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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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冬葵-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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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驾文辞宫!”凤离朝着门外喊道,待二人走出了殿门,一行人已准备地妥当。

    ……

    “娘娘,那雪球儿许是生病了,这一整日都垂头丧气地,要不奴婢去找医官吧?”宫女兰儿抱着怀里一坨雪白的肉球儿,满眼都是焦急。

    解忧却不应她,双眸紧紧望着脚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动着琴弦。

    “娘娘您这是?”兰儿不解,一旁的冬葵朝她使了个眼神儿,兰儿便退下去了。

    走出了里院的大门,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得兰儿险些叫了出来。

    男子长眉淡眼,眸子里看不出一丝表情来,他伸出手,“我来吧。”

    兰儿愣了一刹,便有些迟疑,“江公子……这怎么合适,照顾雪球儿的是奴婢,如今它生了病,也是奴才没有照顾地周到,兰儿怎敢麻烦江公子。”

    “雪球儿与我倒亲近些,虽时常与我玩闹,如今它生了病,我也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你是女孩子,还是陪着娘娘吧。”

    江阴说罢,便将雪球儿抱在了怀里,雪球儿哀弱地叫了一声,也不反抗。

    兰儿见状,便朝他行了个礼。

    “多谢江公子,只是公子还是隐避些,莫要被人瞧见了,这后宫不允男子出入,即使是王上身边的侍卫也不可,莫要落了他人口舌,玷污了娘娘清名。”

    江阴点头,便越上了墙头。

    冬葵陪了解忧一个下午,望着太阳逐渐下了房檐,解忧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望着手下的琴发呆。

    “娘娘,您可听闻一个故事?”冬葵道。

    解忧也不看她,薄唇微动,“什么故事?”

    “有一个名唤凤和的女子,为了给父亲还债,被父亲卖进了一户大户人家做妾,府里的夫人擅妒,见她长得漂亮,恐威胁自己的地位,便想转手卖进妓院,可年轻貌美的凤和一个劲儿地求饶,说自己甘愿做府里的一个卑贱丫鬟,一辈子都不抛头露面。”

    冬葵顿了顿,见她听得入迷,心中也瞬间生出了一丝欣慰来。

    “后来如何了?”

    解忧抬眸,轻生问道。

    冬葵提了兴致,便继续往下说,“凤和跪了一夜,也为能如果,天一亮,她就要被一顶轿子送去那生不如死的地方,她想啊,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就只好奋身一博了,她正想趁着人少时逃离出府,却遇到了府里的少爷。”

    “少爷喝醉了酒,对她一见如故,便要讨她做妻子。夫人听了气得半死,奈何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只好将就了,只是今后婆媳二人,也因那事过后生了嫌隙,她如愿成了府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少夫人,可日子一日过得不如一日。”

    冬葵停了下来,故事戛然而止。

    解忧正听得兴起,见她突然没有了下文,便抬头望着她。

    “然后呢?”

    冬葵笑而不答,“后来,说这故事的告诉我有很多种结局,但娘娘想知道,我最想听哪一个结局吗?”

    “哪一个?”解忧问。

    冬葵鼓弄玄虚,抬手指了指解忧的胸膛。

    “我与娘娘所想,无异。”

    解忧眸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即望着冬葵咧嘴一笑,她往日的神情再次回到了脸上。

    “原来如此,这个故事我已经懂了。”解忧道。

    “我与凤和,又有什么不同,都是被款乱世抛弃的可怜人儿。你今日所点,更加坚明了我的内心,谢谢你,冬葵。”

    说罢,她便手指一扫,在琴弦间游走,一连串音律感人的音符飘到了空中。

    冬葵正陶醉于此,却听门外响起一声冷笑。

    “妹妹真是闲情雅致,这火都快烧到眉毛了,妹妹却一点也的不急,真是让本宫佩服至极。”夏歌缓步走了进来,望着解忧一副落魄样子,不免心中生出了一丝得意来。

    都是报应!

    “臣妾见过王后娘娘。”解忧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夏歌只淡然地扫了她一眼,便望向了她身下的琴。

    “哟,这可是鎏金琴?”

    夏歌眸中一惊,明明是赞叹却成了揶揄。

    “可惜王上送错人,这琴通灵性,何况鎏金琴喜热闹,待在这鸟不拉屎的文辞宫,实在是委屈了。”

    解忧闻言,依旧一副面无表情。

    “娘娘光临文辞宫,恐怕不只是为了这句话吧?”解忧抬眸,望着她突然冷笑一声。

    “若娘娘喜欢鎏金琴,这毕竟是御赐之物,臣妾也不敢违抗圣恩,转赠于你。”解忧又道,将她口中的揶揄之言变成了羡慕而生地恨。

    夏歌望着她这副样子,却也释怀了一分。

    她坐了下来,“本宫不妨听妹妹一曲,看这鎏金琴到底是不是传闻中那般神奇。”

    解忧眸中一亮,便也跟着她坐了下来,脑海里却在猜忌着她此行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124章 陷境() 
“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解忧柔声笑道,脸上犹如一朵清莲绽开,所说漂亮,她虽不及夏歌的容貌,但她身上有一种初看清新脱俗后看惊艳沉着的气质。

    这是任何美都不能形容的。

    “那就听一曲芙蓉音吧。”夏心不在焉歌道,说罢便作出一副享受模样。

    一旁的红越端来了沏好的茶水,轻轻地放在了夏歌的身旁,且同她行了个礼,道了声王后娘娘。

    夏歌不看她,像是沉浸在解忧的曲子中。

    红越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这王后娘娘,她这幅样子若在让人眼里定是来听曲无疑,可在红越的眼里,她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所前来。

    可她左思右想,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今晨儿王上来了一次,莫不是与那件事有关。

    红越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对了,兰儿呢?”夏歌突然道,解忧手指突然悬在了半空,

    琴声戛然而止。

    “许在哪儿玩耍呢。”解忧道,满眼皆是微光。

    夏歌抿了一口茶水,微微苦涩的茶水泛着淡淡的清香,这是陈年老茶,颜色也比今年新贡的要深上一分。

    “兰儿聪慧英明,娘娘若是舍得,可愿赠于本宫,本宫定不会亏待于她。”夏歌凝眸。

    红越一听,便开口道,“兰儿未在殿内。”

    “大胆!本宫说话,岂容你这个奴才在这放肆!”夏歌恨了她一眼,望着眼前的女子,眸中一深。

    “娘娘息怒,您喜欢兰儿,是她的福气,如今诺大个文辞宫冷冷清清,兰儿去了您那处,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解忧道,眸中逐渐溢出一丝笑容来。

    夏歌示意她继续,却听门外一阵响动,几个太监压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头上罩着一个黑布袋子,被几个太监压了进来。

    解忧望着眼前的人,手上一乱,鎏金的琴弦便断了一根,整首曲子也乱了下来。

    一个公公模样的男子走上前来,“奴才见过王后娘娘,贵妃娘娘。”

    “发生了何事呀?”夏歌道。

    那公公沉声,“这后宫出现了一个男人,这可是大罪啊,奴才已派人禀了王上。”

    “哦?”夏歌挑眉,“是哪个宫里的呀?”

    那公公眼神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解忧,这才慢吞吞地道,“奴才不敢随意断言污了娘娘清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夏歌挑眉,面上带有一丝看戏的愉悦。

    “只不过有人看见,这男子是从贵妃娘娘宫里出来的。”那公公继续道。

    说罢,他立马跪在了地上。

    “大胆!”夏歌眸中微怒。

    “娘娘恕罪,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蒙骗您啊!”

    “王上到!”

    门外响起李公公的一声,众人面色一惊,纷纷跪在了地上,朝他行礼。

    “臣妾见过王上。”

    “奴才见过王上!”

    许宏文风风火火的从宫门外走了进来,见众人跪在地上,便沉声道,“把面罩取下来!”

    一旁的太监闻言,立马将那黑布罩子从他头上取了下来。

    男子眼神迷离,像是中了什么毒,嘴唇微微泛黑。

    取下面罩的一瞬间,整个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砰的一声,打碎了片刻的安宁。夏歌手中的茶杯瞬间摔在了地上,她眼中闪过一丝迷离。

    “振羽?”

    她一下子便慌了,整个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双脚一软险些没有站稳,眼疾手快的凤离将她一把扶住,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娘娘您这是?”

    夏歌脸色煞白,眸光入炬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我没事。”

    许宏文一见他,却觉得异常熟悉,他不就是!

    “他这是怎么了?”许宏文有些狐疑,见他这副呆滞的样子,倒觉得有些疑惑起来。

    几个太监四目相对,不知如何做答。

    “他中了情毒。”解忧走过来,冷声说。

    “原来是姐姐的头夫君。”

    此言一出,解忧也知道了她今日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抓住江阴,然后再向王上告上一状,说自己与别的男子私通一事,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让王上对自己心灰意冷,甚至动了杀心除掉了自己。

    真是幼稚!

    夏歌再聪明如何,如此一来便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她万万不曾想到,她宫中的男子却是她曾嫁过的男子。

    想来也是可笑。

    夏歌突然喊道,拉着许宏文的龙袍一角,苦苦哀求道,

    “冤枉啊!臣妾冤枉哇王上,臣妾不知情啊!”夏歌立马跪在了地上,眸中闪过一丝厉光。随即将手指向了解忧,怒喊道,“是她!是她嫁祸于臣妾的,一定是这个贱人!”

    啪——

    空气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众人都吓得身子一颤,解忧抬眸望去,只见夏歌用手捂着脸,双眸通红的瞪着许宏文。

    “给我把王后押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擅自离开王后宫。”

    夏歌面色一惊,吓得所有人都有些恐惧,一旁的凤离更是面露难色,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攀上的主子,却被软禁在宫里。

    几个宫女走上前来,押走了夏歌。她路过江阴时,突然自己冷笑了一声。

    “其余人等,一律退下。”许宏文冷声道,几个太监与李公公均识趣的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一个多嘴的太监问了句李公公。

    “这男人明摆着从未从文辞宫出来的,这王上却凭着贵妃娘娘一句话,就治了王后娘娘的罪?”

    李公公白了那小太监一眼,随即作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这帝王心思,岂是你我人等能猜中的。”

    文辞宫内,许宏文望着一旁杵着的红越又道,“你也下去!”

    整个文辞宫只剩下解忧与江阴二人,躲在暗处的冬葵一直注视着远处的几人,见红越朝这边走来,脸色也不太好便问,“怎么了?”

    “我怕王上伤害娘娘。”红越嘟着嘴,冬葵将她唤过来,温柔的笑道,“王上若要伤害她,早当着咱的面将娘娘打进冷宫了,可王上却当面惩治了王后娘娘。”

    红越皱着眉头,似懂非懂地听着,面上愁容也逐渐消失了。

    冬葵望着眼前的红越,突然想到了自己与她一般大小的时候,也不禁心中生了一些羡慕来。

    她终日待在一处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像只被禁锢的飞鸟,被所有人遗忘。

    唯一没有忘记她的,却是夏歌的苛待。

    那是一段让人回忆起来都觉得悲怜的故事,现在想起来,都不觉有些心寒。

    可是她是何等的运气,遇到了一个一心待她的男子。

    等走过了所有困难,她一定要与他遨游四海,好不痛快!

第125章 洛子墨苏醒() 
“可有办法解读?”许宏文沉声问。

    解忧点头,“情毒可解,不过需用特制药水泡上十二个时辰。”

    “王上怎么?”解忧半语,望着眼前的男子,着是生了些疑惑。

    这宫里出现一个男子,还是自己妻子的旧好人,而他不知罪不说,还要将他救下来。

    许宏文坐在了一旁的凉榻上,望着眼前的解忧眸中一深。

    “他是朕的恩人。”许宏文暗红的唇边闪过一丝戏谑的笑容,“也是朕这辈子唯一嫉妒的人。”

    “哦?”解忧闻言,便将一旁的鎏金琴收在一旁,派人将江阴扶了进去。

    “这世间竟有这般人,能让九五之尊都生了羡慕。”

    许宏文抬眼望了她一眼,“罢了,已成往事,等他醒来,便派人送他出宫,此事不得张扬,且就到此为止,不管他进宫到底是为了何目的,还望贵妃能替朕分忧?”

    解忧曲膝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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