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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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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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看她面上,本王早已一刀将你砍了!”

    “若非看她面上,我早已任你死在柏绍棠手中了”

    蓝雪印又是一个瑟缩,心里直叹难怪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连跟骆云畅的这些人也都是这个脾性偷眼看宋玉书还是无事人一样坐在窗前自己跟自己下棋,病榻上的王爷虽是黑着一张脸却又无从发作——脾气再坏也不能不知好歹不是?人怎么说也是冒着自身的危险救了他,只是态度无理了些,总不能为这就真砍了?虽说王爷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因一句话就砍人的事儿但,就只是因着骆云畅的关系王爷怕也是下不去手的,更何况这人来此还是代表着骆云畅对他的一片心呢

    想到这里,蓝雪印不禁又在心中叹了口气,为骆云畅,也为她这主子如此情真相合的两个人,怎么偏就是这样不能相偎相伴的命运呢?

    尽管已经有宋玉书证明此事属实,但葵于烈还是不肯相信骆云畅会真的这样做,虽然先前已经知道她和柏绍棠在山中时曾有过那番行为,但他宁愿相信她是被迫的!毕竟二人身处深山,若柏绍棠真要用强她定逃不过可是现在她竟然要嫁给柏绍棠,要弃他而另嫁他人!他并没有说一定不能原谅她啊,为什么就这么铁了心的要完全斩断与他之间的可能性?她明明是爱着他的啊就是真如宋玉书所说她是为了他的安全,可是他是谁?堂堂烈王爷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用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了?

    该死!她该死!

    就不会学着信任他一回?就不会学着依赖他一回?

    以前他是不愿,可是现在他想保护她啊!可是她却还是什么都自己决定,不曾让自己得到片刻轻松的同时,也不曾让他的心得到片刻平静!她知道什么是牵肠挂肚吗?她知道每每听到她的消息他有多心疼吗?若当初没有休了她,若当初没有将她赶出王府,若当初没有只顾自己自尊自傲的定要惩罚她她不会弄得现在这样身体残破、内心狠绝的模样!

    在她之前他是曾经有过一个妻子可是那是先皇在他幼时定下的,后来虽早早成了亲,婚后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是却没有过心跳心动的感觉然后疆场上被俘,遇见了夕颜,那个比他大上许多的女人征服了他的肉体却凌驾不了他的精神只有她,这个恶名昭着却又胆大妄为的丫头,明明内心隐藏着极大的不安与惧怕,却又能与他见招拆招、玩笑俏皮不知不觉间,她的不按牌理出牌的灵动牵引了他的心,在闻知她出事之后心脏剧烈的收紧

    就是她了,他爱上的女人

    就算葵达真的灭亡了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从别人手上夺来的,本来这天下从古至今就是这般你来我往的,谁又能真的万世长存他只做他该做的事葵于泓想毁了便毁了,柏绍棠想要便要他根本不在意这天下究竟如何就只她,不能让她的心是属于他的,她必须永远属于他

    不理会宋玉书,还是即刻命蓝雪印出发往西北去,无论如何也要近到骆云畅的身前去查明事情的真实!葵于烈打定了主意——他要把她带回来,他不需要她为他牺牲什么,更绝不允许她嫁给别的男人,她是他的,理应在他的怀中受他的保护!

第一百三十七章 查出内鬼() 
西北——室中昏暗,帐中暧昧

    男女欢好的声音从纱帐中透出,并不模糊

    柏绍棠紧拥着身下的美丽女子,沉醉不堪,抵死缠绵

    仰卧的纤弱女子昏昏沉沉,已记不得这是第几夜了,也记不得这是这一夜的第几次承欢了只记得连日来夜夜被召幸,柏绍棠对她的欲望似不曾停歇,温柔中带着戾气,缠绵中带着蹂躏,似要她不能忘怀,又似要她臣服

    宋玉书说得没错,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柏绍棠了

    快速的撞击扰乱了她的神思,原始的欲望在身体内沸腾,昏沉的拱起腰背迎向身上汗流浃背的男子,呻吟着,在男人用力的冲击中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女子,柏绍棠的动作并未停歇,眼中一丝黑暗闪过——他一定会让她忘了那个男人的,不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他一定要将那个男人的痕迹全部抹去!她是他的,本就该是他的!她答应了永远在他身边,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他绝不会放手!如果她想逃,他就把她关起来,然后夜夜这样抱着她,每天这样亲吻她,直到她忘了葵于烈,直到她再不想从他身边逃开

    骆云畅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向身上热汗淋漓犹在动作的柏绍棠:“表哥”

    “应当唤我名字,畅儿”柏绍棠吻着骆云畅汗湿的鬓发

    “绍棠休息了好吗?我累了”

    “没关系,白天你好好休息便是”

    “你也需要休息的”

    “有你在我精力充沛”柏绍棠大力一送身体

    “啊”骆云畅脸上再染上潮红,已实在没有力气,“表”

    错误的叫唤被柏绍棠吞入口中,惩罚的亲吻让骆云畅呼吸不能

    “我的畅儿,我爱你,比谁都爱你记住这个感觉记住我有多么的爱你”

    “啊”帐中的空气闷热潮湿,呼吸都是困顿,睁眼已是不能,便只能放任的继续承受濡湿的亲吻滑过耳垂,便有柏绍棠重重的喘息绕在耳畔,“我喜欢你这样呻吟,畅儿,它让我沉醉给我给我更多,畅儿”

    玉脸似要滴出血来,却真如柏绍棠所说,随着交缠的动作愈加剧烈,唇间的娇吟,再如泉音涓涓流出:“啊”

    骆云畅被拍醒,睁开眼睛看见三娘正站在床边俯身轻拍她的脸颊见她终于醒来,又撩起被子看她身体上四处的青紫吻痕:“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小子不会吃了药?”

    骆云畅疲惫的撑起身体,摇头:“这个身体不比从前,当年重伤已是不能还原,前次桷门江上中了毒箭便更是虚空”

    三娘不无怜悯:“那你怎么还这样任他施为?”

    骆云畅又是摇头:“拒绝不了”

    三娘皱眉不悦:“混小子,看老娘给他下药让他再威风不起来!”

    骆云畅好笑摇头:“他可是皇帝哦,你要给皇帝下药?”

    “谁知道是我做的?”

    “算了,别伤害他,他心里苦”

    “你这丫头,不会是连日来被搞得爽了舍不得了?”

    “少不正经!你也是女人,我的感受你难道不知?”

    三娘睥骆云畅一眼:“可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难道就继续这样任他施为?我可提醒你,不是只有男人会亏空的你不想要命了?”

    骆云畅垂下眼睛:“我心里有数也就这几日随着他的性儿先稳住他,我再好好哄他”

    三娘闻言不由白了骆云畅一眼:“你倒会哄,哄得如今自己这个下场!早告诉你那小子变了,你偏不狠下心肠来,自作孽不可活!头几年倒是要手段有手段、要狠劲儿有狠劲儿、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怎么跟这小子在山中呆了几日又跟老公腻味了几天就越发心肠软下来了?莫不是听了你那老公几句甜言蜜语就头脑发昏了?”

    骆云畅不由脸上一红,瞪了三娘一眼:“少胡扯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虽然现在不比在皇城,但是皇帝的寝室不是这么容易进来的?”

    三娘瘪嘴:“废话!当然是直接去找那小子的喽!我跟他说你前儿说头晕曾问我拿药,我今儿要赶早看看你的脉象,他哪还不准的?也亏得你好意思,听说就是皇帝巡游在外,也没有妃子侍寝在皇帝寝室睡到快晌午了还不起的况且你这还没正式册封呢,难不成你想学我,当真脸皮不要了?”

    骆云畅自嘲一笑:“脸皮什么打紧,我要得起吗?葵达烈王爷的休妻,伪皇泓的宠妃,如今再加上一个‘还未正名便勤侍于新皇身畔’的名儿等哪日谁再将那‘名妓云幽儿’的名头也查晓翻阅出来,可不是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吗?自小本是有意坏了自己名声好不委身世家草包,不想成了势头,如今竟是想避也避不过了想来这便是我骆云畅的定数,倒还真是合了我的性子,好一番轰轰烈烈名扬天下,倒是比三娘强上许多不是?”

    三娘面上好笑,心中却是好不心疼,白嫩纤指在骆云畅脑门儿狠戳一下:“没的跟我比这个,难道就了不起了?”

    骆云畅嘻嘻一笑:“好了,你倒是说不说正经事啊?不说我可继续睡了,人家真的很累”

    三娘一把拽住想要躺倒的骆云畅:“还睡!再睡下去等会儿又该被人睡了,快给我起来,李牧和青闍昨晚就来过了,今儿一早又来等你也不见回,所以我才来的!”

    骆云畅一听是李牧、青闍找她,知必定是有要事,当下也不唤侍女进来服侍,自己穿衣起床收拾好了,便同三娘一起返往自己住处路上遇见柏绍棠打发来问是否需要请太医的几个小太监,骆云畅便让回了说下午请太医去公主府诊脉

    待回到自己府上,果然见众人都在

    众人见骆云畅面容疲累憔悴,俱心知肚明却又不好拿这事儿打趣她,便只说其他,不提原来李牧、青闍确有要事,乃是那先前所疑之内鬼已露出马脚,此时就等骆云畅来一起商议

    骆云畅问时,结果竟是大出意料——那跟随老将军钟朔的副将舛忠,果然是葵达早年就安插的奸细而其妹、现今已做了李牧侍妾的舛英华,其实也并不是舛忠的妹子,乃是为掩人耳目并传递消息而安排的助手至于两人究竟是何真实身份,为恐打草惊蛇,还尚未调查这两人原是骆云畅怀疑的重点所以并不诧异,倒是闻说内鬼还有一人让她略感意外,说是大将军贾睿反叛的罪证已经坐实,现在只等骆云畅的主意看要如何处理

    李牧、青闍又将如何发现、罪证几何等详细说了一遍,骆云畅细细听着,暗自心下思索

    众人商议要事,又一同吃过午饭,李牧、青闍刚走,柏绍棠便亲自带着两个御医来了骆云畅心中有数所以也不推阻,只让两个御医轮流诊了脉那边柏绍棠就忙问是怎么了

    御医回说公主前时中毒未清,伤亏也还未补足,近日身体有些劳累所以有不堪承受之象,还须得继续好好调养并多多休息才是

    柏绍棠听了,便命两个御医快些下去配药并商榷调理之法,又遣开了侍者然后将骆云畅搂进怀里坐了,心疼道:“不舒服怎么不早些说?”

    骆云畅淡淡微笑:“你如今这样多心,我若这般说你岂肯相信,难保又要在心里疑我是不是有意拒你,可是如此?”

第一百三十八章 虚情而非假意() 
柏绍棠面上尴尬,口中不肯承认:“畅儿多想了,我岂是那样小心眼儿的人”

    骆云畅掩嘴一笑:“是与不是你知我也知自古有哪个皇帝不是心眼儿又小且疑心又重的?你本心眼儿是不小,可惜现在位置大了所以把心眼儿挤小了”伸出纤纤玉指在柏绍棠脑门儿上一戳,嘻嘻嘲笑

    柏绍棠一时看得竟有些痴了,只一手接着骆云畅柔夷,脸上便呆呆的

    骆云畅不由扑哧一笑:“回魂啦——”

    柏绍棠回神,仍是目不转睛看着骆云畅娇颜:“畅儿,你真好看”

    “嗯,好看是好看只是你天天看都还能看呆,可见有做风流皇帝的天赋”

    “胡说,我只爱你一个!”

    “爱只爱一个,心里却可以装下许多个龙床也够宽阔,可以睡下很多个”随手抓着柏绍棠衣领下垂着的碧玉的明黄穗子把玩,骆云畅仍不正经的玩笑

    柏绍棠低头一看:“喜欢这块玉?给了你好不好?”

    骆云畅摇头:“不喜欢,只是随手抓着玩儿这种东西我这里还少吗?”

    柏绍棠脸上温柔一笑:“只要是你喜欢,我什么都给你若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我便再不碰了,我本也说不要其他人的”

    骆云畅便笑:“玩笑话而已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像什么话?就是你肯专宠我,御医可是才说了,我承受不起!”

    柏绍棠看着骆云畅娇俏模样,眼中浮起多少宠溺:“妮子嘴刁,我总说不过你可是你要知道我只想拥抱你,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一直都是”

    骆云畅总是笑笑的,却也总不接触柏绍棠的眼睛:“每日都说这话也不嫌肉麻,往日怎么不见你这么油嘴?”

    “往日总以为你是知道的,所以不好意思说,如今总怕你并不明白我的心”柏绍棠伸手抬起骆云畅下颌,迎着眼睛轻轻细说,“我有多爱你,恨不能将心掏出来让你看看”

    说的人真心实意一脸认真,听的人反‘扑哧’发笑:“不说还好,一说你还越发来劲了好了,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柏绍棠心疑骆云畅是有意回避,但又想起她刚才说自己小心眼儿疑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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