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入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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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入梦时-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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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用脚,而是飘。

    脑子里无比清晰,周围的一切也越看越清楚,唯独自己,轻的仿佛没有一丝重量。想要到哪里,凭的也是意识,而不是腿。

    身体碰到阳光的那一瞬

    猛然惊醒!

    大口大口的喘息,喉咙一阵干裂的刺痛,全身大汗涔涔,脑袋沉得仿佛灌进了铅。

    我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然后想试着爬起来。

    可是脱水一般的躯干让我一阵昏沉,全身绵绵软软的使不上半点力气。心脏和脉搏却跳得格外格外的用力。

    是啊,不必伤感,无需绝望,不过是经历一个白天,12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再见了。

    这样的虚弱,似乎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意识渐渐模糊,直到耳畔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

    还是不能动。

    敲门声越来越重,最后停了下来,然后有钥匙开动门锁的声响。

    一个穿着棕黄色制服的女人走了进来,接着一声惨叫,呼呼喝喝的跑了出去的脚步声。

    一连串的脚步声。

    120急救车的声音。

    怎么这种可怕的抽离感又出现了!

    我的手机铃声不停响起的声音。

    看他这副模样,我既有些想笑,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混混沌沌中,感觉有人在拿我的拇指按下电话解锁,然后接起电话的谈话声。

    当我意识清醒的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妈妈仿佛一夜之间便老了十岁的憔悴脸庞。

第042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总算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来,又见到最亲的人,真想大哭一场。

    可是我没敢哭,我怕我这一哭,不明所以的老妈会更担忧难过?

    你说你165厘米的人体重才45公斤了,还不够瘦么?你就是吃了脸圆的亏,其实你比你们舞蹈队的那些女孩子都要瘦很多很多了。再瘦下去,就要成纸片人了。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妈,你头发乱了。”

    老妈眼眶通红,硬忍着泪,“你个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头发乱不乱的?要不是我一直打你电话,都不知道你出了那么大的事!医生说你是重度营养不良外加脱水才导致的晕厥。你说你啊你千交代万交代,不准再为了跳舞身材好看节食减肥了。

    你说你165厘米的人体重才45公斤了,还不够瘦么?你就是吃了脸圆的亏,其实你比你们舞蹈队的那些女孩子都要瘦很多很多了。再瘦下去,就要成纸片人了。

    你说你165厘米的人体重才45公斤了,还不够瘦么?你就是吃了脸圆的亏,其实你比你们舞蹈队的那些女孩子都要瘦很多很多了。再瘦下去,就要成纸片人了。

    老妈点了点头,人都走出了门外,还能隐隐听到她在埋怨着老爸真是不中用,去买个饭也半天买不回来。

    你这才刚经历了一场大病,现在又”

    大概天底下的妈妈都会有同样一种病。

    唠叨。

    曾几何时,我也觉得好烦啊!在她眼里,无论我多大了,都永远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说。那时候总想快点长大,逃离他们的叨念,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是现在,我忽然意识到

    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分离的。

    再也不能相见。

    他们庇护和怀抱,不会是永远的。

    这么想着之后,再看着面前仍在一个劲念叨着的老妈,我发自内心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连唠叨也是。

    这么想着之后,再看着面前仍在一个劲念叨着的老妈,我发自内心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老妈一见我这样,瞬间止住了话匣,一脸惊慌的探了探我的额头,“你个傻丫头,傻笑什么呢?是不是节食节得人都变傻了?”

    我笑笑着,伸出另一只没有插着针管的手替她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发丝。

    这么想着之后,再看着面前仍在一个劲念叨着的老妈,我发自内心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妈妈摇了摇头,轻轻握住我的手,“乱就乱吧,只要你没事啊,别说让妈头发乱了,就算要了我的命也成。”

    鼻子又是一阵发酸,我抿了抿唇,“妈,我口渴了,你去给我买瓶水好么?”

    老妈点了点头,人都走出了门外,还能隐隐听到她在埋怨着老爸真是不中用,去买个饭也半天买不回来。

    直到再也听不到她的半点动静,我才将头埋进了被窝里。

    眼泪决堤。

    我在梦里遇到风的事情,绝不能让她们知道!

    且不说他们能不能理解,会不会相信。那样一来,他们只会更加担心,成天为我提心吊胆。!

    就让他们以为是节食晕厥的吧,这样至少正常些。

    可是现在,我忽然意识到

    一切真如那个秋医生所说的那般,有得必有失。得到的,是在梦境里的感觉越来越清爽明朗。失去的,是在现实中越来越虚弱无力。

    我脑海里冷不丁冒出了一个念头来,全身随之猛的一颤!

    是不是,我在现实中身体,生命力会慢慢消失,变得再也无法在现实中醒来?

    下午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

    那样的话,爸爸妈妈该有多难过?

    老妈点了点头,人都走出了门外,还能隐隐听到她在埋怨着老爸真是不中用,去买个饭也半天买不回来。

    是不是得快点想办法结束那个梦?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死的!

    结束梦境也这就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风了。

    就让他们以为是节食晕厥的吧,这样至少正常些。

    想到这儿,心狠狠的揪做一团。

    可舍不得又能怎样呢?不可能为了一个梦里的人,不顾现实中自己的父母啊!

    我擦干了眼泪,使劲锤了锤胸口,方才钻出被窝来,四下看了看,找到我的包,翻出手机。

    就让他们以为是节食晕厥的吧,这样至少正常些。

    下午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

    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我得找到方法。

第043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 
妈妈回来之后没多久,爸爸也回到了。两人又是关心又是训责的数落了我一番之后,总算在我的强烈又强烈的要求之下,爸爸答应上我住的那儿休息一晚。

    妈妈则死活说要留在这儿陪我。

    到了快六点的时候,我的针水全部输完了。见我确实脸色好了许多,加上白天已经折腾了一天,妈妈靠在陪护床上很就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我留下一句,“妈,这针水多是营养液和一些镇定安神的成分,待会儿我沉沉的一觉睡到天亮,明天就会好很多的,你不要担心了。”之后,便闭上了眼,装作睡去。

    装睡,很快便成了真睡。

    感觉现实中的这具身体感觉异常的疲惫,只要眼皮一合上,很快便能入梦。

    醒来时,我躺在石屋的床上,风背对着我,站在稍远一些的石关暗道的地方。

    装睡,很快便成了真睡。

    他是要去崖边的小木屋么?那为什么不等我?

    于是学着在电视里看到的满清格格那般,双手归于身旁的一侧,微微一蹲,“那个给给三叔请安了。”

    我刚一爬起,就听到石壁处传来隐隐的响动,像是有石关在开合的声响。

    原来那里面动,这里是能听到的!

    此时的风,脸红得像个早恋被抓到了三好学生。

    难怪上次我一出来,他就是站在那里的。

    原来是一早就听到了动静,来接我。

    那他现在又是要接谁呢?

    那扇门打开之前,风觉察到了我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原本愁容满蓄的脸上,即刻流露出一个孩童般稚气而灿烂的笑容来,“芊芊,你醒了。”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

    枉我在现实中多么决绝的想要放下他结束这场梦境。

    可一见到他,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这叫我如何能放下?

    他下意识的想要朝我走来,却听得石门已经打开,便又不得不重新转回头去迎接那将来之人。

    我也好奇的朝石门看了过去。

    走出的是一个一身白衣,手握折扇,儒雅翩翩,沉稳持重的男子。

    装睡,很快便成了真睡。

    周身透着一股高贵之气,却并不让人觉得高高在上,反而很亲切。

    他先是看了风一眼,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一顿,像是有些许吃惊。

    再把目光挪向我时,整个人彻底的一怔,而后露出一个意味颇深的笑容来,看着风摇了摇头,“我就说呢,你个万年苦瓜脸的大闷葫芦,怎么今天一见了我就笑得春风满面,原来是有美人在榻啊。”

    “三叔。”风微微低了头,耳朵被全红了。

    三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笑容满面的径直走到了石桌旁坐了下来。

    三叔?

    这么说来,是长辈?

    我赶紧一咕噜从床上翻爬了起来,背过身去理了理衣衫和头发。

    那人朗声一笑,“你看看你,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脸就红成了这样?”

    说着,他潇潇洒洒的将折扇一展,翩跹摇曳,倜傥风流。

    此时的风,脸红得像个早恋被抓到了三好学生。

    “三叔,你就别取笑我了。”

    原来那里面动,这里是能听到的!

    那三叔摇头轻笑,“你小子,平日你从不近女色。三叔还以为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你有春心萌动的一天。如今你竟这般开窍了!真可谓是千年铁树开了花。还不许我激动高兴一下么?”

    见风的脸,红得快要能掐出血了,那三叔总算放过了他,“好了好了,你派人传话于我,说有要事相商,可是为的这女子。”

    走出的是一个一身白衣,手握折扇,儒雅翩翩,沉稳持重的男子。

    说着,收起折扇,将目光投向了我。

    风也随之转过头来,眸光柔柔,“芊芊,过来。”

    我点了点头,乖乖的走上前去。只是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了。

    风轻轻将我啦了过去,站在他的身旁,“三叔,这是芊芊。芊芊,这是我三叔,日后,你也唤他三叔。”

    我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三叔。”

    像是觉察到我在盯着他看,风也回头看向我,眸里闪着晶莹的光,“三叔放心,如今,有了芊芊,连城从此再不会是孤身一人了。”

    然后自然而然的朝他鞠了一个躬。抬起头来,两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才想起,鞠躬这种问候方式会不会太现代了?

    于是学着在电视里看到的满清格格那般,双手归于身旁的一侧,微微一蹲,“那个给给三叔请安了。”

    再看去,两人越发一脸懵逼。

    风轻轻覆在我的耳畔:“芊芊,我们这里初次见了长辈,最合礼数的问安方式,便是跪拜。”

    我脑海里回想起桠奴跪我时的场景,即刻直起身来,准备照葫芦画瓢的跪下去。

    三叔却将折扇搭在了我的手上,轻轻往上那么一抬,“不必了。你既唤我一声三叔,我便也把你像看待连城那般,把你当作一家人了,自家人见了面,无需拘泥那些繁琐的礼节。”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三叔。”

    于是学着在电视里看到的满清格格那般,双手归于身旁的一侧,微微一蹲,“那个给给三叔请安了。”

    他再次摆开折扇,从上往下的细细看了我一眼,而后自顾自的道:

    “琼骨玉髓,幽妍姽婳。肤白胜雪,我见犹怜。”

    说着,他看向风,轻声一叹,“别说整个南国,就连我周游半生走遍多地,也未曾见过这般楚楚绝怜的女子,难怪会让你这般着迷。”

    风悄悄捏了捏我的手,“三叔说笑了。我喜欢她,也并不是因为她生的好看。刚好就是因为她便是这样罢了。”

    于是学着在电视里看到的满清格格那般,双手归于身旁的一侧,微微一蹲,“那个给给三叔请安了。”

    三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笑容满面的径直走到了石桌旁坐了下来。

    风也引我去坐在了一旁。

    三叔?

    三叔先是满心欢喜的看了看我们,而后又若有所思的沉了口气,“能看到你这般,三叔甚是高兴。自从你母上去世之后,你便一直是一个人,孤苦无依。这么多年来,这也是三叔心头一桩桩悬而未决的心事。”

    去世?

    风的母亲,不是那晚来看他的那个么?

    三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笑容满面的径直走到了石桌旁坐了下来。

    像是觉察到我在盯着他看,风也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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