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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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令-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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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单萱开口,觅云远远喊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出来散散心。”单萱确实是出来散心的,玉浓在房间里练剑,她看书不安静,还不如出来走动一下,回去也能早点入睡。“你呢?”

    “我巡视一下!”觅云说着环顾了四周一圈,想到单萱这些天的沉闷,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跟前来,“你最近好像有点心事,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的!”

    “没有啊!”单萱踢了踢腿,低着头笑着说道:“我。。。挺好的!”

    “如果有心结的话,说出来会好很多!”觅云循循善诱,大有想跟单萱长谈的意思。

    倾听,是至柔的体贴。

    单萱无法拒绝,思考了片刻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避重就轻,“我…有点担心;我会过不了入门试炼!”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觅云说话时,表情非常认真。

    单萱十分诧异,觅云身为掌门首徒,在天仓山一呼百应。他平时更是谨言慎行,绝对不可能信口开河,可是他为什么能说得这么肯定呢?

    觅云知道单萱等着他解释,也不拐弯抹角,“我听永生说,小师叔见你第一面便夸你‘眼神清澈,慧根不错’,你别看小师叔疯疯癫癫,他可是天仓山第一剑仙,法术也是最高强的,他都这么说了,你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

    修仙奇才吗?单萱自嘲地撇了撇嘴,这四个字可真沉重啊!“谢谢,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很多。”

    觅云只希望他说的这些话哪怕能给单萱带来一点点的作用,他都是满足的。“无论结果如何,顺其自然,平常心就好。执念太深,对你对别人都不是好事!”

    “嗯!”单萱长长叹了口气。

    觅云注视着单萱,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眉目如画,俊朗不凡。单萱看了两眼,赶紧换了话题,“今晚的夜色好美啊!真适合想家!”

    “是啊!”觅云说完,故意学单萱也长叹了口气。

    只见他微微耸落双肩,一声轻叹几不可闻,就连女孩子皱眉的动作也学得惟妙惟肖,引得单萱忍俊不禁。

    “可能你不知道,玉浓刚来的时候也十分想家,三天两头就吵着要回去,后来还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整整一个月,她就这样,入门试炼不也过了!”觅云只收了玉浓一个徒弟,不管好坏,乐在其中。

    玉浓想家还可以回去,可是自己呢!只剩下空房子的地方,不叫家。“我不想家,我只是有点想我娘,可是她已经死了!”

    “人总会死的,或早或晚罢了!”

    “嗯!”

    “唉,你跟我来!”觅云知道这时候说太多大道理只会让人觉得讨厌,伸手碰了碰单萱的胳膊,“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个办法,能让你看见你的家人!”

    单萱睁大了眼睛,可以看见家人的方法?

    “来啊!”觅云引着单萱到落魂桥上。“你如果很想念一个人的话,在月圆之夜,虔诚地对着水面默念那个人的名字三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他了。”

    “真的?”单萱跃跃欲试。

    “嗯,你试一试!”

    单萱在觅云的注视下,闭着眼睛默念名字,睁开眼睛时,河面上竟真的出现了单华的倒影。

    那影子灿烂笑着,像单萱每次从山上摘了草药回来,单华迎接她时的笑脸一样。可惜刹那,又不复存在了,终归是梦里看花,虚幻一场。

    “玉浓以前可爱哭了,我就是用这个办法哄她的!”

    单萱点了点头,望梅止渴也好,画饼充饥也好,人到绝境是重生。“谢谢!”

    觅云摆了摆手,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谢谢,这么客气干什么?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单萱的心情好了很多。

    “大师兄!”永生看见两人站在桥上,便直接过来了。“我等了你很久,还要去巡视呢!你俩在聊什么?”

018 那就来啊() 
“没聊什么!”觅云拍了拍永生的肩膀,略带歉意。

    他先前让永生在无极殿后门等他一会儿,他来正门看一眼,然后两人再去后山巡察。遇到单萱后,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永生这才找了过来。

    单萱因为心情好了,笑起来赏心悦目,“我先回去了,你们忙!”

    觅云和永生都不是端架子的人,单萱做了个揖就小跑着离开了。

    ‘这两人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我来了,一个说‘没聊什么’,另一个干脆就走了。’永生不依不挠,“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啊?怎么我一来,她就走了!”

    “瞎聊聊呗!”觅云龇牙一笑,“单萱说她担心入门试炼…”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无极殿。

    单萱虽然并没有跟觅云说到她最头疼的问题,但因为跟觅云这样聊了一通,又呼吸了新鲜空气,即使再想起那些烦恼的事情,也觉得放松了许多。

    一个转弯,单萱顿住了脚步。

    玉浓傲然独立,手里只拿了一件黑色莲蓬衣。

    天气渐凉,不难猜到这莲蓬衣肯定是为单萱准备的,只是玉浓面无表情,拦住去路却并不打招呼。

    “玉浓姐姐!”单萱笑着喊了一声。

    “你刚刚跟我师父说了什么?”玉浓声音低沉,无甚起伏。

    单萱从寝室出来之前,玉浓还跟她搭话,如果让玉浓知道自己不跟日日都能相见的她诉说担忧,反而跟觅云聊得投机,肯定会不开心吧!

    “没说什么啊…”单萱转了转眼珠,正色道:“就是说到想家,你师父说你刚来的时候也想家想得厉害,他还教我从水面上看到亲人影像的方法,说你以前哭的时候,他也常用这个方法哄你…”

    玉浓看了单萱一会儿,她刚刚过去的时候,只是看到两人站在桥边,并没有听到任何对话。现在听单萱这么说,明白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凭空捏造的,就已经相信了,只是脸上一时还做不出高兴的表情。

    单萱见玉浓一点反应都没有,又试探地叫了一声。“玉浓姐姐!”

    玉浓转过身去,“还愣着干什么?不怕着凉啊!”

    单萱松了口气,知道玉浓这是没事了,差点忘记玉浓是极不喜欢他师父跟别人太聊得来的。

    等单萱走到玉浓的身边,两人并齐的时候,玉浓将手上的莲蓬衣披在单萱的肩上。

    单萱受宠若惊,她只记得很小的时候,贪玩在外面睡着了,娘亲都会用大大的莲蓬衣盖着她,然后抱她进房间。

    “他的那个小把戏,我十年就识破了,竟然还敢用来忽悠你…”玉浓摸了摸鼻子,这才不自然地接了话。

    小把戏吗?单萱却并不觉得,“可是我觉得挺神奇的哎!他是怎么做到的啊?毕竟他并没有见过我娘,为什么也能变出我娘的模样?”

    玉浓将双手放在身后交握,闲庭信步,“想知道吗?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入门试炼前十日,突然学起了御剑飞行,并在学习之前就说明,这是入门试炼第二场必考的内容。

    单萱基础打得扎实,不过一个下午,御剑已经学得有模有样,就连司剑长老都忍不住夸赞了她。

    可单萱却觉得她驾驭的飞剑十分糟糕,摇摇晃晃,时快时慢,完全不听指挥。根本就无法跟永生相比,更别说崂山鲁掌门的紫葫芦了。

    下课后,新弟子渐渐散了,单萱却想再练习一会儿。

    跟玉浓一起住,最大的好处就是,被玉浓带着她也自然而然地学了点辟谷术,一天两天不吃东西完全不会受到饥饿的影响,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耽搁久了会吃不上饭。

    “喂!”

    单萱飞了一圈下来,刚站稳脚跟,就听见谁嚷嚷了一句。因为人少了,这边突然安静下来,因此这一声非常突兀,单萱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不远处站了六七个男子,为首的那人趾高气扬,气焰嚣张,轻佻地看着单萱。

    单萱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这一块除了对面的几个人外,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你们叫我?”

    为首的那人仰着头,用鼻孔看人,“单萱是吧!”

    单萱再怎么不谙世事,也知道这恐怕是来者不善了,握紧手里的桃木剑,却怎么都不明白她是哪里惹到他们了。“找我有事?”

    那男子伸出食指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单萱埋头苦学,甚少跟别人打交道,新弟子中也有几个点头之交,但是像面前这几位一看就不是善茬的人,单萱是从来不会招惹的。“不知道,有事就请直说吧!”

    “不知道,哎,她说她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呢?”那人大笑着,对他身后的小跟班大声说道。

    那几人立刻嚷嚷着,‘教训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之类的话。

    杂乱的声音中,单萱也听出来了,这个人的名字叫董捷尔。

    “董捷尔是吧!”单萱用同样的口气回敬对方,“你不会特意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的吧!要知道…我并不稀罕知道这个!”

    董捷尔没想到平时文文静静的单萱,竟然会这么跟他说话,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道:“怎么,你觉得你有玉浓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吧?”

    单萱真是想呵呵笑了,她可是安分守己的很,这到底是谁想无法无天了啊?刚想开口,董捷尔继续说道:“哦,我忘了,你还有觅云跟永生两兄弟帮你…”

    “废话少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单萱没有心情跟这些人闲扯,她确实跟玉浓、觅云、永生三人走得近一些,但并不代表她依仗这三人的名义做过什么,又何必浪费时间听这种信口雌黄的话。

    董捷尔这下是彻底被气乐了,这么个黄毛小丫头,口气还不小,还把不把他放眼里了。“口气挺冲的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就来啊!”单萱接话很快,竟然躲不过,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好了。

    “老大,咱不能被她小瞧。。。”董捷尔身后的小跟班推波助澜,眼见着一场混乱在所难免。

019 令人心烦() 
永生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觅云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觅云叹了口气,早就知道单萱不是什么柔弱的姑娘,不然也不会独闯黑石山,又能千里迢迢来天仓山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彪悍成这个样子。

    永生看过去时,单萱正低头看着地面,嘴角有血迹,脸颊红肿,额头上还有一块很大的淤青,至于身上的伤,想也知道肯定更严重了。只是董捷尔那些人,伤得同样不轻,尤其董捷尔,看起来比单萱伤得还要严重得多。“单萱,你先回去吧!”

    单萱抬头看了永生一眼,眼睛里面全是血丝,眼神坚定不含有半点愤怒,满面伤痕又丝毫不觉得委屈。

    “她回去?开什么玩笑,你没看到我们被她打成什么样子了吗?”董捷尔一听永生说这话,第一个跳出来抱不平。“她又不是没份参与,要受罚就一起受罚好了?凭什么你一来,她就可以二话不说走人了?”

    一众跟班,叫嚷着附和,纷纷把身上的伤痕露出来指给永生和觅云看。

    吵闹声中,永生仓促将眼睛移向别处,单萱的眼神有惊艳到他,只是那如同黑曜石般闪亮的双眸,有他看不懂的执着在里面。

    “吵什么,给我安静点!”觅云抱着剑,他制止这些混战的家伙们,到现在吵吵嚷嚷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单萱却一句话都不说。

    “安静?你们未免也太偏心了吧!”董捷尔丝毫不惧怕觅云和永生两人,伸出食指指着觅云说道:“处事不公,你有什么资格当别人大师兄。。。”

    “你们自己去司察长老那里领板子,然后回去面壁思过。”觅云打断董捷尔的话,仅凭这句话,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确实需要好好教训。

    董捷尔一听这差别待遇,更是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罚我,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董捷尔!”一声暴怒的女声传来,来人正是玉浓。

    董捷尔立刻噤声,将剩下的话咽到了喉咙里。

    玉浓冲过来用桃木剑手柄那端指着他骂道:“你还要不要脸,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无耻至极,还好意思在这里嚣张跋扈,谁不敢罚你?你当你是谁啊?”

    “表妹,我。。。”

    “闭嘴!”董捷尔刚想辩驳两句,就被玉浓给呵斥住了,“谁是你表妹啊!别乱攀亲戚。。。说,你是怎么惹到她了?你要是不从实招来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天仓山。”

    “别啊!我们只是切磋而已,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的嘛!你看,我也。。。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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