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快到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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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快到宫里来-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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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表叔相当难过,“贤妻已亡故!”

    常太监看了看胖表叔嘿嘿一笑道:“既如此,那我去你族里问问吧,你来带路!”

    胖表叔在拿到红娘子给的金子后,就早早的去族里孝敬那群主事的族长们。

    当时,胖表叔给他们送金子后,在路上就开骂了“他奶奶的,一个个都是假清高,说什么视钱如粪土,却一个个都可着劲的要。”

    这趟送下来倒是送的胖表叔牙根痛。要不是红娘子专门吩咐过,一定要把白云绮的身世家籍做的滴水不漏,他才不花这冤枉钱。

    明显敲竹杠!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竹杠敲的值!

    族里的主事族长们倒是把常太监服侍的服服帖帖的。常太监又是吃又是拿的,很是开心。

    “常公公,我们族里倒是有个叫白云绮的女娃子的,她跟的是她娘亲的姓!她娘亲白秀珠没有三媒六聘就跟了胖子,后生下这个女娃子后没多久就病死了。白云绮是白秀珠起的名,她爹为了念她娘,就一直用了。”主事族长回忆道。

    “哦。那她长什么样?”常太监半信半疑。

    族长又道:“这女娃子很少出门,自从她娘过世,她就更少出门了。我见过一次也是多年前了,那生倒是一身贵气,美人样子!”

    常太监又问道:“白云绮入宫,你们都不送她吗?”

    族长略一沉思,一脸不屑道:“哼,小女娃子家的,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宫女,只是个乐伎,那还是说的好听的,其实这跟民间的······”

    族长顿了顿,“我们家族到底是不认这样的事,所以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去送。”

    常太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乐伎,在宫里还不如宫女受重视的。

    族长拿了一锭金子,放到桌上,边推到常太监手边,边道:“劳烦常公公了,白云绮这丫头片子是在宫里犯什么事了吗?”

    常太监一边收了金子,一边笑道:“您老过滤了,白云绮没犯什么事,就是上头啊要查一查这届乐伎的身世家籍。好了,白云绮并无可疑,本公公也该走了!”

    常太监紧赶慢赶在傍晚时分到了未央宫。

    隋凌烟早已等的焦急,看到常太监火急火燎的赶到,便也顾不上什么请安见礼,便急问:“怎么样?”

    常太监拜了拜后道:“隋司长,白云绮的家籍却是白家村,她跟的是她阿娘白秀珠的姓氏。我已经找族长确认过了。”

    隋凌烟一屁股坐在绣凳上。

    不可能,不可能!

    尤连那日在岔路口跟踪错人。他是随着那人去了白家村的,却是一路都未见到白云绮的。

    况且,她已查过腌渍韭菜花,五香蚕豆这两样小菜确实是之东村的特色菜。后来才传到槐里一带的。还有槐里的竹筷,也是之东村先传起来的。

    这些她都派人打听过了。

    槐里还流传着这样一个俗语,之东村里出人才,白家村里种木材。

    白云绮明明就是之东村的。

    可是常太监带来的消息确是白云绮却是白家村人。

    隋凌烟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朝常太监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白茭,你去把白云绮叫来!”

    等辛志来到的时候,隋凌烟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她坐在绣凳上,端的一副官架子。

    “隋司长,你找我?”

    隋凌烟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她幽幽的道:“你的娘亲叫什么?”

    辛志一愣,她知道隋凌烟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且没有打探到任何实质性的问题,只是得到一些线索。

    她作为白云绮的娘亲叫什么?辛志还真不知道。

    辛志倒是听葬儿提起过,胖表叔的妻子姓白,并未有三媒六聘,只是多年前跟了他,因一场病而亡故。

    辛志拉了脸,冷冷的望了眼隋凌烟道:“隋司长,我阿娘多年前已亡故,你作为乐伎司司长,你不觉得询问亡人长辈的姓名是很不礼貌的事吗?”

    隋凌烟倒是无所顾忌的又重复道:“快说!”

    “隋司长,我尊重你,请你也尊重一下我的阿娘!”

    隋凌烟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辛志面前。

    “白云绮,你不说就是你心虚!”

    “隋司长,你为何总是对我苦苦相逼,现在就连我已亡故的阿娘都不肯放过?”

    隋凌烟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你少狡辩,此处就你和我,你不说,我自有法子治你!”

    这时,云脂冲进屋内。

    隋凌烟一个激灵忙给太子行礼。辛志亦给太子行礼。

    就在隋凌烟起身的瞬间,她看到她为顾启熬了许久才绣出来的香囊,竟然在云脂手里。

    怒气、怨气腾腾的溢满了她的心。

    太子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第六十九章 高热() 
隋凌烟狠狠的瞪了瞪云脂。来的真不是时候!

    云脂则越过隋凌烟的狠瞪,狡黠的朝辛志眨了眨眼。

    “传太子口谕,请白云绮到太子殿,不得有误!”

    隋凌烟咬着牙嘎嘣作响,死死的盯着云脂。

    跟我作对!

    隋凌烟转身斜眼刺了刺云脂。

    正好刺见她为顾启做的香囊?

    隋凌烟心里要喷火了,盛怒下她的脸已扭曲,猛上前几步就夺过了云脂手里的香囊。

    “怎么会在你手里?”

    云脂看着发怒的隋凌烟,笑的相当开心:“哦,你说这个啊!”云脂指了指香囊又道:“是太子给我的!”

    太子,太子,太子给的!!

    太子也太不把她隋凌烟当一回事了!

    那是一个香囊吗?那是她隋凌烟的心!她的心!

    竟然给了云脂,拿她当什么?

    隋凌烟气的、恨的都快爆炸了。当即把香囊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隋凌烟边踩着,眼里还溢满了泪花。

    她真的伤心了,伤的心碎了一地。

    自小到大她没有给任何一个男子送过东西。而她第一次给人送东西,还是她熬了许久才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竟没想到,太子竟毫不珍惜的给了云脂。

    辛志和云脂出来后,云脂大笑。

    “云绮姐姐,你看隋凌烟那急躁样,她怎配当乐伎司司长?”

    “怎么了?”辛志淡淡的问。

    “那个香囊是她送给太子的,太子让我转交给她的!我还没开口,她就发疯了!”

    云脂说完,高兴的转了个圈。

    自古女子多是为了一个“情”字或疯或魔或痴或傻。

    在情爱面前,每个人的感情都是神圣的,至少辛志是这样认为的。

    她看着云脂高兴的转圈,只抿了抿嘴,并未搭话。

    “云脂,是你求的太子吧?”

    “嗯,云绮姐姐,隋司长风风火火的把你叫走,我就知道没好事,便去求了太子。”云脂顿了顿又道:“云绮姐姐,现在乐伎司都传遍了,说你的身份是假的。”云脂咬了咬下唇。

    关于她的身份,始终是个祸患。她要消灭掉这些传言。

    辛志拉起云脂的手道:“云脂,这些都是谣传,隋司长派去的人已经证实了这是谣传,如若不是的话,假身份这样的大罪,还有连带诛灭九族,隋司长又怎会轻易放我出来?”

    谣言在常太监到白家村探乡后,渐渐熄灭。

    隋凌烟这些日子对辛志的忙活,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未央宫里飘落的鹅毛大雪又积下了厚厚一层,宫檐上的坠冰像琉璃一样闪闪发亮。

    辛志看着冰琉璃,又想着她的俗儿了。

    这冰天雪地的,她穿的可暖?吃的可好?上次出宫带去的银两,只要葬儿不堵,够她们好吃好喝半年的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葬儿管她什么鹅毛大雪不大雪的,她此刻正在槐里前景赌坊里堵得不亦乐乎!

    “大、大、大!”葬儿卯足了劲喊着,双眼直盯着骰子。

    葬儿忽感全身燥热,便截住了店伙计,给伙计要了把扇子。

    店伙计神色诡异的看着已燥热的葬儿。

    葬儿回瞪了他,翻了翻眼皮道:“老娘热,你管的着!”

    “开了,开了!”

    葬儿的心肝一颤,一定是大,一定是大!

    这次,她把所有的家当都押在大上了,她要借着这次机会赢回以往所有的损失。

    她这次一定要赢!葬儿深吸了一口气,等着结果。

    “小!”

    随着一声得意的男声传到葬儿的耳朵李,她的膝盖都软了。

    小?怎么可能是小呢?

    葬儿一转头就冲着骰子看,一、二,小,是小!

    随即她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扇子也不知扔到哪个角落里了。

    葬儿垂头丧气的回去。

    她恨恨的骂着:“奶奶的,老娘这次是赔光了。”

    确实赔光了,不止上次辛志出宫时给的银两赔光了,还有辛谊儿的那一包首饰也赔光了。

    葬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嘟囔了一句:“着魔了样,怎么连金凤凰金钗都当了呢?哎!”

    葬儿当了那一包首饰,就连她给辛志的陪嫁金凤凰金钗都给当了。她当时是犹豫着,可是当铺掌柜的一句话,让葬儿不再犹豫。

    可见,有时候人的想法,只在一念间。

    葬儿有气无力的拖着步子,还没到家就听到辛谊儿哭喊着。

    葬儿迅速的推开门,急吼道:“青天白日的,你怎么了,哭成这样?”

    辛谊儿抽抽噎噎的道:“阿娘,我,你。”

    “到底怎么了?急死人!”葬儿抓着辛谊儿的胳膊问道。

    “我给俗儿喂水,没想到呛到她了。”

    葬儿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当是什么事呢!呛到拍拍就好了,你哭个什么劲?”

    葬儿望了一眼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的俗儿。

    辛谊儿望了眼葬儿又道:“俗儿,她发热了,高热。”

    辛谊儿听葬儿说过,以前她的一个本家,就是因为喝水把小婴孩呛死的事。辛谊儿心里害怕极了。

    葬儿什么也没说,摸了摸俗儿的额头。

    烫手,高热!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葬儿急道。

    “阿娘,我去请了,大雪天的,坐堂的大夫不愿到家里来诊,除非给五倍诊金。”

    五倍诊金,就是十倍诊金葬儿也愿意给。

    葬儿咒骂了一声:“天煞的!”后又急急忙忙的摘下耳坠,发簪。

    这一套头面,是葬儿今早刚买来的,还没暖热,就要摘走。

    真应了那句话,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

    “快去!”

    窗外的鹅毛大雪下的更起劲了,伴着呼啸而来的寒风,吹的窗棂呼呼作响。

    葬儿抓起俗儿的小手,天,却是凉凉的。她又摸了摸俗儿的额头,热只增不退。

    葬儿找来一些白酒,又化了一些雪水,打湿了毛巾给俗儿冰敷。

    俗儿烧的已不想动弹,小嘴通红通红。冰凉的毛巾敷在俗儿的额头,她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要在平时,给俗儿额头冰敷,她非得手舞足蹈的自己摘下毛巾。

    约莫一个时辰后,就听到辛谊儿焦急的声音,“大夫,快,前面就是了!”

    葬儿出去打开大门,近乎哀求道:“大夫,您快看看俗儿,她这热只增不退。”

    精明、瘦小的大夫为俗儿诊脉,又诊了一次。

    望闻问切,一套程序看完,大夫又对着葬儿道:“这女娃子是水呛入肺,脏腑特别是肺最怕水伤,得及时治疗,否则有生命危险。”

    葬儿狠狠瞪了眼辛谊儿。

    辛谊儿吓的腿都软了。

    葬儿又道:“大夫,马上给俗儿开方子!”

    瘦小的大夫摇了摇头,“我行医几十年还没遇见过这样的病例,人命关天,我得回去商量一番。”

    葬儿正要说话,却听大夫又道:“我先给女娃子开些降热的方子,先稳住热。”

    葬儿又问了大夫几句后,才把大夫送走。

第七十章 病危() 
葬儿边吩咐辛谊儿照看俗儿,边拿出了一套男装。

    “用雪水冰敷,汤药熬好后用小勺子一口口喂下,我得想法子去宫里一趟,跟你姐姐说声,眼下我们已没有钱了,看那大夫的医术恐怕明早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不能等他!”

    辛谊儿又低下了头:“他就是回春堂最好的大夫了。”又嘟囔道:““阿娘?怎么进宫?”

    葬儿只顾急急的换衣服,并没有注意到辛谊儿的话。

    葬儿一切准备妥当后,又对辛谊儿道:“还有没有银两,阿娘入宫终归是需要的,有银子好办事!”

    辛谊儿哪里有什么钱财。

    辛谊儿摇了摇头“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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