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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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娇-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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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娇介绍布尘和尚是南凉山寺的禅师,姜措撇了撇嘴,小地方的小和尚,他更看不上眼了。

    酒过一巡,天娇劝北吕王后也喝了几杯。她知道北吕王后内敛的性子只有借着酒力,才能让她敞开心事。

    “母后可还记得女儿答应过的事?”见北吕王后疑惑的样子,天娇笑道“我答应过母后一定要找到哥哥姜启槐,没想到机缘巧合,女儿真的找到了。”

    “什么?!在哪儿?快带我去。”北吕王后醉意酡红的脸激动得更加艳红,起身拉着天娇就要出门。

    天娇扶她坐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天娇指着对面的布尘和尚。

    布尘一直没动筷,慕容冲也不强求他。他一直静望着眼前即将认为父母的两个人,这会见天娇指明了,他起身情不自禁地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北吕王后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瞪着布尘不知要怎么说话。姜措听闻天娇的话,嚯地起身,手里的酒杯掉到了地上。

    。

第一百四十九章 醉夜迷思() 
布尘和尚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是曾经的北吕王的儿子,北吕太子姜启槐。

    北吕王后在内室看见他胸口的红记一眼就认出了他,抱着他痛哭不放手。布尘和尚反倒迷茫了,天娇好一番劝说才把北吕王后劝开。

    姜措在外间急得瘸步来回走。慕容冲捏着酒杯不紧不慢地喝着,偶尔朝屋里望去。天娇和北吕王后终于出来了,布尘和尚跟在身后,脸上并没有认亲后的欣喜,甚至有些落寞。

    天娇朝慕容冲点头,示意已确定了布尘的身份。再看北吕王后又喜又忧的神情,慕容冲就全明白了。

    慕容冲起身,喊布尘喝几杯,“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佛在心里,不拘形式。”

    布尘不动,戚眉的样子早没了山寺里出尘脱俗的神采,他自责,他难过。如果没有他冒名顶替寒奉洵在南凉国做太子,北吕王后怎么会因失去儿子而抑郁了这么多年。北吕国也不会因为后继无人而被人并国驱逐,姜措也不会瘸腿

    布尘的悲戚掩盖了他知道身世的欣喜,他望向姜措瘸腿向他走来,他受不了这份折磨,慕容冲叫他,他索性举起酒壶一饮干尽壶中酒,看得天娇目瞪口呆。

    北吕王后想拦,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十八年了,姜启槐的名字她叫不出口。布尘的法号她更不想叫。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姜措瘸腿总算走到了布尘身旁,一手拍在他肩上,“当年我棋行险招,总算保住了我姜措的一缕血脉,儿呀!你爹我太明智了,我北吕不该灭国啊,我姜措有子有女,又有好女婿做靠山,我要夺加江山,我要让你坐上北吕王位”

    姜措的酒意上头,越说热血越沸腾。北吕王后却吧嗒吧嗒掉眼泪。

    “你哭什么?儿子找回来了,你该感谢我当年调包之计,才保住了他一条命,不然死在北燕国的人质就是咱们儿子了。”

    “儿子是找到了,可,可他出家了。”北吕王后抹泪。

    “糊涂,儿女怎么可能真的出家呢,他肯定是在南凉出了什么事,出家只是暂时保命的法子,是不是啊儿子?”姜措拍着布尘的肩。

    布尘放下酒壶,眼里血丝暴起,瞪着姜措,他不敢相信,听到一切竟是真的。

    天娇看出不对,朝慕容冲使眼色,慕容冲轻笑,“老弟,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今夜就在侧殿歇着。有话明天再说,有事明天再做,贤弟意下如何?”

    布尘没有说话,强压着眼里涌起的痛苦和怒意,又举起酒壶,几滴残酒落在白色僧袍上,一点一点,仿似晶莹的泪,终于颓然地醉倒在椅上。

    天娇让簌玉扶布尘去偏殿休息。北吕王后的目光一直追着布尘的身影,不停地叹息。

    “天娇,你哥哥到底在南凉犯了什么错,要躲去山寺做和尚?他当年是冒了丽妃的孩子入宫,即使成不了太子,也该当个王爷公候乐个自在,怎么成这样了。”

    “你怎么有脸说这话?你既然知道启槐在南凉,你可有关心过他的死活,可有去看望过他。你只知道你的江山,你的个人私欲”北吕王后咬牙切齿,恨不能去咬上姜措一口。

    姜措被说得无言以对,讪讪地举杯要和慕容冲喝酒。

    “大王已经醉了,改日再喝吧。”天娇看不惯姜措的样子。慕容冲也顺势放下酒杯,樱桃和青桃扶着他往内殿去休息。

    天娇让人送姜措去别苑歇着,留北吕王后在中宫殿叙话。姜措不情不愿地走了,回头不望嘱咐天娇,明儿再宴一回,他要和慕容冲好好喝几杯,别苑他住不惯,看能不能在中宫殿给他置两间屋子安顿下来。

    天娇摇头苦笑,贪上这样的爹真是没法。

    北吕王后一直浸着泪的眼睛总算抹干了,抽泣着平和了呼吸,问天娇怎么找到姜启槐的,天娇轻描淡写地说是山寺的方丈大概知道些布尘和尚的身世,她只是猜的,不能完全确定。她故意隐瞒了知道姜启槐胸口有红记的事,生怕一时说漏了嘴,又要引出她的身份之迷。

    “母后以后有什么打算?”天娇往正题上引。今天虽说和布尘认了亲,可往后该如何面对这份关系很难把握,她得探探底。

    “别叫什么母后了,我和你爹都是灭国的人,母后父王地叫,让人听了笑话。”北吕王后又起了悲戚,“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你哥哥找回来了,他要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出家最好能劝他还俗。”

    天娇静静地听着,北吕王后突然拉住她的手,“天娇啊,你一定帮我劝劝你哥得还俗,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的依靠,我不能让他出家,我不想和姜措过了,我们根本说不到一起去。

    当年若不是他骗我,我也不会和你哥这么多年不能相认。你帮帮娘,给我和你哥一个地方歇脚,让我们重新开始过日子。”

    “啊?!那,那爹怎么办?”天娇虽然不想叫姜措,这节骨眼上不得不称呼一声。

    “让他和淑妃过日子吧!姜篱把淑妃送回来了,可惜淑妃的孩子没能活下来。我眼不见心不烦!”

    这事变得复杂了,北吕王后一心想和刚认的儿子单过,天娇不能马上给她答复,更不好劝慰她。家务事最难断!

    她和姜措夫妻二十多年,天娇才入尘事几年,哪里看得透这份缘!

    北吕王后又说了几句见天娇倦倦的样子,方才醒悟慕容冲还在内殿等天娇回去安寝呢,便不再说话,樱桃和青桃一直候在一边,见状引她去西偏殿休息。

    天娇送出门,站在雪夜银妆的中宫殿前望天长叹,世事多磨,想要的得不到,未盼的却在手!人人如是。

    东偏殿前一抹白衣随风飘荡,布尘缓缓走到雪地里,仰望着浩渺长天,似长叹,又似沉醉。他头顶的灵光在夜色里更甚,天娇看得呆了。

    夜风送来一缕熟悉的淡香,天娇敏觉的朝淡香来处望去。隐在廊柱后的一抹轻盈身影,正小心地窥着布尘,虽然隔得远,天娇也能认出那是苏锦云。

    。

第一百五十章 鸳鸯做就() 
“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慕容冲的声音。天娇急忙回身。慕容冲从内殿披衣出来,手里执着她的斗篷,走到她身前给她披上,“夜风凉了!”

    “雪夜的风景总是让人看不够。”天娇边说边挽住他的胳膊,扭头再看时,布尘的衣角已没入长廊后不见了,隐在廊柱后的苏锦云也不见了。

    天娇心内怦然,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她故意问慕容冲,“苏姐姐回庄子去了太后可放心呢?”

    慕容冲揽住她,“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为我想想?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他顺势将她抱起来,她挣扎了几下。殿外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就知道是樱桃和青桃回来了。

    “你们不必在这侍候了,关好宫门去歇吧!”慕容冲没有回头朗声喊了一句,走到门口的樱桃和青桃抬眼瞧见大王抱着王妃往寝殿去,赶紧垂头应是。

    “你知道是樱桃和青桃?”天娇没想到慕容冲的耳力也这么好。

    慕容冲弧起嘴角轻笑,“管她是谁,不能扰了我和你的好梦!”说着双唇封在她花瓣似的唇上。

    天娇的斗篷噗地地声掉在地上,“衣裳掉了。”她好不容易吸口气呢喃道。

    “不用管,反正还得脱。”慕容冲又俯身下来,星眸闪闪,目光炙热,他的手隔着薄衣都能感觉到滚烫,天娇感觉快要被他燃着了。

    “你说布尘会不会认亲?他都没有开口叫他们爹娘。”她口里的爹娘当然是指北吕王和王后,她也不想称呼北吕王,看到姜措她就讨厌,想必布尘的观感和她一样吧。

    “好你个没良心的坏丫头,这种时候还能说这句,看我怎么惩治你!”慕容冲脚步不停,脸埋在她胸口,灵活的解开她的衣襟,轻啄她的粉颈。

    天娇轻哼一声,顿觉浑身麻痒难耐。身子一沉,人已到了床上。慕容冲的眸光抵在她的眼前,“不许走神!看我怎么罚你。”

    他飞快地剥去她的衣裳,狂风疾雨似地掠向她,侵入她天娇登时如坠云雾里,身不能自抑

    夜色褪去最后一缕黑暗,天娇终于平息了心潮。望着慕容冲酣睡的脸,不知怎地,眼前掠过苏锦云的模样。

    她轻手轻脚地溜出寝殿往偏殿去。长廊寂寂,不见人踪。按说这个时辰巡值侍卫和当差宫人都该在呀!天娇紧了紧斗篷,身上薄衣经不起晨曦清寒,不一会脸上便觉冰凉一片,吐气成烟。

    “为臣参见慕王妃。”

    柳勇不知从哪冒出来,吓了天娇一跳。

    “为臣该死,为臣惊了慕王妃的凤驾。”

    “罢了!柳将军,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守值呢?”

    柳勇支吾着,躲闪的眼神逃不过天娇的敏觉。天娇知道他不会说谎,既然不想答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与其逼他,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

    “为臣奉命在此当值。”柳勇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受命保密,说这话已是他的极限了。

    天娇轻笑,噢了一声,就要进偏殿。

    “慕王妃留步!”柳勇跨前一步拦住她。

    “怎么我自己的宫里,我竟不能自由行走吗?”天娇觉出古怪。柳勇奉的肯定是慕容冲的命。昨夜慕容冲连宫婢都屏退了,怎么会让柳勇这个御前将军守偏殿呢?

    “慕王妃莫要误会”柳勇急迫之下脸涨得更红了,本就黑红的脸膛涨成了紫酱色。

    天娇觉得好笑,偏殿住着布尘和尚,又是她刚认下的哥哥,难道慕容冲怕他跑了?

    “天气寒冷,慕王妃还真赶紧回内殿取暖吧,万一冻着,臣罪该万死。”柳勇单膝跪地抱拳谢罪,这是他最后的拒绝了。

    “是我想出来走走,不关你事,你无罪!快起来吧,地上怪凉的。”

    柳通拒绝到这种份上,天娇再强往偏殿去看也着实没有必要。柳勇的为人她很清楚,对慕容冲的忠诚更不必说。她转身准备回去,见柳勇长吁一口气起身抹额,她忍不住想笑。

    才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踢踏声。她停步回眸,偏殿里跑出一个人,身上的白袍半掩,边走边系衣襟,脚上趿着一双僧鞋,随着脚步踢踏作响。

    “布尘!”天娇惊愕地唤了一声。

    布尘仿似没听见,眼里更似见不到人一般,疯魔似的往殿外跑。柳勇一个箭步拦住他的去路,他怔了一下,抬手和柳勇过起招式,身手竟不在柳勇之下。

    天娇懵了,不明白布尘发生了什么事。正要上前去劝,抬眼撞上偏殿里出来的苏锦云。苏锦云一改往日素淡的装扮,身上的杏黄绫衣熨贴地裹着她袅娜的身姿,粉面含春,樱唇轻绽,仿似一夜之间盛开的娇花,让人迷醉。

    “苏姐姐。”天娇不由自主地走近苏锦云。

    苏锦云倚在门边,目光拢在布尘身上,仿佛眼前只有布尘一个人。天娇碰触她的胳膊,她才回神,不羞不恼地朝天娇笑,“妹妹起得早。”

    “姐姐,起得也早。”天娇一字一顿地道,小心地观察苏锦云的神色。她能感觉到点什么,却又不确定。

    苏锦云的目光又落在布尘身上,“我才起身,夹衣还没来得及穿。”她并不介意天娇的惊诧的眼光。

    天娇这才注意苏锦云穿得比她还少,却看不出她脸上有半分寒气。

    天娇终于明白了什么,和苏锦云告辞,快步回到内殿。

    慕容冲还没有醒,天娇走到床前一把掀开锦被,拉他起来。“快点告诉我,你对布尘做了什么?”

    慕容冲靠在床头如梦方醒的样子,望着天娇露天一抹轻笑,“怎么啦?大早上的还想要?”

    天娇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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