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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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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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出来,陈帝的面色这会才阴沉难看。一个身份不明的外男死在御花园里,这说明什么呢?陈帝似乎瞬间觉得头顶的白云变成了绿色……。杜海觑着他难看的脸色,揣测了一下,才又小心翼翼道,“不过这尸身颇有些让人奇怪,他的脸被人刻意划花,他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线索,就是他腰上……对,他腰上,却绑着一条结实的粗麻绳,一头打着死结结成很大的形状。”古古怪怪的浮尸,实在令人费解。陈帝皱着眉头思忖一下,抬眼掠了掠远处的池子,“朕记得池子的水是从内城河引进来的?”杜海呆了呆,几乎立即就想到什么,连忙低头禀道,“奴才这就找人去梳理河道。”若是这具面目难辩身份不明的尸首是顺着河水飘进来的,那证明引水进来的河道也出了问题。“这事不急。”陈帝负手踱了几步,心里明显对那身份不明的尸身起了兴趣。沉默了一会,才又道,“派人将这尸身送于刑部,另外传旨让刑部尚书速速调查清陈。”一般情况,一具身份不明的死尸是用不得刑部尚书出面的。刑部管辖的一般都是地方呈上来的大案要案,就算京城的权贵之间发生人命案,那也是大理寺的事,最后有了结果才汇集到刑部。不过眼下,这无名尸身出现在皇宫御花园,那情况就大大不同了。陈帝当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就点明要刑部尚书亲理此事,这浮肿的尸身虽然面目难辩,可陈帝毕竟非同寻常。只一眼,便看出这尸首身份不一般,再者,从死者僵硬张开的双手,明显看出了习武的痕迹。这当然不是他关心的,他关心的是,从这痕迹里头,看到了另外一件事。至于是不是,最终还得调查才能下结论。杜海虽然不明白陈帝为什么突然下这样的命令,不过身为奴才,明不明白都不要紧,作为奴才,只要做好本份懂听话就行。“是,陛下。”恭敬应和之后,杜海立刻颠颠的去安排了。没了游园兴致,陈帝自然就回去了。一个时辰后,那具尸首就已经悄无声息的运出了宫到了刑部。刑部衙门里,此刻刑部尚书严守敬亲自在停尸房里看着忤作检验尸首。大约过了两刻钟,忤作才初步检验完毕。“严大人,”忤作抹了抹额头汗珠,站直身子看着他,神色严肃,“初步检验,这人起码已经死了五天,若不是眼下天气凉爽,尸身只怕早就腐烂了。”严守敬点了点头,等着他往下说。“他身上伤口一共二十五处,所有伤口皆为薄长利器所致,初步断定为长剑,致命伤是胸前左肋与背后右下两处;另外,他腰上所绑的绳索,我估计应该是凶手为了毁尸灭迹绑了大石头沉入水中。”大概河水流动,石头松脱,这尸首才会浮上来。至于为什么会到了御花园,这就非忤作所能揣测得出来的事了。刑部尚书更关心的是这尸首身份,“可查出他身上有什么特殊标志没有?”仿佛凶手有意掩盖死者身份一样,除了一条结实的粗麻绳外,死者浑身上下简直连半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刑部尚书心里烦躁,这事既然是陈帝下旨让他亲自查办,这死者身份只怕不会简单。可目前连身份也确定不了,其余事情自然更是半分也没办法进去下去。忤作两手一摊,面露为难之色,“大人,暂时没有发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这才是刑部尚书恼火又无奈的地方。“你再仔细检查一下他的衣裳。”除了能看得出死者这一身玄青色的衣袍了算用料上乘之外,简直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有。虽然忤作的工作主要是验尸,不过刑部尚书既然吩咐到,又在现场看着,忤作再怎么着也不能明着拒绝。嘴唇动了动,忤作便又弯下腰去。衣裳用料华贵,最起码可以侧面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死者不是个缺钱的。刑部尚书当然不能仅从忤作身上指望破案,在他过来停尸房之前,就已经下了令让人去查阅档案,看看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失踪人口一类的案子。就在忤作专心致志再次检验尸首的时候,有衙差走了进来。他拱了拱手,才禀报道,“大人,卑职已经查问过,最近这一个月,并没有任何人前往衙门报备家人失踪的案子。”刑部尚书眉头皱得死紧,虽然他早有预感事情不会如此顺利,可真听到这消息,心里还是难免失望。他挥挥手让衙差退了出去,正想着该如何下手,就听闻忤作忽然极意外的“咦”了一声。

    刑部尚书拧到一半的眉头便古怪的僵了僵,心中一动,唰的扭头望过去,“怎么?有新发现?”他问得又快又急,以至忤作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大人,确实有新发现。”忤作站了起来,手里用镊子夹着一块帕子之类的东西。“这是刚刚在死者里衫缝起一角发现的,这上面绣有字,兴许能从这帕子找出死者身份。”不得不说,忤作这个意外发现确实令人心喜。刑部尚书几乎迫不及待的将帕子拿到手里,心情急切之余,竟忘了顾忌这帕子上面沾有血渍。急急抖开皱巴巴的帕子,就近灯火微微眯起眼睛就看了起来。“何愁黄昏独自愁,西坠斜阳无颜色。”已经完全变了原样的帕子,除了无头无尾这两句诗不似诗词不成词的文字外,竟然再无其他。刑部尚书一时又是失望又抱着微末希望,翻来覆去又盯着帕子研究了半天,终也无法从这块染了污渍的帕子找出更多有用信息来。皱着眉头扫了眼尸首,才将目光无奈的移到忤作脸上,沉声道,“你继续检验一遍,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说罢,他捏着那块帕子疾步出了停尸房。他不擅长这些妇人玩意,不过总有人擅长。他隐隐有预感,那死者身份大概只能从这块帕子上面找突破了。一声令下,自然便有衙差将城里最擅长辨识帕子用料与出处的人找到衙门。两个时辰后,终于有了第一个确切消息。这帕子,是一家**意的布料铺所售的罗丝,当然这种布料并不是春意独有。而是欢场的姑娘才喜欢拿这种料子做手帕,而恰恰在春意附近就有家叫醉卧的青楼。有了目标,自然就好办事了。“拿着这块帕子给我到醉卧去,一个一个姑娘的问,一定要问出这帕子的主人来。”刑部尚书踌躇满志,以为顺着这块帕子为线索,从醉卧问出死者身份是十拿九稳的事。只可惜,他高兴太早了。衙差从醉卧问了一圈下来,却没有一个姑娘承认那是自己所绣的帕子。刑部尚书看见衙差垂头丧气的回来,心立时就沉了沉;不过他也不气馁,他相信有线索在手,死者的身份迟早能问出来。“将这帕子上面的字多眷抄几份,派多几个人出去询问。”就在大堂里,刑部尚书负手踱了几步,想了一会,忽道,“将这两行字分别拆分组合成人名试着询问。”他总觉死者如此宝贝的东西,一定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兴许上面那两行字就暗嵌着谁的名字也不一定。一天之后,衙差终于有更进一步明确消息带了回来。“黄颜?何无色?”念着这两个名字,刑部尚书苦笑着松了口气,“这两人什么关系?死者什么身份?”“禀大人,这黄颜是暗香苑里一个丫环,何无色——何无色是京郊大营一个校尉。”刑部尚书刚刚松展的眉头立时又拧了起来,那衙差接着又道,“何无色与这个丫环的关系,嗯……,据属下打听,这两人大概暗下有了情意,何无色似乎正在筹银子赎这个丫环。”“等等,”刑部尚书急声打断,“这个何无色家庭关系如何?”衙差叹了口气,“这就是个孤儿,在京城无亲无故,熬了十多年才得到赏识刚刚提拔为校尉还不出三个月,谁料就这么死于非命。”刑部尚书皱着眉头,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无亲无故?”所以死了好几天也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人到衙门报案?“那查到他曾与谁有仇怨吗?”根据忤作验尸的结果,何无色明显与人打斗被灭口。

第404章() 
严守敬这会想得很简单,对方大概顾忌着何无色小小校尉的身份,才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人干脆毁尸灭迹。可想了想,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好捏着眉心,摆摆手示意衙差缕缕往下查。不过这一回的调查并没有之前如此顺利,因为衙差深入调查才发现,这何无色在京郊大营口碑十分不错,这便等于间接排除了被人仇杀的可能。只从调查中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何无色出事的时候正在休假,所以谁也不知他当时的动向。不过有了确切日期,再加上之前尸首是在护城河内河被沉尸这个推断,调查总算慢慢有了进展。就在何无色休假当晚,曾有个醉死在小巷里睡过去的醉汉,意外目睹了有人在民居零星散布的内河附近打斗。根据那个被打斗声意外惊醒的醉汉描述,将何无色杀害并沉尸的凶手应该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当时他远远一瞥,独独记得那汉子满脸胡碴样貎甚是凶煞,以至只望了一眼,就害怕得再不敢看。装死继续睡在原地听着打斗声结束,再听着打更声渐渐靠近,才终于偷偷摸摸溜走。“满脸胡碴样貎甚是凶煞的中年大汉?”刑部尚书重复一句,心情却越发烦躁。这案子并没有他预期料想中那么容易破,越查下去似乎迷团越多。好在还算有个不完整的目击证人,即使线索不明朗,还能算有迹可寻,还能继续追查下去。大概是刑部尚书高压之下,衙差的动作居然十分高效。这次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意外发现了与那醉汉描述相近的“凶嫌”。几经明查暗访之后,刑部尚书终于将这起意外发现的无名尸首案给查得七七八八了。可是查明真相之后,刑部尚书心里非但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在写奏折的时候,一边踌躇难以下笔一边皱着眉头叹气。不过,再难下笔,他终究还是将奏折写好,将案情简单陈述清陈之后,便将奏折送往了宫里。“竟然是这样?”陈帝在御书房翻开奏折,越往下阅,脸色便越臭。合上奏折,他在御案后思虑了一会,忽沉声吩咐道,“来人,给朕查一查,现在京郊大营第三营第七队的校尉是何人接任。”

    皇命不可违,更何况陈帝这态度,就是想要立刻知道结果。

    他沉厚泛冷的声音一落,立时有道身影飘了进来,平直的声音简短而飘渺,“是。”

    一声之后,那道身影转眼不见,御书房就如只被一阵无形清风掠过一样。陈帝捏着眉心,背慢慢往后靠。

    想了一会,忽又朝空中冷冷道,“查,给朕查清这胡碴大汉的底细。”

    虽然一个小小分营小队校尉并不起眼,可这不起眼的校尉却直接节辖拱卫京城的兵力。一个不起眼的校尉竟死得如此离奇古怪,这事本身就证明藏有蹊跷在里头。

    连续发出两道指令之后,陈帝觉得额头隐隐作痛,也就将笔扔在一边,没再批阅奏折。

    一个时辰后,有消息传了回来。

    时下接任何无色原先校尉之位的,是何无色副手,论资历实力跟一步一脚印熬出来的何无色自然没法比。

    那也就是个什么都平平的人,硬要拎出什么优点来,大概便是这副手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这个人的来历查清陈了吗”陈帝仍旧在御书房,不过此刻他负手站在御案后。

    虽然没有直接面对来人,但听这沉压的语气绝对知道他心情不愉快。

    “禀陛下,已经查明。”

    陈帝缓缓转过身来,幽沉眼底冷光闪烁,“说。”

    “此人来历十分简单,父辈就是一个没落小吏出身,他进入京郊大营纯粹是混口饭吃,只不过。”那人蹙了蹙眉,略一犹豫,便继续道,“一次偶然机会下,与恒王府上的谋士攀上三分交情。据调查,他这回能够顶替何无色接任校尉,里面也是有恒王府的人出面才成事。”

    陈帝不置可否的转着眼睛,“恒王”

    如果恒王要夺兵权,又怎么可能只安于夺一个小小校尉如果不是为了兵权,如此大费周章毁尸灭迹又图什么

    诸多问题一时浮上心头,陈帝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便丢在一旁不想了。

    又过了两天,才终于查到那个深夜杀人毁尸的胡碴大汉的底细。

    几经周转奔波,种种线索指出,那个胡碴大汉竟然是恒王的人。

    “又是恒王”按说在知道是恒王的人接任了何无色之后,陈帝心里就该有这种觉悟,可此刻听完这消息,心里反而疑窦更甚。

    大概身为帝王天性多疑,虽然这些消息都是几经打探才隐晦查到的,按理来说,可信程度极高,可陈帝心里就是存疑。

    他也不多话,只暗中令人留意着这些人动静。对外则做出已经完全相信,再不打探的姿态。

    过了一段时间,果然又有新的端睨露出了苗头。

    那个胡碴大汉是太子暗中令人举荐给恒王的,就是京郊大营那个副手,剥开层层深藏外衣下,竟也有太子的阴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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