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回去吧。别靠我这么近。”顾长歌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又问，“那晚香是怎么伺候你的？”
“就喝喝茶，泡泡茶。”墨君邪说完，举起手发誓，“真的，我碰都没碰她。”
“你骗鬼啊？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会信你？”每回抱着她，都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她会信他狗嘴里的话？
墨君邪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猛地起身，咬住她的嘴。
在她挣扎之际，他扣住她脑袋，恶狠狠地道，“没骗你，你以为对着谁都能站起来？她们脏，我没碰过。”
顾长歌好不容易才从他控制之下逃出来，喘着气大声告状，“谁知道你碰没碰过！你还说你没来过这里呢！结果呢！”
“……”他还不是怕她误会吗！
现在好了，误会一团一团，更加解释不清了。
墨君邪卡住她腰身，把她紧紧的抱住，“好了。我对天发誓，真没碰过，来是来过，就那一次，怪我之前没说实话，你想怎么罚我我都同意。”
“哼！”
顾长歌耍性子，墨君邪不厌其烦的哄。
而晚香早就被墨君邪给打发走了，根本由不得她来给顾长歌添堵。
两个人闹了差不多有一刻钟，最后还是墨君邪道，“你还要不要找人了？”
说起来正事，顾长歌忙着急起来，“都怪你，害我差点忘记了！”
墨君邪把老妈妈叫来，直接询问，顾鸿信是不是也来了。
都知道邪王的名声，老妈妈不敢怠慢，如实交代，还交代了顾鸿信从前天开始，每天都会来，陪着他都是一个叫做红雪的姑娘。
“他们都做什么？”顾长歌听完后，好奇的问。
老妈妈笑的神神秘秘，“你们男人还能做什么？不就是那档子事么！别看顾老爷子上了年纪，在那方面，叫一个猛如虎一点都不为过！就在昨天，他一口气叫了四个姑娘，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深深的震惊了呢！”
“……”
墨君邪让老妈妈退下，顾长歌嘴角抽抽，心绪难平。
从枕香楼出来，她还是有点想不通。
顾鸿信印象里，并不是一个贪恋这种事情的人，之前和三房已经是破天荒的，哪里想到家里面四个妻妾，他一个老家伙，居然还上花楼一口气叫四个姑娘……
真是老当益壮，耕起地来越发拼命！
墨君邪把她送到顾府侧门，见她还心不在焉的，捏捏她的脸，“回去吧。我晚上来找你。”
她沉浸在思绪中，胡乱点了点头。
当晚吃饭，顾鸿信没有出现，三房生病了，据说卧床不起，也没有人影。
顾长歌朝着空空的主座看了眼，猜测顾鸿信是不是还在外面鬼混。
当然，她是没资格说什么的。
就是觉得，家里的女人都为他争风吃醋，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哎…男人啊……
不知道墨君邪会不会这样。
想到他发过的誓，那句除了你我硬不起来，她蓦地脸红了。
第二天就到了去学堂的日子。
顾长生不在，顾长歌和顾酒薇一起出发。
路上才知道，顾婉婉请了假，因为脸上的痘痘实在难堪，去了学堂肯定少不了一顿嘲笑，索性等好了再去。
这是个好消息。
顾长歌一路上都眉飞色舞的。
到了学堂，还是以前的教室，只不过这回进去，发现班级里的氛围不一样。
往前凑了凑，看到万雨灵正气鼓鼓的瞪着对面的一个女学童。
那女学童居然是司冥绮……
顾长歌无语，好不容易陈明珠走了，姜淑媛嫁了，顾婉婉不在，她以为能过上轻松的日子。
半路居然杀出个司冥绮。
这司冥绮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子，又有的忙活了。
想到就觉得恹恹的，顾长歌回了位置，无精打采的。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整整一上午，司冥绮都十分安静，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她没来为难顾长歌，顾长歌自然躲得远远的。
开学后的日子，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而她一直都觉得要找她茬的司冥绮，甚至都没正眼瞧过她，反而和一个男学童走的很近。
后来还是万雨灵告诉她，司冥绮是作为战败国公主过来的，必须得找个男人嫁了，墨君邪摆明了没有娶她的意思，她再耗下去还嫁不出去，迟早会被遣送回国。
遣送回国，丢的不仅仅是她的脸，所以司冥绮放弃墨君邪，投入到勾搭男学童的伟大事业之中。
如此一来，和她们斗自然不那么重要。
顾长歌表示她懂的。
初夏悄无声息的到来，学堂花圃里的花开得绚烂无比。
趁着这个时候，学堂里下发了一个通知，说是要进行一个手工技巧大赛，主题跟花有关。
简而言之，就是用花做出来各种各样的东西，比的不仅仅是手工，还有创意。
学堂为了鼓励大家积极动手，特意表示，这回比赛最出色的学童，更容易结业。
这是个巨大的吸引。
她们念了这一学年，基本上就可以结业了。
虽说大良女子也可以念书，但大多数女子到了及笄之后，便会出嫁。
因此学堂的课业，女子通常也是念到及笄。
有了结业的好处，原本不怎么重视的学童，各个打起精神来。
同班同学有做花雕的，有做花篮的，还有做插花的。
顾酒薇是想做纸贴画。
思去想来，思来想去，顾长歌最后决定做各种手工纸花。
休沐前一天，顾长歌让丁香上街买了宣纸，以及各种颜料和画笔，到了晚上，就开始动笔。
她先做了朵玫瑰花，涂上鲜红的颜色后，递给丁香看。
丁香激动不已，称赞的道，“小姐你真棒！做的跟真的一样！”
顾长歌得意极了，笑嘻嘻的道，“你家小姐会的多了去了！”
“那是当然！我家小姐最棒！”丁香忙拍马屁。
“那是当然！我家小歌儿最棒！”身后又传来一道男声。
丁香扭头问好，之后讪讪的回避，暖心的帮两个人关好房门。
墨君邪靠过来，“你家外头都闹翻天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坐着，不去凑热闹？”
“什么热闹？”顾长歌懒洋洋的问。
墨君邪拿过她旁边的那朵红色玫瑰花，缓缓的道，“顾鸿信带了个女人回来。”
第165章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要说顾鸿信，真是越老越玩的开。
年轻时候听说格外的洁身自好，就算是纳妾，纳的可都是清白姑娘。
不清白的人看不上呢。
谁想他上了年纪，跟中邪似的，开始作死，白日作乐，对那种地方流连忘返，妥妥的放飞自我，浪的飞起。
顾长歌想给他喊一组666。
听说有热闹看，墨君邪在旁边说的天花乱坠，唾沫横飞，顾长歌的心再也静不下来。
她把手工花往篮筐里一放，起身去正厅。
墨君邪身后叫她，“去哪？”
“看热闹。”
“没什么事别瞎凑合。”墨君邪道，“听见没。”
顾长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提着裙角离开。
甭看顾府面上平静，实际上水深的很。
顾长歌和只不过和顾婉婉不合，就闹出来这么多的幺蛾子，要是不小心卷到几房夫人们之间的争斗，那她别想安生。
老女人们都是踩着好多人上来的，手段层出不穷，她怕怕的。
做个安静的围观狗，她在心中再三叮嘱自己。
绕过长廊小径，到了正厅，顾长歌发现，气氛相当不妙。
想象中闹得不可开交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是一派宁静。
宁静中透露着诡异。
大房和二房，坐在一起把茶言欢，挨着二房坐着的，是惨白着脸，咳嗽个不停的三房。
三房旁边站着顾婉婉，正轻声细语的帮她顺气。
这两天天气潮湿的很，顾婉婉脸上还未痊愈的痘痘，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红，看起来就像是火烧人。
吓人兮兮的。
顾长歌搓了搓胳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董流烟。
董流烟冲她微微摇头，她心中了然，正想退后一步，被顾鸿信逮住了。
“长歌！这是你五姨娘，红雪！”
顾鸿信乐呵呵的道，捏着红雪的手，又勾住她的腰，笑意盈盈的两两相望。
红雪约莫十七八岁左右，肌肤很白，妆容妖娆，盈盈水蛇腰被顾鸿信轻轻一勾，整个人便像是抽走了骨头似的，歪在顾鸿信怀里。
半大会的功夫，二人黏糊成一团。
“长歌啊，怎么不叫人？你五姨娘初来乍到，又和你年纪相仿，以后你们记得多走动走动！”
一道道视线，不约而同的朝着她射过来。
顾长歌欲哭无泪。
她根本不想趟这一趟浑水，无奈顾鸿信不放过她，先拿她当枪使。
顾长歌来得晚，不知道顾酒薇、顾婉婉她们，到底有没有称呼红雪为五姨娘。
五姨娘虽然是三个字，可这个称呼，不能随随便便叫。
她要是叫出来，那就是应下了红雪的身份。
几位姨娘的表情，摆明了不想再添个新女人进来。
她一口一个五姨娘，到时候是把顾鸿信讨好了，可却得罪了剩下的几房姨娘。
讨好顾鸿信有个屁用？
他自私自利，关键时刻甚至不惜卖女儿求荣，顾长歌好几次出事，他没一回向着她的。
一个没用的爹，干嘛要讨好他？
顾长歌悄悄看了眼顾酒薇，正好见顾酒薇缓缓摇头。
看来她们果然都没给新来的脸面。
顾长歌做了决断。
她微笑着扶了扶身子，“给阿爹请安。”
“好！”顾鸿信随口应下，等着顾长歌的下文，哪知顾长歌却直接往后一退，规规矩矩的站好。
她无视了五姨娘。
顾鸿信肚子里的火气更旺了。
他带个女人回来怎么了？大房到四房，没一个同意的！从大儿子到闺女，还是没一个同意的！
凭什么都不给他脸？
顾长歌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登时气的顾鸿信咬牙切齿。
“长歌！”顾鸿信一拍桌子，愤愤的看向顾长歌，怒骂道，“这你五姨娘，你听不见！看不见吗？”
不单是顾鸿信气，顾长歌也气啊。
她招谁惹谁啊，怎么总爱拿她开炮啊！
呵呵哒。
人生艰难，拒绝被炮灰。
顾长歌调整好心绪，深吸口气，低着的脑袋缓缓抬起头来。
一张小脸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装满了懵懂和无知，天真和疑惑，她委屈的抿了抿唇，又松开，再度抿了抿。
顾鸿信心中一动。
他这个女人这么怂，估计刚才被他吼得吓傻了。
不由自主的，顾鸿信口吻松了几分，“快过来，给你五姨娘问好！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是。”顾长歌点点头，声音里带着哽咽。
在众人的视线中，她施施然上前，然后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啊”的一声低呼，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
顾长歌晕倒了，一动不动。
一旁的顾云溪眉头微挑，随后赶紧上前，装模作样的给她探了探脉搏，凝眉起身，恭敬的抱拳，“阿爹！长歌恐怕是撞到了脑子！”
“什么？”顾鸿信慌了，站起身，“撞哪儿不好撞到脑子！这要是万一又撞傻了！我可怎么跟皇上交代！？怎么跟煦王交代！”
他焦急的走来走去，看着死鱼一样躺地上的顾长歌，恨不得踹几脚，把她踹醒。
“哎呀！老爷！不就是摔了一下嘛！哪里就会有什么大碍？”红雪觉得，这时候是该自己出场了。
自打她进到顾府后，就没人正眼看过她。
她知道自己出身不好，说出来会被人鄙视，可顾鸿信还不是被她忽悠的帮她赎了身？
只要有顾鸿信的疼爱，她就能在顾府作威作福。
现在轮到她装逼了，她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众人看看，自己在顾鸿信心中的重要地位。
红雪说完，走过去蹭了蹭顾鸿信的胳膊，试图让他平息怒火。
哪想，以往屡试不爽的招数，今天却一把被顾鸿信推开。
他心烦意乱的骂道，“你给我滚一边去！知道这是谁吗？没见识的女人！云溪！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长歌抱回去，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是。”
红雪被骂了一通，灰头土脸的杵着。
顾鸿信气的连连哀叹，奋力甩了甩袖子，跟着大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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