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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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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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将你当成长辈对待,我相信,先生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事的事,对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方才咳得多了,这会儿听上去带着些许的隐忍,不禁听得祝舒等人心里不是滋味,柳镇柳老头心里也不是滋味。

    而狐之亦,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柳镇来祝家当真有二十年了,自他还是祝弧时记事起,就是柳镇老头一直在旁为他治病,中途或许时好时坏,但总归是有好转的,不至于像最近两年这般严重。

    他并不觉得柳镇是在图祝家的富贵,他一个大夫,除了一个跟他过来的孙子外便再无别的家人,他没有道理去做这种杀人犯罪的事不是么?

    柳老头的沉默让屋内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见其不发一语,祝桓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上了,周氏在后面不知道拐了他多少下。

    想了想,祝桓忙道:“三弟,柳先生必定有他自己的苦衷,你也别为这事儿费心了,大哥会处理的,你跟娘回去吧,啊?”

    他就知道祝弧这病秧子是个精的,否则怎么可能来这么一套,要知道这事儿如果真被老爷子跟老太太晓得了,别说财产了,就是一两银子他都是得不到的。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柳老头把实情说出来,绝对不能!

    祝桓无法镇定,一心想把这病秧子弟弟支走,却不知他的任何神情早就落入了眼前的人眼中。

    狐之亦心里冷嗤,却道:“大哥,能劳烦你跟大嫂出去一下吗?我想跟柳先生说说话。”

    他刻意将语调放得低,语气听上去也带了些许的低落。

    祝桓一听,这可不妙,张嘴就要说话,谁知秦氏却在这时候开口了,她看着祝桓跟周氏,道:“你俩先出去吧。”

    儿子是个认死理的,只要他不愿做的事就是任由你说破了嘴皮子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思,相反只要是他想做的事,照样任你说破嘴皮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秦氏想让儿子早些把事儿说完早些回去,也好过一直在这拖着。

    周氏的脸色都变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祝舒也催了,让他俩出去,他们哪还有理由留在这。

    万般气愤无奈之下,祝桓跟周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书房。

    等到书房的门被关上,确定那两人没在门边后祝舒才开口说:“弧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说了赶紧回房去。”

    作为爹,他自己也清楚孩子是个什么性子,所以他把这会儿的时间给儿子。

    狐之亦颔首,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先示意在屋内的几人先坐下再说话。

    秦氏扶着儿子在一边儿坐下,柳镇老头忐忑地也跟着坐到了对面,祝舒则在书案前坐着。

    狐之亦坐下后才道:“好了先生,现在这屋里便只有我爹娘跟你我四人,有什么话便请先生直说吧。”

    此话一出,屋内其他三人纷纷一愣,祝舒夫妻俩是不解自己儿子何出此言,柳镇老头则是被他这番淡然却又好似知情的语气给惊住了。

    秦氏不解,扭头问:“弧儿,你……你这是何意?”

    话才问完,秦氏便觉着这孩子方才着实不对劲儿了。

    按理说,在药里加东西害她儿子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小事,老大身为这个家的半个当家的,又是大哥,没道理不能参与解决这件事。

    祝舒亦想到了这点,当即就看向狐之亦,道:“弧儿,可是你大哥……”

    话才说一半儿,对面的柳镇就猛地脸色一变,这一反应全数落在屋内的几人眼里。

    狐之亦眯了眯眸子,温声道:“若我猜得没错,先生的此番作为当是与你那二十岁的孙儿有关吧?柳满云,祝记锦绣最年轻的掌柜,没错吧?”

    祝老爷子不在村子里的这四十年天南地北地到处跑,终归也是跑出了名堂,如今祝记名下的产业不仅包括酒楼、木材铺子、糕点坊、连锦绣织缎的铺子也有好些家。

    柳镇二十年来到祝家的时候不过四十岁,祝家见其医术高明,又是历代行医的,于是为了三子的病便连带他那刚满月的孙儿也接到了祝家来养着。

    柳满云机灵懂事,学东西又快,尤其打得一身好算盘,眼睛也毒,老爷子喜欢这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便在其十五岁的时候就将他带到身边教他行商。

    柳满云也争气,十七岁时便接手了祝记名下的一间不小的锦绣铺子,早些时间听说要回来乡下,他也跟着把那间铺子给迁到了距离这儿不算很远的县城里。

    但在这之前,柳满云经手的那家铺子却出过问题,后来是祝桓去解决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祝桓又是怎么解决的,当时的狐之亦因还是祝弧的身份,身子不利索,那件事的详情也就没让他晓得。

    然眼下却是不同了,先前因他只是祝弧,能力到底有限,无法在短时间内查清事情的真相,可这次,他却是把那件事查得明明白白。

    提到自己的孙儿,柳镇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慌了,“腾”地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被他们视为病弱的祝家三少,“三少爷,你……你……”

    怎么可能,难道……

    狐之亦淡淡地勾了勾唇,说:“当年那家铺子之所以会惹上官司,便是因为柳满云一时大意将上好的云缎错换成了较为次之的锦帛制成华服送进丞相府中,害得丞相夫人当夜参加宫宴时丢尽了颜面,这才让祝记名下的布庄声誉受损,险些被官府查封,而你那孙儿也差点因此丧命,对么?”

    当时上城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他们祝家布庄不讲信誉,想赚钱想疯了,竟然连丞相府的银子也敢随意坑。

    柳满云受了近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老爷子东奔西走找关系,好不容易才将这件事澄清,而当时在这事之后把柳满云从丞相府手里救下来的就是祝桓。

    “弧儿,你是如何清楚这件事的?”祝舒讶异,未曾想过自己瞒着他的这事他却这般清楚。

    狐之亦晓得这是老爷子的良苦用心,看他的目光柔和了些,“爹,孩儿到底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也想为家里出一份力,不满爹说,孩儿便是感觉到了自个儿身子的异常才会让人去查这件事的。”

    祝舒又是一惊,“此话怎讲?”

    狐之亦抿了抿嘴,看向慌乱的柳镇说:“那件事是在两年前发生的,自那之后的三个月后我便觉着不利索,分明还是那些药,但每每喝到嘴里时都会觉着异常,我也不知究竟哪里不对,只觉着先生不似以前跟我来得亲近了,先生你说,我说得对吗?”

    他故意把话让给柳镇说,便是为了乱了他的心。

    柳镇果然耐不住这般的说法,短暂的慌乱后取而代之的是懊悔,他捂着脸没敢去看那温和的人,眼眶却有些红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便是秦氏从不管生意上的事的人也瞧出了门道。

    “柳先生,还不准备说实话吗?”祝舒冷冷地看着他,虽语气中还是透着怒气,但显然比方才敛了很多。

    柳镇晓得今天这事是逃不掉的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时眼里泛着泪光。

    他看了看屋里的三人,最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竟“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祝老爷祝夫人,三少爷,求你们,救救满云吧!”

    太突然了,除了狐之亦,祝舒夫妻两人没有一个料到会是这个样子。

    祝舒从位置上起来,绕过书案来到柳镇面前,欲将人从地上扶起来,谁知柳镇却是不愿,而是道:“非我刻意要将三少害了去,实在是……实在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说罢,柳镇便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及缘由一一说给了在场的三人。

    屋内的烛光轻轻摇曳,晃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晦暗不明,除了狐之亦,祝舒及秦氏皆被柳镇的话给惊得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第94章 大怒,兵荒马乱的祝宅() 
原来,两年前柳满云出事被关进牢里的那一个月里,竟跟那些真正的恶人一起沾染上了毒物,想是那丞相夫人实在气极,便在丞相的耳边吹了枕边风,特意将柳满云跟那些重刑的罪人关在一起。

    柳满云不知道那是毒物,被那些人给强行灌进了嘴里,连着几天就有瘾了,平日里不犯瘾的时候看上去就跟正常人一样,然一旦犯瘾就完全不像个人了。

    柳镇起先并不知情,只知孙儿在里面着实是受苦了,瘦了好些,让他心疼了好一段时间,更是开了好多药膳给孙儿补身子。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孩子的身子不仅没有补起来,反倒是一天比一天消瘦,直到有一天偶然回家撞见那孩子在家做的那些事后他才知道这件事。

    让柳满云有瘾的毒物叫五华散,据说是只有江南三角才有的东西,凡是食了那五华散的人,只需一次便能让人上瘾,更别说柳满云在牢里的时候就被人灌了那么几天。

    五华散乃违禁之物,且贵,只要沾上那个玩意儿平常人家基本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儿要是被朝廷的人晓得了,那可不是只砍一个人的脑袋就能解决的事。

    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别说这家人从此绝后了,就是跟这事儿有关的任何人都逃不了干系。

    柳满云沾了这个玩意儿瘾已经很大了,只要不让他吃,他就拿刀往自己身上扎,好几次还差点咬舌死了,若非柳镇医术高明,怕是那孩子坟头的草都一丈高了。

    然就是他的医术再如何高明也无法解那五华散的药性,尝试过无数的法子就是不行。

    无计可施的柳镇又舍不得孙儿受折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由着他从那些不法之徒那买来五华散来食用。

    祝记在经历了丞相夫人的事后声誉本就受损了,若其掌柜的食用违禁之物的事再出来,势必会影响到整个祝记,甚至还有可能从此让祝记不得翻身。

    柳镇受祝家恩惠这么些年,自然是打死也不会做伤害祝家声誉的事,于是这件事也就只有瞒着。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事儿瞒了不到两个月就被祝家大少爷祝桓给知道了。

    这怎么了得?

    柳镇跟柳满云只有求人,求祝桓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否则不仅他们会遭罪,祝家更会受到殃及。

    祝桓身为祝家人,又是老大,将来祝记必定是他主事,他怎么可能由着祝记的名声受损呢?

    所以这个时候祝桓就说了,他不会把这件事外传,甚至还会帮他们解决银两的事。

    五华散不便宜,买一次的银子就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月的开销了,柳满云那个时候已经吃了近三个月的五华散,就算他是祝记锦绣的掌柜的,这几年存下的银两也供不了多久。

    祝家富贵上城人人皆知,祝家大少爷能帮忙,柳镇虽心有愧疚,但终归可以不用让孙儿受罪,他自然是高兴且感激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祝桓就说了,这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他帮他们自然是有原因,而这个原因就是祝家的病弱三子。

    他让柳镇想办法无论如何都要将祝弧的身子拖垮,且不能被人看出蛛丝马迹。

    柳镇刚开始肯定不愿意啊,祝家三子虽身子病弱,但却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像柳镇这样的人自然是惜才的,且二十年的感情,他便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怎会人心去害他。

    可祝桓就说了,你若不想害了三少爷,那就只有带柳满云去见官了。

    祝家财大业大,认识的显贵遍布整个朝廷,只要他把这事儿推得一干二净,祝家就不会受到殃及,顶多是柳满云自己的行为不知检点,死的也只是他们柳家的人罢了,而且他若主动报官,那可是大功一件,怎么可能受到牵连呢?

    祝桓如此一说,柳镇自然就害怕了,不得已只好点头应了这件事,这事儿一做就是近两年,直到他们回了这祝家村,那给三少的药里也还在不停地加寒雾,为的就是这件绝对不能为外人道的事。

    柳镇话说完,已然是老泪纵横涕泗横流,他跪坐在地上,眼泪从浑浊的眼睛里流下来。

    “老爷夫人,我自知有罪,但……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我柳家就只有满云一根独苗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死也不能安生啊……”

    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这副模样的柳镇是在场三人都未见过的。

    祝舒跟秦氏已经被这事儿给震惊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狐之亦倒是镇定,看着那满面是泪的老头说:“柳先生,既然如此,想来有件事你是如何也不知情的。”

    他的声音让祝舒跟秦氏回过神来,两人后背皆有些凉,却又想知他说的为何事。

    柳镇红着眼看过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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