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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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十五年-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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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禧年后,势力又发生变化,大陆人口剧增,最有名的,当属福州人,也就是所谓的长乐帮。

    那个独眼阿军,从大陆来的,跟洪门有关系,但想竖起大陆的招牌,就先后跟青帮长乐开战,掉了一只眼珠子,才算立住脚。

    言下之意,人家是真正从血山尸海里打拼出来,你不过一个过客,招惹他做什么?

    我不跟他辩解,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管你是谁,都不过一颗脑袋两眼睛,惹到我妻女头上,就得给个说法。

    一边想,一边摸腰里的75B,心里计划着,最好是先要到对方手机号,打电话说,电话里他语气冲,表示不服气,就直接乔妆打扮,干到门上,灭了他们。完事也学武松武二爷,留下签名。

第393章 私人酒会() 
反正这里是大洋彼岸,没有大陆公安,我就放开手脚整。

    私人酒会位于曼哈顿上东区,黎先生说哪里是纽约真正的富人区,冒险家,投资银行和金融业巨鳄的居住之所,能在这里拥有一套房产的人,出门都不用带钞票,说出自己的名字即可。

    见黎先生说的头头是道,我忽然发了好奇心,“为什么纽约的帮会能追到费城欺负人?费城本地没有帮会吗?”

    黎先生道:“费城那边有很多大学,但居住的中国人不多,有也是留学生,故而没有成气候的帮会,有也是受纽约帮会控制,他们应该是看到你那个干姐一家好欺负,才会追过去。其实只要他们不给钱,那些人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但你打了对方,事情就变坏了,但不用担心,当下参加完酒会,我帮你找个人处理这件事。”

    哎呦?黎先生能量很大啊,我以为他在纽约只是认识上海人,没想到还认识帮会中人?

    黎先生呵呵笑,“我在东莞,不也认识你了么?就现在而言,东莞地下势力的纷争,没有你搞不定的吧。”

    这话说的,不算全对,倒也差不多。

    我以为酒会设在某个别墅或者大屋什么的,因为电影上演的基本都是露天,然而不是,是设在二百多米高的楼顶,上面有巨型天幕玻璃,说是可以电动控制开关,楼顶上种植了十多米高的风景树,修建了游泳池,还铺设了草坪,是真草,不是塑料。

    什么叫富豪生活,这就是。

    酒会入门有身材高大的西装保安扫描搜身,很礼貌地朝我伸手,我把手枪和弹夹都拿出来,对方很体贴地问我姓名,然后用贴纸做标识,表示那是我的枪。

    我看了一眼门口的储物柜,上面摆了许多长短兵器,还有一把貌似是黄金的哩。

    进去后,黎先生才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枪?”

    我回:“不是买的,是战利品。”

    黎先生有些忧虑,道:“不要随便捡枪,如果被查出来你的枪有命案,很麻烦的,如果你喜欢,我送你一把。”

    我闻言大喜,“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在美国我不需要,在东莞你能否给我来一把?”

    黎先生看我一眼,笑,“你真想要,也是可以。”

    卧槽,这货越说越离谱了,隐藏的够深啊,就敢问一句,他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进去酒会,男的都是西装革履,女的则是露肩露背,打扮衣着都跟东莞酒店桑拿差不多,但气氛却完全不同,这里的女人穿的再露,看起来也是端庄大方,犹如青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恐怕就是真正的豪门小姐和技师的区别吧,据说黄江刘文辉的酒店已经开始推出了这种风味的高级丽人,特意请人来训练技师们的形象气质,要让技师看起来不像技师,而像良家。

    黎先生在人群里穿梭少许,见到好几个胖子打招呼,其中有几个人我看着眼熟,虽然当下外国人在我眼里都长的差不多,但真正细看起来,确实有几个人的脸面熟,仔细一想,明白了,有几个人的脸在纽约街道上的大屏幕上出现过。

    果真是高级酒会,来人身份非富皆贵。

    我英文不行,不好意思跟人搭茬,独自个在旁边吃冷食,红酒当饮料喝,就跟吃自助餐一般,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正吃的满嘴流油,听见黎先生呼唤,看见我手上油乎乎的,表情惊讶到极点,嘴巴张大,眼睛瞪成鸽子蛋。黎先生后面,则跟着一个面带微笑的白人胖子,饶有兴趣地看我。

    我左右看看,餐桌上有貌似餐巾布的玩意,拿过来擦手,擦嘴,一口气把剩余的红酒干光,而后朝黎先生走去。

    黎先生表情窘迫极了,我却没管他,只是和善地对胖子笑,伸手,耐思吐米吐尤。

    胖子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伸出胖手握了握,对黎先生道:“Youdidn'ttellhimwhoIwas?(你没告诉他我是谁)”

    黎先生有些尴尬,“I'msorry,Ididn'texpecttomeetyouhere。(对不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胖子张口做了个O型,表示理解,而后重新伸手,“阿兰肯·默克多。”

    我连忙伸手去接了,也微笑回应:“杰克·周。”

    阿兰肯笑笑,朝我们摆头,向椰子树下走去,哪里有道小门,里面是会客室。

    黎先生哭笑不得,问我:“你什么时候取的英文名?”

    我回:“刚取的,根据杰克陈的名字来的。”

    进去后,里面有两名西装汉子,在我们背后轻松站立,气场很足。阿兰肯带我们坐去了旁边的转圈沙发,开始讨克。

    他的语速不快,发音很重,但和珍妮太太的发音略不相同,后来才从黎先生口里得知,阿兰肯也不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人家是犹太人,母语为德语。当然,这位阿兰肯很牛,人也是搞房地产出身的,不过现在开了银行,牛到我无法想象。

    黎先生告诉阿兰肯,说我是大陆某某人的代理,在如何搞地产方面,想问阿兰肯先生借点经验。

    说白了,黎先生是想让阿兰肯给我投钱,全面搞房产。大部分理由都是黎先生陈述,讲中国八零后人口有多少,赚钱的方式如何,能带来多少钱的利润等等。

    阿兰肯一直在听,点头,微笑,间或着问我几个问题,你在大陆的关系多硬?能够得上什么样级别,对于某个问题的看法。

    黎先生吹牛不打草稿,往大了吹,往死了吹,在我听来不可思议,但阿兰肯信了。

    有些话甚至都吹的我脸红,不好意思往下听。

    忽然间,阿兰肯皱眉,问出和黄家老爷子同样的问题,“你们建那么多房子,等到八零后老去,新一代人成长上来,卖不掉,或者没人买,怎么办?”

    哎呦我去,世间的智者都是相同的啊。

    黄老爷子当时问我,我说十多年后的事情谁知道,管球他。

    结果黎先生的回答就让我高看一眼。

    黎先生呵呵笑道:“如果按照正常发展,二十年后,我们的房子就会无人买,大陆到处是空城,死城。中心地段房价高的要死,偏远地区变鬼城。但我们不会这么做,美国房子能住七十年,我们的房子只需要住三十年,三十年后,房子拆掉,置换,重新买。”

    阿兰肯瞪大了眼,表示不理解,“七十年的房子是最低保障,为什么三十年拆掉?”

    黎先生说:“中国人习惯结婚住新房,这是根深蒂固的观念,不会改变。所以房子没必要建的使用七十年,三十年一拆,再建,都是利润。”

    阿兰肯很惋惜,“这样太浪费了。”

    我嘴巴贱了,大模大样地道:“不可惜,我们连几百年历史的明清老建筑都不放过,说拆就拆,知道为什么?等上面领导发话说不让拆的时候,我们就按照原先的建筑风格一比一的给他复原,工程就是这么来的,钱就是这样赚的。”

    一番话说的阿兰肯瞪大眼,怔了半天,才说一句:“太卑鄙了,太无耻了,不过我很喜欢你们的做事风格。”

    黎先生呵呵笑,“当然,不这么做,怎么赚钱?”

    但毕竟是房地产业大亨,阿兰肯直言不讳地指出黎先生计划里的漏洞,房子建到后面监管会越来越严格,因为这关系到国计民生,政府肯定不会允许豆腐渣工程的出现,房子不比路桥,坏了可以修补,房子豆腐渣,直接要人命的。

    而被严格审核过的房子,寿命绝对在七十年以上,短短三十年,是不可能废弃。就算中国人结婚必须要新房,也不一定买新的,可以重新装修。

    黎先生则道:“相信我,如果房子三十年不废,我们依然有办法让房子变成刚需,十多年后,大陆肯定会开放二胎,甚至鼓励多生,房子这个蛋糕吹起来,无人接盘,整个国家经济都要垮。”

    房子建起来,价格吹捧的太高,老百姓买不起怎么办?让银行给贷款,让老百姓一辈子就为了房子奋斗,给房子打工。同理,老百姓不敢生孩子怎么办?政策扶持一下,生个孩子奖励十万,银行直接发放,等孩子长大,再从他们身上赚回来,很简单,人生下来吃穿住行那样都要钱,只要你活着,就得创造价值。

    所不同的是,以前的人创造价值可以自己享用,但现在创造出来的多余价值,要贡献给大房地产商。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头了,计划生育是国策,不能更改,黎先生吹过头了,怎么可能放开二胎?计划生育委员会的人多狠?我亲眼所见,妇女主任带人冲到老百姓家里,把孕妇当牲口一样押走上车,拉到医院里流产。

    这短短一二十年,你再让他们生二胎,不是打自己脸?

    但出奇的是,阿兰肯很赞同这个说法,唯一的隐忧是,只怕银行愿意奖励多生,老百姓也不肯生。

    但那都是未来的事,想那么长远做什么?黎先生引用了某暴君的名言:任我生前荣华富贵,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单从阿兰肯的表情上,我感觉这次会晤是愉快的,完美的。虽然我大部分时间是在走神,保持很随意的姿态。反正都是吹牛比,何必当真。

    黎先生说能在十年间让房子涨价二十倍,高端社区一平米买到四五万一平米,这不胡扯嘛,印钱也印不到那么快。

第394章 大财团() 
谈话完毕,再次握手,阿兰肯还拍着我的肩膀说,“下次去中国,有机会介绍你父亲给我,想拜见他很久了。”

    从办公室出来,我问黎先生,“你给那个胖子吹牛说我父亲是谁?”

    黎先生呵呵奸笑,说出一个名字,吓得我差点腿软跌倒,这狗日的真敢吹,我父亲要是他,我何苦要过现在这生活?

    和阿兰肯谈完,我们就该离去,这时候想脱身却没那么容易了,有两个身材高挑的大洋马迎上来,甜甜地笑,问我们能不能陪她们跳支舞。

    黎先生对我道:“女士邀请,男士必须赏脸。”

    我则回:“我是泥腿子出身,根本不会跳。”

    黎先生立即拿出手机,对我前面的女郎道,“十分抱歉小姐,能否留下您的号码,我们总裁今天有要事离开,不过他希望有机会能和您共进晚餐。”

    我面前的大洋马立时做惊喜状,说出自己的号码,对我放电。

    再向前去,好几个金发碧眼的妹子都若有若无地想撩我,我扮酷,不给她们机会。等去到电梯,黎先生才对我说,这些出入高档场合的,都是交际花,跟大陆那些模特以及不太出名的演员一个意思,玩就玩这种,干净,懂事,比酒店里面的高级多了。

    如此我才知道,整个上流社会都是大染缸,出身贫寒的女子想上位,除了卖肉,再无其他。

    当然,这种场合下已经不能称之为卖肉,人家讲究的是一个感情交流,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钓金龟,抓住一个,就功成名就。

    出入这种场合的女人,都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从来客的衣着打扮,谈吐做派推测对方的身价地位。尽管有种族歧视,但为了钱,这些白人佳丽并不介意自己想要勾搭的对象是黄是黑。

    尤其像我这种看上去傻不拉唧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华人青年,更是她们追逐玩弄的焦点,谁都知道,华人官二代人傻钱多,最好糊弄。

    遇到这样的人也不好推辞,总要给她们留点脸面,说不定那天就能用上,这是黎先生的处世哲学。

    走到楼下,黎先生电话召唤上海人开车过来,又对我道:“阿兰肯先生对我的提议有点动心,但距离打动他的程度还远远不够,想要让他拿出钱来,我们还需要其他手段。”

    老实讲,尽管我知道黎先生能干,是个绝世天才,但对今天晚上这件事很不感冒,那位叫阿兰肯的人,虽然也是脑袋大脖子粗,但人一点都不傻,相反而言还非常聪明,讲话做事非常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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