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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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到最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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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送时间:2000年3月8日星期三15∶26
  收件人:罗丝
  主题:回复:睡得好吗?
  星期五可以!
  到时见,丹。
  然后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
  卢娜热情地欢迎我。卡门则很冷谈。最好不要提星期五我又要出门的计划。
  我开着我的车
  把你搂进我怀里
  你只是说不
  你说你不喜欢这样
  但是女孩我知道你在说谎
  因为我们接吻的时候炽热如火
  Bruce Springsteen;from Fire(1978;on Live 1975…1985;1986)
  4
  “我今晚要吃完饭才能跟你们见面。今天下午我布雷达的表弟打电话说他下午会来阿姆斯特丹,所以我先去和他喝啤酒。”午餐时我尽量不经意地对弗兰克说。
  “然后我给你发短信看你去哪。你和哈坎、拉蒙约了什么时候?”
  “七点在伊内兹俱乐部。”弗兰克说。
  伊内兹俱乐部。那里的食物非常新潮,菜谱上的每一道菜都至少含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配料。还好弗兰克一般都在那。
  我给罗丝发了封电子邮件,问她愿不愿在去瓦克?祖伊德之前来MIU看看我们的办公室。又打电话问她想不想早点来,以免六点半她站在门外,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其他人解释我跟她的关系。
  一切顺利。现在是七点差一刻,大家都回去了。弗兰克说他也要走了。然后罗丝打电话来说她要晚到半小时。一切都很好,不过很可惜,电话响时我在厕所,弗兰克接的电话。
  弗兰克一边摇头笑着,一边穿上外套。“和你的表弟玩开心点——”走出门口时他说。
  我脸红了。我把愚蠢朋克乐队的歌开得很大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百威。我再一次好奇地想看看她不穿狂欢节服装时的样子。我无法想象她会让人失望。
  门铃响了,我走向办公室的玻璃门时,金发碧眼的这位美女就站在那。布雷达的女神。她穿着长长的黑色上衣,长长的金发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她笑了。我也笑着开了门。
  “你好,女士。”
  “你好,先生。”
  我尽量柏拉图式地吻她的脸颊,吻了三次。我给她啤酒,带她参观了一下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MIU。她听得津津有味。进展很好。
  瓦克?祖伊德有很多人。我决定九点和弗兰克他们会合,不然我一定会拐罗丝上床的。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这么想,但不会是我。
  瓦克?祖伊德。对。因为它位于奥林匹克体育馆MIU的反面,方便必然使我们成为它的常客。那是个类似于“谢天谢地今天是星期五”的地方。每个星期五五点这里就满是穿着条纹、白领、白袖衬衫的男人和穿着两件式上衣的女人。第一次去的时候我觉得这很可怕,直到喝完五杯百佳得预调酒之后我想明白了,穿两件式上衣的女人和巴士底酒吧里的来自美甲店的系着莫斯奇诺腰带的金发碧眼美女一样骚。从那以后我就真喜欢上那里了。
  “你就是只小狗。”她笑道。
  “小狗?”
  “一直嬉戏,看到人就跳,浑身上下舔——”
  “我有种感觉,你喜欢小狗。”我直视她的眼睛说。她开始脸红。她是我的跑不掉了。
  “嗯——是。但是已婚的小狗对我来说太假了。”
  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去找那些同伴。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我就告诉她半个小时内我就要回家。是的,我就要这么做。
  “啊,罗丝——”
  “嗯?”——那样的头发,那双眼睛。那绝妙的牙齿。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们去了位于范?巴尔勒大街的达尼普菜馆。那里的客人通常吃完饭就会去听音乐会。我想不出这里会有我认识的人。我们俩都叫了牛排和薯片。她告诉我她的前一次恋爱,是和一位来自弗里斯兰省的男孩。她说她想任其自然。
  “你呢,跟我说说你的妻子。”
  你自己要问的。“你准备好了听一个令人不快的故事吗?”
  “但不是那种‘我妻子不了解我’之类的东西,嗯?”
  “不!”我说,有点生气。我开始说了。关于癌症,关于化疗,关于恐惧,乳房切除,还有关于我们的关系。
  听的时候,她把手放在我手上。
  吃完饭走出餐厅时,我看到拉蒙发过来的短信。
  你在滥交吗,你个色狼?
  我们要去NL。你呢?
  我回短信说我不去。虽然我知道今晚跟罗丝发生关系的几率等于零。
  “想不想去跳舞?”
  她说她非常喜欢跳舞。自从迈阿密之后,我也喜欢跳舞,但是我不知道哪种豪斯舞曲听起来更好,我从未去过摩尔,但我不敢去,因为两点钟以后弗兰克会去那儿。我说我想去帕拉迪索。
  有些人仍然不相信人类曾踏足在月球上。我对帕拉迪索也类似。我总是拒绝相信石头乐队、普林斯和我自己的斯普林斯汀有时会在那里出现,只是在鹿特丹的奎普体育馆的特约演奏之后去找个乐子,我认为每一个说自己见过这种音乐会的人都是被帕拉迪索买通的,让他们四处散播谣言。别惹毛了我。上帝帮助我们,如果我设法弄到了一张河堤乐队的票我就会得意忘形了。
  在帕拉迪索楼上,我们坐在小椅子上继续聊,她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非常自然,就像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尽量不让这看起来是别有所图。
  “想跳舞吗?”我问。
  我们走到舞池。跳舞的时候我们说得更多。很快我们就站在舞池边上继续聊着。天南地北。但是我们的眼睛早就已经不在聊天上了,眼里充满了渴望。我们制止不了,它势不可挡。话说到一半,我把她按到墙边吻她。她瘫软无力,顺从了。
  我们吻着,吻着,吻着,吻了好几分钟。然后我看着她,耸耸肩,好像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然后我们又开始吻。没多久我们就离开了。
  她住在阿姆斯特丹西边。我把车停在免费停车处,拉开她的拉链,把手伸进了她裤子里。突然她把我的手推开。她的眼里充满情欲。
  “我们不能这样。”她说。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裤子上。让她感觉我即将爆发的欲望,她笑着抽回手。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甚至都已经没有时间了,现在是四点过十分。我回家从来没有超过四点一刻的,卡门知道我所去的所有俱乐部都是四点关门。
  我又吻了罗丝,她下了车,我目视她,从车窗向她飞了一个吻,然后开车回家。
  我彻底迷失了。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这是个灾难
  但是不要担心
  不用紧张
  Basement Jaxx;from Red Alert(Remedy;1999)
  5
  我坐在车里。她说她在家。这个星期我们频繁互发邮件。星期一她写信说她过得很愉快,但应该早些回家的。她不后悔发生的一切,但重复说道她不想跟一个已婚男人谈恋爱。她不知道再见我一次是不是个好主意,她写道。我一点都不相信,但我不愿在邮件里多做解释。我给她打电话,打了电话之后,我意识到我做对了,她很高兴我给她打电话。那是星期四晚上。我们一直聊,没有具体什么话题。我跟她说一些工作上的事,说卢娜,她跟我聊她的同事。就在这时,我手捧着花从车里出来,是我刚才在体育广场的夜间商店买的。
  “嘿,你说你住在厄斯特何玛街几号?”
  “嗯——七十九号。怎么?”
  我按门铃。
  “稍等一下。有人敲门。”
  “我等你。”
  她从一楼的内线电话问,“你好?”
  我说,“你好”,通过手机,也通过内线电话。
  有一会儿的沉默。
  “嗨?!?”
  “开门。”
  “是——是你吗?”
  “不,是哈利波特。”
  “上帝——”
  她按了开门键,我推开前门走进去。
  “你疯了——”看见我满脸笑容上楼时她说。她的眼睛告诉我,我做得很好。
  我把花放在桌上,吻她。她穿着晨衣,头发湿的。我一边吻她,一边把她向后推,直到我们倒在沙发上。她的晨衣稍微开了一点。她看见我在看,笑着把晨衣拉紧,把身子蜷成一团紧靠着我。我抚摩她的头发,吻她头顶。我很久没有和卡门这样坐了。我喜欢这样。
  我们又亲吻,现在温和一些。我的手在她的晨衣里游走。她没有拒绝。我揉捏她的乳房,很软,我立刻就爱上了它们。我吻她的脖子,轻轻咬她的咽喉。
  突然她坐起来。“嗯——你想喝咖啡吗?”她问。
  “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那好吧。”我笑道。
  我看她的CD盒子,看见麦当娜的《万丈光芒》。她倒了两杯摩卡咖啡,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这次她晨衣上的扣子都扣上了。我把她拉过来靠紧我。同样的镜头又重复上演。麦当娜在唱,“如此想要,匆忙跑回来想要再看——你的脸——我的替换爱人。”我轻轻抚摩她。她躺在沙发上,她的头枕在我的胸膛。我解开她晨衣的纽扣,她闭着眼睛,低声说,“不要——”
  两首麦当娜的歌之后,我们再度拥吻。我的手又慢慢滑向她的乳房。“我觉得自己回家了——”后我的手往下滑。她叹了口气,她的头重又放下。这次当我的手滑到她的小腹时,她没有阻止我。“把你的手放在我身上——我闭着眼——我需要建立一种联系——抚摸我我正试着——看清你的灵魂——我闭着眼——我好像曾经见过你——”我在她两腿之间跪下。她摇头说不要。
  “我无法离开你。你叫我走,不然我不会停下。”我叹了口气,经过俱乐部的一夜,我像帕特里克?克鲁伊维特一样饥渴难耐。
  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她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向她。她的晨衣从肩上滑落下来,现在她全裸了。她解开我的衬衫纽扣,我紧张地脱裤子,把她的双腿分开。我很紧张。有一小会儿时间,我等着,给她最后一个摇头的机会。——像他们一样查看迹象——她没有摇头。她困惑地看了我一眼,几乎察觉不出地点了一下头。——我想我将服从我的心——我缓缓进入她。罗丝身体里就像天堂。
  后来在她床上我又体会到这点,以及接下来星期六下午我三次重温这种感觉,这天下午我说去镇上的。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上帝,我怎么会开始的?
  她说她对我的爱永无止尽
  如果她知道你和我的事,她就不会这样了
  跟你在一起是如此愉快
  当欲望越来越强烈
  我越需要你的抚爱
  迫不及待要马上奔向你
  Brian Adams;from Run to You(Reckless;1984)
  6
  出轨并不代表什么。这就像自慰,只不过多了一个女人罢了。
  婚外恋则完全不同。上床变成了做爱。这不再是一个你喜欢插入的女性身体,这甚至都不再是关于女人。而是我一直想避免的东西。我对身体出轨的冲动已经够糟了,其他女人可以得到我任何地方,除了我的心。我的身体和精神也许是孤独恐惧症的,但我的心是专一的,是卡门一个人的。罗丝知道,如果卡门没有患病,我们绝不会有婚外恋。但卡门确实患病了。2000年春天,真名罗丝,绰号女神,我手机上所记的名字是波里斯,她是我生平第一次婚外恋。
  我们相互补充,非常完美。从罗丝那,我得到在家里缺失的,所以——尽管只是暂时——我重新获得了生活的乐趣。她用女性的温柔宠着我,她就是癌症期间我所需要的那种女人。罗丝是我的代替爱人。
  在我这方面,我对她尽量无微不至。她得到最好的丹,和我在一起她感觉自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像女人。“你可以叫我女神,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时的感受。”当我一手拿着玫瑰和从女性内衣店买的礼物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高兴地说。她很喜欢她的角色,并发挥到极致。她让我决定我们一起活动的内容、地点、时间和方式。我们外出时她问我她应该穿什么。她问我应该买什么颜色的内衣。
  外遇就像吸毒一样,是会让人上瘾的。几个星期之内,我对罗丝上瘾了,对她给我的感觉上瘾了。我尽量和她待在一起。所有陈词滥调的借口我都用上了。时不时我要“早点去办公室”,去“城里听CD”。星期五晚上的聚会是我最好的借口,如果当晚有足球赛的话,我会先看电视报道,在回家前背熟所有细节。我们安排在和客户吃过晚饭之后见面。我们经常,有时一周两次,整晚上都待在一起。
  每当这时,我们就去最没有可能碰见熟人的酒吧或餐馆,聊整晚。主要是聊性,聊我们有过的性爱、将要进行的性爱和想要进行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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