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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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大宋的鬼夫-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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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反应就是转头就跑,身后却转来姑姑的声音:“明月,明月,你这不听话的孩子,跑什么?”

    那声调和语气,跟我小时候调皮时她发火如出一辙,可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姑姑。

    谁知道我跑了许久,竟然又跑回原地,姑姑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头随着我的走动而转动,阴沉沉的说:“明月,乖乖跟我走,听话。”

    我再次吓得转身跑,可一会儿后,总会再次跑到她面前来,这样反复了几次,‘姑姑’笑了起来:“你跑不掉的。”

    她缓缓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我已经四肢软得跟面条似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近,不,是飘近,姑姑的绣花鞋离地三尺远。

    她飘近我后,伸出一双长着黑指甲的手爪,将我的手拿起来,咝的一下,张开一口满是利牙的嘴巴。

052:纸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有满满一嘴牙齿,张开的嘴巴像个黑洞,可是无数颗白森森的牙齿像数不清的钉子,一颗颗插满口腔里。

    试想被这样一张嘴巴咬下去,那是什么感觉,我想我的手臂一定会在眨眼之间被她给咬断。

    我奋力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可是却无奈跟她相比力量悬殊太大,我的挣扎对她来说视如蚊蚁。

    “嚯嚯,这人间美味,终于被我弄到手了。”笑起来的‘姑姑’嘴巴张得更大,那一嘴的牙齿近在眼前,话完她就狠狠一口咬了下来。

    幸好生死关头我的另一只手摸到根粗壮的木捧,急中生智,我把手里的木捧拿起来一下子喂到她嘴上。

    卡嚓一声,木捧应声而断。

    咬了满嘴木屑的‘姑姑’瞬间变得更加狂怒,脸皮下有某种东西在蠕动的感觉,不一会儿,随着她尖利的抑头叫了几声,那脸像被重组过似的,竟然完全变了个模样。

    不是女人,而是长着一张白面一样雪白面孔,戴着一顶瓜瓢黑帽子的男人,只见他白粉一样的脸颊上还画着两块坨红,黑溜溜的小眼睛死板得没有一丝感情。

    他这一变身,把我着实吓得不轻,他不是人,也不是魂魄,竟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纸扎人。

    只见这纸扎人变完身后,一只手还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腕,满是利牙的嘴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阴森森的说了一句:“不吃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留下来给我当媳妇。”

    话完转身就走,他的手虽然薄薄的只是一片纸,可是那力道之大,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的把我一个大活人拖曳在地上往前走。

    我拼了命的挣扎,一遍遍的叫着小白和赵钦的名字。可是,我和他们似乎在两个世界似的,我听不到人世间的一点声音,只觉得嘴巴里时时灌进一股阴森森的凉风。

    就这样,寂静的夜色下,我被一个纸扎人拖着往森林深处而去。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人世间最痛苦的死法,莫过于被一个纸扎人给吓死吧?

    纸人一边拖着我,一边嘴里发出嚯嚯的嘲笑之声:“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没有人能听得到。”

    “求求你放过我吧,你需要什么,我回去后一定烧给你。”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梵束咒,发现对他并没有任何作用,就只好低声下气的求他。

    谁知我的话音刚落,纸人蓦地一下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阴森森的逼近看着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闭嘴。”

    这声音像用扩音器放出来似的,他这一嗓子,震得连周围的树叶都跟着沙沙颤抖了数下。

    我没想到,纸人的魔性竟然如此之深,心里瞬间叫苦连天,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再劫难逃了。

    没多久,我被纸人拖到一堆坟墓面前,这坟墓大概有些年头了,只见坟墓四周全是半人高的枯草,枯草中间被分出一条走道,路的尽头直指墓碑。

    这条路,分明是走出来的,我想像着这纸人天天在这里走出走进,不知走了多少回才走出这样一条路来,不由得毛骨悚然。

    纸人将我扔在墓前后,转身去墓上取了点东西来,我想称这时候快点跑,可是四肢被他下了咒,根本就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走回来的纸人手里拿着一盒干涸的红色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等他凑近之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只扑鼻息而来。

    我忍不住一阵干呕:“这是什么?”

    “人血做的胭脂,给你抹点。”他嚯嚯的笑了两下,真的拿在手里向我涂过来。

    我恶心的转过头,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掐住脖子,硬是把那些干涸的血块摸到了我的脸上。

    只到摸得我满脸都是,他似乎才满意的把手里的小盒子一扔,扣着我的后颈说:“跪下,我们行礼。”

    行礼,不就是要和他成亲了吗?

    我的泪水在眼睛里只打转,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一下子被一只千年老鬼绕身,现在,又被一个冥界纸人逼婚,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

    谁想我眼里的泪水叭的一下子掉到了纸人手上,他竟像被什么灼伤似的猛然缩回了手,还怒骂一句:“放肆。”

    我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虽然是只初有成郊的怪灵,可是同样有东西他很害怕,比如水,再比如……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我不小心说了个‘烧’字,才会把他给惹怒,原来水和火是他的克星。

    可是一个人的泪水能有多少,我虽然找到了他的克星,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纸人怒气冲天的再次按住我的头强行要和我行礼,就在这时候,森林一方突然有道强风扑面而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腰间一凉。

    身着白袍若嫡仙一般的赵钦出现在面前,他一只手将我的稳稳揽入怀里,另一只手,对着纸人挥手出掌。

    纸人神色一变,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上有星星之火一点点烧了个大洞,最后,整个身体都被燃烧了起来。

    终于支撑不住痛苦倒在地上的纸上一边翻滚着,一边尖声叫道:“杜明月,你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姑姑,嚯嚯嚯……”

    我心里一痛,头痛欲裂,难受得快要无法呼吸。

    赵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理会他说什么,都是幻像。”

    真的是幻像吗?我只怕是赵钦为了安慰我而骗我。

    随着纸人渐渐燃烧殆尽,眼前的景像也变了样,原来我只走到村子尾而已,可是在那个境像里,我已经走进了一座深山老林里面。

    而且我的面前,也没有什么坟墓。

    这时候,远处小道上跑来两个人影,还没有近前就问:“怎么样,明月没事吧?”

    是小白和老道长。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忍不住喉间一哽:“我没事。”

    等他们两人走近,看到我脸上一团乱七八糟,老道长说:“先带回去给她洗把脸,这脏东西,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来诱你出门。”

    赵钦紧抿着薄唇,两目幽深不见底,眉头上依然挑着一丝温怒,他始终没有放我下来,淡若轻风的抱着我回去,而我,我也好累,就让自己任性一回,就让他这么抱着,一直回到家里放到凳子上。

    小白打来洗脸水,我擦了好几次还觉得有股子血腥味儿。

    老道长说:“幸亏他事先发现你进入了另一个幻境,否则的话,我们就算把这杜家村给翻过来也找不到你呀。”

    我问:“如果我出不来不和那个纸人行了结婚礼会怎样?”

    我的话让赵钦眉眼一寒,他那么紧张我吗?

053:黑衣妖道() 
老道长说:“如果真和他行了礼的话,你就永远也出不来了,我们也永远找不到你,而你,总有一天,会慢慢被他同化,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纸人。”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坐在我对面的小白出奇的沉默,无言的握紧了拳头。

    休息一段时间之后,称着夜色,我们准备妥当后,悄悄潜入了王家村。

    远远的竟然看到王家村灯火通明,这就奇怪了,大白天的不见人影,晚上却这么热闹,有点黑白颠倒的感觉。

    刚进到村口,老道长说了一句:“等等,有陷井。”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安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小白就指了指我们脚下,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七根树钉定在地上,再用一根红线环绕缠起来,

    这个我在古书上看过,是七冥阵,如果布阵之人道行修为高深,可以感觉到有人进村。

    我担心赵钦,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含唇不语,似乎彼有胜算。

    这边老道长对小白使了个眼色,小白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来,闭上眼睛念完咒语,将黄符往七星阵中间一扔,拍拍手道:“靠,就这个也想拦着小爷进村的路,还嫩点。”

    话完被老道长拍了背上一巴掌:“走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忍住笑跟了上去。

    进村没走多久,就听到从大场子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鼓点声。

    大场子是每个村里都会有的地方,一般用来村民开会聚集,或者是晾晒庄家所用。

    王家村的大场子我还算熟悉,以前这边有同学就来过几次,我带着大家从最隐秘的一个角度绕过去,大家纷纷躲在大场子高处的一块矮墙后往里看。

    只见场子中央站着几百号村民,男女老少,甚至连几个月大的婴儿都抱着来了。

    而场子中央烧着一堆篝火,篝火旁边截着一根粗壮的木桩,木桩上绑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

    老道长说了一句:“村长?”

    我们这才看清那绑在木桩上的人是村长没错,只见他满脸是血,眼睛里露出无尽的惊慌来。

    “你看那些村民有什么不同?”赵钦问我。

    我仔细一看,发现他们好像表情木然,而且这么多人站在一起,有种死寂一般的沉默,如果全都是大人还情有可言,可要是这中间还有孩子,那能做到这样,真是很难。

    我说:“他们好像被人控制了。”

    “没错,有人控制了他们。”赵钦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鼓点声响起来,我看着那个敲鼓的男人到是正常得很,鼓声低沉节奏鲜明。

    他每敲一下,村民们就纷纷往前走几步。

    绑在树上的村长更加惊恐不安了,大叫道:“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没有人答应他,只有鼓声更激烈,木然向前走动着的村民们手里都多了样东西,在篝火的照耀下发出亮闪闪的光茫。

    我看清楚后只觉得手脚发凉,这些村民的手里,竟然都拿着一把刀。

    “不好,他们要拿师弟做祭。”老道长想要跃身而起冲出去救人,却被小白一把紧紧抓住。

    “是你师弟先有害人之心,不值得你冒死相救,现在那个控制他们的背后高人并没有出现,我们这时候出去,只有死路一条,那些村民手里都有刀,他能控制他们杀你师弟,就也能控制他们杀了我们。”

    老道长听完小白的话,恍惚才反应过来,不过终究是师兄弟一场,他瞬间变得有些沮丧。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一个村民已经抬起了手里的刀。

    随着村长的惊叫,我也忍不住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然而那个村民抬起手里的刀并不是剌在村长身上,而是一下子将他的衣服给割破,然后用指头捏起他手臂上的一点皮肉割下来,再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整个过程,村长的叫声只能用杀猪般来形容,而那个村民却麻木不仁的咀嚼着,之后走到一边让另一位村民去割肉来吃。

    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村民们一个接一个,都麻木的伸出手去割村长身上的肉来吃,有的割脸,有的割胸,更恐怖的是,那个抱着婴儿的妈妈,自己吃了不算,竟然还割了一块放进婴儿嘴里。

    我忍不住一阵干呕,老道长早已看不下去了,背对着矮墙嘴里念念有词。

    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的时候,村长从最开始撕心裂肺的叫到最后的低声呻吟,他已经走近了奄奄一息的边沿,可那些村民还在麻木的,一轮接一轮地割他身上的肉。

    村长的脚边,早就被鲜血给淹没,他整个人像一群野狼啃咬过似的,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好,整个人鲜血淋淋的面目全非。

    这时候,鼓声重重一捶停止下来,村民们陆陆续续回到了原地,麻木的站在那里不,一个个嘴角上都挂着剌眼的血丝。

    只到这时候,绑着村长木桩的后面,倏地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全身黑衣黑裤,一身黑色道袍,连脸上也蒙着一层黑纱。

    可是看身形魁梧,怎么可能藏在那木桩后面而我们没有留意到呢?

    老道长更是两眼瞪圆:“怪哉,这王八蛋竟然也是我们道家一脉的,可是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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