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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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难嫁-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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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甘霖有些力不从心地笑了,她有些心虚,她怕她的执着在他人眼中是个笑话。

    “那他想要的东西你也会帮他得到。”陆邪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甘霖愣愣地看着陆邪,她好像知道陆邪想要说什么了,严戎铮是皇子,想要当皇帝也无可厚非。

    “我说过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甘霖语气坚决地再次表明了她的决心,只怕她能力有限,帮不了他太多。

    陆邪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甘霖在陆府住了接近一个月,这期间严戎铮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现在她已经能随意走动了,总是坐在花园里发愣。

    忽然小玉兴冲冲地跑来,对甘霖道:“你知道吗?陆公子对你真好,他请了人来教你弹琴。”

    “弹琴?”甘霖一听弹琴头都大了,她粗活干惯了,哪里享得来这种富贵的罪。

    小玉抿嘴一笑,“这只是一宗,你还得学写字,还得背诗。”

    “为什么啊?”甘霖一听有些懵了,突然间给她这么大的压力干什么。

    小玉伸手摸了摸甘霖的额头,奇怪地道:“咦,没事啊,我还以为你挨板子连脑袋都坏了呢,你不选花魁了?”

    “花魁?”甘霖顿了顿,她还有必要选花魁?不管成败结局都已经定好了,反正最后免不了伺候齐王,争花魁何用。

    甘霖接受了陆邪的好意,都说艺多不怕压身,她也尽量学着。

    甘霖开始失眠了,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严戎铮的身影,虽然已经努力控制着不去想他,但是适得其反,越是强迫着不想他的模样就越清晰,漆黑的夜吞噬了她的思念,泪水浸入枕畔,毫无声息。

    她闭着眼睛调整呼吸想要入睡,渐渐地她昏昏入梦了。

    静悄悄的夜里,甘霖的房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轻轻地走到她的床前,在床前停留了一会儿,最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悄悄离开了。

    陆邪的房里灯还亮着,严戎铮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下对陆邪道:“她的伤怎么样了。”

    陆邪不悦地看了严戎铮一眼,“有我照顾她你还不放心。”

    严戎铮摇了摇头,“毕竟是玢婷伤的她,也有我的责任,这一阵辛苦你了。”

    陆邪摇着头,往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手里握着茶盏,“真正辛苦的不是我,人家对你日思夜想,你就不打算见一面。”

    严戎铮愣了一下,他不敢再见甘霖,她那样的傻,他怕变的和她一样傻,不知何时开始,他对玢婷已经没有了那种心跳的感觉。

    严戎铮的沉默让陆邪确定了内心的想法,他有些紧张地问:“别告诉我你喜欢上甘霖了?”

    严戎铮脸色一沉,语气不善地对陆邪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先回去了,玢婷还在等我。”

    陆邪见严戎铮恼羞成怒,不住地叠声说好,站起来让人掌灯送严戎铮出府去了。

    天空传来两声惊雷,把睡的本来就不踏实的甘霖给惊醒了,她冒了一身冷汗,一睁开眼竟然不是满室的漆黑,她有些发愣地看着桌上跳动的烛火,把头歪在膝盖上面。

    甘霖做了一个梦,梦里严戎铮来看她了,对她说了许多思念的话,跳动的烛火渐渐变成一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明明入睡前丫头把蜡烛吹灭了,是谁点燃的呢?

    她看着烛火忽然心满意足地笑了,不管怎么说,最起码有人肯为她留一盏灯了。

第三十七章 弃权() 
陆邪每天都会询问几个负责教甘霖的师傅,几个人都对甘霖赞赏有加,说她有灵性有悟性,学东西很快。

    陆邪听了不由地弯起嘴角一笑,这就好,只要她能把这几样学好了,花魁还不手到擒来。

    严戎铮和陆邪早都和那一帮子人说好了,大家都看得出来严戎铮有心想捧一个新秀兰亭姑娘,当然也肯卖严戎铮的面子。

    选花魁不仅要考验姑娘的本事,也考验金主的财力,老鸨知道甘霖身后有严戎铮和陆邪撑腰,也信心满满,她相信这一次她的涉水兰亭阁一定能出个花魁。

    老鸨非常重视这次竞选,特意派了七姑给甘霖梳妆打扮,七姑之前对甘霖多有不满,可是现在甘霖已经今非昔比,她想巴结还没有门路,老鸨让她给甘霖梳妆,她正求之不得。

    七姑很是用心地给甘霖篦着头发,嘴里不停地拣好话说:“哎呀,兰亭姑娘的这把头发生的好啊,油光水滑的,鬓角又整齐,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人。”

    甘霖坐在那里,听了七姑的话只是笑,小玉当然知道甘霖笑是什么意思了,就促狭地凑脸上前问:“七姑,你不生兰亭姑娘的气了?”

    “生气?我和兰亭姑娘有什么气生啊?”七姑瞪了小玉一眼,她都翻过那篇儿了,小玉这死蹄子却总往那提。

    甘霖幸灾乐祸地笑小玉,“活该,我就知道七姑不是那样的人。”

    小玉白了甘霖一眼,坐在一边拍着胸脯喃喃道:“甘霖你紧张吗?我好紧张。”

    七姑啐了小玉一口,骂道:“你着什么急,好像选花魁的是你似的?”

    “我紧不紧张也不关七姑你的事,你还是好好梳你的头吧。”小玉也不在乎七姑的挖苦,反正她就是紧张,谁也管不了,说着噔噔噔地跑出去了。

    选花魁的舞台就搭在不远的浣香院门前,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了,舞台边上摆满了鲜花,柱子上挂满了彩绸,小玉站在一个石阶上跳着往里看了看,那些金主们已经都到齐了,一个司仪说了几句话,就让各个院里的老鸨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老鸨拿着签到甘霖的屋里,嘱咐道:“你是第十个出场的,第一场比试的琴艺。”

    甘霖听了走到陆邪特地为她挑选的琴面前,胡乱拨了一下,闷闷不乐地坐下了,大家都以为她是在担心比赛,就好言安慰她。

    甘霖不耐烦地听着老鸨给她说着选花魁的经验,让她不要紧张,可是甘霖哪里是为这烦心呢?花魁竞选之后要服侍严戎铎才是她的心事。

    小玉出去热闹了一回也回来了,不住地跟甘霖说着别的姑娘是多么了得,弹的琴是多么的好听。

    老鸨举手作势要打小玉,一边骂着,“去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家伙。

    甘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处出神,反正学了这么久她也只会前面的一小段儿,老鸨把小玉撵了出去,让她看着点儿,快到甘霖了来叫她。

    小玉仍旧出去,站在不远磕着瓜子时不时地跳起来查看出场的人次,到了第八个的时候,她才去通知甘霖。

    甘霖一脸忧愁地抱了琴就往浣香院侧门去了,她现在恨不得能长一双翅膀出来,飞的远远的。

    过了一会儿,司仪说道:“下面轮到涉水兰亭阁的兰亭姑娘。”

    甘霖听到自己的名字,深吸了一口气上了舞台,她看着台下那么多人鼓掌喝彩,用目光搜寻陆邪,却意外地看到严戎铮和玢婷也在,原本挂在嘴角的勉强笑意突然凝滞,她心里像塞了一块石头,难受而沉重。

    琴摆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玢婷则一脸看好戏模样,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台上的甘霖,哼,要不是因为严戎铎,她什么也不是。

    甘霖深吸了一口气,凭着记忆弹起前几天乐师教她的这首流云奔壑,如流水一般美妙的琴音衬托着她,她仿佛成了人们心中清雅飘逸的仙尘女子,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严戎铮,其他人都成了模糊的布景。

    然而玢婷一直小鸟依人地靠在严戎铮的肩上,他们恩爱的模样刺激到了甘霖,她突然把曲谱忘得一干二净,手顿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底下的人开始嘈杂私语,一些人开始发出嘘声,能上台的那都是色艺俱佳的美人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甘霖忽然两手按住琴弦,握住琴弦用尽全身的力气,‘嘣’的一声,所有的琴弦全断了,她的手被琴弦震的又麻又疼,指尖的血染红了琴弦。

    甘霖站起来抱着残琴,目光幽幽地欠了欠身道:“古有伯牙绝琴,今有兰亭断弦,没有知音,何来琴声,恕我不能弹下去。”

    严戎铮、陆邪被甘霖的举动给震惊了,尤其是陆邪,呲牙咧嘴地指着琴对严戎铮抱怨道:“那可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古琴啊,她就给我弄坏了,我完了。”

    玢婷看着从台上退下的甘霖,冷笑着讥讽道:“那种井底之蛙哪里识货,分明就是学艺不精,再弹下去就出丑了。”

    本来玢婷这么说是想挑起众人的不满,可是没想到却有人起哄道:“这个兰亭姑娘才是真正懂琴的人,琴是用来表达自己的心声的,不是为了取悦他人。”

    甘霖本来就是以行为特别而出名,在花魁选举来了这么一出,倒是无人不赞,这才是兰亭姑娘该有的气性。

    接下来又是比诗书,轮到甘霖,甘霖即不看题,也不动笔,只是站在一边沉默,眼看着大家脖子都等长了,她忽然傲慢地一转身,丢下一句,“本姑娘恕不奉陪了。”

    甘霖临时来了这一招,让陆邪和严戎铮招架不住,众人也都窃窃私语,她可是这次花魁的大热人选,这样大好的机会她竟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老鸨本来一直看好甘霖的,可是没想到甘霖竟然会这么做,她在台上那么潇洒地说一句话,老鸨付出的心血就泡汤了,“我把你像祖宗一样供着,你就这么回报我,我打死你。”

    甘霖一把抓住老鸨的手,语气不佳地威胁道:“那你最好把我打死!”她大字不识一个,难道留在台上出丑吗?

    老鸨被甘霖狠戾的模样吓的一声也不敢吭了,只能唉声叹气,看来这辈子她都带不出一个花魁来,就在她满心失望地要回涉水兰亭阁时,人群中却整齐而大声地喊了起来,“兰亭、兰亭、兰亭。。。。。。”

第三十八章 闹情绪() 
比赛的结果出人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本来甘霖这种弃权的人是没有资格选举的,可是由于现场的呼声太高,大家还是把原定的花魁头衔给了兰亭,这或许就叫做众望所归,老鸨真是喜出望外,简直就像死过一回,但是甘霖那么嚣张妄为,她怕影响阁里的生意。

    不过奇了怪了,阁里的生意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好了。

    甘霖则是一个人窝在房里,有客人要见她,她也不肯,老鸨逼她两句,她就发狠,“我现在可是花魁,你再逼我,我就走。”

    “你走?”老鸨听了冷哼一声,“你能往哪儿走?”

    甘霖不懈地看了老鸨一眼,“我一个花魁还没有去处吗?小心我让陆邪来收拾你。”

    “这是要收拾谁啊?”陆邪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老鸨见到陆邪和严戎铮这就灰溜溜地出去了。

    甘霖知道陆邪来也就表示严戎铮也来了,哼了一声赌气到里间去了,她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

    陆邪追进去,问:“怎么了?”

    “谁让你们选我当花魁的?”甘霖扯着手里的手帕,一脸的不悦。

    陆邪被甘霖责备的像丈二的和尚,“不是你想选花魁嘛,我们花了那么多的财力精力。”

    甘霖眼眶一红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又说了吗?我不想选花魁了。”

    陆邪一看甘霖的样子就知道是在闹情绪,女孩子就是怪,莫名其妙地就生气,还不是什么人都能哄得了,他自知没有那个能力,只得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出去,朝严戎铮努了努嘴,“还得你出马啊。”

    严戎铮看了看里间,脚步沉重地进去了,他见甘霖趴在桌上身子不住地抖着,“你怎么了?哭了吗?”

    甘霖眼中的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到裙上,在听到严戎铮的话之后,却莫名地扯开嘴角笑了。

    严戎铮见甘霖不说话,以为甘霖不舒服,就去扳甘霖的身子,“你怎么了?”

    甘霖使劲儿地甩开他的手,抬起头怒道:“别碰我,留着回去抱你的王妃吧。”

    严戎铮这才明白甘霖是为了这件事不痛快,“你不该为这事闹脾气。。。。。。”

    “别自作多情,我为什么闹脾气和你有什么关系,“甘霖看着严戎铮那张脸突然恨的厉害,他就不能哄哄她,“你为什么进来,出去。”

    严戎铮脸色不悦地看着甘霖,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从来没有那个女子敢在他面前放肆,还让他出去,“你够了,本王会来还不是为了你。”

    “我没有求你,谁要你多管闲事,就是因为有你捧着,所以我才不稀罕那什么花魁。”甘霖心里本来就委屈,被严戎铮这么一顿呼喝,心里更加难受了,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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