襄轻车熟路、就地上岗,立刻附在邢觉非耳边重复。

    对面二人皆是一愣。

    邢觉非这才解释:“俞小姐是我的贴身助手。她在这里休假,机缘巧合之下与平野家有了交集。”

    俞襄:贴什么玩意儿?

    平野太太以手掩面,轻笑:“啊,真是缘分匪浅。”

    平野佑太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安静站在邢觉非身边,又是替他拿衣服又是给他翻译的俞襄,上前一步伸出手:

    “襄酱,跟我去前排吧?这里视野不好。”

    邢觉非挪了半步挡了挡俞襄:“不好意思,我需要她翻译。”

    平野佑太退后些,说:“邢先生,俞小姐现在是休假期间,按理说不用时刻待在您身边吧?”

    “她加班。”

    “我加班。”

    异口同声说完,俞襄捂脸,觉得自己真没出息,邢觉非却笑得一本满足。

    身为设计师的平野纱织信奉less is more,所以不管是场馆布置还是仪式安排,都十分简洁。

    不过二十来分钟,仪式就走到了扔捧花的流程。

    “襄酱!快过来!”热情的平野奶奶在前方疯狂招手。俞襄请示般地看了眼邢觉非:“老板,我想去试试。”

    邢觉非将自己的西装接过放在椅背上,起身:“走。”

    “?”

    “我也凑凑热闹。”

    平野慎太郎见邢觉非也过了来,端肃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惊异:“邢桑今天兴致很高啊。”

    ——这次来美需要沟通的事情很多,他随身带了英文翻译,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邢觉非颔首:“令嫒婚礼气氛太好,我深受鼓动。”

    “呵呵,祝愿邢桑早日抱得佳人。四月,您要是能带着女伴来我们家做客,我会很高兴的。”

    “一定。”

    ……

    这两人在那儿商业互吹的功夫,平野纱织已经在闺蜜团的催促声中背过了身去。

    俞襄挤到前面,见她扬手将花束抛出,当即轻轻一跃;奈何平野纱织扔得有些用力,俞襄的指尖只触到了捧花上的缎带,眼睁睁看着花束飞到身后……

    她回头,就见还在聊着天的邢觉非长臂下意识向上一够,竟是稳稳将捧花接在了手中。

    周围几声懊恼掺杂着惊讶的叹气声响起。

    邢觉非看了眼手中的蓝色绣球捧花,自己也觉得意外。耸耸肩,他走到略显沮丧的俞襄身前,递过去:“给你吧。”

    俞襄整个人蔫蔫儿的:“这怎么能随便送人?您接到了,就是您的。”

    “不要我扔了。”

    “……”

    平野慎太郎笑着拍邢觉非的肩膀:“看来,邢桑是还想多享受几年单身时光啊!可以理解。”

    邢觉非客套:“您说笑了。”

    俞襄听了两句,突然觉得这捧花她拿着也没什么大意思——心仪对象还准备再当几年单身公害,自己在这儿急什么急?

    平野奶奶却很开心地将俞襄招到身边:“啊,襄酱接到了我们家纱织的捧花呢。来来,和奶奶合影一张吧?”

    老太太说着把俞襄拉到圣坛前面,招呼摄影师拍照。

    摄影师刚举起相机,老太太悄悄给孙子递了个眼神。平野佑太会了意走过来站定,平野奶奶当即干咳了几声,挪到画面外:“哎哎,我得去拿个外套。老人家果然受不了这里的冷气呢……”

    还没回过神的俞襄,只听咔嚓一声,就莫名其妙拿着捧花与平野佑太合了张影。

    围观全程的邢觉非冷笑:这个日本老太太,相当不简单啊。

    这边结束时不过下午两点,俞襄婉拒了平野佑太邀她兜风去的提议,只说自己很想潜水,其他的暂时没兴趣。

    结果等她换好泳衣奔到沙滩上,平野佑太和邢觉非居然已经在那儿了。

    平野佑太一身长袖长裤冲浪服,手拿冲浪板,正一板一眼地同涂着防晒的邢觉非说:

    “邢先生,我建议您不要再涂抹防晒霜了。这其中的磺异苯酮和氧苯酮对海洋生物并不友好。”

    邢觉非也穿着长袖泳衣,听到他的话,依旧慢条斯理地往手背和脸上抹防晒,并不理睬。

    平野佑太只好重复了一遍,语气没之前好。

    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涂满,邢觉非这才说道:“长时间暴晒会增加患皮肤癌的风险。我觉悟没你那么高,比较惜命,多穿长袖、尽量少涂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平野佑太不屑:“您这么想未免太自私。”。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邢觉非继续:“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中国女孩一般都不喜欢肤色太黑的男人。”

    他神色微妙,用纯正美音说出来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被这说辞打得措手不及的平野佑太微怔几秒,正想继续辩论,就听邢觉非说:“平野先生,你这样擅自干涉我的私事,似乎不是很礼貌呢。”

    不礼貌三个字,是以“礼”为信的日本人的死穴。

    平野佑太直接噎住了。

    俞襄这会儿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你们在说什么?”

    撤下剑拔弩张,假笑着的两人异口同声:“聊天气。”

    俞襄抬头望天:塞班这种一年360天都是大太阳的地方,需要聊天气???

    在邢觉非那边吃了一瘪的平野佑太,并不气馁。他扬了扬手里的冲浪板,对俞襄说:“试试?我可以教你,很好玩。”

    在俞襄摆手说不的前一刻,邢觉非已经替她开口:“她平衡感差,不适合这项运动。”

    呃……

    虽然邢觉非说的是事实,但被这么直白地指出缺点,俞襄还是有点尴尬。

    “邢先生呢?要不要陪我试试?”

    “没兴趣。”邢觉非拿出包里的面镜和脚蹼,朝海边走了几步,回头看向俞襄,“愣着做什么?”

    俞襄抱好装备小跑着跟上。

    邢觉非喜欢玩海,算是自由潜老手。入水前,他熟练地戴好面镜,问俞襄:“以前在自然水域潜过么?”

    自然水域的水文环境比海洋世界那些池子要复杂许多。

    俞襄点头:“当然。我去年在斯米兰就潜过。带队的大哥还夸我肺活量好。老板,论憋气你不一定比得过我哦。”

    想起去年那场池中对峙,邢觉非笑了笑,又问:“去过蓝洞了么?”

    他口中的蓝洞位于塞班岛东北角,被评为世界级潜水圣地。

    俞襄答:“还没来得及。”

    “明天一起去吧。”邢觉非说得平淡,“在那里比比。”

    “哦。”

    表面冷静的俞襄在心里土拨鼠尖叫——邢觉非!约她了!

    虽然只是约潜水而已,但,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简直完美。

    最后,邢觉非把她的面镜拿过来,抹干净里面那层水雾,认真嘱咐:“下水之后跟紧我,免得出状况。”

    一语成谶。

    不过,出状况的却不是俞襄,而是一碰到俞襄就出状况的……邢觉非。

    午间涨潮,水母顺着洋流飘到他们所在的海域,成群结队的,晶莹透亮如同银月坠海,落下后又挣扎着往水面涌动,拼命想回到天上。

    美丽到极致的危险。

    邢觉非本想提醒身后两米开外的俞襄小心避让,谁知,他回头只觉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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