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矫治- 第58部分

　　　　什么？凌妙玉大吼一声。

　　　　李士龙吓得颤颤悠悠说：我支持不下去了。

　　　　凌妙玉指出：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支农不满三年，不干出点成绩是决不会回去的。

　　　　爷爷奶奶听了怒气冲天，爷爷指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美若天仙的女朋友为了娇治你这个纨绔子弟，陪着你过艰苦的日子，你却要当逃兵？

　　　　奶奶开导：既已来了则要安之，你看我们大山里的孩子从小吃过苦，没有恶习，勤勤恳恳，出去打工都是干苦活重活，叮呱呱的，深受城市欢迎，大城市已少不了农民工，可你从小养尊处优反成了父母的累赘，为城市所不容，人生在世必要有一个吃苦，经风雨见世面的过程，今后才会受益非浅，乘你现在还年轻必定要补上这一课。

　　　　凌妙玉继续劝：全县人民都知道你出来支教三年，如果你当逃兵，就成了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与吸毒一样可怕，有哪一个单位还敢要你啊？再说你爷爷奶奶及父母也不会收留你，你收起痴心梦想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放下架子，老老实实接受锻炼。

　　　　李士龙想起亲人们的嘱托，想起自己身上许多恶习需要在艰苦生活中磨练，需要经风雨见世面，当逃兵确实可耻，他泪涔涔……

　　　　奶奶乘虚而入：小伙子，既然凌妙玉已拜我们为爷爷奶奶，我们已吃了一只锅中的饭，你就是我们的准孙婿，一家人不说二家话，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咱们共同商量为你解决。

第一百零二章　沉沦（二十一）（）　
骇人听闻（一）

　　　　说起爆炸案，还有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妻离子散，金士民越想越憋气，他把怨气发泄在出馊主意，劝他再赌的赌友钱士民身上，他想，我本已半年不赌，安安心心，循规蹈矩工作养家糊口，可是他煽阴风，点鬼火，妖言惑众，教唆怂恿煽动我挂失后重领房产证，典当房产再赌，使我妻离子散，我恨他，法律虽没有怂恿煽动赌博罪，法律治不了他，但我一定要惩罚他！

　　　　主意已定，于是他去买了一把水果刀，傍晚来到了钱士民的家。钱士民儿子住校读书，他正与妻子在一起吃晚饭，俩人忙礼貌地站起来请他吃晚饭。金士民本来就没地方吃晚饭，喊得正着，于是他毫不客气坐下，钱妻盛出了饭，金士民狼吞虎咽吃下了二碗。吃饱喝足后，突然他一拍桌子，板面无情吼：金士兴你这个畜生，本来我已戒赌，可是你煽阴风，点鬼火，妖言惑众，出馊主意怂恿煽动我再赌，使我妻离子散，破了家，你该当何罪？

　　　　钱士民心知肚明，金士民输得一败涂地确与自己有关，于是刷地下跪语无伦次说：赌弟息怒，我是与你信口开河，想不到你竟听信了我的妖言，怪我多嘴……边说边打着自己的嘴巴，我该死！我该死！赌弟，饶恕我吧。

　　　　金士民怒吼：饶恕你可以，但你得借一笔不计高利贷的赌资给我，让我东山再起。

　　　　钱士民忙下跪苦苦哀求：最近我也手气不好，家中也被我输得剩了壁角落，我实在无钱借给你。正在洗碗的妻子听了忙从厨房走了出来，与丈夫跪在一起求：我家实在无钱，饶恕我们吧。

　　　　金士民嘿嘿笑着说：当初你们怂恿煽动我用房产典当钱，一报还一报，如今我也得逼你们去用房产典当钱，你们如果不借钱给我，我如今已身败名裂丢了工作，没有一个单位再肯要我，成了孤身一人，走投无路，我就杀了你们全家。

　　　　说罢刷地拔出了明晃晃的水果刀在他俩面前晃着，钱士民清楚地知道，赌徒输红了眼，会狗急跳墙，抢、偷、杀人放火什么坏事都干得出，他吓得如跌进冰窘里后刚打捞出来浑身索索抖，他几句怂恿煽动赌博的话，一个馊主意就毁了一个已改斜归正的赌徒，确实罪孽深重，如今要招来杀身之祸，他不敢面对而彻底崩溃了。万士兴见已把他们征服，就以攻为守劝：赌兄，你如果把房产去典当了钱，借一半给我自己留一半，我们二个一齐赌，总会翻本，咱俩也就算拉平，怨仇一笔勾销。

　　　　钱士民也正愁没有赌资而憋的慌，也几次劝妻子用房产典当钱后去翻本，可妻子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决不交出房产证。一滴水落入瓶中，他的赌心也被激活，他有了借口反劝妻子：确实是我害了他，我是犯引诱怂恿煽动他人赌博罪，有不可饶恕的罪行，如果不借钱给他，他狗急跳墙，我们一家三口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如今唯一的办法只能照他说的办。

　　　　钱士民妻子早已吓破了胆，魂不守舍，六神无主，屁滚尿流。被逼无奈，也就听从丈夫的鬼话，乖乖交出了房产证等，二位赌徒拿起就往黑典当行赶，典当到了六十多万元钱，分期付款，先拿了十万，金士民借了伍万，俩人连夜出征上了地下黑赌场。

　　　　赌了一个月，金士民赢了十多万元钱，他不失信用还掉了伍万，他信心更足了。事不从人愿，赌博风险大，半年后六十万元钱就被二位赌徒输得精光。钱士民妻子也与他离了婚带着儿子走了，他也无家可归。

　　　　金士民有了伴，俩人东借西挪，搞到几百元钱后就进赌场，伍拾、一百小押，赢了就买些吃的，输了就挨饥受饿，有时赢者见他们可怜，就施舍几百元，晚上只得住在桥门洞或车站，勉强度日。又过了一个月实在无力支撑，万士兴动了绝念，可要死也不能一人死，要带人陪葬，这陪葬人当然是他最恨的人，一个是出馊主意的赌兄钱士民，另一个是开地下黑赌场的王老板，另一个是专为赌徒提供

　　　　赌资，大肆诈取赌徒，开地下黑当店的鹰脸老板。

　　　　要是没有这三种人，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主意已定他一步一步实施行

　　　　动。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天他与钱士民睡在桥门洞时说：赌兄，咱俩已没了回天之力，咱俩都是被这地下黑赌场害的，咱们得逼黑赌场老板乖乖交出钱。

　　　　钱士民却说：黑赌场老板遥控指挥，咱们连他的人也不认识，怎么能让他交出钱呢？金士民说：那老板我认识，烧成灰我也认识，他开的车是白色宝马，牌照我也记着，他金屋藏娇养有一个小蜜，他妻子也同意，可是吃过晚饭后总要到家中去呆上二个小时帮助妻子打理棋牌室，约十点左右再回到小蜜那儿，咱们就乘这时候绑架他，劫持他的车，让他妻子及小蜜用所赚的黑心钱来赎，然后我们就拿着这笔钱逃到外地去。

　　　　钱士民仔细一想，自己也已走投无路只得铤而走险，于是也就答应配合。

　　　　金士民接着又说：还有那个黑当店老板，他也是罪魁祸首，要是他不以房产‘典当’提供赌资，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一下场。

　　　　钱士民也气愤地说：黑当店鹰睑老板我也恨死他了，我市价一百二十多万的房，他只当了六十万，半月不赎就成死当，他赚了我六十万的黑心钱，要是他不赚我这许多钱，我也不会落到这一下场，实际上他比开赌场的还黑，是应该让他把钱还给我们，可是我们怎样去绑架他呢？

　　　　金士民胸有成竹说：反正我有办法，你听我指挥就行。

　　　　钱士民也同意，二双罪恶的手握在一起。

第一百零三章　排忧解难（）　
李士龙也就不客气直说：一、我很不习惯，因为没有荤食品加上吃得粗，在

　　　　这里几乎每天都要经历饿得发慌的感觉。生活如同修行一般。学校食堂供应老师和学生同样的饭菜，每天的早餐就是白开水加米粉加辣椒。学校里的中餐时间是11时30分，晚饭时间是下午6时30分，中间隔了7个小时，加我可撑不下来。再说学生放晚学后饿着肚皮赶回家也实在发慌。学校里的伙食每周都会出现青黄不接的时候。由于学校周围都是大山，当地并没有种植蔬菜。学校食堂的厨师是每周去山外的集镇买一次蔬菜。由于天热这些菜不能长期保存，所以每周只有开头的几天，老师们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到后面几天没有青菜吃了，肉及鱼就更不要妄想了，大多数时只能以萝卜干度日，有一次一连吃了3天的萝卜干，真是有点受不了。

　　　　奶奶听后哈哈一笑说：这事好办，我马上来做些麦饼，你带去后早上补充一点，下午三点多钟再补些点心，这样也不会饿着你了，带一些麦饼吃一个星期完全没问题。

　　　　爷爷说：我与妙玉可以开荒种蔬菜，到了下半周就让妙玉送些蔬菜到学校，改善学校的伙食。星期天你来我们把你当贵客待，鸡蛋，杀鸡宰鸭，买猪肉打你牙祭。

　　　　李士龙与凌妙玉拍手赞同。接着李士龙又说：学校没有浴室，夏天还可以在学校操场的旁边，宿舍前广阔的空地上挑来水穿着短裤洗浴，可很不雅观，到了冬天老教师说他们烧了热水在宿舍中洗，一个月洗一次浴。我可受不了。

　　　　奶奶哈哈一笑说：这事好办，我们这里有能烧热水的铁浴缸，水凉了下面还可以烧，冬天每星期日你可以到这里来洗澡。

　　　　爷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我年轻时做过泥工，我去找村主任商量，让他到县城买一只铁浴缸，我帮学校用石头造一个简陋浴室，架一只浴缸，你们抽空到山上拾一些山柴烧浴水，这样就可以天天洗热水浴，其它老师也可占你的光。

　　　　其它三人都拍手赞同。李士龙又说：第三、

　　　　由于学校没有自来水，这里厕所里的情形是可以想象的。每次上厕所前要做两件事，一是在身上喷一些香水，二是涂一点清凉油，主要是为了防厕所里的味道和蚊子。夏天从厕所出来，浑身都是那个味道，我都要在操场上站一下，散发一下身上的味道，再到宿舍里。尽管采取了防蚊措施，但是往往还是无济于事，我的腿上至今还留着蚊子叮咬后形成的黑色痕迹。

　　　　凌妙玉想指责李士龙懒而不肯冲刺所，可她没有指责，而是说：那就我每天赶来从远处挑来水冲扫，这样厕所就清洁了。

　　　　李士龙听后脸发红了，忙说：为了我你每天赶八公里路来冲扫，我还不要被人羞辱，那可不必，我每天放晚学后挑水冲厕所吧，虽然很脏，但是能洗涤自己的灵魂，何乐而不为。

　　　　达到了理想的效果，凌妙玉拍手，爷爷奶奶也拍手。

　　　　李士龙苦着脸说：我睡惯了席梦思床睡硬板床正有些不习惯。

　　　　奶奶说：这好办，我这里有棉胎，你只要在木板上铺二个棉胎后再铺席子这样就柔软了。

　　　　李士龙又说：这里蚊子太多，太大，我受不了。

　　　　爷爷说：山区人民买蚊香舍不得钱，只能用土法除蚊。土法防蚊的招数人们利用蚊子趋光、喜高温阴暗潮湿和昼伏夜出的习性，夏日傍晚采取关闭室内灯光，打开门窗，让蚊虫飞到室外，然后紧闭纱窗纱门，以避免蚊子的飞入；在卧室内放置几盒揭盖的清凉油和风油精，或摆放一两盆盛开的夜来香、茉莉花、米兰、薄荷或玫瑰等，蚊子因不堪忍受它们的气味而躲避；用空酒瓶装上糖水或啤酒放在阴暗处，蚊子闻到甜酒味就会往瓶子里钻，会被糖水或啤酒粘住致死；将晒干后的残茶叶和桔子皮等燃烧可以驱蚊；生吃大蒜、通过人体生理代谢后从汗液排出体外，也会产生一种蚊子不敢接近的气味；其实，每天在天黑之前以及早晨起床后在纱门与纱窗上去人工捕杀，也是最简单最经济最有效的防蚊措施；蚊子多半喜欢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白天针对楼梯间、水槽下、阴沟、浴厕、橱柜、桌脚下等喷洒灭害灵。利用旧箱子或桶子，放些抹布在里面，布置成一个阴暗潮湿的“人工陷井”，白天蚊子飞进去歇息，往里头喷几下杀虫剂，就可以轻松灭蚊，这是山区人民的绝招。掌握灭蚊的时间、地点和用量是关键，杀虫剂不需要太多，即可达到效果，多了不仅浪费，还会增加污染。到了晚上每人一把扇驱赶蚊子，再说蚊子欺细皮嫩肉之人，等你习惯了皮增厚了，蚊子咬上来也就不疼了。

　　　　一个个困难攻破，李士龙只能强忍着留下来。

　　　　接下来难题又出现了，下午三点多钟李士龙吃麦饼时老师及学生眼巴巴地看着李士龙吃，他吃着反而是一种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有时偷偷躲到宿舍中去吃，学生捅破窗户纸来偷偷看吃，吃着反而反胃，要分给师生吃却不够。

　　　　星期天，李士龙与凌妙玉与爷爷奶奶讲起，三人也为难了，要满足全校师生吃麦饼，实在难以胜任。凌妙玉灵机一动，找到校长，要食堂下午蒸馍蒸窝头及做麦饼，或做米煳供应点心。可食堂师傅太累，不肯答应。凌妙玉垂头丧气回家找村主任商量。她建议：由村中发动干不动活的老太太在家蒸馍蒸窝头做麦饼，然后由她收后挑着送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