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盛宠: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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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盛宠:庶女为后-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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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慢悠悠地取下指上护甲,护甲淬着金光,份显冷锐:“他们是怕了,皇上无后,这昱国便要乱了。到时候野心者谋夺皇位,他国必然趁乱捡便宜,内忧外患,养尊处优的他们怎能容忍好日子到尽头。”

    采桑不可置信:“奴婢还以为”

    “他们是打着为皇上好的旗号,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然他们敢冒险逆了祖矩苦谏皇上?北岭国虽愿议和,但眼热昱国的不止一家。”

    采桑领悟,颇为感慨:“皇上正值壮年,他们未免也太急切。”

    皇后闻言轻笑一声:“说到底,这些人是自私,但不知情的看来他们却是极忠心的,谁让皇家子嗣重要。今日朝上百官定也有好的,咱还是别一概而论。”

    采桑受教点头,内心赞叹皇后聪颖,可后宫不得干政,便算有一身才负也只能当作立命手段,未免可惜。

    皇后却不知她想到这上面去了,问道:“今日叫你留意冷宫,情况如何?”

    采桑连忙敛神:“回娘娘,左氏一切正常,不过她身边的浅青”

    见皇后投来询问的目光,采桑难为情道:“奴婢原本怕看错冤枉了她,私下留意多次,浅青似乎与尚衣监的掌印太监来往密切,举止颇为亲热。奴婢瞧着她对左氏那边爱理不理的,应该是想令择出路了。”

    说来心寒,曾经贤妃最看重的亲信,如今见她落难却第一个跑了,反倒是平日不出彩的疏影毫无怨言地照顾她。

    皇后冷笑:“不管真假,你将消息传到冷宫去。至于那掌印太监,你去瞧瞧他有什么路子,让浅青在众多人里选了他。”

    采桑应是。

    皇后又道:“记得皇上派人去寻长清道长,不知有没有消息了?”

第381章 运道已改() 
秦氏应召回京后,见女儿多日未醒难免忧心,听闻女儿是因受伤落湖才致于此,骤然令她想起往事。

    当初云绾容也不过五岁,不知缘何掉进云府的池子里,人人都道她救不回来了。就在秦氏伤心欲绝时,行踪不定的长清道长却进府了,设法救回了小绾容。

    府里人道是长清道长招了魂。

    秦氏不管这玄乎的说法是真是假,但女儿活过来了是真的不能再真。

    今日情形如往日再现,太医人人无辙时,秦氏再三思量,斗胆面圣,将此事告知了皇上。于是,才有了皇后口中,皇上派人去寻长清道长的事。

    但长清道长不是好找的,这些年甚至没人见过他的踪迹,听说他已经一百二十岁,不知可还活在这世上?

    秦氏不愿相信,但等了一日又一日,由期许到哀叹,几乎心灰的时候,秦氏突然收到一道童的信。

    便是这信,让她匆匆进了宫。

    御书房内。

    今儿高德忠甚是奇怪,秦氏自得恩典能每日进宫看望女儿,但她小心谨慎低首垂眉的十分规矩,从未得罪过贵人,更别说会大胆跑到心情不佳的皇帝跟前来。

    高德忠进到御书房内弯腰禀告:“皇上,秦氏求见。”

    皇上笔峰稍顿,似也奇怪秦氏为何会来,他放下朱笔:“宣。”

    高德忠连忙往外宣人。

    秦氏朝里走,外人说一介妇人能进御书房是何等的荣幸。但她头都不敢抬,更别说看看御书房是何模样了。

    秦氏跪地问安,从袖中拿出信封双手托起,按捺住心中忐忑紧张道:“皇上,长清道长来信,请罪妇务必亲手交到皇上手中。”

    齐璟琛眸光一动。

    高德忠惊诧,怪不得秦氏今日亲自求见了。他快步上前接过信封呈给皇上,刚小心退到一旁,便见向来从容的皇上已经拆了信。

    “送信的是位道童,昨日敲上罪妇宿处的门。罪妇数年前有幸见过长清道长,那道童有他身上信物,不过罪妇只看到道童一人,并未见着长清道长。”秦氏道。

    齐璟琛翻开信纸,上边不过寥寥数字:命魂所主,运道已改。

    齐璟琛微拧眉头,猜测信中之意。

    道家谓人有三魂七魄,命由运所发,运由命所主。按其所言,“运道已改”,那命必是无忧的。

    云绾容能醒来——最起码这不是个坏消息。

    既然长清道长能行八卦卜吉凶,为何不言他所急,独独告知他运道又是何意?

    齐璟琛无从得解,问道:“那道童何在?”

    秦氏因不知信中内容本就不安,乍听皇上问话,声音紧了紧:“民妇留不住他,道童传话说万物顺其自然,还请皇上莫再寻他。”

    齐璟琛眉头拧的更紧了。

    高德忠暗自咋舌,看来长清道长是真有本事,若途中听人说皇上找他并不出奇,怪的是他如何得知皇上想知道的是甚?简直神了。

    秦氏离开时高德忠亲自送了出去,见她面容忧愁,便开解道:“云夫人不必担忧,方才观皇上神色,想必是好消息,没准明日娘娘就醒了,你且放宽心。”

    秦氏苦笑:“借高公公吉言。”

第382章 清醒() 
高德忠的话不过是劝慰,第二日云绾容依旧没清醒。秦氏得长清道长的信后心里如吃了半颗定心丸,虽然人没立即醒,但始终有着希望。

    就在稍稍放松的时候,又一消息如石头沉沉压在了秦氏心口。

    北岭国战败,使臣进京议和,随伍而来的还有北岭国的公主。

    其意浅白,看情势多半是要和亲了。

    伺候着主子的檀青小满两人听闻消息心头一紧,思绪复杂。

    “檀青姐姐,皇上会拒绝的对罢?”小满小心期待着能从檀青口中听到好消息。

    檀青拧帕子的手顿了顿,慢慢地摊开叠起放在了铜盆边沿上:“当今圣上无兄弟,无叔父,更无能议亲的皇子,若传闻是真,你说那公主还能由谁收了?”

    “檀青姐姐总是一语道破他人用意,连自欺欺人的余地都不留给小满。”小满眼光黯淡,垂头捧起铜盆出了去。

    檀青抬眼望着她,心底思绪复杂纷绕,突然开口将她叫住:“今日皇上再过来,你就说娘娘今儿的手动了,不知是否是醒来的迹象罢。”

    小满吃惊转身:“姐姐可知你这是”欺君啊。

    檀青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在宫中杀了人,这条命本就难保,再多条罪状又有何惧。她咬了咬牙:“若皇上问起你就说当时只有我一人在殿内伺候,我说是那便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稍会我去请太医,你莫担心。”

    不等小满遇见皇上,太医前脚刚去请来时,消息后脚就传到高德忠耳边。正巧皇帝在询问礼部的官员迎接北岭使臣事宜,高德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便抛下一干人等回乾和宫。

    情况自然是叫人失望的,云绾容没醒,太医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皇帝问起,檀青俯身跪地道:“宫里在传北岭公主的事,奴婢多嘴在娘娘跟前叨叨了几句,不曾想在给娘娘盖薄褥时奴婢瞧见娘娘有了反应。奴婢自知不该在主子跟前嚼舌头,还请皇上责罚。”

    小满心惊胆颤地跪在后头。

    檀青明白女子心思,谁能忍受枕边人又有新人,她猜不透皇上心思,但对自己主子却懂得几分。若娘娘醒着,听闻此事肯定在意。

    而皇上如今对主子的上心人人有眼见到,今儿谎言虽是冒险,但结果却是好的。

    之后,皇帝逗留的时间长了,再有朝臣禀告北岭之事,总会不自觉地拧起眉头。

    小满偷偷松口气,更加小心伺候。如此观察些时间,又悄声担忧问:“姐姐你这般说,若皇上认定北岭公主的事能刺激到娘娘,为了让娘娘起来当真把公主留下如何是好?”

    檀青咬耳朵道:“皇上又不是楞头小子,娘娘受伤皇上心怀愧疚,只要他认定娘娘是介意的,怎能真的那般做,那岂不是将娘娘推离身边。”

    小满半懂地点头。

    檀青早已认了欺君的罪名,却不曾料到,这谎言一语成真。

    连绵的春雨在三日前停下,连日来的乌云渐渐消散。北岭使节队伍进京,宫内设宴迎接。就在那使臣挑明来意送上北岭公主意结两国百年邦交时,高德忠急急的脚步穿进大殿:“皇上,娘娘醒了!”

第383章 那个,你是谁啊?() 
就在高德忠禀告之前,太承殿内载歌载舞、觥筹交错。

    皇后坐于皇上旁侧宴案,台下是献艺的伶人,香袖舞动,足下轻蹈。

    北岭领使之人乃其国三皇子,年约三十,面挂笑容,却掩不了其白面无须多计较的面相。

    “昱国陛下,贵国女子歌舞皆如水般含蓄婉约,可要一赏北岭奔放昂扬的舞姿?”

    三皇子击拍双掌,有舞者鱼贯而入,最前面的少女面带薄纱红衣胜火,蛮腰素白如雪,赤足而入,手腕上的红玛瑙随姿摇曳,足上金铃叮当轻响,婀娜多情。

    众人被勾了眼光,目不转睛,皇后微微皱眉,借抿酒的动作收回视线,暗道一声伤风败俗。

    再悄悄看向皇帝,只见他半举酒杯凝视着酒水,不知想甚,没旁人般有兴致。

    皇后见此略微放松。

    少女之舞,灵动而张扬,展露着纯真少女对情|爱的憧憬与期盼,昂扬之际舞姿骤缓目露期艾,如怨如诉,情意之坦率,说的正是北岭国人性情中的干脆直白。

    一舞罢后,众舞女退下,独独那红衣少女跪在殿前摘下了面纱:“北岭宁乐,给陛下请安。”

    原来此人正是传闻和亲的宁乐公主。

    宁乐公主其貌明艳张扬,美人尖的脸上,琼鼻秀挺,绛唇映日。

    皇后听闻她那娇脆的声嗓不由得抬头,视线掠过她那多情的桃花眼上,心口猛地一突。

    这双眼睛,与熙华宫那位当真有几分相似。倘若那位不醒,皇上因着这双眼睛,恐怕都会上心一二。

    “昱国陛下。”三皇子和笑上前行敬礼:“宁乐对贵国风俗人文钦佩已久,此番前来,不知是否有幸能伴君赏看昱国风情?吾国君王望能与贵国结下百年之好,这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宁乐的举止不似昱国女子矜持作态,大大方方地打量正首之人。她自是明白她前来的目的,此时见那人英姿俊郎,不由耳根微热。

    百官见此三皇子都这般说,那宁乐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后宫女子多一个不多,料想皇上也不会直接落了北岭面子给拒绝了。

    就在此时,被皇帝差遣到殿外的高德忠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进来了,不早不晚,刚刚好夺了皇帝的注意。

    “皇上,娘娘醒了!”

    尽管高德忠压低声音,但皇后离得近听的一清二楚,刚感叹一下云绾容的好运气,眼前身影一晃,便见皇帝快步离开了!

    皇上突然离席,殿内百官不得其解,个个疑惑地跟着站了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皇后不得不处理后续,内心却深叹一气。她显然习惯了皇上时不时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就是听到高德忠那话时再震惊,脸上依旧能摆出气定神闲的表情,施然起身道:“各位大人,皇上有要事处理,稍会便能归席。各位大人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何不举杯畅饮。来人,上酒。”

    美貌的宫女捧酒而入,众人不疑有他,纷纷举杯。

    没得到答案的三皇子倒也不急,笑着给皇后敬了杯酒。

    乾和宫。

    斜斜的阳光从半敞的窗棱照进,打落在纤尘不染的地上。

    云绾容闻到了桃花的香气。

    那安详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曾经迷离醉人的桃花眼,此刻透着迷茫和恍惚。

    亮眼的明黄直直闯进眼底,床幔随风微动,将混沌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的人勾回了神。

    云绾容不知今夕是何日,她下意识地抬手缓缓抚上小腹,意识丧失前的记忆铺天涌现。

    她伸出的手发起颤,停住了动作。

    小满进殿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情景,手中桃枝啪地掉落,激动唤道:“娘娘!”

    檀青听闻惊呼声以为出事了,急步进殿,却见日夜守着的主子正吃力撑着身子欲坐起,再不是那毫无生机的模样,檀青双眼蓦地红了。

    想起惦念着主子的不只她俩,檀青将眼泪一抹,极快地去递了消息。

    小满顾不及地上桃花,慌忙上前搀扶住她,哽咽道:“娘娘,怎么不好好躺着。”

    云绾容感觉手脚乏力得很,便由着小满扶她躺靠在床前软枕上。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涩的。

    小满似明白她想要甚般,脚步飞快地倒了温水,捧着瓷杯的手都在颤抖:“娘娘喝口水罢?”

    她怕云绾容拿不稳,一手替她托着茶杯,伺候得万分仔细。

    云绾容慢慢地喝了水,左右环顾,微哑着声道:“怎么只你一人,含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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